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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燕州篇从我栖百度云TxT(20)

    羽弗璩璩的脸色顿时苍白无比,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
    于嬷嬷脸上的惊恐,更是掩都掩不住。
    暮月先反应过来,对着苏浅一福礼,恭请太妃娘娘德安。
    随后,燕王府众人行礼,呼太妃娘娘万安。
    段云诩和秦啸见此,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女子,便是到燕州大半年却从未露过面的燕王太妃。
    两人为官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见二人敛袖揖礼,拜道:臣燕州刺史段云诩(臣燕州都督秦啸),参见太妃娘娘。
    面对拜了满院的人,苏浅并没有让他们免礼,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哗?
    听到这话,羽弗璩璩只觉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暮月上前,回禀道:禀太妃娘娘,是清河郡君带着段大人和秦大人兵围了玉笙院。
    说着,暮月还不忘瞪段云诩一眼,这混蛋刚刚还呛她,她可记着呢!
    段云诩眼中笑意不减,这个女史还真是睚呲必报啊。
    苏浅淡然的目光,落在了段秦二人身上,哦?外臣居然敢公然擅闯我燕王府,二位,是准备谋逆吗?
    这话说得严重,但身为封地臣子,擅闯诸侯王的府院,真要追究下来,担个谋逆之罪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啸上前,一抱拳,礼道:臣今日接到清河郡君求救,言太妃娘娘危难,臣特来救主。
    就因为一句胡言,就敢带兵围我燕王府?苏浅冷冷问道。那下一次,尔等只怕是也敢直接弑主了吧?
    臣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们敢的很。苏浅在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说出来的话更是咄咄逼人。
    段云诩上前一礼,依旧气定神闲,太妃娘娘此言差异,身为燕州官吏,保护燕王及王府贵人们,乃臣等责任和义务。听闻太妃娘娘危难而不闻不问,才是臣等最大的渎职。
    所以?二位大人在事情未明真相之时,就能出兵围我燕王府?
    是臣等失察,不过
    不过什么?
    此事是贵府的清河郡君求到了臣这里,段云诩向来能屈能伸,而且甩锅第一名,清河郡君身份尊贵,又是王府贵人,臣身为属臣,自是不敢怠慢,更何况她还是带着证据来的。
    证据?苏浅微微皱眉。
    躲在人群中的羽弗璩璩打了个寒战。
    感谢[惜日]的冰阔落
    第78章
    所谓的证据,是玉笙院一个外院洒扫的丫鬟。
    不得不说,为了扳倒苏浅,弄死陆常欢和尉青菱,羽弗璩璩这次是下了血本。
    在暮月把持之下的玉笙院,虽不敢说铁桶一块,但也是坚如磐石,羽弗璩璩的手根本伸不到内院中区。但羽弗璩璩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为此,她甚至典卖了自己的一些嫁妆,凑了一笔数目可观的巨款,这才收买了玉笙院的一个丫鬟。
    苏浅冷眼看着那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着求饶的小丫头,娘娘饶命,奴婢是看到那株枯死的青龙卧墨池,它土壤里全都是药味,所以奴婢才以为以为以为有人要谋害了太妃娘娘
    苏浅给了暮月一个眼神,那个背主的丫鬟立刻被堵了嘴拖下去。
    不过是一个连内院都没有资格进入的洒扫丫鬟,暮月笑着说道,二位大人就凭这个丫鬟的说词,未免有失所察吧?
    话虽讽刺,但也算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段云诩上前,行了跪礼,请罪道:臣等救主心切,犯下失察之罪,还请太妃娘娘赐罪。
    苏浅看着段云诩,这就是燕州封地的文臣之首,还真是只狐狸啊。
    话都说到这里了,若她还当着那么多兵士的依旧降罪救主心切的他们,岂不是落了不恤臣下的恶名。
    不过苏浅也没想过,要把段云诩和秦啸怎么样,这两个人毕竟是燕州封地最大的文官和武将,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苏浅是不会去动他们的。
    想当此,苏浅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是她向来无懈可击的端庄华贵,既是误会,解开便好,夜色已深,二位大人请回吧,本宫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所谓的家事,曾在人群中不禁打了个寒战。
    秦啸眼中划过一丝情绪,快得让人看不清,似乎是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段云诩暗中制止住了。段云诩在秦啸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最后,两人向苏浅赔礼道,最带着兵士离开了。
    外府的兵马离开后,只剩下燕王府中的人。
    苏浅看着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羽弗璩璩,眼中冷然,将她们带进来。
    ~~~~~~
    玉笙院内院中,灯火通明。
    暮月让人搬来了几把座椅,苏浅坐于上首,陆常欢和静笙分别坐于两侧,府中其他贵人站在两旁。因为现在地上跪着的,是四品郡君。按礼制,同级或者是份位比她低的,是不能被她跪的。
    玉笙院中可以听到女人的哭泣,清河郡君院里所有的人都跪在了玉笙院中。
    丫鬟们都在哭,哭着喊冤,哭着辩解,反倒是羽弗璩璩本人,还努力的挺直着腰板,撑着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清河君,你可有话要说?苏浅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羽弗璩璩问道。
    羽弗璩璩梗着脖子,正要开口,却察觉到身侧的于嬷嬷拉了拉她的袖摆。
    压下心中的不甘和屈辱,羽弗璩璩行了叩礼,额头磕在地面上,请罪道:妾实在担心太妃娘娘的安危,这才失了分寸,还请太妃娘娘恕罪。
    苏浅眸光流转间闪过一丝寒厉。
    这个时候了,依旧毫无愧意,还想诡辩?
    可羽弗璩璩依旧死咬着这份说辞,将心怀不轨说成了担心主母的大义凌然。
    苏浅却没有生气,她看向静笙,低下头,在静笙轻声地说道,静笙,我好像中暑了,你跟暮月去药房看看,给我拿点药来,好不好?
    静笙一听苏浅不舒服,这还了得,那还顾得了看热闹,马上拖着暮月就走。
    等静笙走远了。
    苏浅眉宇间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让人无由生怕的平静。
    她看着死不悔改的羽弗璩璩,笑道了一句:你不会真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吧?
    苏浅:凶残的一面,要在我家孩子看不见的地方才能露出来。
    第79章
    接到属下的禀告,知道苏浅回府,虞吉起身去了玉笙院。
    到达玉笙院时,院子里很安静,已经没有哭泣声了。夜风吹入院中,空气中的血腥味甚是重。
    虞吉进了院门,一眼便看到,庭院中的石板染了血,几个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庭院中多了几张刑凳,羽弗璩璩的几个大丫鬟,加上玉笙院那个背主的洒扫丫鬟,连同于嬷嬷都被施了刑。
    她们旁边还跪着几个人,其中有收了羽弗璩璩嫁妆的当铺老板,有王府后门守值的侍卫,有牵线搭桥的中人等等
    总之,牵连其中的所有人都招了。从羽弗璩璩的计划到施行,从她院中每流出的没一分财物,这些东西出何而出,又用到了哪里,甚至连她院中的人哪天哪个时辰出门事无巨细,招得清清楚楚,全部列在了供状上。
    虞吉还听属下说,一开始,于嬷嬷仗着自己是羽弗贵妃赐的人,是太子生母身边的老人,以为苏浅不敢动她。虞吉只觉得好笑,羽弗贵妃本人都被苏浅弄去吃斋念佛了,她会怕你一个嬷嬷?
    当然这事,可能连羽弗贵妃自己都不知道。
    羽弗璩璩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一场闹剧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虞吉看着人群中的那两个女人,坐在上首,从容自若的苏浅,和匍匐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羽弗璩璩。
    两人都是一身白衣,但苏浅是天上的月,而羽弗璩璩是地上的霜。
    此时,羽弗璩璩跪在地上,死咬着唇,脸色苍白无比。
    她没有想到,自己输得那样难看!可是苏浅明明不在燕州的,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刚刚?亦或者,她们之前就回来了,就为了看她现在的落寞下场,才装作一直没有回来,引她入套的?
    羽弗璩璩脑中胡思乱想之际,听见那温柔的声音,缓缓说道。于嬷嬷既说自己是贵妃娘娘的人,那我燕王府庙小,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日,嬷嬷还是回去找你的旧主吧
    羽弗璩璩心里一惊,苏浅这是要把于嬷嬷送回去啊!于嬷嬷是与她的左膀右臂,她不能让她被送回去。
    于嬷嬷是贵妃娘娘赐下的人!羽弗璩璩强装镇定,提醒道。娘娘这是不敬婆母。
    婆母?端坐于上位的苏浅,幽幽道了一句。本宫的婆母,是今上元后!
    羽弗璩璩一愣,但苏浅的话没毛病,太子君樾自小就被过继于元后,在礼法上,元后才是君樾的母亲。
    最后,苏浅处置了羽弗璩璩身边的人,除了于嬷嬷被逐出王府,那些参与了阴谋的丫鬟,被赐了哑药远远发卖,玩忽职守的后面侍卫,打了一顿,逐出府去。
    等处置完了下人,也该轮到正主了。
    苏浅看着跪在地上的羽弗璩璩,没想到这个女人野心倒不小,不止想扳倒她,还想弄死阿黎,扶她儿子上位。
    真是祸患!
    羽弗璩璩,你还记不记得,本宫与你说过的。苏浅冷冷说道。本宫不介意,为二皇孙换一位母亲!
    谢谢[3563gvh]的冰阔落
    第80章
    清河郡君羽弗氏心怀不轨,欲图谋害主母,失德失范,其罪难恕,从即日起,禁于安慎院中静思己过,二皇孙君无疾过继忠国夫人陆氏,由其抚养。
    啊?!突然多个儿子的陆常欢惊了。
    但最惊的,还是羽弗璩璩,简直就是心神俱裂。
    娘娘!太妃娘娘!一直强撑的羽弗璩璩,终是哭了出来,她膝行着向前,在苏浅面前不停的磕头。娘娘,求您不要如此残忍,拆散我们母子二人,求您!求您
    一声声绝望的哭喊,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羽弗璩璩被仆妇们强制拖了下去,不出意外的话,她将会被软禁在安慎院中。
    至于什么时候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玉笙院的庭院中,石板上猩红的血迹斑斑未退。
    观刑的众人脸色各异,有受到惊吓的,有恍然不安的,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陆常欢这些东宫的旧人们还好,毕竟她们见识过苏浅的雷霆手段,甚至对于羽弗璩璩没有被赐死,还感到很意外。
    倒是后面入宫的贵人们,他们都是大家族中娇养的贵女,平时连杀鸡都没有见过,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她们不禁想起,进东宫之前,她们的母亲或者祖母,或多或少都告诫过她们,不要去惹那位太子妃。
    苏浅看着忐忑不安的众人,脸上依旧是她一贯的温和笑意,若不是刚刚庭院中开始撕的哭饶声,和那一下下震耳发聩的板子声,声犹在耳。众人还真没办法将刚刚着说行刑的人,和面前的人重合起来。
    你们是燕王府的内眷。安分守己,本宫自保你们一世安稳富贵。苏浅谈笑自然,若不安分,那本宫也不介意清理门户。
    众人连连应是。
    散了吧。苏浅淡淡道了一句。
    众人执退礼,离开了玉笙院。
    潋月带着仆从们开始清扫整理庭院,那些刑凳刑具被撤下带走,石板上的血迹被清洗。清洗的水中放了药粉,能够有效的将那些血腥味消去。
    苏浅身边伺候的人,做事向来利落,刚刚还凌乱不堪的院落,不时便恢复井然有致,若不是石板上的水迹未干,还真看不出那里刚刚沾了血。
    虞吉冷眼看了这一场闹剧,刚刚他在院落中,看到的那些人,当铺老板、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以及那记了羽弗璩璩所有钱财来路和用处的账本。
    看来刚回燕州的太妃娘娘一开始就准备充分,有备而来。
    确实像她做事风格,只是
    许久未见,娘娘倒是心软了不少。虞吉看着恢复如初的庭院,意有所指。
    羽弗璩璩都已经逼到了院门口,若换作平日,如此狼子野心,苏浅必是留不得的。
    苏浅眼中是波澜不惊的凉意。本宫既留她,自有本宫的考量。
    考量?虞吉微微皱眉,不懂那个蠢女人有什么值得留下的考量。
    正在这时,院门那边传来响动,是静笙回来了。
    阿浅,我给你拿药来了。
    少女的声音明媚,驱散了苏浅眼中的冰霜。
    第81章
    月上中天,玉笙院的书房中,亮起了烛火。
    铜制的博山炉,燃了今年新贡的燃香。造型精巧,山行重叠的炉顶上香薰缕缕。
    清润芬芳的香气蔓延中,却渗入了浓浓的药味。
    青玉书案上,摆着一个白色瓷碗,碗中盛着深褐色的药汁。
    静笙坐在书案后面,小口小口的吹着药。
    那小模样,真是又乖又软,看得身旁的苏浅,嘴角扬起的笑意都压不住。
    阿浅,药不烫了,你快趁热喝吧。静笙小心翼翼的端起药碗,呈到苏浅面前。
    这是静笙,刚刚去药房亲自熬的药。暮月说是解中暑最好的良方。
    不得不说,为了拖延静笙回来的时间,暮月也是拼了。
    她选让王府医丞开了所谓的解暑药方,然后忽悠静笙去给苏浅煎药。
    当然!她是绝对不敢告诉苏浅,静笙在药炉旁打了一个时辰的扇。
    苏浅接过了静笙手里的药,药味很熟悉。
    是宫中专门补血益气的一方药。
    苏浅将那碗药一饮而尽,才放下药碗,嘴里被推进小小的一丸,舌尖上甜滋滋的味道,瞬时压住了蔓延的苦味。
    是蜜饯。
    阿浅,是不是很苦啊?静笙手里又拿了颗蜜饯,凑到仅苏浅的唇边。再吃一颗,就不苦了。
    苏浅并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看着一脸担忧她的静笙,还是顺从的张了嘴,由静笙将那颗甜腻的蜜饯喂了她。
    对了,羽弗璩璩她们后来怎么样了?投喂成功的静笙,这才想起这一茬来。
    因为在药房煎药的红泥小炉旁边,摇了一个时辰的扇。所以她回来时,玉笙院中已经没什么人了。
    因为天色不早,我让大家回去了。苏浅拿出锦帕,给静笙擦拭着额上渗出的汗水。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暮月顿时一个激灵,要是让娘娘知道,她让娘娘的心尖尖坐在火炉旁摇了一个时辰的扇子,她会不会被娘娘给弄死啊?
    还好静笙并不想让苏浅知道心疼,只说了一句,因为天气太热了。
    苏浅不再说什么,只是给静笙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动作温柔至极。
    暮月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她已经习惯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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