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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85)

    下等田地没有耗费人力的必要,都是洒些种子再随意打理一下,其产量只能是聊胜于无,能有个二三十斤就很不错了。改造之后,一亩地能产二三百斤粮食,产量大大提高。
    迁来的人多, 要盖房子, 而搭房梁、铺房椽得用到成材的木头,砍了许多树。砍完树以后, 空出来的地, 开成庄稼地。土地能蓄水的,造成梯田。蓄不了水的, 做成旱田,种豆麦等作物。
    耕地和粮食产量的增加,勉强撑起人口激增的需求, 即使稍微差点粮食,还可以从陈郡、临江郡买粮填补, 问题出不大。
    坏消息就是, 没存粮打仗。如果只是在近处, 例如打临江郡、草原靠近边郡附近,不需要长线调粮,挤一挤,挪一挪,也能撑住。
    可派兵去东边,粮线太长了。长线运粮打仗,是真撑不起。再加上从清郡迁来的人,还需要再稳固两年才妥当,这时候不适合派大军远征。
    沐瑾查完户部的账,有些犹豫。
    萧灼华更是翻着账册,把所有能调到粮的地方都拉出来算了笔账,最后只能告诉沐瑾:粮食撑不起出兵。库里有钱,抄了魏郡、淮郡豪族,卖淮郡商铺住宅用地,卖牲畜,使得库里的金子铜钱都足足的,发饷不成问题,但眼下有钱都没地方买到粮,周围郡县已无余粮可卖。
    她明白,眼下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她更明白,要帮阿兄,得有在余力的情况下才行,若是勉强,会把沐瑾的大好局面都搭进去。
    她思量过后,对沐瑾说:我们当量力而为。
    沐瑾说:若太子能稳住局面,我们可以先带两万兵出去,拉着金子马匹让英国公去南边给我们筹粮。他说完,又挺无语的:朝廷打仗,要让各路人马自筹粮饷兵马,难怪不听皇帝的。这要不是清郡、尚郡丢得过于耻辱,又想尽快平息战事安稳发展,真不想管这事。
    萧灼华先挤了两万大军的粮食出来,只够半年的。其余的粮食都有安排去处,实在不能再挪。她只能凑出这么多粮了,旁的,只能看沐瑾的。
    沐瑾备好粮,便到淮郡城外的大营操练兵马。如果只能出兵两万,那就得挑最精锐的出去,做到少而精,不然的话,去了也顶不上多大用处。
    剩下的便是等太子那边的消息。
    而早在今年春天的时候,太子便借着清查赵王谋反案,掀得京城鸡飞狗跳,趁乱把他母后和女儿混在逃离京城的豪族队伍中送出京。
    太子妃以皇后病重为由,在皇后宫里侍疾、执掌宫权,给皇后离开打掩护。
    她的父兄母亲全都在楚郡,离清郡太近,一旦战事失利,全家难保。太子待她极好,又有心作为,若能成,她便是一国皇后,甚至将来可能是一国太后,自是要与太子一同搏一搏的。
    太子萧肆算着日期,也瞧准京中的局势,做出一副成天忙着给父皇侍疾,应对父皇暴脾气,和清查赵王造反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以麻痹英国公等人。
    皇帝眼看不太行了,至今仍留在京中的梁王、越王、吴王、楚王要么蠢蠢欲动,要么坐立难安。
    梁王觉得京中只有五万禁军,自己岳父有十万南卫营大军,这太子之位、皇位该换他来坐。太子由沐瑾支持又怎么样,远水难救近火。
    越王、吴王、楚王则是惶惶不安,就怕太子跟梁王杀红眼,把他们仨顺便带走。
    越王、吴王的封地在北边,虽然苦寒,但能离开是非之地,都想就封。可是,他们的父皇病重,做儿子没有理由在这时候走,且京中局势,也由不得他们说走不走。
    楚王的封地在楚郡,他的封地跟保平郡接壤,封地比太子妃的父族还危险。他的妻族、母族跟太子妃家的势力差不多,一个县的地儿,离英国公的封地不远。他想离京都没地儿去,无论去哪,都不如京城安全。
    英国公想在萧赫断气前把太子拉下马,让梁王以太子身份继位,但无论是萧赫还是太子,都是心思深沉的。赵王母子在京中经营多年,说铲就给铲了,再按照他俩的风格,只怕正挖着坑等着梁王往里跳。
    南卫营确实有十万兵,可京城的城门全在太子的掌控中,宫禁把控也极严。陈王当初还是在城里用禁军起的兵,都没把皇宫攻下来,英国公可不觉得自己有那实力能一鼓作气,先攻下京城城墙,再攻下皇宫。
    英国公世子则从太医令那里得到一条消息,陛下身中多种慢性毒药,从珍淑妃宫里搜出来的毒,只能对上其中一种。
    陛下中毒,得益最大的是太子。
    若拿到太子或皇后下毒谋害谋害陛下的罪证,英国公府再起兵就不叫造反,而是太子弑父,梁王行大义。至于这罪证倒底是不是并不重要,只需要看起来像就成了。
    英国公世子白天收到消息,安排人去收集太子弑父的罪证,晚上,皇宫正门突然大开,宫中两万禁军齐出,将英国公府、梁王、越王、吴王府团团围住。
    其中太子只派出少数禁军去包围越王府、吴王府、楚王府,对梁王府则是派了五千禁军过去,英国公府外的大街小巷叫禁军挤满了。
    英国公府中只有八百府兵,面对这种阵势,英国公只得打开府门,只身进入禁军中求见太子。
    太子道:东陵来袭,大盛朝国祚危在旦夕,英国公身为朝中肱骨重臣,想必与本宫一样,存有与国共存亡之心,愿带十万南卫营兵将、调度粮草,驰援东安关,是与不是?
    英国公深知,他敢说一句不是,太子必定血洗英国公府,再趁夜奇袭南卫营。
    深夜奇袭,两万打十万,也是打得的,且结果胜负难料。那样的话,太子尚且有一半生机,他英国公府则万事皆休。
    英国公只得抱拳俯身附和:太子说得是。
    太子微微一笑,当即叫禁军攻入府中,将英国公的家眷儿孙们全都擒获,不一会儿,梁王全家也都带到了。
    梁王在睡梦中醒惊,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已经让人逮了。
    他披头散发,只着里衣,冲太子叫道:萧肆,你要造反吗?
    太子道:本太子身为正统,何来造反一说,不过是边关危急,请英国公出兵罢了。说罢,将他们全部带进宫中,跟皇帝关在一座宫殿中,统一看管。
    萧赫躺在病床上,得知此事后,惊了一大跳,大声叫道:传太子。他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却是惊怒交加,见到太子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要造反?
    太子抱拳道:儿臣拿了英国公、梁王全家,叫他们陪儿子亲征东安关,护我大盛国祚。父皇病重,儿臣恐无人照料,便请父皇同儿臣一同前往。胜,这天下还是我们萧家的,败,儿子跟父皇死在一起,不枉我们父子一场。
    萧赫闻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神情像要噬人,随即又哈哈大笑,连声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他的神情又倏地一变,发狠道:你要亲征,必然要将南卫营牢牢握在手里,让他们只听你的。太子,趁着拿下英国公全家,速去血洗南卫营,将一众将领,佰长以上的,悉数全诛,一个不留,再将城中英国公府的心腹一网打尽。你要么不动,动就要把事情做绝,绝不能让他们有丝毫反扑的机会。
    萧肆看着萧赫,却是心头发寒,道:父皇,儿臣带兵出征,京城空虚。若屠英国公满门,南边必反。
    萧赫叫道:你怕什么!英国公府敢反,就叫沐瑾出兵,他会帮你。即便西边远,他赶不及,长郡的承安伯跟沐瑾沆瀣一气,也会帮你。承安伯记恨为父,却未必记恨你,许还他楚郡之地,他必助你。让承安伯出兵先截英国公府北上之路,拖住他们,等到沐瑾的大军到,英国公府必败。沐瑾善战,若战后,他比你势大,你划地给他,允他偏安一隅,他若伤亡惨重,便吞了他。
    他牢牢地盯紧萧肆,不放心地叮嘱道:肆儿,不要拿你的身家性命、朕的万里河山,去堵英国公不会反扑。他一定会,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会要你的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只有这一条生路,只有这一条。
    萧肆同样盯紧萧肆,一字一句地说道:父皇,我不愿意。我宁死,我宁愿冒那被英国公反扑的危险,宁愿殉国,我也不愿活成你这样众叛离亲,不愿活成你这样让所有人都想你死。
    萧赫的激动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说:你再说一遍。
    萧肆说:我把母后和孩子送去了妹妹那。此一战,要么我身死异处,要么,我给自己,给大盛朝搏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父皇,我也想让大盛朝像边郡一样,人人有饭吃,有衣穿,不再受战乱荼毒之苦。若要用千千万万人的死,来换我一人的生,我不愿!他说完,转身踏出宫殿大门,迎着外面初升的旭日,高声叫道:传父皇诏令,越王、吴王封地由乡升成县,掌一县之地。楚王改封颖王,去北边的颖郡乐县,掌一县之地。越王、吴王、楚王即刻就封!
    萧赫在宫殿中声嘶力竭地大叫:肆儿,别学你大哥!别学你大哥!不要学他他只有这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了。
    负责拟诏的内侍,赶紧写下诏书,呈到太子跟前。太子取出皇帝的印玺盖上,派出禁军去传诏,让他们带上各自的府兵、府中的金玉细软和家眷马上滚!
    紧跟着,又一封天子诏书从宫中发出,诏告天下。皇帝调聚京城十五万大军,御驾亲征东安关,誓要扫平东陵来犯之敌!
    第117章
    第二天, 皇帝的出兵诏书,以及英国公世子柴绪的亲笔手书,一同送到南卫营中。
    英国公世子柴绪担任南卫营大将军, 让太子擒进宫中。南卫营的其他人尽都完好无损, 从参军、功曹、粮曹、主簿,以及十位营将、数十位千总,全是柴氏子弟, 另外还有十几位大族出身的幕僚, 也在帐下议事。
    他们在诏书和亲笔手书送来的同时,就已经收到京中线报传出来的消息。
    一群人接完诏书,便立即令全军戒备,在军帐中议事。
    有性子鲁莽冲动的,当即表示要杀进宫里,救出英国公全家。
    参军说:只要我们敢不遵诏令, 太子必拿主公满门祭旗。虽然南卫营双倍于禁军, 但我们穿的是皮甲,他们穿的是铁甲, 自沐瑾打下草原, 陆续卖了一千多匹战马给太子,朝廷的骁骑营从三千扩至五千, 掌军的是太子的大舅子。以禁军的实力,即使与我们正面进攻,我们都未必有胜算, 更何况是攻城救人。
    功曹也同意参军的看法,点头附和, 道:若太子想夺南卫营兵权, 巩固京城, 昨晚已经夜袭大营。瞧太子行事,想来目的只为调动南卫营以抗东陵。若我们听令,就是跟太子去到东边,与卫国公府的兵马会合,一起打东陵齐国。三十多万精兵猛将,必将已成疲惫之师的东陵赶出东安关。
    参军接着说:成国公府几乎算是没了,沐瑾那阵势显然也是放弃了清郡,或许我们还能在清郡、尚郡谋得一些地盘,安排些子弟过去。若想作更大的图谋,或者是太子在途中有何意外,还可助梁王一脉登上大位。
    一位幕僚说:还得想办法救出主公。太子抬着陛下出征,必然会带上梁王和主公,以辖制大军。我们在出京的路上救人,也比攻进京城救人,来得便宜。
    他们都这么说了,营将们也都没了意见,回去便下令全军做好出征准备,明早拔营出征。
    刚开春,去年运来的军粮足够吃到秋天,大军自己带着粮食上路。
    萧赫病重起不了身,由太子派人抬着他上了龙辇,躺在龙辇上出征。
    太子的凤驾,紧跟在萧赫的龙辇后面,再往后依次排开的是梁王、英国公、英国公世子的车驾,再往后是他梁王和英国公府家眷的车驾。
    太子妃守留京中,率领五千禁军,以及负责治安的各衙门拱卫京城。太子的岳父为宰相,暂理朝政,招募新兵,以扩充禁军。
    太子窝在铺在软和的坐榻中,望向外面的天空。他明白,其实父皇说得没错,铲了英国公府才是他唯一的生路。京城千里沃野之地,天下产粮最富的地方,皇帝之位,在有五成把握可得的情况下,英国公府不可能不出手。英国公府就是一把悬在他头上随时会落下的刀。
    他与南卫营大军必有一场血战。
    这场仗,他不想摆在京城,不想毁了京城那繁华之地,不想由自己孤军对敌。
    五万大军对战十万精锐之师,打完后,能剩下几人?即便打赢,也是输了。莫说出征,连自保之力都会失去。
    父皇说得没错,许承安伯楚尚以楚郡之地,他会出兵相助的。
    太子派到的心腹早在太子起事前,就已经秘密赶到长郡,按照太子给的时间,去到承安伯府,将一个用线缝得严严实实的锦囊交到承安伯楚尚手里,道:承安伯,这是太子密信,有要事相商。
    楚尚接过锦囊,展开,里面有两块绢布,一块是太子的亲笔手书,盖了宝印:大盛国祚危在旦夕,恳请承安伯出兵相助,愿以国公之位、楚郡之地相相偿。
    第二块绢帕则是沐瑾的亲笔手书,他日若此人有难,请出手相救,我愿以千匹战马相酬。
    楚尚问谋士:发生何事?
    谋士将太子的谋算告诉承安伯,道:想必此刻,太子已然拿下英国公府,即日便要率领大军出征。
    楚尚犹豫过后,把信交给两个儿子和几个幕僚,让他们也看看。
    如果是皇帝来调兵,他绝对不会理,但太子这人行事与萧赫大不同。太子稳了,将大盛朝的国祚延续下去,大家的日子会好过些。
    承安伯楚尚想着,他已经稳稳占据长郡,要是再拿回楚郡,刚好两个儿子一人分一个郡,还能再得一千匹战马,他一跃拥有国公府实力。
    一旦大盛朝的国祚崩,西边的赖瑾、南边的英国公府、东边的卫国公府、东陵齐国,无论是哪个打过来,他们都够呛。有太子在,这几方都将受到掣制。
    承安伯世子道:父亲,儿子以为,当出兵相助。
    其余众人也一一附和。
    承安伯楚尚当即决定出兵相助太子。他深知情况紧急,耽搁不得,留下两个儿子守家,亲自带着两万步兵、五百骑兵赶去与太子会合。
    如果英国公府要朝太子下手,必然会夺京城,不会真往东边去支援,顶多出京三五天,就会向太子下手。他手上有人质,或许还能拖上两天。
    承安伯不能在离京太近的地方跟太子会合,不然的话,他孤军跑到千里之外,一旦兵败,那就回不来了。
    如果太子将行军速度提到每天六十里,六天时间,双方正好在铜县会合。
    过了铜县,离京城就只有三百多里,承安伯便不能再继续前行。
    十五万大军走在路上,长长的队伍拉出三十多里。
    太子带着五万禁军走在最前面,身侧还有骑兵支应。即便是南卫营想要发起进攻,等到后面的军队赶到、集合,都得大半天时间,太子早收到消息。
    他冒险一搏,是求生,不是找死,自是想早点赶到铜县,可大军带着辎重粮食,每天走上六十里已是极限。
    一路上相安无事,已经赶了五天,铜县就在眼前。
    太子心中愈发地焦急不安,就怕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他连觉都睡不着,不断让侍从去问探报,南卫营大军是否有异动,为防万一,更是把英国公府全家老小的帐篷安排在距离他的营帐不到几十步远的地方,一旦有异,先诛英国公府满门,拉几个垫背的。
    他坐立难安,索性把英国公世子和梁王叫到帐中,陪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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