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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164)

    可不用应悔剑,也可以同样斩妖除魔的。宁夺淡淡截断他的话,手中应悔剑向后掷出,直插山崖。
    下一刻,他的手一伸,从身边元清杭手中抢过白玉黑金扇,向前笔直刺出。
    十多道扇骨森然亮开,妖刀斩虹的残片兵魂激动啸叫,锐光闪耀,向前扎入商渊心口。
    宁夺手掌一收,白玉扇的扇骨盘旋飞回,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
    元宗主生前被你所害,他的兵魂想必很乐意杀你。宁夺哑声道,看着商渊胸口数十个洞口鲜血狂涌,眼中波平如镜。
    应悔剑盘旋飞回,轻轻落在他脚下。
    他伸手揽着元清杭,站上应悔剑,向上面的山崖疾飞而去。
    元清杭嘴唇贴着他耳边,略有不安:他会不会没死透?
    宁夺脚下一顿,应悔剑停在半空。
    他轻轻一拧修眉:你担心得对。
    他伸手接下腰间那个硕大的储物袋,手边鲜血滴上,封印自解。
    无数附着魔修兵魂的兵器呼啸而出,仿佛经年不见天日的索魂利器。
    宁夺衣袖轻轻一挥,百千兵刃向下面急坠,像是嗅到了血腥气味的鲨群。
    扑哧声不绝于耳,不知道有几百几千下,扎入血肉的声音惊悚又血腥。
    宁夺一手揽住元清杭清瘦腰肢,一只手轻抬,将元清杭忍不住低头去看的眼睛蒙住:死透了,放心。
    山顶在望,霞光万道。
    清风迎面而来,吹散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也吹动了屠龙少年的白衣,翻卷飘动,有如神祇。
    第181章 倾情
    苍穹派内,一片凋敝,遥遥望去,千重山后山顶峰已经被削平,昔日的青山绿树也大多损伤严重。
    可赤霞殿上,终于不再像前些天一样,时常关闭着阴森的红门。
    此刻的赤霞殿,阳光从两边的高窗投射进来,大殿上那些可疑的血迹也清洗干净,恢复了以往一样的明净。
    一群苍穹派的小弟子行色匆匆,手里提着食盒和一些生活所用杂物,从外面的廊下经过。
    一名筑基晚期的弟子走在前面,小声叮嘱:木家紧急调来的伤药到了,待会儿你们几个按照单子,挨个给伤重的几家门派送去。
    他又扭头向另一边道:伙食务必叫厨房跟上,每家一日三餐要加上补气的灵丹,千万别落下。
    他身边的一群小师弟们神色恹恹的,有人小声嘀咕:我们去送补给,每天都被人给脸色看。
    有人随声应和:横眉竖目就算了,上次还有人啐了我一口。
    那名筑基弟子神色黯然:都忍忍吧,我们苍穹派现在
    他顿了顿,再也说不下去。
    半晌,有人小声道:门中早就资源枯竭,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养伤休憩,都要我们支出,到底撑不撑得下去?
    是啊,听人说,太上掌门啊不,商老贼已经把门内资源消耗一空了,大师兄这些天勉力支撑,焦头烂额,人都瘦了一圈。
    那名筑基弟子一咬牙:胡说什么,大师兄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人心惶惶有什么用,快去做事!
    一众小弟子一哄而散,那个筑基弟子抱着食盒,独自往远处的居所跑去。
    商朗和宁夺居住的小院不远,绕过后殿,遥遥在望。
    小弟子迈进院子,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二师兄?
    西边的厢房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就是一顿。隔了一会,宁夺的声音才低哑传来:进来。
    小弟子推门进去,里面床上青色纱帐低垂,宁夺已经半起了身,斜靠着床头,身下垫着松软的丝绸软垫,清冷脸上一片苍白。
    窗前的桌案前,正襟危坐着那位魔宗的小少主,一张脸眉目如画,眼若点漆,下巴比前一阵明显尖了点儿,可不知怎么,阳光照着他脸上的细腻肌肤,似乎泛着一丝明艳的微红。
    小弟子一愣,赶紧向他施礼:元小少主,您也在呀?
    元清杭轻咳一声,脸色似乎更红:是啊,我在帮宁小仙君治病。
    小弟子感激无比:元小少主医术仁心,自己都重伤在身,还这样费心
    宁夺靠在床边,轻声道:把食盒放下吧。
    小弟子慌忙将食盒放在元清杭面前的案几上:师兄,你们慢用。
    元清杭打开食盒,看了看里面的珍贵佳肴和几丸灵丹,皱眉道:送给各家的用度都一样?
    小弟子吓了一跳,以为他不满,眼眶一红:也、也不是木家那边说无需我们准备,还拿了很多珍贵伤药来送给大师兄。宇文公子也一样,采购了不少物资,亲自送来救急。
    元清杭轻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了一张黄符,草草在上面写了几行字:这个你拿去,找我属下侍女霜降姐姐,她知道怎么做的。
    小弟子接过去扫了一眼,惊跳起来,慌忙看向宁夺:这、这
    元清杭一瞪眼:看他做什么,这是我们魔宗少主送你们商师兄的东西,不要他首肯。
    小弟子一溜烟地跑出门,宁夺斜靠在床边,轻轻皱眉:你拿了多少东西出来?
    元清杭笑嘻嘻从窗边跑过来,和刚刚一样,靴子一甩,上了床,舒舒服服和他并排靠在床头:没多少了,都是我自己的身家,也没动用魔宗的。
    他掰着手指,一件件数:易白衣前辈以前送了我一大堆珍贵药材,留在手里,也没机会用,还有我爷爷分了好多他私人的积攒给我,我拿去换点钱。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笑得狡黠又得意:对了,还有些术法秘器,你猜哪里来的?
    他骄傲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曾经拿澹台小姐做人质,逼着宇文离那只小狐狸把他的储物袋给了我,狠狠搜刮了他一笔。
    宁夺摇了摇头:听说他这次也拿了宇文家的不少财物出来赈灾救济,颇得美名。
    元清杭不以为意:我爷爷一辈子急公好义,宇文离要这样做,他总不能阻拦。
    商渊死后,诸家仙门死伤惨重,一时不便长途跋涉,也只有暂时滞留在苍穹派中,稍作休养。
    可苍穹派家底原先就被宁程挥霍一空,再加上商渊出关后消耗物资巨大,现在留给年轻一辈的,只剩下一个空壳。
    宁夺金丹刚碎,重伤在身,宁程时日无多,所有重担全都落在商朗身上。
    他一边要安排父亲丧事,一边要整顿门派,还要照顾滞留苍穹派的诸家仙门伤患,同时打理千头万绪,短短时间,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一切也只能勉力支撑。
    说到从宇文离那里搜刮的东西,元清杭又有点沮丧起来:可惜,我在和宇文离澹台芸周旋的时候,正是那边灵堂里林夫人被害的时间。
    宁夺轻声道:好在现在姬护法也已经帮她报了仇。
    元清杭微笑起来,转头凝视着他,忽然鼓起勇气,猛地在他侧脸上飞快一啄:总之幸亏小七君厉害。要不是你路过救了姬叔叔,他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我杀了澹台明浩,这辈子也会痛不欲生。
    这一下偷袭又快又鲁莽,像是生怕逗留太久,就再也移不开,宁夺身子一僵,扭头看他。
    两人并排斜靠在床头,宁夺这样半侧过脸,一双幽深眸子宛如深湖,高挺鼻梁也近在咫尺。
    元清杭心虚地往后仰了仰头,脸色绯红:
    宁夺喉结轻轻一动,好半天,才将俊脸也退后了点,长睫低垂下去,掩住了波光粼粼的眸子:你不要把什么都给我。
    元清杭看着他如玉般脸颊就在眼前,心里正狂跳不已,见他终于将脸移开,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可心里却又隐隐失望。
    他轻轻咽了口唾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谁给你啦?我给商朗,他也太惨了点儿。再说了,钱财身外之物,我留着放在储物袋里不用,难道像多多似的,天天守着,数鹅卵石玩儿?
    墙角里,立刻响起一声吱吱的叫声。
    小造梦兽正在打盹,忽然听见元清杭叫到它名字,立刻醒了过来,熟门熟路地迈着小短腿,蹭的一下跳上了床,在宁夺和元清杭腿间找了个位子,舒服地趴了下来。
    上次宁夺进万刃冢前,怕自己再也出不来,提前将它留给了厉红绫,这些天已经被人送了回来。
    回来时元清杭刚把最后一颗九珍续魂丹给宁夺喂下,药效强烈,无论多多怎么在边上蹦来蹦去,宁夺也是不醒,小东西吓得不轻,满心以为宁夺不行了,啪嗒啪嗒掉了一大堆眼泪。
    元清杭撸着多多的脖颈,忽然扑哧一笑:你前些天昏迷的时候,你知道它干了啥?
    宁夺问:什么?
    元清杭越想越好笑:它以为你不行了,一边掉金豆儿,一边把自己藏的卵石全都扒拉出来了,堆在你枕头边!
    宁夺微微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小造梦兽:它可气我抢过它两颗石头呢。怎么,看我快死了,给我造坟吗?
    元清杭一瞪眼:呸呸呸!童言无忌,胡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他嘟囔着:它是想对你说,只要你醒了,就算再抢它的漂亮石头,它都愿意给你呢。
    宁夺低头不语,忽然道:我那时候,好像有点意识的。
    他悠悠道:我听见多多在吱吱地叫,也听见有人在呜呜地哭。一边哭,还一边在和我说话。
    元清杭猛地睁大眼睛,面红耳赤,口吃起来:怎、怎么可能?你都那样了,金丹尽碎,经脉受损,要不是靠九珍续魂丹吊着命怎么可能听得见!
    宁夺拧起眉:真的。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哭着说,如果我有事他也不活了,干脆回别的世界去。
    他扭过头:那是哪儿?你也要带着我的尸首,去万刃冢小世界吗?
    元清杭盯着他,忽然爬起来,飞身就往床下跳:你伤重,发烧啦!产生了幻觉,还有幻听
    身上衣带不知怎么有点散乱,被宁夺的腿压在了下面,这么胡乱一跳,身子就是一歪,不仅没能下地,反而咣当一声,栽倒在了床边。
    宁夺手臂一伸,牢牢接住了他。
    自己没伤么?他低低道,跳得这么欢。
    元清杭面红耳赤:反正比你好得多。
    半晌他又道:放开我。
    身子被这么紧紧揽着,腿荡在床边,没着没落,整个重心全在腰上,浑身好像都又烫又僵,快要抽筋了好吗?!
    房间里一片安静,院子里那株柳树枝条轻摆,树影印在窗前,清风细细。
    多多支棱着耳朵,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它紧张地爬起来,围着两人身边团团转悠。
    宁夺目不斜视,劈手抓住了它,将它塞进了旁边的储物袋。
    元清杭咬着牙,挣扎想从他怀里脱身,嘴里乱七八糟地低声嚷嚷叫:不要虐待小动物,放人家出来。
    宁夺身子一侧,有意无意堵住了床边,手臂轻抬,将他桎梏在了臂弯中。
    他低头俯视元清杭,低低道:再不关起来,它每天晚上冲我喷息。
    元清杭奇怪道:它对你好,喷的都是甜美梦息呀!你养伤呢,做美梦有什么不好?
    宁夺不语,眼睫飞速颤动,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不好。
    元清杭莫名其妙:哪里不好?
    宁夺抬起眸子,静静凝视着他,一张俊脸慢慢下压,却一言不发。
    元清杭的心狂跳起来,身子好像忽然没了力气,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又是惶恐,又是期待似的,瞥了宁夺一眼。
    宁夺和他这一眼相接,眸色忽然变深,喉咙间发出了一声极沉的轻哼,却没有什么继续的动作。
    元清杭抬起眼,看着他那竭力忍耐的神色,心里一软。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者是什么福至心灵,他抬起手,手指在宁夺喉结上轻轻一划:知道啦。做了奇怪的梦吗?
    这一句,犹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宁夺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捉住了他那不老实的双手,狠狠拉起来,锁在了头顶。
    下一刻,他微烫的唇压了下来,印在了身下人的唇上
    第182章 定情
    天空晚霞渐生,柳树枝条依依,小院中,暮色开始笼罩四处。
    窗棂花纸上,烛光剪影轻轻一跳,燃了起来。
    元清杭躺在宁夺身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双颊红得像是窗外天边红霞。
    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好像被整个抽去了筋的一条小龙,懒洋洋地趴在浅滩上。
    只是一个漫长的吻,怎么会这么耗体力?!
    耳边,宁夺低醇的声音轻轻响起来:你累了?
    元清杭不敢睁眼,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含含糊糊地叫:哼,本少主体力好得很!
    说得没错,简直比和商渊战斗还累,比和惊尸群周旋还费力。
    唇上鲜明的触感犹在,脉搏还在激烈跳动,满心里全是安乐狂喜,整个人好像欢喜地快要炸开一样,想要满世界去说,想要带着他的小仙君去见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两个人一路走来,虽然心意相通,彼此依恋,可却没有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除了偶尔牵手、一起战斗外,什么耳鬓厮磨、情意绵绵都欠奉,更别说有过什么互诉心意,海誓山盟。
    今天忽然这样从好友知己变成了亲密爱人,却又好像水到渠成,也没有半点突兀和不对。
    元清杭依旧不敢睁眼,生怕一看见那张俊美清冷的脸染上别样春色,自己说不定就会忍不住反扑回去,再这样恬不知耻地厮混下去。
    他纤白手腕懒懒地搭在眼上,轻声道:小七君,过几天,我带你去见姬叔叔和红姨,还有我爷爷,好不好?
    宁夺没有吭声。
    元清杭闭着眼,嘴角噙笑,不好意思地低哼:他们当然早就见过你了。可是我想和他们说,以后我就和你在一起啦。我们俩不生小娃娃,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爷爷要想有乖曾孙呢,那好像也只有指望澹台小姐。
    等了一阵儿,没等到回应,他心里微微忐忑,向身边看去。
    一睁眼,却一怔。
    宁夺的脸色没有他想象中的春色,却微微有点苍白。
    你不愿意吗?元清杭心里忽然有点儿慌,口吃起来,不、不说也可以的,哈哈哈,老人家会受刺激,你们苍穹派的小师弟们也会觉得奇怪,对吧?
    宁夺浓黑的长睫轻轻一颤,沉默半晌,低声道:若我是废人一个呢?
    元清杭怔怔看着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他侧过身,一眨不眨看着宁夺:绝不会。我舅舅不是留下了塑金诀吗?我的小七君天赋异禀、聪慧超人,一定可以重塑金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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