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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俏媳妇带娃改嫁(35)

    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好呀,大家如果想看的话就上我家拿,不过我发现这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事干,打算明年试试做裁缝,你们说这个计划行得通不?
    啊?你想当裁缝啊?众人无一不惊讶。
    乔露微笑着;嗯,想试试,反正在家闲着也是打发时间。
    当裁缝?那不就是靠做衣服挣钱吗,这倒是让大家不好意思白看她的衣裳不给点钱都说不过去了吧?
    可大家哪里舍得掏钱,外院几个妇女又跟乔露不熟,没聊几句便无趣地走了。
    当然了,邻里邻居乔露可不好意思收钱,事实证明这个想法是正确的。
    当内院所有女同志都借到乔露那件大衣之后,对待她的态度简直就跟亲人一样!
    这不是马上到春节了吗,乔露两口子准备今年在黎安市过,婶子大姐们都热情地教她黎安市的春节流程,帮她一起打年糕,教她写春联,蒸大锅馒头,制作黎安市特有的糖环除夕前的一周,甚至半夜起来喊她一块儿上副食店排队买不要票的特供山芋!每家每户按人头分,去晚了可没有!
    徐海州没在南方过过春节,所以不清楚这边的习俗,这会儿跟着乔露一起学,倒也觉得挺有意思,他这才发现原来南北方过年的差别还挺大。
    比如,北方过年喜欢包饺子吃饺子,南方喜欢吃汤圆,打年糕;南方喜欢贴福字,北方还要贴窗花,玻璃窗上红彤彤的一片,不知道的南方人还以为是什么新人的喜宴呢!
    乔露不禁感叹:这衣服借地可真值,就当付学费了。
    年糕打完不算完全做好,还要留一部分出来,做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形状,再拿各种食品颜料画眼睛鼻子嘴巴,这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环节,因为大多有孩子的家庭,年糕都可以让孩子亲自上手画,最后做出来什么都有,小狗小猫小兔子,好看的不好看的,总之就图两个字开心!
    除夕当天,各家的小朋友会拎着小动物年糕挨家挨户串门,谁要是看上了对方的年糕,就相互交换,最后回到家,篮子里基本上再见不到自家做的年糕了,这叫什么?
    百家糕!
    除了年糕,婶子们还告诉乔露,黎安市过春节有一个小孩子更喜欢的环节,那就是做灯笼。
    每个爸爸都会提前给自家小孩做灯笼和面具,灯笼好做,面具不好做,因为要按照生肖做,自家孩子什么生肖,就给他做什么生肖的面具。
    面具不是挂在脸上的那种,是像灯笼一样掏空了罩在脑袋上的面罩,眼睛鼻子嘴巴的地方掏个洞,小孩子戴起来虎头虎脑可有意思了。
    这习俗有点像西方的万圣节,打扮成各种妖魔鬼怪上各家串门要糖果。当然了,这里毕竟是东方,八十年代更没有要糖的习俗,就是各家串门,找到同龄的小朋友们聚在一起上街游玩。
    除夕前一周,徐海州在邻居们的教程下开始学做面罩,第一次没做好,歪歪扭扭看不出形,第二次做就游刃有余了,精致的小猴子面具一比一贴合乔安的脑袋,无论是颜色还是尺寸,各方面细节都到位。
    戴上后,活脱脱一只可可爱爱的萌崽,蹦蹦跳跳的时候跟真的小猴子似的,谁见了不眼红。
    再看自家手里父亲做的马马虎虎的面罩,对比起来这也太敷衍了吧!
    倒也不是说他们的爸爸不愿意好好做,实在是这玩意儿如果想要做细致了,不弄个四五天你都弄不好,于是各家爸爸们都默契地做敷衍了。
    乔安漂亮精致的小猴子面罩把好多小朋友都震到了,不仅有内院外院的,还有隔壁院儿的,一哄而上把他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讨论。
    乔安,我可以戴戴你的小猴子面具吗?我也是属猴的。只不过是比他大一轮的猴儿。
    面具是按照乔安的比例一比一制作的,十来岁的孩子咋可能戴的上,乔安大方地取下,一分钟后大哥哥失望地还给了他。
    乔安,我是属羊的,我想戴戴你的猴子面具可以吗?
    乔安,我是猪!我也想戴!
    安安哥哥我是马,我也想!
    看着被一群小朋友簇拥着的儿子,乔露沾沾自喜地跟徐海州说:哎,咱儿子最近真是出尽了风头哈,又是新衣服新帽子又是漂亮灯笼,瞧他笑得多开心。
    徐海州视线望过去,眸光温柔,钢铁心也化为了绕指柔。
    挺好的,他现在开朗多了,也不怕生。抚摸着老婆的发丝,说道。
    是啊,变化真大。短短三个多月,重塑了似地。
    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二月十号,距离除夕还有两天时间,也不管摆摊还能挣多少,这几天徐海州就歇下了,安心在家陪老婆孩子准备过年。
    这天晨间,还是徐海州早起,今早吃玉米碴子粥,配白面馒头和一叠圆白菜。昨天乔露特意交代,以后每个人每天早上都要吃一只水煮蛋补充营养,鸡蛋这会儿煮好了正在热水里泡着,等娘儿俩醒过来也不会凉。
    剥开蛋壳,圆滚滚的蛋白比乔安的脸还嫩
    小家伙接过鸡蛋,拨开蛋白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蛋白吃完以后,蛋黄拿在手里纠结了半天,下意识递给乔露。
    妈妈,蛋黄
    蛋黄也要吃哦。这孩子不喜欢吃蛋黄,以前乔露都惯着他,今天实在吃撑了,再吞不下。
    乔安小朋友瞬时蔫儿了,眉毛耷拉下来,恹恹地把蛋黄放在掌心,大眼瞪小眼,哦不对,大眼瞪蛋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这小蛋黄交流感情呢。
    最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也没瞪出个结果。
    妈妈,我是不是坏孩子呀。看看蛋黄,再看看乔露,乔安恹恹地问道。
    乔露不解: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不喜欢吃蛋黄,浪费粮食不是好孩子。
    噗吃个蛋黄还成坏孩子了,照这么算世界上就没一个好孩子。
    乔露正想开口说什么,徐海州便道:你不喜欢吃蛋黄并不是坏孩子,爸爸也不喜欢吃白菜,我是坏爸爸吗?
    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四季包括春节,饭桌上必有大白菜,水煮的,蒸的,偶尔放点油炒一炒吃了二十年吃出了阴影,徐海州发誓,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一辈子再也不吃白菜了。
    乔安很认真打量他,摇头道:你是好爸爸。
    徐海州揉他脑袋:这就对了,别乱想,嗯?
    乔安小鹿眼一亮,兴高采烈地将他抱住:嗯!可是爸爸,我还是不喜欢吃蛋黄。
    那就给爸爸吃。
    说罢,徐海州一把将他手里的蛋黄夺走,投进嘴里。
    乔安看呆了,乔露也呆了,等到乔露反应过来,父子俩笑开了颜,就像刚偷完油的小老鼠,笑得那个窃喜啊。
    乔露佯装生气,双手叉腰眉头竖起来:好哇,居然学会搬救兵了!看我好好收拾你!
    说着弯腰就要去逮他,乔安一见情况不对劲,扔下小勺绕着饭桌跑了一圈,最后往徐海州怀里拱。
    爸爸救命!
    徐海州稳稳接住他,如获至宝般在他稚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别怕,爸爸保护你。
    乔露没好气地走过来,捏他的鼻子:等爸爸走了再收拾你!
    没想到今天爸爸不仅没走,李红军也来了,扛着一张可折叠的行军床进入院子,后面还跟了一个兄弟。
    徐海州迎上去,从朋友手里接过一只铁皮大方盒,定睛一瞧收音机啊!
    看着妻子一脸懵逼的状态,徐海州把收音机放下,好笑地捏了捏她的手。
    本来上个月就想买的,摊上太忙一直没来得及,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赶紧把收音机带回来,到时候春节就能听节目,家里不至于太冷清。
    家家户户都有长辈,他们这里没有,难免显得清净。
    乔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后面李红军扛着行军床进了屋。
    来咯来咯!小宝贝儿看着点,让一让躲一躲!
    大门大开,寒气顺着门檐往里灌,乔露忙不迭把门合上,也隔绝了外界好奇的目光。
    乔安不解地望向李红军和另一个没见过的叔叔,扭身一转躲到了乔露身后。
    妈妈,叔叔在干什么呀?
    乔露垂头瞥他一眼,笑道:给咱家搬东西呢。
    搬什么呀?
    乔露捏了捏他的小手,一手的软肉好舒服。
    等会儿就知道了。
    床放好,收音机放好,乔露赶紧给两位倒热水喝,李红军慢吞吞喝着,另一位兄弟一饮而尽后,便动身告辞,说是家里还有活计忙,得赶紧走了。
    徐海州没留人,道了声谢便把他送到院门口,回来的时候,自家儿子正对着收音机眼冒星星。
    收音机的到来显然比行军床更让乔安感到激动,时而摸一摸,按一按,小心翼翼的。
    爸爸,这个是什么呀?
    徐海州揉揉他的脑袋:收音机,可以听节目,听歌,听天气预报
    哇,什么都可以听吗?说着把耳朵贴到收音机机身上倾听,啥也没听着啊。
    乔露哭笑不得地把他抱开:让爸爸教你操作。
    徐海州在北方的家里就有一台收音机,七十年代买的,得有六七年了吧,比乔安年龄还大。今天这台收音机是新款,功能跟老收音机差不多,但更好用。
    徐海州手在开关按钮上轻轻一摁,再扭一扭,直接跳到说书频道,里头正在播放刘兰芳讲的评书:《岳飞传》。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乔安吓了一跳,他觉得好新奇,两只小短腿激动地上下蹦跶:爸爸爸爸!我可以按按它吗?
    几个大人好笑地看他一眼,徐海州让开位置,把儿子牵过来:可以,你来吧。
    按哪个呀?小家伙手儿高高举起,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是开关,打开关闭都是按它,这个是音量键,这个是加,这个是减,这个旋转的按钮是调频道的记住了吗?
    小家伙若有所思地点头:嗯有一点点记住了。
    第一次接触,咋可能一下就记住呢,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有大把的时间学习!
    小家伙手儿伸过去,试探地摁了一下开关键,没使多大力,按钮纹丝不动。
    乔安不解地挠挠头:爸爸,我是不是要很轻地按它呀。
    乔露笑出来:不用啊,你这小身板,随便使多大力都可以。
    小家伙信了妈妈的话,手指在收音机按钮上重重一按,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大跳,直接往乔露怀里钻。
    哇呀妈妈呀!
    扭身扑进乔露怀里,小屁股撅着,身体伴随他剧烈的动作抖动了一下,怪可爱。
    哈哈哈李红军十分不给面儿的笑出声,夫妻俩亦忍俊不禁。
    别怕,是收音机被你打开了。乔露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乔安抬起脑袋,众人才发现这小人儿眼睛都红了,脸也红彤彤的,挠着嘴巴委委屈屈,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尴尬地羞了。
    噗嗤咋这么可爱呢。
    摆弄了一会儿收音机,乔露准备跟吴桂芳一块儿上市场买菜,特意让李红军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李红军没拒绝,留了下来。
    乔露买完菜回来时,内院热闹极了,陈家的田家的胡家的所有小孩儿全聚在枇杷树下,走近一瞧,正中间被围着的是自家宝贝儿子,坐在小椅子上,怀里抱着个崭新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放少儿节目。
    嗒滴嗒、嗒滴嗒、嗒嘀嗒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小孩子们跟着魔似地,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冷风刮过来也不嫌冻。
    乔露本想让大家进屋听,但看看他们听得入迷的样子算了,还是别打扰。
    大杂院里的居民收入普遍在黎安市的中等偏下水平,内院目前还没有人家买收音机,缝纫机和自行车这样的实用物件倒是有。
    外院有一个叫邹葵花的十三岁小女孩,她家就有收音机,还有电视机,每天傍晚,邹家门口总是挤满了人,她家是全大院最让人羡慕的一户人家,听说父亲四年前跟朋友去港市经商,之后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很多钱,用都用不完的那种,好让人羡慕。
    午饭做完,乔露扯开嗓子冲院儿里喊了声,沉浸在故事里无法自拔的小孩子们才清醒过来。
    安安!吃饭了!
    小家伙恍然如梦般回过神,抱着收音机满足地拍了拍它,小手儿用力在开关键上一摁,现场鸦雀无声。
    好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大家。哒哒哒,迈着矫健的小碎步跑回了房间。
    小伙伴们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离开。
    徐海州在门口等他,走到后接过收音机,一手将他抱了起来,亲他冰冰凉凉的小脸蛋:怎么样,节目好听吗?
    嗯!太好听啦爸爸,我还学会了一首歌儿!这孩子,现在说话总时不时夹杂几句徐海州的北方口音,儿化音什么的。
    有句话还真没说错,北方话最容易人传人。
    李红军在一边啃苹果,笑着问他:小宝贝儿,还学会唱歌了,唱来给叔叔听听。
    小家伙金嗓大开,大概是被爸爸抱在怀里,竟然一点也不怯场,嗓音软软糯糯的。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一曲完毕,鼓掌!
    小家伙被爸爸夸了,还被李叔叔夸了,最后妈妈端着菜进来,也被她夸了。
    一直到吃饭,他都骄傲地昂首挺胸。
    午饭吃得丰盛,怕被邻居们瞧见,乔露把门落了锁。
    一小盆黄瓜皮蛋汤,一份土豆烧排骨,一份麻婆豆腐,因为儿子和老公不能吃辣,没放辣椒,用少量豆瓣酱代替,看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饭桌上,小家伙一边哼歌一边吃饭,乔露出声提醒他。
    安安,等会儿吃完饭再唱。这吃着饭呢,哼着歌还怎么吃,大半天了,一碗饭才吃掉五分之一。
    那好吧妈妈。乔安没继续唱歌,哼哧哼哧刨起饭,速度快得惊人,他迫不及待要吃完饭唱歌啦!
    李红军看着,忽然想起什么,打开了他带来的一只布袋,神秘兮兮地从里边掏出一只小盒子。
    安安,快看叔叔这有什么好东西!
    他把东西放到桌边,通体银色的小盒子,盒子顶端有两个按钮,一个长点的银色按钮,一个短些的红色按钮。盒子底端有一串英文,因为被磨损,乔露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什么东西呀叔叔?好像一个小饭盒!
    徐海州挑眉:单放机?
    单放机?什么东西?大概是年代太久远的东西,乔露居然听都没听过!
    见乔露不知道,李红军更得意了。
    哟,你也知道呢。李红军瞥了徐海州一眼,把它推到乔露面前,表情神气极了:这可是好玩意儿,别看它小,比收音机还贵呢!两百四!
    别看它像一只饭盒,放出的音乐可好听了,而且里面是放磁带的,能储存许多收音机里没法播放的音频,巴掌大的大小也十分容易随身携带,这不比收音机更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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