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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乱世搞基建(女穿男)(51)

    他看向皇帝,一字一句道:东陵,不能败。即便赖瑭胜了,也是惨胜,需要修养,十年之内成不了气候。但若是败了,大盛朝危矣。
    皇帝颔首:东陵,已经把成国公府的清郡、尚郡和卫国公府的保平郡牢牢地拖住了。
    萧肆道: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京城,只留朝廷的兵马。让英国公和成国公都撤。赖瑾去了西边,让柴绚带上三万兵马去北地。
    皇帝侧目,盯着萧肆,噗哧一声笑了。放赖瑾离京是失策,放柴绚去北地,妥!
    北边那地儿,俱都是深山老林子,树木长得好几个人合抱粗,砍都砍不动,开荒极难。一年里大半天时间都是冰天雪地,只有夏天能种一季粮食,过冬都难。
    成国公十三岁的幼子都能去驻边,一路上招兵买粮混得风生水起的,柴绚三十来岁,入朝为官十余年,莫不是连个孩子都不如?
    皇帝当即叫萧肆去办这事,比照赖瑾的待遇,给柴绚加封二品镇北大将军。
    他等到去往清郡、尚郡的人回来,确定成国公府的兵马都叫东陵齐国拖住,准了赖瑭求援的折子,令北卫营将军赖琦带着三万精锐赴东关安支援,也准了成国公告老还乡的折子。
    老成国公致仕,世子赖瑭袭爵为第二代成国公。
    赖瑭袭爵的诏书发下去,成国公夫妇以及赖琦带着北卫营三万兵马离京后,皇帝一纸诏书送往青山郡,召青山郡郡守博英郡侯进京。
    他的儿子不会打仗没关系,趁他活着,替儿子把这些能打仗的都拖到战场上相互耗死不就得了。
    作者有话说:
    先太子是萧彰,新太子是宁王萧肆。
    第70章
    帐中议事完毕, 众幕僚将领俱都领命而去,只留赖瑾和萧灼华在帐中。
    赖瑾把陈郡地图和野沟子县的地图挂起来,盯着地图盘算下一步做什么。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 可时间实在太紧迫了。
    萧灼华见到赖瑾眉头紧锁, 轻声问:可有我能做的?
    赖瑾扭头看向萧灼华,惊讶地啊了声,问:你还不够忙啊?作坊生产、物资调派、训练女兵, 我怕把你压垮了。才十五岁, 可以说是在用童工。哦,月底就十六了。
    萧灼华说:我只需要居中调度安排,再督促好她们去做就成,还能忙得过来。她顿了两息,又说了句:我心难安。
    赖瑾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发现凉了, 又喊了声:沏茶。
    副侍卫长赖喜进来, 给赖瑾和萧灼华换了杯茶,又退了出去。
    赖瑾递了杯茶给萧灼华, 缓声说:倒是不必着急。他指向地图, 说:是不是瞧见我方才盯着地图发愁担心了?
    萧灼华点头,老实回答:是。
    赖瑾喝了口茶, 润了润嗓子,说:我刚才只是在愁如果开打,战场摆在哪。我就算是疯了, 都不会把战场摆在自己的地盘上打。
    萧灼华不明所以,道:我们全民皆兵, 在自己的地界打, 能让地里的百姓也参与进来作战, 有二十万人,更有优势。
    赖瑾决定给萧灼华补点课,说:都知道打仗打的是钱粮兵马,是不是?
    萧灼华点头。
    赖瑾说:实际上,打仗打的是消耗,谁耗得久,谁投得起,谁能耗到最后,谁才是胜者利。说打仗是打钱粮兵马,那是指消耗进去的,但实际上,真正的战场在产出这一块。双方一起消耗的情况下,那拼的就是谁地里的产出多。如果在野沟子县、陈郡打仗,地都荒了,多打两年,地里没有产出,人饿都饿死了。要是能把战场摆在博英郡侯的青山郡,耗都能耗死他。反之,亦然。
    萧灼华说:可若是不想造反,兵不能出野沟子县。
    赖瑾无语地看着萧灼华,说:你可真是老实孩子。一旦动兵,谁赢了谁说了算。楚博英郡侯敢来,我找陈郡郡守借个道,直接就能干他!他都来打我了,还不允许我还手?我们两翁婿吵架,老丈人教育孩子,关他什么事儿?哦,中郎将出来传诏失踪就来找我麻烦。那么大的人,带着好几百禁军都能丢,关我一个十三岁孩子什么事?他们有腿的,万一是翻过野沟子山跑草原去了呢,这是欺负我年少不懂事,陷害我。吵架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定输赢的还是拳头。
    萧灼华满脸愕然地看着赖瑾,好几息时间过去,才说了句:父皇打你,真不是没道理。把中郎将他们埋了,把兵拉出自己地盘,打到别人的地盘上去了,还说是别人欺负你。
    赖瑾眦牙:我又不是没长手,谁打我都还回去。
    他将目光落在地图上,边思量,对萧灼华说,博英郡侯的实力不弱 ,如果硬碰硬,我们会两败俱伤,这是你爹打这场仗的真正目的。博英郡侯不会真正想打,目的应该是想趁机壮大自己。你父皇唯一能说动他来打我,就是给他在周边郡县征调兵马的权利。他拿到这征调兵马的权利,学我之前那样,把沿途的郡县收刮一波都够肥了。他吃肥了之后,再把人拉到我这里来,意思意思打几下,就算交了差。博英郡侯刮沿途郡县,对你父皇而言,是属于狗咬狗,乐得看戏。
    萧灼华听着赖瑾的分析,觉得父皇把赖瑾放出京,真如放虎归山,但心头的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真的有打仗的底气和本事的。
    赖瑾放下茶,把紧邻陈郡的淮郡地图翻出来挂起。他看着淮郡地图,满意了,对萧灼华说:在这里打才好嘛,不会动到自己的地盘影响经济。
    萧灼华盯着淮郡地图,深深地无语了。她起身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赖瑾说:等会儿。他去到桌案旁,翻出一份绢布给萧灼华,说:这是我画的水磨坊建造图,以水力推动石磨,建起来后,能大大的节省人力的增加磨面的效率。榨油,也可以建这样的水力作坊。这边的气候还属于温带,跟梧桐郡差不多,能种活桐树,找几座不好开荒的山头种桐树。哦,对了,我们买了很多种子,再放下去该坏了,你圈一片地做成育种基地,种起来。
    他把萧灼华按回到椅子上坐下,细细解释:这是专程用来培育产出高、质量好、耐虫害等优良种子的。就是种出来的作物中,选最好拿来育种,又从育出来的种子里再挑最好的,这样一代代都挑最好的,种子的质量就会越来越好,产出越来越高,还有可以通过杂交改良品种。他又将通过杂交授粉和嫁接两种方式告诉萧灼华。
    萧灼华说:农人会挑地里长得好的留下做种,我们为何还要专程做这样的育种基地?
    赖瑾说:我们的种子全,品种多,甚至能够通过商队把东陵国、极寒北地的种子弄过来试种。寻常百姓找不来这么多种子,也承担不起试种的消耗,地耽搁一季,都能影响到他们吃食活命,因此为了稳妥,保证有收成,通常只种常见的熟悉品种。我们要做的是试种,把所有的种子都种下来,看哪些能在当地种活,哪些能不断改良。
    萧灼华明白过来,点头应下。
    赖瑾道:我得带兵打仗,民生经济这一块儿就得全交给你了。民,老百姓,是我们的根,多费点心,让他们活好些,我们也能更强大。
    萧灼华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赖瑾。她听过有把百姓当两脚羊的,头一次听到有人说百姓是根的。她想到作坊里的女工、工匠,想到地里耕作的农人,赖瑾治下的人跟别的地儿不一样,活得有人样,心中挺受触动。
    赖瑾让萧灼华看得不自在,道:又干嘛?想什么呢?
    萧灼华什么都没说,拿着赖瑾给的绢布走了。
    赖瑾目送她离去,突然在想:我压榨童工是不是压榨得有点过分?他想了想,又追到帐篷前,喊:哎,你量力而为,别累着哈。
    萧灼华刚踏上马车正低头要进车厢,闻言扭头便见赖瑾正撩起帘子探头朝她喊话,极是无语。这人有时候格外有威严,但转瞬又能格外不着调。
    她径直钻进马车里,又撩起车窗帘子看了眼赖瑾,说:知道啦。放下帘子,展开绢布,去研究上面的水力磨坊图。
    赖瑾目送萧灼华走远,又回到帐篷中,盯着淮郡地图算时间。
    他要把战场拉到淮郡,就得提前派兵出发。如果博英郡守玩速战速决,搞突袭,不在沿途招兵,自己要是等到有消息再动兵,怕是会晚了,要挨打。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借路过兵,占据有利位置,再说其它的。对外就说是操练演习,野沟子县太小了,不够兵练习长途跋涉的。他扭头喊道:赖喜,去把沐耀叫来。
    赖喜进来,应了声:是。立即去找沐耀。
    赖瑾则磨墨,提笔,刷刷刷地写了封信给陈郡郡守,准备让沐耀去借路。毕竟嘛,毛脚女婿找未来老丈人,一家人好说话。
    没一会儿,沐耀便匆匆赶来,进到帐中抱拳行礼:将军,您找我?
    赖瑾说:给你个机会,去看咳,谢郡守。
    沐耀满脸不信地看着他,说:将军有事请吩咐。
    赖瑾起身,走到淮郡地图前,说:如果博英郡侯来打我们,战场摆在陈郡和野沟子县,我们太吃亏。将战场拉到淮郡的鬼哭峡,对我们更有利。这地儿窄,不好过兵,就在这堵住他,跟他耗着。
    沐耀用看牲口的眼神看向赖瑾:说好不造反的,你竟然把兵拉到淮郡去。
    不能对将军不敬,沐耀只能委婉地说:不太好吧。
    赖瑾把信给沐耀看,说:给谢郡守送去,让他盖个印,我借他的地儿练练兵。等他借了路,你立即回来拉两万中军大营的兵去鬼哭峡,先把路堵了,再回来成亲。就在陈郡成亲就成,近。
    沐耀看看赖瑾,再看看信,又琢磨了下战局,如果不考虑落个造反的名声,这样打是最有利的。反正策略是将军定的,听命就是。他应道:是。揣上信,道:那我准备一下便去陈郡。
    赖瑾提醒道:毛脚女婿上门,别忘了带礼物。
    沐郡在心里暗叹声:我这是被将军给嫁了吧。他冲赖瑾抱抱拳,道:得令。
    军情紧急,耽搁不得。沐耀当即回去挑了两套头面首饰,又给谢郡守夫妇及他家另外四个孩子都备了礼物,点了亲兵和护卫,匆匆赶往陈郡郡城。
    第71章
    沐耀想到能见到谢娥, 一路上跑得飞快,看后面的兵卒子跟不上,都想撂下他们自己轻骑快马飞奔过去, 可军务在身, 不容出差错。
    入夜时分,他便到了离得最近的兴旺县,在县城找了家客栈落脚。
    夜里睡下后, 他又想到那天谢娥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直乐,这女郎好生猛。
    沐耀乐了一阵,迷迷糊糊间正要睡着,脑子里又想起白天将军让他出来送信时的一幕,忽地觉得不对劲,一下子坐起身, 把揣在怀里的信又翻出来看了遍, 确实是信,信上的内容也确实是借地儿练兵, 可谢郡守能借?
    这要是借了, 谢郡守的身家性命全家脑袋都得押上,是个郡守都得拒绝。可将军是叫谢郡守盖章, 不是派他去商量着问问看能不能借。
    如果不借,那就会打。
    沐耀的喜悦之情一下子被冲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又把野沟子县、陈郡和淮郡的地图过了遍。野沟子县太小了, 就算有县城,有城墙, 那也只是座孤城, 根本不是可守之地。
    打仗, 胜负是常事,必须得设可辗转腾挪的地方,一旦退无可退,就会成为之前守清郡郡城那战一样,变成生死之战,胜了生,败了死,只能不计一切伤亡代价地死守,守下来也是惨胜。
    将战场摆在淮郡,选地儿的是将军,但让将军将地儿选在那里的是形势。如果谢郡守不借,在博英郡侯抵达前,得抢先打陈郡,让他带去淮郡的两万中军便会成为攻打陈郡的。战事一起,他这亲事,也就泡汤了。
    沐耀捂紧怀里的信,胸口一下子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多好的一个女郎啊。这要是双方打起来,以后别说成亲做夫妻,不说能不能见面,那就是能不能活的事儿了。
    沐耀心中的欢喜变成了煎熬,夜里几乎没怎么睡着,第二天继续赶路。
    他连过五座县城,这才到了陈郡郡城。
    陈郡郡城的位置,跟从淮郡过来的入口、野沟子县,正好成三角型,拉成长线。
    大军要是打陈郡郡城,得先拿五县之地,这就算是战事顺利,打下来也得好几个月,博英郡侯早到了。要是打不下陈郡,直接派兵到了淮郡,必然让陈郡跟博英郡守前后夹击,大军必败。
    陈郡有拒绝的底气和余地,而将军是有大谋算的,且从来不会一条道走到黑,而是同时摆出好几条道,视情况而定。将军不会跟陈郡死磕,把自己耗进去,应该会转而守野沟子山,放弃开荒出来的一县之地,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岂是白投的,这笔账必然是要算在陈郡头上的。
    沐耀来到郡守府,求见谢郡守。
    谢郡守听闻沐耀过来,却没有周温同行,显然不是来提亲的。他心道:那他来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来见沐娥的。中郎将一行五百人俱都没了踪影,野沟子县的兵都归营,显是要起战事了。他一个中军都尉,不在营中,跑这来?
    谢郡守立即明白,这是冲陈郡来的。
    赖瑾那边一旦起战事,陈郡首当其冲。他要是不拿下陈郡,根本没有可战之地。
    谢郡守想说不见,可这是能是不见就成的吗?
    他去到厅里,再一看人,熬得双眼通红,哪怕把自己捣腾得干干净净,也是满脸憔悴。他心道:这是怎么了?客气地与沐耀见礼,问:沐耀都尉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沐耀把备的礼物奉上,哪些是给谁的,一一说清楚,说:将军派我来送信,这些礼是我给郡守的孝敬。
    他一个军中的都尉,谢郡守可收不起他的孝敬,那就是未来女婿给老丈人的了。谢郡守没收,示指他先放在一旁,问:信呢?
    沐耀亲自把信交给谢郡守,转身在椅子上坐下后,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内堂方向,没见到谢娥。想也知道,她一个女郎,男女有别,怎地可能出来。
    谢郡守看到信上的内容,饶是涵养再好,那脸色也绷不住了,沉得滴出水来。他把绢布上的内容看了又看,问:你们将军可有话带到?
    大军卡淮郡鬼哭峡的消息可不能泄漏出去,要不然叫淮郡知道,提前在鬼哭峡设伏,他们过去就得被埋在那儿。沐耀摇头说:没有。
    谢郡守的视线又扫过沐耀带来的礼,又是借地,又是沐耀带着给谢娥的礼物过来。
    意思很明显,借了地,双方联姻,沐耀就是诚意和保障。只要赖瑾还想要这么一员忠心又得力的猛将,多少都会对他家手下留情。
    可涉及兵事,那就是死生之争,又岂是一桩婚事就能左右的,不过是暂时的锦上添花而已。
    要是不借地,赖瑾会先打一波陈郡,打得下去接着打,打不下去,不会死磕在这里,会立即撤走。赖瑾撤走之时,就是朝廷大军抵达之日,不管是谁带兵过来,都得叫人刮地三尺。
    朝廷不可能直接出兵,如果打赖瑾,只能从周围郡县调兵。放眼西边诸郡,能有实力打赖瑾的,只有梧桐郡的方稷和青山郡的博英郡侯。方稷是赖瑾的亲姐夫,正在给赖瑾供铁,朝廷不会派他来,能派的只有博英郡侯乔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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