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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为图鉴(57)

    不得不说,这些青衣人真的是弱得可以。明明来时是那么的气势汹汹,结果没想汹的竟然只是人数,真正的实力竟是合起来打了如此之久都干不掉她那整天只知道摸鱼的师妹们。
    哎,真令剑修失望,连看都觉得昏昏欲睡的那种失望。
    大师姐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坐在吹雪肩上的西门叶也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可能是最近脑壳上长花骨朵太费精力,西门叶原本硬硬的人参皮都变得软塌塌的,还肉眼可见得光滑变白,戳一戳就像是和皮肤一样,凹下去还会弹起来。整个人参也总是昏昏沉沉的,成天睡觉,除了不用吃饭,简直就是个巴掌大的猪头。
    就像是现在,吹雪戳戳西门叶的脑壳。
    很好,没动静,脑壳上的花骨朵都垂了下来,显然猪头又睡着了。
    吹雪熟练地将猪头西门叶塞进袖兜中,抬眼又看向依旧打得火热的菜鸡们。
    而此时,菜鸡们也终于发现了他,特别是那只在峨嵋姐妹中排行第二的美貌菜鸡。
    她叫孙秀青,她的少女之心昨夜才为了吹雪的美色而小鹿乱撞。奈何爱情的水桶太过沉重,乱撞不久又不得不停止跳动。
    她以为小鹿已经死了,死在了水桶的重击之下。可现在再见男神,她才发现自己还是太过天真,天真得以为心中的小鹿是那么的脆弱。
    是啊,它是脆弱的,但又是顽强的,即便遭遇了重击半死不活,在看到男神之后也要于垂死中猛然蹦起,继续在少女柔软的胸口乱撞。
    喔,吹雪,多么美貌的男子啊。
    如果说夜中的他像是月宫中飘然落下的仙人,那么身披晨光的他就像是那神宫中端坐的尊神。
    耀眼而夺目,高傲而不可侵犯。
    让少女心动,让爱之热血而疯狂。
    看着阳光下如此靓丽的美男子,二师姐不禁想起了她曾拜读过的晋江大神之作。
    在那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中,男主角也是那么的高贵而冷艳,与女主是在浪漫的月夜相见,就像是昨晚的他们一样。
    男主是如何动心的呢?二师姐一边打着青衣菜鸡,一边回想了一下。
    是了,是再一次围攻之中女主表现出了令人心动的女子之力。
    喔,围攻,那岂不是与现在一模一样?
    二师姐登时一个激灵,觉得这是天赋的机缘。
    她不禁娇躯一震,一时间身形更为飘逸,连秀发在空中飘扬的弧度都带上了绝美的诗意。
    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美,美得不像是在杀那菜鸡的青衣串串,而是像在跳舞,令那远古之王看了都不由心弦颤动的掌中之舞。
    看着如此动人的少女,吹雪不由有些疑惑。
    疑惑她,这个来自峨嵋的二师姐为何连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她是生病了吗?
    是的,她病了,名为爱情的病。
    她病得好重,连脚都在飘逸,手都在颤抖。但她的目光却依旧是那么的坚定,即使已因病痛和装出的劳累而眼眸微红,眼角含泪,她也是那么的坚强。
    如同月下的小白杨,坚强地将眼前的青衣人们戳成死掉的串串。
    她一边打一边移,终于在青衣串串死光之前来到了吹雪的面前,然后一个踉跄,差点跌落在地。
    但是她稳住了,因为她是一个那么要强的美女子,即便身处险境也不愿曝露自己的脆弱。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峨嵋山中的师姐,她是在那雪原之中开放的娇花。任由狂风暴虐,冷雪拍打,她也依旧屹立着,在萧瑟的风中摇摆却绝不倒落。
    吹雪垂眼看着她。
    她有点矮,比她的大师姐矮了足足有一个半头,和已有一米八几的吹雪相比是那么的娇小。
    小得,让吹雪垂眼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他该低头的,为了见她的脸。
    但他没有,因为他是剑修,真正的剑修根本不会低头。
    他只是垂眼看着,看着她那乌黑亮丽的头顶。
    嗯,乌黑的,没有头皮屑还很蓬松,显然是昨晚刚刚洗过的头。
    少女抬起自己的头颅,她是那么的优雅,雪白的颈如天鹅一般,修长而纤薄。
    她的眼睛是美丽的,如桃花一般,在初晨的阳光下似是有着波光流转,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与柔美。
    她斜斜地给了吹雪一个眼神,带着三分的忧郁,六分的坚强,还有一分若有若无、似是不愿让人发现的脆弱。
    她是在请求,吹雪一眼便看了出来。
    这个眼神,他太过熟悉。在这短短的五年之内,他那烦人的老爹只要是呆在山庄,一天就能在他眼前露出至少十来次。
    每一次都是有着不同的目的,有时是街上的姐妹喊他去逛街,他想要吹雪跟着去拎包。有时又是某个贵妇想要开赏花宴,他想拉着吹雪去参宴。有时也是单纯的,想要让吹雪喊他爹爹。
    啊,爹爹,穿着裙子,画着美妆,自诩玉夫人的爹爹。
    试问,这,有谁能喊出口?
    反正吹雪喊不出。就算吹雪不寡言,就算这玉夫人的美貌之下藏着的不是个*,也不行。
    吹雪已经学会了无视,学会了无论玉夫人如何幽怨如何娇弱嘤咛都能视而不见。
    但这不见,通常是针对的玉夫人。面对眼前的弱鸡少女,出于对未来剑修的礼貌,吹雪还是勉为其难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帮忙?吹雪问。
    少女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很快又黯淡了下来。她轻咬着下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不了。她摇了摇头,虽然会有些难,但我想,我是可以应付的。
    你走吧。她故作镇定地美手一挥,道,我不想牵连于你。
    喔,多么为人着想的少女啊,即便自己陷入困境也不愿让他人麻烦。
    她好自立,和那些出身大户人家整天足不出户、出门逛街还要旁人拎包的柔弱小姐们一点都不一样。
    她好特别。
    特别的菜,却又特别的刚强,特别得让旁人见了都不禁心动。
    心动得,即便被拒绝也愿主动伸出援手。
    吹雪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又望了望不远处快被她师妹们赶尽杀绝的青衣人,又瞅了瞅少女右手之中正在滴血的剑。
    他想了想,终还是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喔。他很是真诚地道,那,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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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修,一个耿直而又善良的物种。
    他们总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单纯,单纯得总是对旁人抱有着信任和敬意。
    一般不怀疑别人说的是假话的那种敬意。
    吹雪走了,怀着对未来剑修少女的信任。在为其言语上打过气后,干脆利落地飘走,不带走一片的云彩。
    喔,多么潇洒的男子啊。
    他的身躯是那么的挺拔,背影是那么的凌厉与帅气,让望着他离去的少女都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胸脯。
    她感觉到了,多么熟悉的窒息啊。
    熟悉得让她那名为春心的小鹿在柔软的少女心灵上猛然一撞。
    只听咣当一声落地,从此,再也无了声息。
    落泪了。她转身奔向战场,对着仅存的青衣人反手就是一剑穿心凉。
    凉得就像是她那被残酷现实击破的内心。
    她好冷。
    从她的春心到她少女的灵魂,一切都被这和话本里讲的一点都不相同的残酷现实冷水寒得湿透发凉。
    她好悲伤,好难过,以至于向来最为心大的三师妹收回剑后都来到了她的面前,给予她一个满满都是安慰的抱抱。
    我失恋了。她说。
    那是正常的。三师妹说,谁让你看上的是西门吹雪呢?
    是啊是啊。小师妹也是拍了拍二师姐的肩膀,他,可是剑神。
    剑神?剑神又如何?二师姐不明所以。
    小师妹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全程坐在树上吃瓜的大师姐,又抬眼看向遥远的天边。
    剑神剑神,即为神,即为世之顶尖。别说是师姐,便是*都愿甘拜下风的顶尖。小师妹的语气很是深沉地道,二姐你可知,这,意味什么?
    二姐摇头。
    小师妹笑了,意味深长地笑了,意味着,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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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那么走了?从吹雪口中得知四秀消息的陆小凤凝视着他的剑修友人,发出了这样来自内心的疑问。
    吹雪点了点头。
    陆小凤难以置信:你,就看着几个姑娘独自对敌,然后那么走了?连帮都不帮一下?
    帮?为何?吹雪疑惑,她,说不要。
    那是口是心非。陆小凤反驳道。
    吹雪更是疑惑。
    口是心非?那是什么东西?身为剑修的吹雪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个名为孙秀青的女子是未来的剑修。
    对于剑修来说即便是苦战,只要自己不愿,战斗就是永远不允许旁人插手的。
    这,就是剑修的尊严。
    然而,并非是剑修的陆小凤却不懂这深刻于剑修灵魂中的尊严。
    陆小凤不懂剑修,但他懂女人。
    于是,他问吹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吹雪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陆小凤又问,那,你为何不出手?
    吹雪理所当然道,怜香惜玉,是对女人。
    陆小凤不明所以。
    吹雪道,可,她是个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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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斗完回客栈就听到此言的二师姐猛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小师妹也停了下来,并一脸凝重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错了。小师妹深沉道。
    三师姐也凑了过来,问,何错之有?
    我以为剑神之所以神仅仅是因为他不是人。小师妹很是沉痛,可事实证明,他,不仅不是人。
    他,还是狗。
    狗剑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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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师姐、方才失恋不久又被删除女籍的二师姐鼻子一塞,唰得一下,当场从眼角落下了一滴辛酸的泪。
    谢谢,的确是有被狗到呢。
    吹雪。
    第79章 帝危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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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姐妹们为了爱与狗与剑修而绝美落泪,这边占尽了三者之二的狗剑修吹雪却已是结束了和陆小凤的对话,牵走他的大马飘然离去。
    他要去寻那青衣楼,用绝佳的战绩打磨他的爱剑,用恶人的血为剑沐浴,以代替那被他忘记在家中的护剑精油让他的剑脱胎换骨,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见那阔别已久的兄弟阿钧。
    而阿钧呢?
    此时的阿钧正坐在小楼里,木然地望着眼前羞羞涩涩的年轻男女,看着他们拉拉又扯扯。
    此时的他俊容是那么的冷酷,冷酷得就像是无情而又古板的大家长。
    他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孙儿,他的菠菜,那个曾经一度呐喊着人不需要爱情的文人男子。
    他的菠菜是那么的多愁,那么的善感,却又是那么的坚定。
    坚定得,明明在不久前还垂着眸叹着气,遇到心动的女子也不愿表白,要默默注视着她找到新的幸福。
    啊,多么具有奉献和牺牲精神的菠菜啊。
    奉献得不过是刚过了一个多月,他便是牵起了那心动美女子的手来到了钧哥的面前,一脸娇羞。
    我要成婚了。菠菜说,和晚晴。
    钧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凝视着,歪着头,斜着眼,凝视着眼前这个因春心而动人的男子。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平静而又淡然。
    淡然的,带着对一个多月前某个口口声声拒绝爱情的文人男子的鄙视。
    这是正常的。毕竟,菠菜是个男人。
    就像从小钧哥的母后告诉他的那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今菠菜也终于长大了,脱离了当初那个年少为了事业不要爱情的轻狂,终于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嘴巴会骗人的死鬼男人。
    真是可怕,钧哥不禁暗暗感慨,为菠菜成长的速度。
    在那盐商东家被抓走后,菠菜一夜失业,从原本忙碌成陀螺的帐房先生一角中脱离,变得无所事事,好不习惯。
    他忙碌太久了,已习惯了自己每日的日程都被排得满满当当。如今突然一闲,落在家中,反倒是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他决定给自己找些事来做,便是抬了张桌子,搬了些纸笔去了街头,准备帮人写写信件、卖卖字画打发时间。
    或许是出于对菠菜担忧,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少女的心思,在听说那盐商家的大事后,原本坐诊一日不停的傅大夫一该先前的习惯,竟是时常出门来那街头光顾菠菜的生意。
    她总是来找菠菜写信,说是想要寄给远在皇城的家人。可若是真要家书,又何必劳烦菠菜呢?
    傅大夫是这个街上出了名的才女,医术高超又会吟诗作画。对她来说,写上小小的一份家书再为简单不过了。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非要花上几文钱,跑去街头寻那摆摊的菠菜。
    她是去写家书吗?显然,不是的。
    她是去看老婆,儒雅帅气、才华横溢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多吃好几口饭的单身男老婆。
    单身啊。
    听隔壁小楼里的钧表哥说,她的男老婆还是那种传说中母胎级别的单身。
    会做饭,会做家务,而且还特别擅长带孩子。
    喔,天呐,多么神仙的男子。
    神仙得让曾经经历过一段窒息恋情的她都不禁重燃了那颗被狗比直男打击到死寂的春心。
    而菠菜呢?如此聪慧的他又怎能看不出少女的心思?
    更何况傅大夫每次来找他时都要特地换下坐诊时穿的灰色衣袍,穿上一身漂亮的裙装。仔细看去那头发还都是精心打理过的,发髻上还总会插着不同的小花。
    那是装饰用的花吗?不,不是。
    那是隐晦地代表着少女心意的语言,从最初的代表着心动的春花到表达着倾心的茉莉,最后又到了代表着挚爱的玫瑰。
    那玫瑰是菠菜亲手给傅大夫带上的。
    那是一个春日,傅大夫因为急诊没能如往常一样来到菠菜的摊前。
    她忙碌了很久,从午时到日落。待到她脱下问诊的衣袍时,繁星已是攀上了夜幕。
    惜朝,已是收了摊子回小楼去了吧。她看着天色,叹了口气。
    她本是想着在今日与她的心上之人表明自己的心意。裙装也是特意准备好了的,是和她要好的姐妹一起去裁缝铺定好的罗裙,上面还有她自己绣了好久的盛放牡丹。
    她原本是想绣玫瑰的,但出于害羞,还是改成了代表着淡淡爱意的牡丹。
    今日的花簪也是她一个种花的好姐妹专门去家中的花房挑选出的玫瑰花苞,浅粉色,半开着,代表着隐晦的暗恋与期待。若是最后失败被拒绝也能让她少一些尴尬,因为粉色半开的玫瑰也能说是代表着友谊。
    她什么都准备好了,和姐妹们一起。
    可惜,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她和姐妹们计划好了一切,却是没能预料,在这她终于鼓足勇气表白心意的一天,会遇到一个急需她救治的病患。
    她救回了人,天也是暗了,准备好的花簪也在忙碌中不知何时碰落下了地。
    花,落了。破碎的花瓣散落满地,上面还有着碾压后的痕迹。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代表着她与他的有缘而无分。
    傅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捡起地上已不见原样的残花,心中涌起一些淡淡的失落。
    她走了出去,早已做好了准备。准备独自面对空荡荡的街道,独自抱着残花,抱着衣裙,回到只有她一人暂住的屋中去。
    然而,就在她踏出诊所大门的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不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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