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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88)

    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快如鬼魅,一步闪到宇文离面前,猛地抬起手,掐住了面前宇文离的脖颈!
    水幕正对着宇文离的脸,却只看得见澹台超的背面。
    只见他肩膀瑟瑟发颤,声音痛苦而凄厉:为什么,为什么我虽然和你不对脾气,难道就应该死?
    宇文离俊脸涨红,手臂猛地一震,将他震飞,波光粼粼的水幕中,眼神依稀露出一丝狠意:你为什么不该死?
    他面色有丝不正常的潮红,俊秀温和的脸变得冰冷:多年来,你在背后屡屡讥讽我血脉不清、身世存疑,你真当我从不知情?
    他的手,紧紧握住了腰侧的那柄利剑,衣袖中,傀儡灵蛇幽幽探出了头。
    澹台超怔怔看着他,眼中慢慢流下一行血泪:可我并没真的害过你。仟仟尛哾
    宇文离一抖剑锋,厉声道:我又何尝惹过你!世家聚会、仙门交际,我从来都对你隐忍退让,你呢?
    他声音不稳,颤声道:你却变本加厉,辱我诽我,又凭什么?是啊,你母亲是仙门贵女,我母亲身份卑污,所以我就该被你们一辈子羞辱吗?
    外面的大殿上,宇文瀚忽然长身而起,怒气勃发:这是什么阴险诡术,陷害我离儿!
    他手掌一抬,就要向水幕击去,身子刚动,澹台明浩却已经飞身来迎。
    两人手掌在空中一撞,地动山摇,席下无数杯碗盘盏激飞,酒水鲜汤四溅。
    澹台明浩的脸色,似乎比水幕上的宇文离更狰狞:宇文老爷子,让大家伙儿听下去。
    宇文瀚气得胡髯乱抖:你看不出这根本不是令郎的遗骸么?有什么尸体能如此对答流利?分明是挑拨陷害!
    此刻,不仅是他,下面的宾客也都觉察出了不对。
    水幕上的宇文离面色恍惚,俊美优雅的脸上显出了一点梦游般的表情,大家都已经看出了惊尸古怪,他却似乎浑然不觉。
    澹台明浩却不依不饶,眼睛血红:宇文公子要说什么,且听一听也无妨。
    他语气还算客气,可是已经没有再称呼宇文离为贤婿,怀疑已经再明显不过。
    宇文瀚脸色涨红,抬眼看看下面无数窥探惊疑的目光,终于将牙一咬:好!我宇文家男儿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
    坐席之中,宁程忽然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木安阳。
    木谷主,你有没有觉得这具惊尸的身形,好像有点熟悉?
    木安阳紧皱眉头,略微犹豫:似乎有点。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发现了端倪,特别是和澹台超有过密切交往的,更是听出了一点音色的差异。
    和宇文离对话的这尸体,声音一直含糊和沙哑,虽然有点像澹台超,但是细细分辨,依旧听得出不同。
    这人举动诡异恐怖,却是在假扮死去的澹台超!
    而他的目的,竟显然要指证宇文离是杀澹台超的凶手?
    宁程目光冰冷,手握长剑,端坐在座位上。
    他身边,商朗迟疑着,低声道:师父,要不要去新房看看?
    宁程目光紧紧盯着水幕,缓缓道:主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商朗哦了一声,抬起眼,心神不定地向斜对面瞥了一眼。
    厉轻鸿一身翠绿,惨白的脸色似乎被衣色衬得有点发青。
    他死死地盯着水幕,眼神却比别人更加奇怪,仿佛就要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木安阳立刻敏锐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厉轻鸿身子一僵,慢慢又坐了回去:没什么。
    婚房中,澹台超的脸色在烛光中惨白一片,他呆呆地盯着宇文离:所以你早就想杀我了吗?
    宇文离一双优雅的凤目中,隐隐有血丝浮现。
    大殿中,无数人盯着他的双唇,心里都在怦怦直跳,似乎都知道宇文离这一句出来,便有了最终答案。
    宇文离薄唇微微颤动,正要开口时,忽然,他袖边的那条黑色傀儡蛇却猛地跃了起来!
    一口咬在了宇文离的手上,顿时在他指尖咬出了一个血洞。
    宇文离吃痛,骤然轻呼了一声,低头怔怔看了那条灵蛇一眼,再抬头时,目光已经清明了许多。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澹台超,刚才的恍惚和混乱消失不见,终于迅速恢复了温文尔雅。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他慢慢转向门口,封住了退路,抽出了手中的那柄剑。
    华光隐约,却带着一股阴寒。
    他对面的澹台超叹了口气,似乎很是遗憾:宇文公子,你醒了?。
    宇文离一双凤目中血丝慢慢褪了,目光微微一闪:元小少主?
    远处的大殿上,一片震惊的哗然。
    宁程目光森冷,看着水幕上假扮的澹台超,手中剑微微发颤,似乎就要拔剑而起。
    婚房之中,元清杭站在宇文离对面,心里暗暗道了声可惜。
    宇文离随身的这条傀儡蛇果然诡异,以前还颇像死物,如今不知怎么,被宇文离不断打磨调教,竟然越来越有灵智,在这关键时刻,又救了主人一次。
    他摇了摇头,伸手在脸上一揉。
    那张逼真的面具应声而落,尸斑消失,惨白褪去,露出了他莹白润泽、笑意灿然的脸。
    宇文公子果然机警得厉害。
    第91章 真凶
    重重楼台后,孤单的客房中,闭目静坐的宁夺,忽然睁开了眼。
    他俊朗修眉微微凝起,抬起头,看向了外面宴客大厅的方向。
    大喜婚礼上,热闹喧哗似乎是必然,可这远远的热闹中,又似乎带着点奇怪的嘈杂。
    他静静倾听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推开了窗户。
    宇文离面无表情,盯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元清杭衣袖一动,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兽探出头来:宇文公子,还记得万刃冢中,我们围炉饮酒,笑语夜谈吗?
    宇文离淡淡道: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好日子总是一去不回了。
    元清杭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他冲着桌上的红烛一指:香料添在里面,无色无味,已经燃烧了很久。
    他又一指臂弯里的造梦兽:你靠近的时候,很不巧,吸入了它老大一口吐息。
    不过的确是术宗天才,纵然受到暗算,依旧能保持最后的挣扎,没有完全丧失神志。
    换了商朗的话,怕是直接就睡倒了。
    宇文离快速扫了造梦兽一眼,神色不复惊慌,温和一笑:那又怎么样?
    元清杭同样笑着:引出宇文公子说了一些话,我已经很满意了。
    宇文离凤目一眯:我方才神志不清,说什么,当然都是被你设计诱骗。
    元清杭淡淡摇头:所有术宗修士都知道,造梦兽诱导出来的梦境和心绪,都是人心里原本就存在的。
    他紧紧盯着宇文离,一双明澈眸子中,锐光一闪:比如你刚刚说杀了澹台超,那就是真的杀过。
    宇文离目光闪烁,半晌后,才微微一笑:我又没真的入梦,说的话还记得呢我可不曾承认过什么。
    大殿的高台上,宇文瀚手掌竟似在微微颤抖。
    澹台明浩恶狠狠看了他一眼:宇文老爷子,那是我家养过的造梦兽,上次术宗大比时被这个小魔头收走。嘿嘿,天网恢恢,它这也算是帮着曾经的主人伸冤了吧。
    宇文瀚猛然转头,愤怒不已:这一定是诡计。造梦兽或许根本未曾吐息,离儿是被别的迷魂药弄昏了神志,被诱导说了错话!
    下面不少术宗修士不敢出声,却在心里暗暗摇头。
    看宇文离方才恍惚的神情、潮红的面色,的确更像是吸入了造梦兽的吐息。
    大殿的末座上,常媛儿无声盯着水幕,眼圈悄悄一红。
    李济瞪大了眼睛,忽然一转头,看向身边的常媛儿,看见她神色,终于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觉得那少年的神态有点奇怪的熟悉!
    他的目光看向碟子上放着的那粒药丸,飞快地抬手塞进了嘴巴!
    药丸嚼碎下肚,瞬间一股清凉之意直透肺腑,浑身毛孔仿佛都被浸透了灵泉一样。
    片刻之后,再轻咳一声,吐出来的痰液中,竟然已经没在带丝丝血痕,呼吸也畅快了许多!
    婚房内,宇文离厉声道:芸妹呢?你把她怎样了?
    元清杭悠悠道:你明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的。
    宇文离凝视着他,半晌终于点点头:你的确不是会为难她的人。
    他身形忽然急退,堵在了门前:吉时将至,恕不奉陪。不如我这就呼唤一下仙宗诸位尊长,叫他们来招待一下你?
    元清杭:宇文公子,我劝你继续听完我的话。
    宇文离扬眉:哦?
    元清杭看着宇文离,神色有点微微的怜悯: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仇恨澹台超这么多年,仅仅是因为他口舌造孽、瞧你不起?
    宇文离俊目秀眉,语声和气:元少主心性赤诚,受尽娇宠,自然不懂从小被人羞辱、骂作野种的滋味。
    元清杭摇了摇头:那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宇文离恍若无事:我当然没有杀他。但我也同样好奇,元小少主为什么会认定是我呢,难道现场有什么对我不利?
    元清杭叹了口气:第一,你我心里都知道,我不是凶手。
    宇文离微笑:我知道啊,可是那有什么用?
    外面远处,大殿上一阵骚动。
    宇文离在说什么?他说知道元清杭不是凶手,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元清杭叹了口气:当时在止杀湖底,澹台超被兵魂缠住,差点丧命,我恰好路过,便用扇子击打他胸口,逼出他胸中瘀血,救了他一命。
    宇文离抚掌赞叹:元小少主还是那么喜欢管闲事,原来他胸口的伤痕缘自于此。
    元清杭道:我事后苦思冥想,到底是谁知道了这事,才想到栽赃于我呢?想了很久,结论依旧是,那天湖底,根本就没人看见。
    宇文离神色略带讥讽:于是呢?
    元清杭道:虽然没人看见这事,可是它却带来了一个直接的后果。
    宇文离目光一闪:哦?
    元清杭静静盯着他:他上来以后,对我态度忽然转变,甚至主动殷勤送药,却是人人都看得见的。
    宇文离淡淡道:那又如何?
    元清杭道:别人看到他这样,不会有什么感想,可是宇文公子你不同。你比谁都在意家族利益,也比谁都时刻警惕澹台超的举动。你错误地以为,他有意结交我,心中便感到了危机。
    宇文离微笑:元小少主真是看得起自己。
    元清杭摇头:所以你当晚便急着来找我,想要打探我是否想要和澹台家结盟,并且说假如我选择你,你甚至可以和魔宗合作。
    宇文离表情依旧从容:可惜并未达成。
    大殿之中,一阵惊讶的呼声压抑不住地响起来:宇文离这是亲口承认了,真的去和魔宗的人商量合作?
    宇文瀚脸色铁青,身子再度一动,旁边不远处,凌霄殿殿主陈封却忽然道:既然心中无愧,那索性就看到底好了,总胜过日后有闲话。
    宇文瀚脸色又青又白,怒喝一声:陈殿主,你什么意思?
    陈封脸色同样冰冷:任何和魔宗试图勾结的人,都该死,不是吗!
    宇文瀚气得几欲昏厥,可是偏偏自家的孙儿刚刚说了一句可惜并未达成,这虽然说明并无勾结的事实,可是论起心来,却无论如何辩解不得!
    婚房中,元清杭轻轻叹了一声:另外,澹台超身上的伤口有两道,第二道几乎和第一道完全重合,显然杀人的人想叫别人看不出来。
    宇文离欣然道:有道理。
    可魔宗杀人,根本无需再特意隐瞒。元清杭缓缓道,宇文公子,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假如是你刺了第二剑,岂不是同样很有可能?
    宇文离摇了摇头:可我为什么忽然这样做?
    这要问你自己了啊,宇文公子。元清杭淡淡道,或许是因为多年深藏的积怨,又或者是忽然被他带来的危机压迫,便临时起了杀机,顺势嫁祸?
    宇文离静静站立:元小少主,你这可算不得证据。最多只能算是臆测诛心。
    元清杭笑了笑:刚刚只是分析你的动机,当然还有别的证据。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胸前那处伪装的血污:人人都知道澹台超身中两剑,我特意去开了他的棺,验看过他的尸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宇文离微笑道:就是你杀害澹台夫人那一晚?
    元清杭并不接他这句污蔑,只道:他胸口的第二道剑伤,在殒命几个月后,依旧依稀有股邪气缠绕。
    宇文离一扬眉:所以是你们魔宗妖人刺的,不是很合理?
    元清杭神色微冷:原先很多人疑心是厉轻鸿的屠灵匕首,可现在人人皆知,他不仅从未在迷雾阵下手,甚至还救护了商朗和木家小公子,那么,还剩下谁的兵器这么邪气?
    宇文离表情纹丝不动,和声道:你问我,我问谁?
    元清杭笑了笑:那丝邪气已经很微弱,可是我依旧觉得依稀熟悉。想来想去,终于想了起来,因为我和另一个人交手时,也感觉过这股邪气。
    宇文离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谁?
    元清杭手中厉光闪过,青绿山水扇面重新变回了白玉黑金,向宇文离胸前急刺:你!
    宇文离早已暗暗提防,手中宝剑瞬间剑光爆开,架住元清杭扇骨。
    元清杭目光清冽,扇面赫然打开,数十根细密扇骨上,远古浩大灵力蜂拥而出,疾风骤雨般攻向宇文离,口中一句快过一句:
    你收服的那道剑魂原本正气凛然,却为何不肯认你?
    你为什么要动用凶残血契压制它?
    宇文公子,主人和兵魂之间这样时刻互相磋磨,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开始血气不稳,戾气滋生?
    你明知我不是凶手,却第一时间将我送给澹台家,不是为了赏金,而是希望借着澹台家的手将我杀了,叫我再也开不了口,对吗?!
    宇文离一言不发,手中剑气纵横,但却带了些森森诡意,瞬间便和元清杭交手了数个回合,在黑金扇面上划出了道道金色火花!
    婚宴的大厅内,人人脸上神情震动又恍惚。
    一位剑宗的金丹高手喃喃道:宇文公子的剑招,以前也是这样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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