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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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寻又去病房躺下睡了一觉,隔天就跟楚听冬出院离开,他肿着一张脸,不乐意去网咖住,去冰场的话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楚听冬就想找一家宾馆,但老城区这边实在没什么条件稍微好点的,连明亮干净这些基本需求都难以满足。
    “我觉得都挺好啊。”钟寻严严实实地戴了个黑口罩,挡住半张脸,指着街边一家门脸破烂的小宾馆,跟他小声嘀咕,“我见过宋一凌跟人在这儿开房,应该还不错。”
    楚听冬去办入住手续。
    钟寻就跟在他身后,现在他浪不动了,不像之前憋着使劲勾引楚听冬的时候,恨不得拧出水来,还莫名其妙地羞臊。
    也许是想到宋一凌跟人在这儿开过房,然后他跟楚听冬过来,别人稍微瞅他一眼,他就开始止不住地心虚。
    其实人家是在瞅他淤肿的额头。
    楚听冬不知道他脑袋里又在瞎琢磨什么,拉着他的手腕上楼,这宾馆的电梯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邋遢如钟寻都觉得宋一凌可真不讲究。
    钟寻老实地在宾馆养了一天的病,等到周一,楚听冬要去学校,让他待在宾馆休息,他不愿意,非要跟着去。
    “不管你还想干什么,以后都先跟我说一声,”楚听冬攥住他的手腕,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睫,“我答应了你才能做,不然就不行。”
    钟寻想说凭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答应过楚听冬,但是完全没做到。
    钟寻咕哝着应了一声,又仰起头去盯着楚听冬的嘴唇,他就像是上了瘾,不跟他亲一下就觉得浑身难受,偏偏嘴唇内侧破了皮,楚听冬怕弄疼他,都不肯跟他亲嘴。
    他想汲取他的温度、呼吸,就像冰面下洄游的鱼需要追逐光的影子和源源不断的氧气,他只是个凭借本能去存活的小动物。
    钟寻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楚听冬掌心握住他的后颈,强迫他再次仰起头,然后嘴唇贴上来,跟他稍微蹭了蹭。
    ——
    到了学校,钟寻就跟宋一锦打听,宋一锦他爸也是钟仲林的老朋友,钟仲林给他发了婚礼邀请,昨晚果然又接到了电话,说婚礼推迟。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弄的。”宋一锦忍不住去瞅钟寻的脸,不停地嘶嘶出声。
    但他就是想得揪掉头发,都没想到钟寻会做出这种事,他瞠目结舌,简直心有戚戚,“你没被揍死也够走运的。”
    “滚。”钟寻冷起脸摆摆手。
    钟仲林推迟婚礼,钟寻就暂时不再心急火燎地想出柜。
    照片的事情让吴玉兰已经觉得心头不快,楚听冬还在夜里带着钟寻离开,她没看到钟寻呕了点血,只看到钟寻被扇耳光,脸颊红肿。
    她这些年见过太多次,现在渐渐地不会为这个动容。
    何况不光是钟仲林,连她都心头梗得难受,恨不得给钟寻几个耳光。
    晚上,钟寻去冰场帮忙,楚听冬下了晚自习就先回家,吴玉兰眉头皱起,难得冷着脸将他叫住,“你过来,妈妈有事跟你说。”
    楚听冬抬眸,放下书包就走过去。
    “你心里在想什么?”吴玉兰到现在还觉得心口憋闷,她甚至都不想去卧室,就算摘掉了那些黑白照片,仍然控制不住地发冷,“你是觉得他还不够过分吗?”
    楚听冬换了居家服,露出来的手臂冷白瘦削,垂在身侧,不使力也泛起很清晰的青筋。
    吴玉兰不禁放缓了语气,想起他的腿,说:“你不要跟他掺和在一起,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连你钟叔叔都管不住他……”
    说着她就轻叹了一声。
    “我不认为他做得对,”楚听冬嗓音平静地开口,眼眸漆黑狭长,透不入一丝光亮,“但是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意外,所以相比之下,我不觉得过分。”
    他语气很冷静,就像是客观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吴玉兰却还是错愕地盯住了他,难以置信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要是换成你,你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他当然不会。
    所以他觉得钟寻做得不对,他根本就不在乎,钟仲林要是他的父亲,他结婚或者不结婚,都与他无关,他不会在这件事上浪费任何时间。
    但钟寻在乎,他才没完没了地去招惹钟仲林,他或许是让钟仲林感到了愤怒,可他自己心里也不够痛快,就算是报复,这算什么报复?
    这种刀尖反过来扎到自己的手段,楚听冬是不会用的。
    就像钟寻急着出柜,楚听冬却比他考虑得更多,他从没把喜欢这两个字说出口,但他真的是想跟钟寻在一起,不是这匆匆相逢的高三一年。
    所以,他暂时没有出柜的打算,至少等到一个更好的时机。
    他的出发点都在于让钟寻避免受到伤害。
    吴玉兰对上他冷漠的眼眸,头一次觉得跟她分开多年的这个儿子冷血到这种地步,她嘴唇有些颤,质问他,“你就没有父亲吗?你难道不会去考虑他的感受?”
    她说到最后,语调也变轻,不够有底气。
    楚听冬不太愿意回答这样明知故问的问题,她比他更清楚,他父亲是怎样一个人,所以再不舍,都将他留下,然后离开了楚家。
    “妈,”楚听冬低声开口,“您何必问这个,您应该也知道,我只是他一个博取名誉的工具而已,成为冠军,拿得出手,足够体面,能优秀到被楚家承认,我才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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