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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爷不常来,季长宁一个月才见过他四次,其中有次还是被拉去当迎宾,跟一群俊男美女在门口当花瓶,太子爷西装革履地从他面前路过,走路带风很有气势。
    季长宁心里吐槽太子爷每次带在身边的人都不是上次那个,换对象换的真勤快,然后突然就醒悟了,他们不是正经恋爱关系,而且居然还有男人,直接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后来跟人同事打听这事,同事说你怎么这么笨呐,都是玩玩而已,男女通吃。
    季长宁总喜欢躲在后面偷偷打量太子爷,他想知道这种人平时会做什么。
    夜路走多终撞鬼,在他第n次盯着人看的时候太子爷一回头,两人对视上了,季长宁脑袋一空,羞耻地低下头。
    完犊子。季长宁心惊担颤了好几天,脑补了一堆港片□□剧情,结果无事发生。
    酒吧里有群女性特别喜欢逗季长宁玩,因为他长得好,唇红齿白,嫩的像个未成年人,笑起来还有酒窝,跟你对视时眼睛仿佛有光,给人整体感觉就是个又纯又甜的大男孩。
    有人会往他的口袋里塞纸条和小费,甚至会把钱塞进他领口里,季长宁从不拒绝,他会眉眼弯弯地说谢谢姐姐,眼神很真挚。
    他不知道这时候有人在看着他,沈逸尘慵懒的靠在吧台上,见到那个小侍应面不改色地把卡在制服领口的钱抽出来,然后放进口袋里,他忍不住笑了。
    季长宁睡前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拿出录取通知书,把上头的字从头到尾看一遍再放回背包里,接着就开始数钱,小费多的时候一天下来甚至有两三百块钱,他会带着满意的笑容入睡。
    他觉得做侍应真不错,许哥还给他换了个四人宿舍,但平时只有两个人住,另外两个整天不见人,他的宿友叫陈安,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上班前会在镜子前化妆半小时,喷香水,身上经常有欢爱后的痕迹,陈安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所以总避着他走,同时待在宿舍里也不搭话。
    没两天许哥找他谈话,问他愿不愿意当太子爷的生活助理,太子爷在尚景有一个专门的套房,缺个人伺候。
    季长宁很警惕,“我笨手笨脚的可能不太适合,许哥你还是找别人吧。”
    许哥轻松看清他的想法,轻飘飘地说:“你这样的沈公子见多了,想爬他床哪有这么容易,只是让你上去打杂,扫扫地擦擦桌,他又不是天天住这,工作量少了工资变高,怎么还不乐意?再说了,你又做不长久,还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季长宁听出他话里的埋汰,有点担心他把自己炒了,又想着如果最后一个月能多赚点钱也是好事,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
    都是他妈的骗子,他进沈逸尘房间的头天晚上就被吃干抹净了。
    第9章 我是个傻子
    季长宁是被人当礼物进贡上去的,只因沈逸尘在酒吧里多看了他几眼,下面的人总喜欢揣摩他的心思,他们这次猜对了,季长宁确实很对他的胃口。
    季长宁想当一个称职的生活助理,他战战兢兢地在套房等沈逸尘回来,等他吩咐工作。
    沈逸尘见到他时似乎很意外,“是你啊。”
    季长宁不明所以,朝他鞠了个躬,带着拘谨的笑容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问:“沈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他还记得之前偷看被抓包,有点紧张沈逸尘是不是认出他来了。
    沈逸尘笑了笑,“等了很久?”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季长宁被他的表象蛊惑了,在心里庆幸沈逸尘是个好相处的人,他不知道下一刻就会被这个和善的男人侵犯。
    他那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小,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身上统共也没几个钱,在他们眼里就是只渺小的虫子,怕是碾死了都不会掀起一点浪花,就默默忍下来了。
    很多年后无意间提起这事,他指着沈逸尘的鼻子骂,你那叫□□!应该捉你去坐牢。
    沈逸尘很无辜地看他,“那你怎么不反抗,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
    因为我是个傻逼。
    季长宁心想。
    沈逸尘那时多神气,连尚景的老板都要看他脸色,他哪里敢反抗,他怕自己哪天横死街头,可能是港片看多了导致的后遗症。
    季长宁也不是那么能接受跟男人□□,第一次做完他趁沈逸尘洗澡跑回宿舍哭鼻子了,陈安嘲笑他,“哇,小处男破处了,那个人大不大,把你操的爽不?”
    季长宁站姿别扭,嘴唇红肿,脖子上有吻痕,陈安太清楚这些代表了什么,他说话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想要以此激怒季长宁,他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季长宁眼睛流露出的的惊讶和厌恶。
    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呢,居然这么快就爬别人床上去了,陈安简直想大笑。
    季长宁扑上去跟他打了一架,虽然他身体不适,但攻势很猛像个不怕死的亡命徒,居然势均力敌,两人的战争以他甩了陈安一巴掌为结束,陈安尖叫着去找镜子,其实季长宁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有道指甲印,幸好可以用头发遮住,他在心里恨恨道陈安的鸡爪子真利啊。
    第二天他去找许哥讲辞职的事,惹不起还不能跑吗,他想的很好,但被无情拒绝了。
    许哥说:“这我做不了主,你去问沈先生吧,他要是同意那你就能走了。”万一沈逸尘没玩腻回头找他要人怎么办,许哥不可能放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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