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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心不在焉,余恪记得晚上有另一个公司老总约他聚餐,推掉好了。
    这事也就是齐泠不知道,要是让齐泠知道肯定得教余恪,最好安排一个秘书不小心说漏嘴,让他知道他为了和他的这顿饭付出了多少。
    而余恪没有诉苦的习惯。
    餐厅是齐泠定下的,他请客,他想要先到,具体的时间是早了半个小时。
    结果竟然还是余恪先到的。
    我以为你最近会忙。齐泠在余恪对面坐下。
    看人。余恪见到他坐的位置,不动声色皱眉,其实他希望齐泠坐在他旁边,但是算了。
    哦?我是什么人。
    齐泠问的特别认真,让余恪卡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到自己推了和另一个公司老总的聚餐来和齐泠吃饭才那样回答的,谁想齐泠还较真了。
    余恪直觉这是一件好事,证明齐泠在意?余恪的第六感奇异发挥了作用。
    齐泠就是生了试探的意思,他想知道余恪喜不喜欢他,有多喜欢。
    感情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齐泠也不能发着疯拽着余恪问,「你喜不喜欢我」「有多喜欢」「是不是因为孩子才要和他在一起」之类的问题。
    只能以这种方式,以水一样的试探。齐泠本来也不准备探究,只不过是小曹的事给了他一些勇气。
    小曹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齐泠想,他才是胆小鬼,否则不至于连喜欢都不敢宣之于口。
    大学时期的他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人,人群的汇聚点,万人瞩目,每个时期的齐泠有不同的样子,而余恪是全部的见证人。
    他知道他的变化,怎么还会喜欢他,齐泠挺苦恼的,他想不明白,他只能等待回答。
    很重要的人。余恪说,他似乎觉得这样没能表现出来,又补上一长串证明自己,是只要不会饿死,就可以放弃一切赚钱机会来见你的那种人。
    齐泠长长的眼睫因这回答颤了颤,片刻后勾起笑,挺好的回答。
    余恪视线闪避,里头大概有感情,不然齐泠想他为什么不敢看。
    先前你给我的手机号,我弄丢之前有背过,不过背错了一个数字。齐泠突然没头没尾地解释起这个。
    余恪开口想说什么,齐泠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不准接这个话题。
    太任性了,齐泠评价自己。明明是他先开口的,还不准别人接话了。
    他只是不希望两人掰开来讲这件事算谁的过错,是余恪的字太丑还是齐泠太粗心,连数字都能看错,没啥意思。
    后来他们住的那条巷子整街拆迁了,齐泠随大流搬家后还悄悄回去过几趟,他怕余恪给他寄信,他没收到。
    不过没有信。
    菜品这时候陆续上来,一道道点心小巧精致,看起来是吃不饱的份量。
    齐泠约会约惯了,带不熟的情人都是来这种高雅的地方,吃一顿饭也不会让人形象尽毁。他现在看着这些觉得是来错了,和余恪有啥好注意形象的,他俩什么样子对方没见过。
    菜品精致着,环境却不太匹配。
    这家餐馆是敞开式的包间,没有拉门,只有屏风掩着,上面的顶没封全,空着一块像是没用的设计,隔音约等于无。隔壁吵闹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齐泠听到一些「义卖」之类的字眼。
    他瞬间来了一些兴趣,抬眸发现余恪似乎也有注意隔壁的对话,便问他,隔壁是在说什么?
    C市本地的拍卖会。余恪看见齐泠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想去吗?我有收到邀请函。
    你本来是不是不打算去。齐泠拿着筷子戳了戳面前的刺身,问他。
    我对这类活动不感兴趣,余恪点点头表明了态度,但又适时说:你想去我可以和你一起。
    齐泠对这类公益活动有着很大的热情,经常捐钱给山区的孩子还有流浪猫狗,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没办法开赛车,赛车这块的花销少了,倒是省出了一大笔,他前几天还琢磨着给孩子办个基金。
    义卖筹来的钱是做什么用?他问。
    余恪回忆了一下,教育类的基金。
    嗯,那你带我去。他说完就拿起被他百般摧残的刺身,一口吃下,接下来的时间偶尔和余恪聊两句,吃的非常开心。
    等到回家的时候,齐泠想起自己忘了和余恪说正事了。
    正事就是他准备把孩子生下来。
    虽说有龚洋通风报信,齐泠琢磨余恪是知道了点,但不是知道全了,他来说清楚比较好。
    齐泠对分手的事有经验,对于说什么「我准备把有你一半基因的孩子生下来」这种事并没有经验。
    他这么一迟疑一错过,反而又犹豫了。
    磨蹭到了义卖会那天。
    义卖会干的是好事,很多人就喜欢坐在大厅里面让人拍,齐泠原先也这样,他高调,不出场就算了,出席的场合他要人家给安排中心位,前排的视野更好,但是来这的谁在乎买了什么东西。
    余恪显然不知道他这个习惯,定的是二楼的包间。
    齐泠看过后也不反对,倒是问接待要了一副牌,楼下的进程还在慢悠悠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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