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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125)

    室内一片寂静,烛火映着陈封愤怒又憋屈的脸色,半晌他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装病,好苟且偷生?
    元清杭笑了笑:保存实力,先活着。陈殿主,只要肯忍耐,相信事情总有转机的,不是吗?
    从凌霄殿住处出来,元清杭背着依旧昏迷的厉轻鸿,向木家雅舍奔去。
    霜降跟在他身后,咬住了红唇:小少主,您能不能别理他了?人家都说了,叫您别管他,干什么热脸去贴冷
    元清杭慌忙叫:住嘴住嘴,谁贴那个啦?姑娘家的,说话这么粗鲁。
    霜降噘着嘴:总之他如今有亲爹拼死护着,又有商公子那个傻瓜信他,过得可惬意啦,偏偏少主您总惦记他。
    元清杭把背后往下坠去的厉轻鸿往上托了托,道:谷雨姐姐不是说过吗,小时候他听说我不告而别,哭得可伤心了。我那时候没管他,现在要是再不管,我会后悔的啦。
    霜降冷笑:小少主可真会往身上揽事儿。
    元清杭叹气道:没办法,我后来有时候就会想,要是那时候拼命求姬叔叔带上他,说不定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霜降气得跺脚:他自己心胸狭隘,又狠心无情,变成什么样,也要怪在你头上吗?
    元清杭好脾气地道:可他对别人再不好,也没对不起过我。
    霜降一时语塞:小少主你总是这样,别人对你好一点儿,你就会记得牢牢的。
    元清杭怅然道:鸿弟也一样的。我只是对他稍微照顾过一点儿,他就一直念着我的好。
    霜降幽幽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他在千重山顶帮你一把的份上,也算有良心,我也不恨他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对啦,刚刚我接到朱朱的传讯,有魔宗的人见到宁小仙君了!
    元清杭脚下猛地一顿,差点把厉轻鸿从背上摔下来。
    他慌忙托住厉轻鸿,急急叫:在哪里?他在做什么?现在好不好?有托魔宗的人给我带话吗?说了什么?
    霜降无语地看看他:小少主,您一条条问,别咬着舌头。
    元清杭脸上一红:快说呀!
    霜降道:商老贼自从上次夜袭魔宗散修聚居地,杀人抓人后,虽然回了苍穹派,可一直有派遣仙宗的人,到处剿杀魔宗的人。
    元清杭恨得牙根儿痒痒:我知道。
    他们人数势多,其中还有不少修炼了沧龙诀,战力剧增,甚是可怕。霜降道,左右护法虽然厉害,总不能四处到处救人,就有点顾此失彼。
    元清杭急切道:我不是吩咐下去了吗,叫大家尽量分散,先避开正面冲突?
    霜降恨恨道:总有落单被围的呀。就在几天前,有一批魔宗的人被仙宗小队追杀,还带着幼童和老人,一路上伤亡不断,眼看着就被逼到了黑水河边。
    元清杭大惊:黑水河不是连木头都飘不起来的死水吗?落下去还能活?
    霜降道:是啊,所以被围堵到黑水河边后,十几名伤残的魔修都知道无法幸免,索性决定背水一战,死了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可是为首的仙宗是位小门派的宗主,举手之间就生擒了几位魔宗女修,当场杀了一个,逼着剩下的人束手就擒。说不从的话,就将余下几位女修剥去衣裳,曝尸荒野。
    元清杭听得怒火中烧:这人是谁?我要杀了他!
    霜降道:是谁不重要,已经死了。
    元清杭一惊:啊?
    死里逃生的魔修回来后,和我们的人说,当时大家不堪受辱,正要一起跳入黑水河,忽然之间,就看见一道金色霹雳从远处闪过,一个俊美少年仙君白衣飘飘,谪仙一样,从天而降。
    霜降眉飞色舞,眼中光彩闪烁,充满崇拜和热烈:只见剑光闪动,电闪雷鸣,空中五彩云霞万道,黑水河的漆黑死水之上,金色剑意铺满半边,全是瑟瑟微光。
    元清杭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喃喃道:倒也不至于此吧。
    他的小七君的确是俊美无俦、修为逆天、神勇无敌啦,可霜降姐姐这说的,怕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霜降跺脚嗔道:我不管,又不是我说的,反正被救下来的小姑娘是这么说。
    元清杭嘴角慢慢浮起笑意,欣然点头:好吧,然后呢?
    霜降扬眉道:然后几招之下,宁小仙君就把为首的那个恶人斩于剑下了。
    元清杭一怔。
    他默默发了一会儿呆,低声道: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吧。
    霜降道:是啊,回来的人说,宁小仙君杀了那人后,沉默了许久,才对着剩下的人平静说道:应悔剑认我为主后,并未真正见过血。斩邪除佞,自今日始吧。
    第135章 夜探
    元清杭默默不语。
    从今天开始,那个一尘不染的人,也终于要手染鲜血,剑斩亡魂了吗?
    霜降小心地看了看他:小少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元清杭闷闷不乐:应悔剑当年杀过人吗?
    霜降一怔:除了刺过元宗主一剑外,的确既没有伤害过魔宗的人,更没有杀过仙宗同袍。
    元清杭怅然道:是啊,只救过人。
    就连小时候客栈中偶遇的那个疤脸修士也说,元佐意妖刀斩虹肆虐杀戮时,是宁晚枫一剑西来,接下元佐意一刀,将他们救了出来。
    所以宁夺终于决定用应悔剑斩杀那人时,心里又是怎样的感受?
    霜降噘着嘴,小声道:只要该死,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瞻前顾后?宁小仙君不是迂腐之人,小少主也不用这么心疼。
    元清杭沉默半晌,终于微微一笑:你说的对。终究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仙魔纷乱如此,又有谁还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两人默默前行,元清杭来到木家雅舍前,熟练地绕开巡逻的守卫,熟门熟路地潜到木青晖的窗下。
    按照约定好的暗号叩了叩窗棂,很快,窗户一开,木青晖的脸露出来。
    一看见元清杭背上的厉轻鸿,他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元清杭把厉轻鸿放在他床上,道:他去杀陈封,被我拦住了。
    木青晖目瞪口呆,苦笑道:这倒像是他会做的事。
    元清杭道:木谷主怎么样?
    木青晖神色一暗:原本就伤势未愈,今天和陈封对战,又动了真力,情况不是很好。不过慢慢将养,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元清杭点点头:你们木家的灵丹妙药多,我就不去看他了。
    木青晖知道他的来意,转身道:跟我来。
    两人很快到了后面的一间偏僻厢房中。
    推门进去,里面堆放着大量的丹炉耀鼎,还有不少常用的草药。
    角落里,赫然捆着几个人,正是被木青晖从商渊手中救下来的几个魔修,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正昏昏沉沉睡着。
    木青晖轻声道:你想现在放他们走?
    元清杭沉思一下:不行。商渊疑心甚重,怕是会派人来查看。
    要是说被他们跑了,那木家就该立刻上报,商渊派人追杀的话,东躲西藏,又逃不出这封山大阵,迟早会被再抓到。
    木青晖皱眉:那你想怎样?
    元清杭道:先留在这里,你装着拿他们试药,反倒安全。
    他蹲下身,拂开几个人手腕上的血疤,轻轻舒了口气:多谢木仙长。
    那些恐怖的伤口下,筋脉看似被挑断,其实全都巧妙留下了一半相连,除了医术精妙的大医修,没人能拿捏得如此准确。
    木青晖摇头:举手之劳。
    元清杭手中亮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尾部带着丝细到极致的丝线,抬起其中一人的手腕。
    霜降连忙在旁边拿出一颗硕大明珠,帮他照亮。
    就着莹莹明珠珠光,元清杭小心翼翼地挑起那将断未断的经脉,一点点续上。
    灵力灌注在银针上,修补着破损的经脉血管,引导着主人自身涣散的灵力一点点聚集起来。
    木青晖在边上看着,心里暗暗吃惊。
    原先元清杭这样授意的时候,他坦言自己能做到伪造这样的伤势,却没把握恢复如初。
    现在亲眼看见这魔宗少年的手法,竟是游刃有余,比当日在药宗大比时剥离蛊雕体内的心机符时,更加精妙娴熟。
    元清杭专心致志,逐一将三名魔修手脚的残脉全都续上,再轻轻在几个人额头一拍。
    三个人轻轻呻吟一声,依次醒了过来。
    抬眼看到眼前的木青晖和元清杭,几个人眼中都露出了极度的仇恨之色。
    其中一个人嘶声叫:有种就杀了我们。不然死了也要化成厉鬼,生吞你们血肉
    元清杭轻轻一按他脉门,一股灵力激荡冲入,柔声道:死不了。
    那人体会着经脉处重新运转自如的灵力,猛地一愣,又是惊疑,又是悲愤:你、你们
    难道这些仙宗的医修,真的拿什么药续上了断脉,又要重新弄断,反复试验?
    元清杭轻轻一抹脸,将那精巧面具卸下:是我,魔宗元清杭。
    几个人呆呆望着他,忽然颤声道:小少主?
    这几个人都是散修,平时也不受左右护法管束,对元清杭远远见过几面,此刻忽然见到,却像是看到了希望,更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
    其中一个年轻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脚,眼中更是热泪盈眶:小少主是专门来冒险救我们吗?谢少主大恩大德!
    元清杭笑了笑:木仙长才是你们的恩人,若非他帮忙,我医术再好,也没办法在商渊那老贼手里把你们救下。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挣扎着爬起来,对木青晖拱手道:多谢神农谷恩义,将来有机会,定当好好报答。
    元清杭同样掏出一瓶类似的膏药,分给他们:现在你们就藏在木家最是安全。记得敷用这个在脸上,务必配合木仙长,装成重伤模样。
    几名魔修对望一眼,咬牙恨道:直接杀出去,拼个鱼死网破,也没什么不敢。
    元清杭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不怕死,可死也要死得值得,更别连累了木仙长。
    他又递出去一瓶丹药,温声道:先好好养伤,等到需要放手血战的时候,我绝不拦着你们。
    几个魔修全都齐齐拜倒:但凭小少主吩咐,我等几人,从今日起,命都是少主您的。
    从药房出来,元清杭和木青晖告了别。
    外面已经是深夜,霜降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道:小少主还要去哪儿?这一整天殚精竭虑的,还不去早点歇着?
    元清杭看看她: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去转转,不用你再跟着。
    霜降瞪着他,气鼓鼓道:转什么转啊,少主要去哪儿,我用脚指头都猜得到!
    元清杭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笑道:霜降姐姐好厉害。别人是蕙质兰心,霜降姐姐是脚趾都灵智初开。
    霜降气极反笑:救陈封也就罢了,宇文瀚那老儿头死活,又关我们什么事?他们只怕恨不得小少主您死呢!
    元清杭笑嘻嘻道:他们想我死,我就死了吗?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霜降气急:仙宗这些混蛋,又蠢又私心莫测,小少主您小心救了他们,还被他们暗害。
    元清杭飞身纵起,向着霜降无声摆摆手,小声叫:害我哪有那么容易,我不害人就很好啦!
    宇文家的居所内,一片凄凉。
    大部分家族中的人都被宇文离带去了商渊那边,留下的人寥寥无几,到了深夜,更是都昏昏睡倒。
    宇文瀚的房间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厉害的防御阵隐隐散着微光。
    那个独眼老仆守在宇文瀚床前,闭着眼睛,默默假寐。
    寂静夜色中,门前似乎有微风轻轻掠过。
    他眼皮抖了抖,忽然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一花,一个身影静静立在了宇文瀚床前。
    独眼老仆心中大骇,扭头看向门口那防御阵是他亲手布下,放眼整个术宗,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无声无息打破,这少年又是怎么进来的?
    他一掌挥出: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少年身子轻飘飘一晃,闪开他攻击,扭头道:来看看老爷子。
    他刚刚在几个魔修面前摘了面具,这一回首,一张脸在月色下灿若明霞,眸子灵动狡黠。
    独眼老仆眼睛蓦然睁大,惊骇异常:你你没有死!
    元清杭叹息道:是啊,很失望吧?
    老仆那只独眼中精光四射:你不怕我这就喊人吗?
    元清杭奇怪地道:你总不会觉得,我深夜来就是找被人围杀?
    独眼老仆身子无声移动,手中暗暗攥住了一张符篆:想来确认我们宗主死没死?
    元清杭淡淡瞥了一眼他的手:我劝你别想暗算我,没用的。
    他又看了看憔悴无比的宇文瀚:百草堂堂主已经死了,木家现在自顾不暇。剩下的医修小门派也怕商渊迁怒,所以老爷子的伤势,根本没得到像样的诊治吧?仟韆仦哾
    独眼老仆脸上肌肉微微颤抖,平静道:所以你是来看宇文家的笑话?
    元清杭摇了摇头,身子忽然一晃,瞬移到了宇文瀚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脉门。
    独眼老仆惊怒异常,怒吼一声,就想扑过来:你放开我们宗主!
    元清杭反手一挡,白玉黑金扇赫然张开,拦住了他:老人家,醒醒吧。趁你刚刚打盹,我有一百种法子把你干掉。
    一股澎湃的灵压从他的扇子上迸射散开,带着一股神秘的远古气息,那老仆竟然被逼得身子一紧,再也动弹不得。
    元清杭手掌急拍,按在了宇文瀚心口上:你看,若我想害他,他也立刻会死得很难看。
    独眼老仆又惊又怕,眼看着宇文瀚被他制住,不敢再动弹,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元清杭单手按着宇文瀚,另一只手掏出一丸药,毫不客气塞进了宇文瀚嘴里,笑道:你猜猜看?
    随着嘴里玩笑,他手下不停,手中银针赫然亮出,在宇文瀚心口猛然扎下。
    独眼老仆再疑心,此刻也看了端倪出来,身子一僵,顿在了原地。
    元清杭不再看他,转过身,将背部毫无防备地亮给他,自己专心致志地开始施针诊疗。
    好半天过去,宇文瀚惨白的脸色终于也好了点,眼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来。
    他睁着昏沉的眼睛,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忽然眼中隐隐泛起了点点泪花。
    牧云牧云是你吗?
    元清杭一怔:啊?
    宇文瀚昏昏沉沉,一把抓住他皓白手腕: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看爹,就连入梦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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