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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我不爱你了(快穿) 第18节

    失去父母的宋大丫好在已经长大成人,她与邻村的一个猎户互生好感,可惜宋大柱夫妻俩一直想把她卖个好价钱,不肯答应那个猎户的提亲。
    现在宋大丫父母双亡,那个猎户也没有毁约,依旧愿意娶她为妻。
    她带上家里仅剩的遗产当做嫁妆,嫁给了那个猎户,过上了清茶淡饭平凡日子。
    安桦朝宋家村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既然讨厌的人不在了,以后多回去几次也未尝不可。”
    他把这些消息同王氏分享了,王氏也没有幸灾乐祸什么的,反而有点惆怅:“唉,大丫这孩子,可惜了……”
    如果不是摊上这么一对奇葩父母,宋大丫绝不会落得个拖大年龄嫁给一个猎户的地步。
    猎户看起来不错,能打猎,偶尔能吃到肉,实际上只有没有田地的男人才会去当猎户,在山里跟野兽搏命,不是女人眼里的好归宿。
    安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可未必。”
    只要有心经营,还怕过不好日子?嫁给一个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总比嫁给年纪能当她爹的有钱人做小妾,然后被正妻磋磨死要好吧?
    王氏没跟他继续谈论这些人,她忽然想到自己儿子年纪也不小了:“老爷,小宝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他相看起来了?好姑娘要早点相看,不然都被人提前定下了。”
    安桦对宋扬的婚事没什么想法,姻缘这种事,该来的自然就来了。
    “小宝还小呢,不用急,等他考上了举人,考中了进士,他的选择层次也更高,娶个官家千金,将来他当了官,他媳妇也能帮到他。”
    王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把自己想马上为儿子选媳妇的念头给压了下来。
    不过这媳妇还没见着一根头发,她就开始发愁:“要是小宝以后的媳妇出身好,看不上我们咋办?”
    虽然他们家现在发达了,有钱了,但泥腿子出身改变不了。而且现在商人身份又怎么跟官家出身的媳妇比呢?
    王氏开始忧虑以后媳妇看不上她这个出身低没见识的婆婆该怎么办了。
    安桦看得好笑,安慰道:“臭小子以后真要是娶个这样的媳妇,那咱们就不跟着他们小夫妻俩去京城了,我们就待在老家过日子。反正以后陪你到老的是我,那个臭小子管他做什么?”
    王氏脸上泛起红晕,有些羞涩的拍了他一下:“你胡说什么呢,将来有了孙子孙女,你难道不想享受天伦之乐?”
    安桦以手支额,含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什么?小孩子闹腾得很,偶尔叫小宝带孩子回来看看我们两个也就行了。”
    这两个儿子才十来岁的人已经兴致勃勃的谈论起以后养老带孙子的问题了。
    来给他们请安的宋扬一脚跨入门槛,听着自己爹娘讨论以后他有了媳妇忘了爹娘他们该怎么养老的话题,尴尬了半晌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另一只脚给跨进来。
    “把讨到的钱交出来!”
    几个高大的乞丐围了过来,宋耀紧紧的抱住自己怀里的几个铜板,这是他今天刚讨到的饭钱,绝对不能交出去。
    那几个高大乞丐见他如此不识相,面露怒色,冲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宋耀熟练的抱头蜷缩起身子,躲在墙角任凭他们踢打,就跟死人一样,连反抗一下都不会。
    等那几个高大乞丐朝他吐了几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走了,他才稍微舒缓一下剧痛的身体。
    他脏兮兮的脸上满是麻木的神色,拖着一条残腿慢慢的往外挪去。
    宋耀自从被逐出宗族,赶出村子后,就无处可去,只能颠沛流离。
    他身无分文,只能在县城附近村子里偷鸡摸狗,或者去县城里拖着一条残腿乞讨。
    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他的腿被宋大柱媳妇给砍伤了,没钱治,彻底残了,残腿连走路都走不了,只能这么拖着挪动。
    他身体有残疾,乞讨时自然比其他乞丐更容易得到好心人的施舍,但同样的他也是其他肢体健全的乞丐们欺压的对象。
    他讨来的钱多半都会被抢走,只是今天他实在饿得不行了,若是把钱交出去就会饿死,所以才宁可被打死也不交钱。
    宋耀用铜板在包子铺老板嫌弃的表情下买了两个包子。
    包子铺老板直接把包子扔地上,嫌弃的道:“拿了就滚,别来妨碍劳资做生意。”
    宋耀神情麻木的捡起变脏的包子,拖着腿走到墙角缩着啃了起来。
    他刚开始还会因为别人的嫌弃欺辱而愤怒,现在早已经麻木习惯了,能活下去已经费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再没有心思去计较什么尊严不尊严了。
    宋耀狼吞虎咽的啃着包子,也顾不得烫嘴,如果他吃慢了,就会引来其他乞丐或者是恶狗,就连狗也专门挑他欺负抢食。
    他在专心啃包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喧哗的声音。
    抬眼一看,走在路中间的人群忽然朝路两旁避去,一支豪华车队慢慢的驶来。
    看着那被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护卫在中间的几辆马车,宋耀的见识还在,他一眼就看出这几辆马车的豪华昂贵之处,可以说是扣点木屑下来就够他吃一年的了。
    不过这样的达官贵人,与他这个乞丐是两个不相干的世界中的人。
    宋耀嘲讽的笑了笑,把自己又往墙角缩了缩,避免自己碰到其他人的衣服,惹来嫌弃毒打。
    他不想关注这支车队的消息,但路边行人的议论声却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车队吗?”
    “谁啊?”
    “木华商行知道吗?”
    “这谁不知道?宋半城的商行!据说半个县城都是木华商行大东家的。”
    “嘿嘿,那你肯定不知道,宋老爷的儿子高中状元回来啦!”
    “什么?难道说……”
    “没错,这就是状元郎的车队,状元郎衣锦还乡了!”
    “听说状元郎跟以往的其他状元不一样,是什么六元状元,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呢!”
    ……
    赞颂状元郎的声音层出不穷,每一个都在往宋耀的耳朵里钻。
    他怔怔的看着那支豪华的车队,自己落魄成残废乞丐,而宋扬却高中状元风光归来?
    宋耀忽然魔怔了,他拖着残腿往人群外挤,他冲着车队不停的喊道:“我才是状元郎!我才是真正的状元郎!我叫什么?对了,我叫宋扬,我才是真正的宋扬,我爹叫宋安桦,我是状元!我是文曲星下凡!”
    周围的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不知是谁推搡了他一下,他顿时倒在地上,还在嘶声力竭的喊道:“我才是宋扬!我才是状元郎!”
    然而周围人都嗤笑着对他指指点点:“这是个做白日梦的疯子!”
    “我知道他,每次听说状元郎宋少爷的消息,他总要发疯一次,还嚷嚷着说他才是宋老爷的儿子,他才是状元郎。”
    周围的人看了他一会儿笑话,也就没人理会他这个疯子了,又继续去围观状元郎的车队,想一睹真正状元郎的风采。
    宋耀躺在地上,被拥挤的人群踩了好几脚,也仿佛没感觉到痛似的,他嘴里还在喃喃道:“我才是宋家的儿子,我才是真正的宋扬,我才是状元郎,他是假的,是个小偷,偷走了我的人生……”
    坐在马车里的宋扬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喊什么‘我才是宋扬’的声音,他好奇的问身边的小厮阿彦:“阿彦,你刚才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阿彦笑道:“肯定是有人崇拜少爷,才喊出少爷的名字吧。”
    宋扬也没有太在意,掀开车窗的布帘子往外一看,路边围观的百姓看见他的脸从车窗露出来,顿时激动的挥手高呼“状元郎”!
    被百姓们的热情吓到的宋扬连忙放下车窗的布帘子。
    宋扬高中状元后衣锦还乡,要把安桦和王氏都接去京城定居。
    安桦很欣慰的道:“当年你刚参加科举时,爹就知道你肯定能做到,不枉我早早给你把房子买好了。”
    宋扬讪讪一笑,虽然高中状元听起来很光宗耀祖,可谁知道他现在还是个要跟自己爹伸手要钱的人呢?就连自己住的房子都得靠爹出钱买。
    实在是当官俸禄太低,京城房价太贵了。
    安桦一家人举家搬入京城,紧接着宋扬就跟安桦和王氏说,他的上官要将女儿许配给他。
    安桦调查了一下他的上官,发现他的上官真的就只是看好他以后的前程,想提前拉拢他,并没有牵扯到什么党争漩涡里,安桦就点头应允了。
    王氏虽然担心这高门大户的媳妇娶进门会看不起她这个出身低的婆婆,但她也知道这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绝没有反对的道理。
    安桦有钱,宋家虽然底蕴不足,但还是下了大笔的聘礼,让亲家对宋家还算满意。
    定好了良辰吉日,宋扬就娶媳妇过门了。
    宋扬的上官是想同他结亲,又不是结仇,嫁过来的女儿自然也是教养良好的。
    宋扬媳妇刚开始确实有点出身上的优越感,然而刚嫁进来,看着宋府的富丽堂皇以及吞金咽玉的奢侈,把她那点优越感给震得稀碎。
    实在是宋家太壕了,壕无人性啊。
    让她有种自己才是乡下土包子的感觉,很多连京城达官贵人都很少拥有的舶来品,在宋府竟是半点不稀奇。
    在见识了宋家富贵后,她放平了心态,与王氏相处起来,也就没什么矛盾了。
    王氏没有什么怕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担忧,她的心思早就被安桦带着每天钓鱼踏青飞出了府,根本不管儿子儿媳之间的事。
    当婆婆的不插手自己小家的事,又不塞小妾只塞钱,这样好的婆婆,哪个儿媳不喜欢?于是婆媳关系越发融洽,宋扬不受家里拖累,在官场上也是越来越顺利。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
    王氏病逝后,安桦在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中闭上眼睛,这具苍老的身体也自然死亡了。
    安桦重回自己本体的树心空间里,那一面能够直播小世界内景象的水镜镜面,正定格在宋耀的尸体被扔在乱葬岗,被野兽撕咬得破破烂烂这一幕上。
    飘在水镜前的厉鬼宋大山脸上露出渗人的惨白笑容。
    安桦问道:“如何?现在你可是满意了?”
    他进入小世界代替宋大山活了一世,实际上宋大山站在水镜前是能够共享他的经历的。
    也就是说,宋大山仿佛是自己重活一世,发财致富,供儿子读书科举,看着儿子子孙满堂,高官厚禄。
    而那个害死他的白眼狼宋耀则是一生不幸,凄凉的死无全尸。
    宋大山笑着没说话,但他身上散去的怨气已经说明了他的满意。
    安桦一挥手,把宋大山送回那个小世界,让他重新投胎转世。
    安桦看着自己枯黄的头发中有一根重新恢复了亮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拯救我的第二根头发了。”
    “咳咳,五弟,孤怕是不行了。孤已经向父皇请求立你为太子,五弟,你帮大哥照顾好你嫂子和昭儿。”
    身穿明黄寝衣的太子面如金纸,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对床边的青年托孤。
    然而一向与太子兄弟情深的五皇子却脸上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该不会以为本王会有那么傻,斩草不知道要除根吗?”
    太子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五皇子弯下腰,轻笑着对他道:“大哥放心去吧,嫂子我会替你从里到外好好照顾的,至于你儿子,我会送他下去陪你的。”
    太子眼睛忽然瞪大,怒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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