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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52节

    陆老先生对她很是满意,其实姜稽也受他教过几日, 他对姜稽颇为看中,可惜了。
    只是这大好的日子提起旧人,未免惹这小姑娘伤心, 便只字未提,又聊了两句便让贺屿安将她带到宴席上去。
    两人还未退下, 就听小厮喊了一声:“老先生, 二皇子到了。”
    话刚落下,二皇子一袭藏青色苏织锦衣踏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两人。
    姜笙闻声几不可微颤了颤, 她对二皇子的恐惧余温犹在, 虽只见过寥寥一面, 但就是那一面,将她逼迫至无处可逃境地的濒死感,让她仍旧觉得窒息。
    贺屿安一见许永嘉身后的姜城南,眉头微微皱起,两人视线交汇,他动了动脚步,悄无声息的挡在姜笙面前,垂头看向姜笙见她神色不大好看:“怕?”
    姜笙虽未答,可微微发白的唇出卖了她,贺屿安低声安抚:“怕就低下头,我在。”
    姜笙乖巧的微微垂下脑袋,手无意识拉着贺屿安的衣袖。
    许永嘉送上贺礼才似是注意的一旁的两人。
    “三郎也在。”许永嘉面上似有些诧异。
    贺屿安微微躬身,态度一贯淡淡道:“是,带夫人来见见老先生。”
    “哦~”许永嘉似这才注意到贺屿安身后还有一人,声调拖长,似带着几分兴味。
    姜笙微微侧身行礼:“二皇子安。”
    许永嘉微微挑眉,应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到姜笙面上,确实有几分相似。
    “我们还有事,就不扰二皇子与陆老先生了。”贺屿安拉着姜笙便准备告辞。
    陆老先生笑了一声:“去吧。”
    许永嘉确实扇柄一敲,意味不明道:“巧了,本殿找你也有些事。你那事若不急,可否缓缓?本殿的事却是有些着急的。”
    贺屿安抬眸看他,见他一副悠哉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找他有急事的样子,他正犹豫间,姜笙却体贴小声道:“夫君还有事忙,我便先走了,阿浓还在外头等着我。”
    贺屿安垂首看她:“你一人可成?”
    姜笙还未应话,许永嘉却答道:“那怎么成,陆府今日人多,莫出了什么事。”他顿了一下,眼眸里似是闪过几分恶劣的笑意,忽而道:“姜四,你去送送贺夫人,莫让贺大人放心不下。”
    姜城南的身子一颤,手微微握拳,未及时应话。
    姜?姜笙初闻不免一愣,姜姓太过少见,她还是头一回在尧京听到姜姓的,不免有些好奇,正想抬头看看那姜四是谁,就听贺屿安喊了一声:“武陌。”
    武陌应声进屋。
    贺屿安笑了笑道:“不劳二皇子费心了,让武陌送她,”他顿了一下又道:“武陌,送夫人出去。”
    姜笙虽有些诧异,却是乖巧的点头应好,贺屿安低声嘱咐她道:“莫要乱跑。”
    姜笙抿唇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她并未抬头见二皇子等人,微微躬身告辞,越过一行人时,忽顿下了脚步,一道极其熟悉的清冽味蔓延在她鼻息,心募的一滞,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入目便是男人清隽的脸,那人似也察觉到了,微微低头,眉心那道疤便坦露在姜笙面前。
    她瞳孔皱缩,指尖微微颤,眼圈刹那间便红了,她不大确信喊了一声:“兄长?”
    男人未应,眼眸复杂又淡漠,许永嘉嘴角微微掀起,目光在两人见徘徊了下才道:“贺夫人说什么?”
    姜城南往后退了一步,几不可微的看了一眼贺屿安,才道:“贺夫人认错人了,在下姜四,清河郡人士,家中只我一独子。”
    贺屿安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姜笙下意识的便看向面前男人的左手,只是那手藏于宽袖下,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
    她微微抬头,见众人都瞧着自己,深呼一口气才缓缓道:“是我认错了,只是有几分相似,先生见谅。”
    姜城南眸光闪过几分痛意,声音却淡漠至极:“无事。”
    姜笙失神的走出了前厅,玉岁扶着她有些不放心:“姑娘,没事吧?”
    姜笙忍了许久的泪水顷刻间便倾泻而出,她回身抱住玉岁,眼睫轻轻颤动:“玉岁姐姐,我想兄长了,他真的好像,真的好像他。”
    可又不像他,若真是她,怎会认不出自己来,兄长的眉心没有那一道有些瘆人的疤痕。
    别说姜笙了,就是玉岁方才都愣了许久,自始至终主仆二人都垂着脑袋,若非姜笙那声兄长,玉岁也不敢抬头。
    玉岁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人有相似,姑娘,大爷已去五年了,怎会还活着。”
    姜笙撤出她的怀抱,嘴角带着苦笑:“你也觉得相似,是不是?”
    玉岁担心她越想越多,只得安抚道:“奴婢瞧着也就两三成相似,若仔细瞧,倒也不大像了,方才那人清隽的很,一身冷然气息格格不入,与温润有书卷气的大爷实在天差地别。”
    姜笙眼眸闪了闪,似被雨水洗涤过得眼睛亮的很:“是吗?”
    玉岁边扶着她走边道:“是的,姑娘就是太想大爷了,才会认错了人,姑娘若是真的很想他们,不若等您得空了咱回趟锦州,去给老爷大爷墓前见见。”
    这话纯是玉岁来哄她的,她如今已成了世子夫人,锦州哪里是想回就能回的。
    “好。”
    “姑娘擦擦泪,莫让四姑娘瞧见了,不然该以为你受欺负了,或该找人拼命去了。”玉岁心疼的替她擦了擦泪。
    这倒是提醒姜笙了,她们已出了院子,四下看了眼,却未瞧见贺秋浓,只有刘掌事候在前头。
    “夫人。”刘掌事上前招呼了一声。
    姜笙有些诧异:“刘掌事,贺四姑娘呢?”
    进去时,他们明明在一起的,刘掌事笑了笑道:“老奴候在这就是为了与您说一声,贺四姑娘觉得在这儿等着无趣,方才往莲池去了,让你去那处寻她。”
    姜笙了然:“好,有劳刘掌事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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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咱回去吧,待会少夫人没寻到您,该着急了。”桃心苦口婆心劝道。
    贺柳秋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在莲池上扫了扫,似在寻什么:“不成,今日这气我不出,我便过不去,方才要不是小笙儿在,我怕吓着她才收敛些,我非要找陈炽炽论个所以然出来,不让还以为我怕她,你瞧见她没?”
    桃心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也只得帮着找,她募的眸光一顿,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小舟:“姑娘,陈姑娘她们应当不在这处了。”
    贺秋浓瞧见那小舟停摆在湖上,不禁在啧了啧嘴:“抢来又不玩儿,真是病的不轻。”
    话刚落下,耳畔忽传来一道男声。
    “谁欺负阿浓了?怎么这般生气?”
    贺秋浓一听这声音,忍不住战栗的一下,回身看去,许永承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握碧玉折扇,一身黄白渐染锦袍衬的他君子无双,贵气雍容,一双星眸紧紧盯着自己瞧。
    大意了.....
    贺秋浓心中哀嚎,往他身后看了看,见无人不禁有些紧张,呵呵尴尬笑了一声道:“太子表哥,你怎在这?”
    许永承勾唇答道:“你在这,孤便来这了。”
    这话说的实在露骨,好不遮掩。
    贺秋浓:“......”
    那我现在走?
    太子的目光,让贺秋浓觉得头皮发麻,她抿了抿唇道:“阿嫂还在前头等我,我先去了,不然她该担心了。”
    说着便抬脚准备绕开他,他们此刻正站在河畔的露台前,窄的很,太子若是不让,贺秋浓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出去。
    果不其然,许永承折扇挡在她跟前:“不急,孤派人去告知一声就成了。”他微微侧身喊了句:“陆然,你去与贺少夫人说一声,阿浓与孤在游船,待晚些时候再去寻她,让她莫要着急。”
    贺秋浓柳眉一蹙,抿了抿唇道:“我,我不想游船。”
    许永承往前迈了一步,贺秋浓几乎要被他揽在怀里了,两个人的距离极其的近,贺秋浓忙往后退了一步。
    许永承只当未瞧见,眼里头自始至终都是愉悦的笑意:“可是孤想,劳表妹你陪陪我可成?”
    他顿了一下,声音忽的一顿又对着身后陆然道:“陆然?”
    陆然面上划过几分复杂,目光在贺秋浓面上停了几顺,才躬身道:“陆然这便去。”
    太子惯来如此,只要他想,从不管旁人愿不愿意,她看着陆然离去的背影,不禁心生无奈。
    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面前的太子,他如此迫她估摸着也是想找她聊聊,毕竟他年岁渐长,依着他的性子该着急的很。
    她本想着能躲便躲开也就罢了,怎想,到底是没躲掉,她募自叹了口气,也罢,也趁此机会与他说说明白。
    贺秋浓不情不愿的上了小舟,许永承面上的笑意更是浓了。
    不远处的竹林处站着两人。
    青竹看了眼前头越行越远的小舟,不禁问道:“公子,咱不管吗?”
    贺昱眼眸深沉,掀了掀眼皮,转身离去:“本也该是太子的人,有什么好管的。”
    太子虽暴戾伪善,但他瞧着,待贺秋浓倒是有几分真情在的,不然前世,贺府覆灭皆成了阶下囚,死的死,伤的伤,却唯有贺秋浓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我整理下状态,复活中……感谢在2022-04-20 22:42:03~2022-04-22 22:4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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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逼迫
    夏日的莲池, 带着几分清凉河水清香,小舟缓缓, 吹拂到身上, 有些许凉意。
    许永承看着她的背影眼眸里有些柔意:“阿浓近来可好?”
    “好,还不错。”她漫不经心答道,身子微微向侧面倾了倾,戏着一旁的河水, 河水清冽, 划过她手心, 除去了丝丝夏日的燥热之意。
    “可是孤不好呢, 你在躲孤, 是不是。”
    贺秋浓拨弄河水的手顿了顿,纤白手指上是晶莹水滴,透着粉嫰, 她叹了口气:“太子表哥,你知道的, 我不想进宫。”
    她面上退去少女的青葱纯然,头一回现出几分不适合她的淡漠。
    她没否认,准确来说, 自打她知道太子有那心思起,她便有意无意躲着她。
    “进宫有什么不好?”他黑黢黢的眸子里是看不懂的迷糊。
    贺秋浓小手拖着下巴, 顺手摘了个莲叶, 粉唇微微嘟起:“不好,就是不好,我不喜被拘着, 你知道的我喜欢在外头跑来跑去, 你日后必定是要登帝的, 我无论为后为妃,都不适合,这个表哥你应当比我清楚。”
    许永承仿若没挺白,甚是笃定道:“你合适,唯有你再合适不过了。”
    贺秋浓叹了口气,怎么就与他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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