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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55)

    很快,山阴县下的十三个乡的豪族打得只剩下县令家所在的槐树乡。
    槐树乡是一个大乡,坞堡修得比别处更加高大坚固。县令一族,坐拥半个县的地,家兵有三千之众。他这实力,拉到郡城中,都是一地大豪族级别的了。
    可三万上过战场的镇边大军,打他三千没经过战事的家兵,比打山匪还要轻松。
    坞堡墙厚,撞不开,大军只能搭梯子往上攻,硬攻。
    他们就近砍木头赶造成攻城梯,密密麻麻地架满了墙头,梯子上爬满了人。
    守墙头的人想要推梯子,根本推不动。他们看着对方上来,拿着长矛就往镇边大军的胸口扎过去,可那是有甲衣的。牛皮甲衣很坚固,胸口还挂有铁制的护心镜。
    前面的还没戳翻,后面的人就又攻上来了。
    北卫营大军出来的人,杀敌经验之丰富,遇到这样的家兵,一打十都没问题!
    双方不仅装备上有差距,体格、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他们上了墙头,跟猛虎入羊群似的。
    好多家兵都是头一次上战场,看到前面的家兵不断倒下,又看到镇边大军这么猛 ,当场吓尿的不在少数,还有抱头大喊:不要杀我
    都是青壮!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拿去挖渠修路是把好手。
    逮到俘虏的战功也不差,能不杀的都留下了。
    大将军对修路、挖水渠、水塘有执念。镇边大军不想再被派去干修路挖渠的事,也乐得多留些俘虏。
    他们只花了一天时间便把槐树乡这个最大的豪族打下来了。
    大军在坞堡歇了一夜,第二天便开始搬粮食、财物、清点斩获的人头、俘获的俘虏等战功,同时兵卒们开始拆坞堡。
    坞堡建起来耗费了很大的人力财力,还可以用来临时屯兵什么的,他们不明白将军为什么要拆。不过,当兵的只管执行将军的命令就是,没有人议论。
    他们埋头拆坞堡城墙,拆着拆着,发现墙里有一条地道,摸进去,到了地下暗室,只见铜钱在里面堆成山,都生铜锈了。金子、珍珠、玉器多不胜数。
    发现地下宝库的千总,当场哗地一声,大叫:发了啊!对将军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不拆坞堡,怎么发现得了!
    第76章
    周温得知赖瑾要发兵攻打曹县的消息, 匆匆赶到赖瑾跟前,将盘踞于曹县的曹氏来历、传承详详细细告诉他。
    曹氏在天下豪族中,实力不算雄厚, 但其祖上是赫赫有名的大齐丞相曹何, 是非常有名望的望族,提起淮郡,人们想到的便是淮郡曹氏。
    大齐丞相曹何, 历经三朝, 辅佐两位帝王,一介文臣被封为文忠公,青史留名。他的后代分成好几支,分散在曹县各乡,以居住在曹乡的那一支为本家,其余各支紧紧围绕在本家周围, 形成非常庞大的家族势力。
    如今的曹氏有子弟在淮郡当主簿、粮曹的, 也有在其他郡县为官的。自大齐朝国祚崩了后,曹县族长世世代代当县令, 县尉、县监等其他官职也都由曹氏子弟牢牢占据。
    这等实力, 加上祖上蒙荫,又地处偏远, 争帝位的都奔着京城去,等打到淮郡的时候,那都是天下大势已定, 他家只需要俯首称臣即可。新帝念及他家的名望,也都礼待相待, 以博好名声。
    周温想说, 可以不打曹氏, 直接招揽。可他深知,将军想要地、钱、粮,如果不打,很难养活大军。可作为幕僚,有些事情总得叫将军知道,心里有个数。他特意提了句:曹氏的先祖,文忠公曹何,那是青史留名之人。
    大将军要是把淮郡曹氏打了,也得青史留名,大家都会说,文忠公曹何的后代传承二百多年后,亡于大盛朝成国公府的赖瑾之手。文忠公曹何留的是青史美名,大将军留个青史骂名。这也是为什么无论谁家做皇帝,都留着他们家的原因。
    赖瑾哦了声,说:青史留名啊。留就留呗,怕什么。皇帝家的祖上更显赫,开国皇帝呢,到后代手里照样亡国,凭啥名门望族要跟皇帝区别对待。
    干他!
    赖瑾催周温赶紧去帮着余修清点战功,叮嘱道:打仗不容易,都是挣的卖命钱,可别点错了。
    周温听赖瑾这样子说,就知道这事不能再提,抱拳领命而去。他只是参军,出谋划策说明利害关系即可,至于如何决断,轮不到他来说道。他要是再说下去,惹怒到将军,把他从参军贬回到功曹,多不划算。
    赖瑾占下山阴县的消息,当天晚上便到了曹县。
    曹氏族长兼曹县县令曹雄听到消息后,召集族老及族中有作为的年轻子弟商议此事。
    如今博英郡侯的次子就在郡城,曹氏都知道博英郡侯要打赖瑾,他们原以为这场仗要在陈郡打,火烧不到他们身上来,已经打算出点兵分点好处。哪想到,赖瑾竟然先打过来了。如今这场仗的形势立即有了不同,赖瑾跟博英郡侯有了抗衡之势,胜负之战就定在了淮郡郡城,就看谁先占下淮郡。
    曹雄算了下双方的时间,赖瑾已经到了山阴县,过了曹县、文县,就是郡城,顺利的话,三五天就能攻打郡城了。
    博英郡侯现在估计还在临江郡,与淮郡之间隔着一个魏郡,如果急行军,最快十天左右才能到。
    淮郡富庶,郡城坚固,据城以守,只要守上十天半月的,博英郡侯到了,占据郡城地利,就能挡住赖瑾,甚至趁着赖瑾无坚城可守,反攻过去。
    这场战局的关键就在于赖瑾能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下郡城。
    哪怕现在赖瑾去攻郡城,时间都很紧。他既然着急攻郡城,必定不会攻打曹氏,应该只是过兵。
    赖瑾的兵有十几万之众,曹县的县兵、家兵加上族中青壮,最多只能凑出五千人。双方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曹县如果去抵挡赖瑾,纯属以卵击石,自寻灭亡。
    大家都觉得,赖瑾是出了名的浑、爱金子,给他送些金子归顺他就是了。出兵帮博英郡侯的事打赖瑾分一杯羹的事就此作罢,将来赖瑾跟博英郡侯打成什么样子,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曹雄瞧着赖瑾剿匪的势头,打匪寨都是一天攻完,猜测他多半分明天就会赶到曹县。以赖瑾的性子,很可能到了曹县,二话不说直接进攻,如果等到大军抵达再谈顺归,说不定就晚了。
    曹雄连夜开库房,取了两千两金子,十几车铜钱、布帛,赶奔地入曹县的官道,去等赖瑾。
    斥侯早在大军攻进山阴县城后,吃过午饭便赶往曹县。在曹县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盯上了县令曹雄,将他的动向汇报到赖瑾那里。
    赖瑾刚起床就已经知道曹雄拉着钱财在路上等他了,心说:这可真是送上门来的肥羊。当即安排人去把新上任的前军营的营将沐翔叫来。
    之前剿匪时,沐翔累积的战功不多,但他和千总赖忠一路上轮流带兵守护在赖瑾的身边,让他安安稳稳的没受到丝毫损伤,这就是大功劳。前军都尉沐罴带人去了草原,打仗总得有开路的前军,赖瑾便把千总沐翔调到前军,升成了率军万人的营将。
    沐翔收到赖瑾命令,带着一万前军开路,见到有一百多人拉着十几辆马车等候在路中间,心道:就是你们!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兵卒子一拥而上,当场把人捆了,堵了嘴,押着继续前行。
    曹雄被堵着嘴,仍旧呜呜叫唤:我要见赖将军。喊的含糊不听,但仍能听出喊的是什么。
    押人的兵卒子压根儿没搭理他,只斜斜的白了他一眼:让你见了,我们去哪里拿战功,况且,是将军下令捆你。
    可军中的事,自己知道就成,往外说容易泄漏军中机密招来杀头祸事。大家最多就是在营帐中小声议论几句,去到外面都闭紧嘴,干活挣军劳都不够忙吗,废什么话。
    镇边大军进入曹县,沿着官道走了十里地,便到了文治乡坞堡。
    文治乡只有曹氏分支这一个大家族,其余的全部都是佃户、奴仆,根本没有购买力,连个集市都没有。大军走着走着,忽然见到离官道约有半里地处有一座墙高三丈的坞堡,一条两条马车宽修得比官道还要平整的路,直通坞堡。
    在路口处,正有一伙锦衣华服的人立在那里,翘首以望。
    文治乡的这支曹氏族人,为了表示归顺诚意,特意到路口相迎。
    沐翔看着他们都有些无语了,二话不说,按照将军的的吩咐,当场把人按住,捆了,带着前军直奔前方不远处的文治乡坞堡。
    曹氏一族压根儿没有想到赖瑾会在他们摆出十足归降诚意的情况下,还派兵来攻打,根本没有做什么防范,哪怕为防万一把家兵都拉到了墙头,也没太当真。
    直到大军过来,才突然慌神,赶紧下令关闭坞堡大门。
    几万大军连点粮都没带,只扛了攻城的梯子、防落石的巨盾就过来了,轻装简行,全速奔行的起来的速度自然很快。
    在坞堡的人还在仓促应战时,他们已经搭着梯子往上攻了。
    一边犹如猛虎出闸,一边仓促应战,又兵相相差悬殊,镇边大军没费什么劲便攻下了坞堡,将反抗的就地格杀,没反抗的都通通俘虏了带走,再留下一位千总带着人拆坞堡、搬运里面的钱财粮食物资。
    大军打仗,总得有补给,他们为了提高行军速度,出山阴县时什么都没带,路上的吃食只能从坞堡中得。
    赖瑾见攻下坞堡,特意让赖福去了趟,问没有把文治乡的曹氏族人都杀了吧。
    毕竟能拉着钱来主动归降,哪怕是墙头草叫人挺看不上,但态度好,这仗打起来又轻松,没什么伤亡,跟白送似的,他也不好继续要人性命。留下他们性命,往后押去边郡修路挖田,干几年过后,要是表现好,再放归为平民就是。
    边郡那地方,说是不产粮,其实不尽然。草原不必提,那是重点项目,另外还有一直连到南边的沼泽地,那可是相当肥的。沼泽地可以开成田,养鸭、养鹅、养鱼,种荷花、芦蒿,弄成鱼米之乡。
    开田的时候,挖出来的都是腐殖土肥力很好的,运到水田旁边地势较高的地方堆成土地,多多少少能种出些粮食。有水田,有腐殖土填埋出的旱地,就能耕作养殖养活人口,这样就有了人烟。
    哪怕开荒很苦,工程很大,但开出来的田地世世代代都能种,只要控制好慢慢投入,不要操之过急导致过度负荷,都是可行的。战俘也是人,总不能都杀了,安排过去开荒完再把他们就近安置,正好合适。
    曹县是个大县,但一县之地,全长只有一百多里,一天就走完了。从进入曹到,到抵达县城,只经过三个乡,五十里地。他们分出两万兵去打另外两个坞堡,另外五万人则直奔县城。
    打完县城,那两万人差不多也打下坞堡,到时候再赶上大部分会合就成了。
    曹雄的长子曹县县尉带着人站在城楼上,大喊:赖瑾,你无耻!他的父亲带足诚意去投降,竟然叫赖瑾给抓了!从古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
    赖瑾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攻城。
    大军终于遇到正经的能出战功的攻城战了,看到城楼上的人就如同看到十亩地,呼呼地往上冲。
    抢先攻上城墙、攻开城门,都是甲等战功。有甲等战功傍身,晋升的时候,能优先提拔。
    曹县县城两千人,遇到的是四万大军进攻,二十倍于他们的兵力。一边是没经过战事的县兵、家兵,一边是北卫营、山匪出身的带着新招来的民兵、青壮,这仗的结局从开始便已经定了。
    从傍晚打到入夜,镇边大军便把县城攻了下来。
    他们进城之后,没有歇,连夜攻入城中各豪族的高门大宅中。
    曹县里能派出来的战斗的,都派去守城了,这会儿要么被俘,要么已经战死。各家各户俱都没了什么防守力,当天晚上便把曹县县城全部拿下。
    赖瑾下令休整一日,便直奔淮郡曹氏的本家坞堡曹乡。那地儿肥啊!
    曹乡坞堡的人,收到县城沦陷的消息,自知不敌,匆匆逃往郡城。
    家里的铜钱、粮食、布帛又多又重,想要都带走,车子都不够拉,一天都装不完,会大大拖慢逃命速度。
    赖瑾的大军来得太快了,他们怕走晚了都折进去,只带了些贵重的金银细软,便坐着马车,一路疾奔逃往郡城。
    赖瑾没费什么事,就把曹乡拿下。他连拿两县,还打下曹乡这么个巨肥的坞堡,不要说大军的粮食,未来两三年都不用愁发不出饷了。
    他凑够钱粮,直奔下一座县城。
    一座县城挡不住住赖瑾的大军,县城里的人吓得纷纷逃命。
    不仅是县城,各乡的豪族、富户全部吓得逃往郡城。
    人都逃了,没有抵抗。赖瑾轻轻松松拿下县城后,带着五万大军奔赴郡城。
    他带出来的另外的几万兵都散出去清理这三县还没打下来的豪族,等他们打完,再到郡城合兵。
    郡城才是真正出战功的地方。
    那些派出去清理各豪族坞堡的千总惦记升营将、升都尉,玩命地扫荡豪族,只花了两三天时间便把坞堡都拆了,拉着大量战俘、战获赶往郡城去跟赖瑾会合。
    赖瑾从进入淮郡,到打到淮郡郡城,只花了五天时间,俘获数万人。这些豪族从主人到奴仆,全都成了战俘。
    赖瑾下令大军在郡城外休整一天,养足精神准备攻城。
    淮郡郡守派出主簿,要跟赖瑾谈和。
    赖瑾正在研究怎么调派军队攻城,听到阿福禀报,心说:没空,不想谈。又想着,见见也无防,于是叫人把人放进来。
    来的是个姓曹的主簿,出自曹乡,是曹雄的亲弟弟。他表示淮郡从来不参与战事,愿意投降归顺,请赖瑾放淮郡一马。
    赖瑾说:我放你们一马了啊,你看我都没像尽诛山阴县那样杀尽你们家的人,还不算放你们一马?怎么,还不满意啊?那我回头就把你们曹氏一族的人头摆到阵前去堆成山,想必很壮观。
    曹主簿的脸色大变,叫道:你!你想落下残暴之名吗?
    赖瑾说:你们往我头上栽赃造反的名头想要逼死我,如今挨打了,觉得低个头,我就该不动你们分毫?不然就骂我残暴,给我千古骂名?脸可真大!回去传个话,是你们先挑起的战事,战事既起,不打出个你死我活,别想了结。
    曹主簿道:此事因博英郡侯而起,他有陛下诏书,与我等何干。
    赖瑾看着曹主簿,哧笑一声,难怪打你们跟捡干便宜似的。
    身处战场,还想坐壁上观喝着茶看戏吗?这会儿是他先到,淮郡挡不住,愿意投降于他。要是博英郡侯先到,淮郡就站在博英郡侯那边出兵打他了。
    陈郡太穷了,他得占下淮郡,才能真正立足于西边再不惧任何人来打他。他对淮郡是志在必得,对这伙占据淮郡的豪族,则是必须铲。这事根本没有谈的可能。
    赖瑾忙,没空跟曹主簿废话,当即叫阿福把人扔出大营,叫他们以后不要再派人来了。
    他估计淮郡根本没有懂兵的掌军之人。这些豪族,承平已久,懈怠了。可他不因此大意,打仗轻敌是要吃血亏的。淮郡富,郡城修得很坚固,各地的豪族吓得都逃到郡城聚集出起几万人马守城。
    对方虽然战斗力弱,但有城墙抵挡,防守上占优势,赖瑾打起来并不占便宜。郡城又卡在必经要道上,绕不过去,只能硬攻。
    虽然兵将们都想挣战功愿意拼命,但赖瑾不愿拿人命去填城墙。他见时间尚早,叫人去把宣传兵叫来,可以先来波攻心,扰乱对方军心。
    宣传兵见过赖瑾后,去到淮郡郡城的弓箭射程外,架起牛皮做的大喇叭,对着城楼上喊话:墙上的兵卒,你们听好了。我们将军有令,杀敌一人,奖十亩地。我们一天三顿饱饭,顿顿有肉,每月俸钱两千钱,一年四季两套新衣,兵卒们的钱多到推车都拉不动。我们明天攻上城墙,就可以拿你们的人头换地换钱换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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