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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23)

    男人背着人,快步走出电梯,朝外面走去。
    电梯门合上,季牧桥盯着头顶不断攀升的红色数字,脑海里却不时闪过那双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双眼睛看起来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电梯到达八层,突然,季牧桥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那双眼睛那人是那人是秦文瀚!
    没错,他不会认错的,那就是秦文瀚!
    季牧桥虽然没怎么和秦文瀚接触过,但因为陶卓的关系,当年他不止一次见过这个秦家老二,绝不会错。
    那他背上的人季牧桥瞳孔骤缩,那肩背,还有那人脚上打着的石膏,分明就是陶蘅!
    季牧桥迅速摁下最近的一层楼层,门打开,他跑出去,把所有电梯都摁下下行建,晚上没有人,很快有一部电梯的门开了,他跑进去摁了一层的键,焦躁地在轿厢内来回走动。
    门在一楼打开,季牧桥冲出去,当他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驶向医院大门,季牧桥没有犹豫,开车追赶。
    季牧桥一边紧盯着前面的车,一边思考秦文瀚为什么要带走陶蘅,却想不出原因,他想过要给秦文远打电话,但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发现手机没电了,车里又没有数据线,他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机会,让他救陶蘅一回,或许这样,陶蘅就能接受他。
    秦文瀚开车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季牧桥没敢跟得太紧,老远就把车停下来,坐在车里看着秦文瀚把车开进去,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打开车门走下去,徒步走进工厂。
    工厂不大,但对于一个没有交通工具的人来说还是很大的。季牧桥进去后,在里面走了很久都没看到秦文瀚开进去的那辆车,直到走到一栋员工宿舍楼前,突然闻到了一股汽油经过燃烧后产生的味道,他神经一震,车就在停在附近!
    他围着宿舍楼转了一圈,最后在楼后的空地上看到了车。
    季牧桥偷偷上前,从车后绕到车前,扒在车窗上往里看。借着夜色的保护伞,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小心了,但还没看清里面有没有人,脖子上猛地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
    *
    放了他?秦文远浑身暴戾的情绪还未散去,在秦文瀚的声音中又席卷而来,秦文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哼!秦文瀚自嘲一笑,在秦文远面前,他似乎永远矮一头,明明都是同一对父母生的,凭什么!我的确没有资格,那他呢,你也不管吗?
    滴的一声,秦文远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点开是一张图片,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椅子里,他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病号服,手被反绑在身后。
    与此同时,手机里有另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连忙接进来,传来护工惊慌失措的声音:秦先生不好了,陶先生不见了!
    秦文远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收紧,暴出青筋,声音几乎从胸腔深处迸发:秦文瀚,你在找死。
    那头秦文瀚很愉悦地笑出了声,哥,怎么样?换不换?
    秦文远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秦文瀚很有耐心地等他。
    过了不知多久,秦文远说:我要看看他。
    好。
    两人连通了视频,一接通,秦文瀚的镜头直接对准了陶蘅。
    陶蘅一直昏迷着,脑袋无力地低垂,略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但秦文远还是能从他泛白紧抿的的薄唇中看出,他很痛苦。
    我要看他的脚。
    啧,哥你要求真多。
    镜头下移,陶蘅的脚暴露在屏幕里,打着石膏随意而扭曲地放在地上,没有任何支撑,秦文远怒火中烧,眼眸中仿佛肉眼可见地结起一层骇人的冰霜,秦文瀚,你玩得太过了。
    秦文瀚哈哈大笑,笑得屏幕都在抖,怎么,心疼了?这样你就心疼了?
    屏幕一转,对准了秦文瀚的脸,那张曾经俊朗的面孔几乎扭曲,当年你让陶卓把手指剁下来的时候,你心疼过他吗!
    秦文远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在屏幕中一身而过的身影吸引住了,如果他没看错,那同样被绑在椅子里的人,是季牧桥。
    他不明白,这么晚了,季牧桥怎么会和陶蘅在一起?
    秦文远突然想抽烟,他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突然而至的跳疼让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而血液里一直存在的暴戾因子让他的脸看上去可怖极了,他飞起一脚踹翻了一张椅子,椅子砸到陶卓的腿上,陶卓痛呼,眼泪霎时又流了下来,文远,我好痛啊!
    第64章 爱恨,生死
    迷药效果猛烈,陶蘅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清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听见一个声音说:文远,我好痛啊!
    这个声音很陌生,通过手机的传播,带着说不出的委屈,让陶蘅快速地在脑袋里滑过好几张脸。
    沈祁然?齐园?方恒?还是哪个明星?模特?富二代?到了这时,陶蘅发现自己竟然还能记得这么多秦文远小情人的名字,也是奇迹。
    意识回笼,他抬起头,迷茫地看向前方,发现秦文瀚正举着手机对着他,刚刚那个声音,正是从手机里发出来的。
    醒了?
    秦文瀚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和先前绅士开朗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这样的秦文瀚让陶蘅心生讨厌,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你绑我来干什么?陶蘅的脚扭曲地摆在地上,很疼,但是动不了,讲话声音非常虚弱,你想要什么找你哥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找你当然是因为你有用,秦文瀚手指插、进他脑后的头发中,揪着他的发根强迫他抬起头,我要用你跟我哥换个人。
    谁?
    谁?秦文瀚戏笑一声,把手机屏幕翻转过来对着他,看看不就知道了。
    陶蘅迷茫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秦文远暴怒中的脸,不解地又问了一句:谁?
    秦文远喉结快速地滑动了一下,压抑着怒气道:秦文瀚,手机收回去。
    秦文瀚冷笑道:哥,不敢啊?
    陶蘅越听越茫然,只听秦文远道:秦文瀚,现在不是你在跟我讲条件,而是你在求我。
    哦,是吗?秦文瀚突然把陶蘅的头拉得更加抬起,饶有兴味地观察着陶蘅的表情,我原本还以为你能成为我的筹码,看来是我失策了,我哥他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陶蘅痛得皱起眉头,直觉秦文瀚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又仿佛蛊惑般的问道:为什么?
    秦文瀚!秦文远发出警告的低吼。
    怎么?不敢了?秦文瀚改为掐住陶蘅的下巴,把他整张脸暴露在摄像头下,快点,陶蘅可还等着看呢。
    陶蘅?
    秦文远没说话,倒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陶蘅听出来,这就是他刚醒来时听到的那个声音,哪个陶蘅?
    没有人回答他,过了一会儿,秦文瀚冷笑道:哥,你怎么不回答?不敢啊?
    文远?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声音又响起,带着点急迫和撒娇的意味,我记得,我爸有个私生子就叫陶蘅,不会是他吧?文远,你怎么会认识他啊?
    陶蘅觉得,手机那头那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爸有个私生子叫陶蘅?这是什么意思?谁爸有个私生子?谁叫陶蘅?哪个陶蘅?是我吗?
    那个说话的人又是谁?
    陶蘅的视线茫然地在秦文瀚和手机之间来回切换,幽幽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秦文远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没有回答陶卓的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视线死死地盯着屏幕中陶蘅的脸,陶蘅,别问了。
    啧啧,秦文瀚讥讽地摇了摇头,何必呢?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瞒不住的。
    秦文瀚,闭嘴!秦文远低吼。
    我可以闭嘴,但是哥,我们之间的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秦文远没说话,陶卓期期艾艾地插、进来,文远,真的是他吗?你和他什么关系啊?秦文瀚你告诉我,这个陶蘅是不是我爸的那个私生子?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他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陶卓,你它妈也别问了!秦文远大吼,都给我闭嘴!
    文远
    混乱,一片混乱,陶蘅觉得自己的听觉像是被覆上了一层什么东西,所有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薄膜,模糊而遥远,但是有两个字他听清了。
    陶卓。
    陶卓吗?
    和秦文远在一起的那个人,是陶卓?
    可是陶卓已经死了啊!
    是他的幻觉吗?还是他在做梦?
    陶蘅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瞬间充斥在喉间,疼痛让他清醒,闭嘴!都他妈闭嘴!
    他望着屏幕,与秦文远对视,缓慢而低沉地问他:陶卓没死?
    令人窒息的寂静后,秦文远嘴唇颤抖,是。
    陶蘅脸色苍白,声音发抖,你一开始就知道?
    秦文远闭上眼睛,对不起,陶蘅。
    别说了,陶蘅疲惫极了,谁都能对我说这三个字,只有你不配。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竟然有一种终于结束的解脱感,陶卓没死,他回来了,正主回来了,他这个替身终于彻底没用了吧。
    陶蘅闭上眼睛,恍恍惚惚地又想起陶卓的那截断指,秦文远连他的手指都要留下来保存,正主回来了,那他眼里还看得到别人吗?
    情绪像失重的飞机坠落到陆地上,嘭的一声燃烧成废墟,陶蘅心里最后一点火光彻底熄灭,关上了心门。
    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秦文瀚意识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找到我的?你不怕我把他废了?
    秦文远一脸凶狠地盯着他,你先看看来的人是谁。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嘭!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群黑衣保镖裹挟着一个妇人走进来。与此同时,秦文瀚将陶蘅从椅子里拉出来,一把枪对上了他的太阳穴。
    陶卓无法站立,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因为疼痛,额头冒出冷汗。
    文瀚!那妇人正是秦母,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惊叫道,文瀚你住手!
    妈?你怎么来了?秦文瀚惊恐地看着那妇人,手机掉到了地上,只能朝秦文远喊话,秦文远,你什么意思?
    秦文远看不到这边发生的事,但凭直觉也能知道这边的情况不好,妈,劝劝你小儿子,我已经报警了,要是在警察来之前你能劝他把人放了,我会对警察说我报错了,否则,后果怕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秦母一听就急了,她被人从家里带来,没化妆,没换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憔悴,她扑到秦文瀚面前,抓着他的胳膊哀求,文瀚你别犯糊涂啦,赶紧把人放了,跟你哥道歉,他会放过你的,啊?
    妈,你说什么呢?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走到了这一步,秦文瀚就没想轻易收手。
    秦母要上前拉他,被他呵斥:别过来!
    秦母大哭,儿子你想想妈妈好不好?我们已经分开两年了,要是你再出事,你让妈妈可怎么活啊!
    妈,你别为难我。
    秦文远这边已经用另一部手机同保镖联系,获取了目前现场的状况,当得知陶蘅被秦文瀚用枪抵着头的时候,他的心像被卡车碾过,疼得恨不得掏出来砸在地上。
    保镖短信问他:如果小秦先生真的要开枪,我们该怎么办?
    秦文远想也没想就回他:保陶蘅,射杀秦文瀚。
    他打完字还没来得及点发送,手机被陶卓一把抢过去,陶卓在看到上面的字时,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文远你疯了?文瀚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杀你亲弟弟?文远,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闭嘴!秦文远从保镖手里拔出一把枪,对着陶卓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陶卓的脸打入地面,这一枪刺、激着手机内外所有人的神经。
    陶卓愣住了,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相比于差点死在秦文远手中,更令他震惊的是,秦文远居然对他开枪!
    曾经那么爱他的人,居然对他开枪!
    文远,你陶卓脸色苍白,泪水流了满脸,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恨我吗?原来当年我的所作所为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对不起啊文远,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闭嘴!秦文远的枪口抵上陶卓的脑门,我叫你闭嘴!
    从没有哪一刻,秦文远如此深深地厌恶陶卓,从前只是恨,恨他的欺骗,恨他的背叛,恨他的花言巧语和对自己的牵绊,但在这一刻,他深深地觉得这个人是那么的令人厌恶,也没有哪一刻,他把陶蘅和陶卓分得如此之清,从前觉得陶蘅像陶卓,不,他觉得陶蘅就是陶卓,在陶卓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他企图从陶蘅身上得到,他把对陶卓的感情全部倾注在陶蘅身上,完成他心底对自己的救赎,可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陶蘅取代了陶卓,占据了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而他他妈的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秦文远的反应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秦文远身上的时候,一名保镖突然扑向秦文瀚,企图从侧面将秦文瀚撞倒,被秦文瀚察觉,情急之下,秦文瀚将陶蘅推向那人,抬起枪对着他扣下扳机。
    只听嘭的一声,陶蘅的瞳孔猛地一缩,一个黑影扑到他面前,温热的鲜血溅到他脸上,黑影软了下去,液体浸透了他背后的衣衫。
    第65章 生死之恩
    之后又响起一声枪响,但是陶蘅已经听不到了,他不顾自己浑身是伤,接住了那个挡在他面前的人。
    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沉重的身体压着陶蘅,他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季牧桥,嘴巴颤抖地张了好几下都没发出声音来。
    别哭季牧桥抬起手,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太丑了。
    季季牧桥,陶蘅终于发出声音来,声音破碎不堪,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你怎么这么傻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他冲保镖大喊,快点!
    已经叫了。
    保镖上前,想将季牧桥从他怀里接过去平放在地上,被陶蘅一把推开,滚开!
    他爬起来将季牧桥搂在怀里,疯了似的大叫:谁也不许动他!
    季牧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刺红了他的双目,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是死了,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死了,让季牧桥活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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