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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必婚在线阅读(7)

    三个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输钱也没半分犹豫,脸上都是云淡风轻的,桑念向来规矩,从不会看两家牌,都是靠记。
    倒是坐在桑念对面那人带的女伴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该出什么牌,男人按她说的打了,结果下家刚好有接,将他压了回去。
    男人的脸阴沉下来,嘲讽道:打牌的时候插什么嘴,你以为你也有人家的本事,能帮老子赢钱啊!
    女人被他一顿奚落,面上委屈,却不敢反驳,后面男人连输几把,脸色更不好看了,别坐我旁边,给老子滚,晦气玩意儿。
    无能的男人总是这样,无端将错误怪罪在女人身上,借此来发泄。
    女人被骂了,一张漂亮的脸上布满了尴尬,站起身来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生闷气。
    男人骂人后心里还不痛快,拿起旁边的烟,下意识地想点,霍衍看过去,道:要抽出去抽。
    桌上三人都是老相识,都知道,有小跟班在的话,是不准抽烟的,平日里可以随便一点儿,桑念在的话,不能抽。
    就一根。
    男人心里不爽快,觉得一根烟而已,又不会死人,竟自顾自地点了起来。
    他眯眼深吸一口,刚要吐出来,谁知从身后突然冒出一只手,用力地按在他嘴上,白色的手套将他的口鼻都捂住,那些烟一点儿全被堵在了嘴里。
    他被扯着往门外带,被推出门时,咳嗽着将那口烟给吐了出来,被呛得满脸通红。
    回头刚想破口大骂,忽而看见霍圳那张脸,再看他旁边戴着白色手套的保镖,双脚有些发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何二,我可早提醒你要抽出去抽。霍衍挑了挑眉毛,一副看戏的模样。
    何家排行第二的小子半声不出,手里的烟早在方才的拉扯中掉到了地上,被一脚踩灭,在地毯上留下个黑色的印子。
    小跟班在,不准抽烟。
    这规矩可不是霍衍定的,是他大哥霍圳下的命令,这何二真是胆儿够肥的。
    霍圳一手插在兜里,看着何二,目光里没什么情绪,有女士在不要抽烟,何二,你的烟该戒了。
    何二面上讪讪,哪里是有女士在不准抽,以前的场子上女人再多他照抽不误也没见出事,只是他今天钱输多了,头脑转不过弯,才忘了这兄弟俩可是把桑念当妹妹一样护着。
    当年不过是桑念闻着烟味咳嗽了几声,那以后,便没人敢在桑念跟前抽烟了,今儿是他昏了头,一根烟罢了,要是惹到了霍圳,他以后在圈里可没法混了。
    这就戒,我以后再也不抽了。何二认起怂来半点儿不含糊,咳嗽着还不忘上前赔笑。
    霍衍看向霍圳,问出了在场人都好奇的一个问题,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霍圳将手腕上的衣服搭在一边,很自然地拉过何二的椅子坐下,一边挽袖子一边道:好久没打牌了,过来玩几局。
    坐在霍衍身后的桑念压力一下就大了。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随着霍圳落座,有了势均力敌的趋势。
    桑念是人形记牌器,霍圳却也不差,且霍圳擅长算牌的同时,也擅长算人。
    这一场,成了桑念和霍圳的对弈。
    但从私心来讲,桑念并不想赢霍圳,只是霍衍答应五五分的,她也不想和钱过不去。
    第11章
    霍衍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霍圳来了,他更为跃跃欲试。
    桑念到底不如霍圳,在对面半点儿不放水的情况下,几轮下来,霍衍跟前的筹码分出去不少。
    此时,空调风呼呼吹着,桑念已经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闭眼按了按,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想着是用脑过度,今日也不宜再玩下去,便轻轻拉了拉霍衍的袖子。
    刚好这局霍衍休息,便随桑念走到一边。
    桑念抱着冰凉的手臂,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霍衍看了眼手表,还没到十点,再玩会儿。
    见他拒绝,桑念连忙拉住他,道:我玩不过你哥,再玩下去你只会把手里的筹码都输光,钱现在就分。
    霍衍正在兴头上,听闻此话,顿生不满,财迷东西,就这点钱也值得你惦记。分分分,现在就分,我难道离了你还不会打牌了。
    桑念随他说去,只要肯分钱就好。
    将台上的筹码粗略算了一下,其中一半的钱转给桑念之后,霍衍觉得他哥今天玩得是有点狠,现在剩下的还没刚才他来之前的一半多。
    桑念来时是坐的霍衍的车,回去也不想叫车,加上身体不舒服,她便干脆先到隔壁的空房间里休息,等霍衍把司机叫过来。
    桑念拿着手机躺到床上,裹着被子,整个人很快迷迷糊糊起来。
    而霍衍当面答应得好好的,说打电话叫司机来把桑念送回去,一坐到牌桌上,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半夜里,桑念不适加重,她强撑着眼皮醒过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烫不烫她自个儿摸不出来,但多半是发烧了,口中干涩,呼出来都是热气。
    每个人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发个烧而已,桑念还没到不能下床的地步,她坐起身来,怀疑是白日里在拍摄场地吹多了空调,方才打牌的时候又没多注意,一冷一热所以病了。
    这间房就在霍衍他们隔壁,会所隔音效果极佳,听不见半点儿的喧闹之声,桑念拿起手机一看,她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此时手机上显示十点三十七分。
    而霍衍答应过会儿就来的司机此时根本没出现,多半是给忘了。
    桑念自认有几分了解霍衍,这位是个忘性大的,但凡他不上心的事情,若不在旁提醒着,准能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这会儿,她决定提醒一下某个不守承诺的人。
    在去隔壁之前,她先去茶几上倒了点儿水喝,身体热得厉害让她手脚都软成了棉花,没什么力气,推开隔壁房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加之房内音乐声震耳欲聋,谁都没注意她的出现。
    大约是霍圳来了的缘故,房内的光线比一开始更亮了些,但灯光明亮与否,都丝毫不妨碍这些人玩乐的心。
    桑念进门后沿着墙壁慢慢往霍衍他们玩牌的那个房间去。
    房门虚掩,里面倒不怎么吵,桑念能看见霍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数为数不多的筹码,嘴里嚷嚷着:继续继续。
    看来还没玩够。
    桑念想推门进去,让霍衍把司机叫来,但看见角落里的霍圳,她的动作忽而一顿。
    霍圳没在牌局上,位置还给了何二,但他的面前另站了一人。
    灯光将二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霍圳身前的正是白日里被桑乔顶替的广告女主角,苏灵漪。
    此时的苏灵漪眸中含水,一边哭一边在与霍圳说些什么,情绪不是很激动,既不会让人觉得难看,又将她惹人怜的一面放大,拿捏得很到位。
    他们不知在那说了多久的话了,周围的人都很识趣,没有靠近。
    桑念的手搭在门上,明明不要用什么力气就能将门推开,让里面的人知道她过来了,但她却一直都没有动作。
    从虚掩的门缝中,桑念看见苏灵漪在霍圳不知说了什么后绽开笑容,她手上彻底失了力道,连进去提醒霍衍把司机叫来的念头都一下子淡了。
    她转身,从这间吵闹的房中出去。
    没必要叫司机了,她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不会自己回家?
    指望霍衍干嘛。
    拖着虚软的步伐,桑念往电梯口走去,静悄悄地离开会所,一步一步往外头的马路走去。
    到了马路上,她就可以定位打车了。
    会所这儿有门禁,打的车进不来。
    桑念抬手抹了把脸,摸到湿漉漉的一串泪珠,她停下脚步,看着指尖的晶莹,忽然没忍住,捂着嘴巴有点难受。
    莫名其妙的委屈将她包裹其中,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她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全世界都有事做,都腾不出空来关心一下她。
    头很晕,脚很疼,心里也很难受。
    会所里的人哪个不是开车过来的,走到大马路起码得十来分钟,路灯幽暗,桑念发着烧,但还保持着该有的警惕,此时孤身离开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折返会所,让前台给自己叫了辆车。
    只不过前台叫的车会比她自己打车贵一点儿,桑念直言将车费记在霍衍账上,是一分钱也不想给了。
    前台听见霍衍的名字,更亲切了几分,让她在大厅的软沙发上稍等一会儿,车马上就来,期间还为她准备了一些饮料水果,见她像是有些冷,又拿来了毯子,总之照顾得十分周到。
    在软软的沙发上,桑念忽冷忽热,意识有些混沌,她知道自己这回病得厉害了,得尽快吃退烧药才行,脑子里想着问问前台有没有药,实际上连张张嘴都成了件费力的事。
    高烧之下,她只想昏睡,闭着双眼,也不知怎的就又睡着了。
    桑念,又又。
    浑浑噩噩中,听见有人在叫她,桑念勉强睁开眼睛,却被灯光晃得看不清什么,那道声音忽远忽近,陌生又熟悉,一时间分辨不清到底是谁。
    难受桑念紧皱着眉头,高烧让她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忍受煎熬。
    她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出了会所。
    坐上车,没了会所里刺目的灯,她总算能勉强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谁。
    似乎是霍圳。
    她并不能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高烧烧出来的幻象。
    大掌搭在她的额头上,桑念往他怀里缩了缩,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那会所里的人知道她是霍衍带来的,不敢乱来。
    思及至此,桑念心里又安定了几分,再度合上眼睛。
    霍圳用手贴在桑念的脖子上,温度很高,应该烧了有段时间了,这个发现让他整个人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司机正襟危坐,眼神半点儿不敢往后座飘。
    去最近的医院。
    听出霍圳嗓音中的急切,司机不敢耽搁,踩下油门,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挂号、打针、输液,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司机将霍圳送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哈欠连天。
    他目送霍圳将一直没醒的桑念抱上楼,这才转身回家。
    *
    桑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看自己衣衫完好,又略略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走出房间,手搭在额头上探着温度,应当不怎么发烧了,起码她的头不似昨天那般昏沉。
    正当疑惑身在何处的时候,桑念看见坐在餐桌旁的人,停下了步子。
    霍圳穿着一身居家服,头发没有刻意打理过,有几缕垂在额前,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与公司里那个禁欲冷漠的霍总完全是两个人。
    他手上端着一碗粥,正在看平板上的每日财经新闻,光从落地窗里满满地灌进来,落得他一身,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让桑念心跳骤然失了频率。
    她不记得昨天晚上叫她念念的究竟是不是霍圳,也不记得去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从手背上的针孔得知昨晚是挂了水的。
    霍圳听见脚步,扭头朝她看过去,然后将手里的小碗放下,一步步朝她靠近,继而站定,抬起手,一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固定,一手触上她的额头。
    还有点儿低烧,等会再吃药,如果下午还烧起来,得继续去医院挂水。霍圳并没有将手放在桑念额头上太久,把握着时间松开。
    桑念在他面前,总会生出几分没由来的局促,大哥,昨天是你送我去医院的啊?
    霍圳恩了声,看见你在大厅里,还发着烧,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桑念想起昨晚上看见他与苏灵漪站在一起的场景,垂下眼睑,没事的。
    霍圳看着她,医生说,再晚点儿去,你有被烧傻的可能,这叫没事?
    桑念呆呆地抬头朝他看去,这么严重吗?
    她昨天确实感觉比之前发烧还要难受,居然烧得这么厉害啊。
    霍圳被她傻傻的样子可爱到,不敢表露得太过,用拳头放在唇边掩饰,没有,骗你的,就是普通感冒发烧。
    桑念没想到他会和自己开玩笑,在原地站了会儿,嗓子里忽然冒出一阵痒意,她不想在霍圳面前咳得难看,便憋着,但咳嗽哪里是想忍就能忍下来的。
    几秒种后,她不停地咳嗽起来,脸更是涨得通红。
    霍圳给她拍背顺气,将人带到椅子上坐下,等她咳完,将昨天晚上配的急支糖浆以及感冒药都准备好了放在一边,就连温水都早已备好。
    桑念看着霍圳掌心的药,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的棉花,压得严严实实,闷得透不过气,让她扯扯嘴角,差点儿哭了出来。
    好像很久很久,没人为她做到如此细致了。
    但是好可惜,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
    想到此处,桑念借着咳嗽转过身去,平缓了一下情绪。
    吃了药,桑念看见手机上的时间,忽然想起今天她还得上班,但点开消息,却看见陈艺云早在八点之前就给她发了句话:你好好休息!!!!!!!!
    一排的感叹号,让桑念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帮我请假了?
    霍圳颔首,恩,陈艺云有数,不会乱说的。
    桑念觉得,这不是有没有数的问题,以后她该怎么和这位上司相处啊?
    一时无话可说,桑念知道这儿是霍圳的私人住所,不好多待,便想着回家去休息,霍圳却不慌不忙地点了点桌子,把粥喝了我再送你。
    一碗清粥,桑念口中无味,却不想拒绝,用勺子喝了一口,眼中瞬间有了光亮,甜的?
    好喝吗?霍圳靠在椅背上,轻轻扬起唇角。
    粥不是他做的,但糖是他加的。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这周大约要请几天假,如果超过晚上九点没看到更新的话,那就是我请假啦,虽然没几个人在看,但我还是说一下嗷~
    本章由【43089142】小天使独家冠名,感谢你的一个地雷和56瓶营养液!
    第12章
    桑念病中,嘴里无味,总爱吃些甜的,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了,也不知霍圳是怎么阴差阳错知晓的,她虽没什么胃口,但到底是多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放下勺子。
    霍圳起身换了套衣服,然后到玄关处换鞋,走吧,送你回去。
    桑念已经准备自己一个人回家了,拿上手机,听到这话,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让司机送我吧。
    霍圳鞋已换好,站在门口看她,怎么,我送你和司机送你有区别?
    桑念心里偷偷点头,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我自己搭车回去也行。
    霍圳见她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哥哥,送妹妹回去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走了。
    桑念跟在他身后,回想着那句话里的意思,坐到车上时垂头丧气的。
    哥哥,妹妹。
    他对自己果然没那个心思。
    车程不短,回到家里,桑念吃了粒感冒药继续睡。
    窗帘一拉,昏天黑地。
    睡到晚上,她被饿醒,这才下楼让阿姨做了碗小馄饨,吃完后精气神总算回来了大半。
    桑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安静的,因着这段时间厂里营生不好做,桑宏良和乔静兰往往都回来很晚,几人碰不上面,桑念乐得轻松。
    躺在床上,她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消遣,没过多久,忽然接到了霍衍的语音通话请求,她点击绿色的接听键,就听那边传来声音,你昨儿个晚上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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