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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粮管饱17在线阅读(24)

    不能。白景屹回答。江珩打得正投入,没接他的话,白景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又说:宝,你经常等顾云川吗?
    第一次等。屏幕上出现了[Victory],江珩心情不错地放下手机。
    嗯白景屹坐在他身边,语气严肃地说,别总是等他,谈恋爱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姿态放高一点。
    江珩扑哧一声乐了:小白你这都从哪听说的?
    网上。白景屹皱了皱眉,你别光乐,我认真的。
    江珩收敛起笑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一边打字一边念:小白恋爱宝典第一条,恋爱时不能
    小白恋爱宝典一语双关,白景屹露出无奈的表情。江珩放下手机笑着看他:行了知道了,我是那种让自己吃亏的人吗?开你的会去吧要迟到了。
    学期初的会议主要内容是各部门展示自己的计划表,每个部门限时三分钟,不到二十分钟便汇报完毕了。顾云川走上讲台准备进行简单地总结陈词,却一眼看见了江珩。哨兵没骨头一样随意懒散地靠在后门门框上,他的目光和顾云川对上,弯弯眼睛,勾起一个笑来,用口型无声地问:还有多久啊?
    顾云川只说了两个字:散会。
    顾会长。学习部部长拦住了顾云川,递给他一叠纸,这是第一个月的考勤表。
    顾云川随手接了,两步走到江珩身边,还没开口,听见江珩说:顾会长晚上好,你都忙完了吗?
    人影攒动,顾云川举起手中的那叠纸,挡住了光和窥探的目光,迅速地在江珩唇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而后他立刻放下手里的纸,神态自若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很可惜还没有。
    猫微微睁圆了眼睛,眼中夹杂着震惊和生气,耳根发红,愣神间被顾云川捉住了手腕带进隔壁办公室。
    这间学生办公室面积并不大,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堆放了几打文件,摆放得井然有序。
    江珩嘴角耷拉,似乎在为刚刚被偷亲的事情不开心,顾云川凑上前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让你亲回来?
    想得美。江珩后退半步坐在椅子上,抬抬下巴,快点干你的活。
    顾云川打开电脑,把会议文件拷贝上去。江珩手肘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翻看文件。没一会文件就拷贝完成了,顾云川拔下u盘,发现江珩紧盯着一张纸,神情严肃。
    顾云川走到江珩身后,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近了看,只见考勤表上赫然记录着「江珩9月缺勤7次,迟到10次」。
    我哪有迟到这么多次。江珩小声嘟囔。
    顾云川轻笑了一下,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问他:那是迟到了几次?
    江珩抬头看顾云川:你可以随便改?
    最终计算学分时参考的是录入到电脑里的电子版,而不是纸质版。顾云川回答。他想到江珩刚刚喊他会长,心口微微发烫,拿起笔将10划掉,问:江珩同学,你有一次走后门的机会,要不要使用?
    走廊上还有些许嘈杂,被唇齿相依时的啧啧水声掩去。狭小封闭空间里泛着潮湿的气息,被浓烈的信息素裹挟。南方的秋夜温度也不低,相贴的肌肤渗出汗水来。
    江珩微微喘息,睫毛如翩飞的蝴蝶,一双眼睛如同浸了水的宝玉,泛着叫人目眩的光泽。他单手扯住顾云川的领带,把他从高位扯落,半跪在自己身前。
    身处于此,顾云川也无半分窘态,低头在江珩露出的一截腰腹处落了一个鼻息滚烫的吻,惹得五感敏锐的哨兵双手扣紧了座椅扶手。他咬住江珩了低腰牛仔裤的扣子,灵巧地把它解开,和心上人兴致勃勃的性器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清晰可闻。顾云川抬眼看江珩,猫的目光似乎落在桌上,但并没有落到实处,透露着些无措。但他的欲望却很诚实,在顾云川的口腔里散发着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和热度。舌尖抚慰柱身,堵住湿润的马眼,双手揉搓饱满的小球,顾云川学什么都很快。江珩把身下人的领带缠在手上,无意识地往上扯动,有力的腰肢难耐地挺动一下,把自己敏感的性器送入了更紧致的包裹之中。柔软的挤压让他仰起下巴,喉结反复滚动,溢出一声低哑滚热的喘息:呃啊好紧
    猛的深喉让顾云川咽喉发紧,他强行阻止了条件反射的送出动作,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这种感觉算不上好受,顾云川的眼角微红,内心却如同被填满了一半熨帖。拥有江珩的感觉安抚着那些藏匿在黑暗里的焦渴妄念。他渴望再深一些,再紧密一些,再给予他更多的疼痛。他像久旱的树,把根扎进了地心。
    哨兵被向导的爱欲密密麻麻地包裹住,低喘断断续续,胸膛剧烈起伏着,饱满的肌肉贴在白色衬衫上显出几分透明的肉色来。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文件上,瞥见熟悉的同学名字,好像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们在何处做着荒唐事。羞耻夹杂着隐秘的快感,让他鼠蹊跳动,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泄了出来。
    顾云川做了简单地清理,伸手捏捏江珩通红的耳垂,安抚的话没说出口便听见了敲门声。
    有人吗?太好了没锁!门口的人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就要推门进来。江珩吓了一跳,低头看见顾云川领带被扯掉了,领口松散,嘴角发红,显然不是在干什么正经事的模样。当机立断把椅子向前推了推,将顾云川挡在了桌子后面。
    咦,江珩?一个男生向导站在门口,面露讶异,你怎么在这?
    江珩并不认识来人,但他在学校里名气太大,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江珩赶紧坐直了身体:我怎么不咳。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不对劲,带着情欲后的慵懒,低沉喑哑,连忙清了清嗓子,我怎么不能在这?
    男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耳根发红:啊,我是来他看着江珩,有点语不成调。江珩的外形无疑是相当英俊的,此刻因为紧张而抿直嘴角,眼睛紧盯来人显得压迫感十足。但是他的眼角还有些湿润,鬓角汗津津的,配上锋利张扬的五官,显露出一种原始的、野性的、赤裸裸的性感来。
    男生鼻尖嗅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只觉得腿软。他无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站住。江珩喝住他。
    男生对上江珩的双眸,一个激灵,老实停住了,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我是那个来拿东西的,顺便找一下顾会长。
    他不在,东西没有,你可以走了。江珩只想赶人。
    这样啊男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没有要走的意思,那,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呃!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脸色发红,呼吸不畅起来。
    江珩微愣,他可以看见粗壮的精神触手死死地缠住了男生的脖子,利刃般的精神利剑猛地向男生的大脑刺去。
    顾云川!江珩回头看见站起身的顾云川。
    顾云川的表情非常冷静,镜片后的睫毛都没有一丝颤动。
    你会杀了他,顾云川,住手。男生已经快要失去意识,江珩按住顾云川的手腕,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
    男生摔落在地,弓起身子剧烈地咳嗽着。
    江珩感到手上被溅到的血液烫到灼人,他松开了顾云川的手腕。顾云川的左手握着桌上的裁纸刀,右手手臂上有一道鲜红的划痕,正往下滴着鲜血。疼痛勉强帮他找回理智。
    江珩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没来得及阻止。
    顾云川伸手抹掉了江珩手臂上被溅到的血液,轻声说:对不起。
    江珩看了他一会,转身来到还伏在地上的男生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能自己起来吗?跟我去医务室。
    男生点点头,艰难地站了起来。
    夜色中虫声希希,像从遥远故事里发出的回音。江珩路过那盏坏了的路灯时在想,都没有人报修这盏灯吗,从上学期坏到现在。他看见小路尽头的顾云川,大概是跟着自己来的。
    江珩走上前,把手上的绷带和酒精递给顾云川。顾云川包扎伤口依然熟练。
    你有看医生吗?江珩问他。
    顾云川回答:有。再次出现自残的想法之后,顾云川立刻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害怕这份不正常的独占欲会伤害江珩。
    是为什么呢,太喜欢我了吗?江珩继续问。
    是还不够喜欢你。顾云川抬眸看向江珩的眼睛。他的猫比他想象得更加善解人意。如果足够喜欢你,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江珩轻笑了一下:怪不得。你今天忘了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耷拉下嘴角,给你十秒,想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顾云川把糖塞进江珩的手心里。
    江珩没接,然后火速数完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耸了耸肩:很遗憾,顾云川,你失去了一次送我糖果的机会。事不过三,否则你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第39章 39
    江珩跟着顾云川回了家。
    江珩很难拒绝顾云川的邀请,毕竟他家新买了游戏机,还有丰盛美味的三餐。指纹锁已经录入了江珩的指纹,备用钥匙也挂在他的书包上,他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他们正撞上隔壁邻居回来,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驶入车库,伴随着轰鸣的引擎声,在夜色中仿佛一只矫健的野兽。江珩多看了两眼。
    喜欢?顾云川问。
    江珩每次路过甜品店同样会多看两眼,顾云川也是用这样的语气问他:喜欢?
    江珩收回目光,问出了很早就想问的问题:顾云川,你爸妈会给我五百万然后让我离开你吗?
    顾云川笑了:不会。不过他打开门,给江珩拿出拖鞋,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你要收下。
    江珩把书包放下,坐到沙发上,挑眉看他。
    这样等我再花一千万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就会有一千五百万了。
    江珩说:听上去,你比你父母有钱。
    顾云川打开冰箱,拿出牛奶:我父亲没有继承权,我母亲也没有。
    但是你有。江珩接话。
    顾云川把牛奶倒在杯子里,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对。
    顾云川做好了继续回答的准备,却听见身后传来了游戏的声音。对江珩来说,游戏比豪门秘事更有吸引力。
    顾云川把牛奶放在江珩面前的桌子上,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耳朵。猫耳朵很敏感,江珩下意识躲了一下,顾云川追上来,温热的鼻息落在江珩颈侧。江珩躲无可躲,从脖颈到耳根都泛着红色。身旁的向导已经挨得很近,鼻尖都蹭到了江珩的面颊上,那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猫的喉结动了一下,努力做出冷静的模样,屏幕上的角色小人依然稳健地躲避着障碍物,微颤的睫毛却早已出卖了他。
    江珩也不想表现得这般纯情,可惜哨兵体质如此,他又是最优秀的那一茬,自然更加敏感。而且,他的向导还不是个省油的灯,几根透明的精神触手悄悄地缠上了江珩的手腕和脚腕。
    顾云川说:猫猫我想亲一下你。顾云川的声线是比较冷的,语调起伏不会太大,让人辨不清情绪。王又冬总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个性冷淡。他喊江珩猫猫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压低嗓音显得黏糊,咬字依然很清晰,却让江珩耳朵一麻,红晕都蔓延到脸上了。
    屏幕上的角色差点失足落崖,江珩捏紧游戏手柄,凭借非同常人的手速救了回来。他按下暂停键,扯过顾云川的衣领,把人带到自己面前,落了个随意的吻在他的唇角,不满地扯了扯手腕上的小触手:行了吧。
    人群中,顾云川敢偷亲他,在没有人的家里,顾云川却要征求他的意见。
    小触手眷恋地蹭了蹭江珩的手心,回到顾云川身边。江珩看着那些如茎叶般的精神触手,觉得顾云川像一棵树。他轻笑了一下,没有理会顾云川疑问的目光,继续打他的游戏。
    给自己定下了早起计划的江珩十点半准时躺下,翻来覆去半天,被身边的顾云川捞进怀里扣住腰:睡不着?
    江珩感觉手腕和脚腕又被缠上了,他反手扯住那条精神触手,对着透明的小家伙问:你怎么回事?
    顾云川试图把它们收回去,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放弃了。安抚地亲亲江珩的鼻尖,他说:没有办法,你是养料,它们一见你就发芽。
    你骂我。江珩盯着顾云川。
    嗯?在理解猫的思维方式这件事上,顾云川已经可以打100分了,可惜满分是一千分。
    能让植物发芽的养料不是便便吗?
    顾云川失笑,他说:便便让植物发芽,猫猫让触手发芽。
    江珩感觉这些触手变得温热,熨帖地拥抱着他。思绪好像飘在云端,疲惫逐渐消散,睡意上涌,他迷迷糊糊地问:用猫猫做养料种的触手会开花吗?
    顾云川回答了什么他没听清,梦里梦见了从花苞中钻出的猫猫头。
    第二天江珩被顾云川亲醒,难得准时到了校。他这学期不幸选到了最严厉的老师的政治课,不仅每节课都点名,还会布置课堂作业,全部算在平时分里。
    老师如往常一样念着书上的文字。像有人穿着雨靴踩在湿哒哒的泥土上走路,她的声音沉闷又黏糊。江珩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书上画画。他画了梦里梦见的从花苞里开出来的猫。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叶片的阴影正巧落在猫的脑袋上,江珩描着影子给猫画了顶小帽子。
    周围的同学大多昏昏欲睡,偶尔响起翻动书页的声音。整间教室好像也被潮湿的泥土封印住了。江珩放下笔,捏捏绿叶尖尖,无聊地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花盆。
    花盆被推出窗台了一点点。
    江珩直起脊背,出走漫游的思绪集中在眼前摇摇欲坠的花盆上。他当然做不出把花盆推下去的举动,像个傻子一样江珩这么想着,又伸出食指戳了戳。花盆倾斜了,底座边沿卡在窗台伸出的直角上。
    江珩注视着那盆绿萝,它的茎叶探出了窗台,水滴状的叶片奋力地支起身体,好像渴望着自由的土地。
    你也被困在这里了吗?
    江珩伸手把花盆推了下去。
    当一个优秀的哨兵集中注意力的时候,高速运转的物体在他们眼中也可以如同动作慢放的电影画面。抖落阳光的叶片,摇晃溅出的泥土,飞离花盆的小虫,一切都清晰可见。江珩好像看见了泥瓦四溅的场景,重获自由的绿萝迅速长大蔓延,根茎和树干一样粗,叶片像地毯一样大。它撑破了房顶,向着天空而去。
    然而回过神来,花盆正稳稳地落在自己手里。因为惯性,手掌大小的水滴状叶片轻轻晃动了一下。
    下一个瞬间,江珩的耳边响起了叮铃哐当的骚乱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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