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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暗杀仙君都失败[穿书](39)

    他的目光定在商朗脸上时,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商朗忽然头一歪,竟然直直地往前就倒!
    木嘉荣坐在他身边,吓了一跳,慌忙用手扶住他:哎,你怎么了?
    商朗闭着眼睛,被他左右用力摇晃几下,才恍惚着猛一睁眼:啊怎么回事?我睡着了?
    众人都惊讶万分,一个个大呼神奇:宇文公子厉害,这个我们的确做不到。
    厉轻鸿眼珠一转:我也能叫人随时睡着。
    众人立刻瞧着他,好奇极了:那你也试试看?
    厉轻鸿微笑:我的法子不能试的。一旦叫人睡着,那人可就永远醒不来了。
    他口气无辜,秀美的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可是旁边的几个人却不知为什么,都打了个冷战。
    这意思是他能随时毒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吗?
    宇文离却摇头道:这可不算,我说的是叫人睡着,不是把人弄死了。
    元清杭抬起头,目光落在宇文离手中的柴火上,微微眯起了眼。
    他忽然开口道:这个我也可以做到。
    商朗尚在惊讶迷糊,不服气地叫:你吹牛!
    元清杭扭头看向他,目光专注:你不信吗?
    随着这句话,他一只手悄悄伸进了储物袋,将一个空间打开,轻轻点了点某个小东西的头。
    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捻,也同样打了个又脆又短促的响指。
    商朗怔怔瞪着他,像是被吸了魂一样,须臾后,竟然又是头一歪,这一次仰面向后栽倒下去。
    木嘉荣猝不及防,只得又赶紧扶住他,气极地在他人中上狠狠掐了一下:你倒是争点气,没见过这么爱瞌睡的!
    商朗嗷地被掐醒了,使劲摇了摇头:怎么回事?我又睡着了?
    他扭头瞪着宇文离和元清杭,恼得脸都红了:你们俩干什么逮着一只羊薅啊,换一个人试试不成吗?
    众人正觉得惊讶又骇然,听他这么一抱怨,又都笑得前仰后合:一定是你体力不好,或者精力不济,容易下手。
    商朗气得哇哇叫:呸,你们才体力不好。小爷我现在还能熬三天三夜!
    木嘉荣惊疑地看着宇文离和元清杭:这到底怎么做到的?太吓人了吧?
    假如和人对战时,这俩人用出这种手段,那还不斩人头颅如同切瓜剁菜?
    元清杭悄悄把储物袋的口子堵住,把多多的脑袋按了回去。
    对面,宇文离眼角瞥见他的动作,两人目光一接,心里均是雪亮。
    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微笑,宇文离道:诸位放心,这术法得满足不少条件,自然不可能随便施展。
    元清杭悄悄往储物袋里丢了一小块烤肉,跟着点点头:是啊,不然我们和宇文公子岂不是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了么?
    宇文离先在篝火里添了特殊的香料,遇火即化,于人无害,可是一旦遇到造梦兽吐纳出来的灵息,就能迅速催人入眠。
    元清杭刚刚在火光中瞧见宇文离手中的柴火形状怪异,才认出来那段香料,再一思索,便猜出了端倪。
    试着放出造梦兽,让它对准商朗悄悄喷了几下鼻息,果然立竿见影地把人放倒了。
    不过宇文离说的也没错,这种小术法看上去唬人,可是真的到了临战时,哪有时间给你生火燃香,等香料起作用后再放出造梦兽呢?
    宇文离悠然道:在座六人,只有少数的两人能做到。这就是我和黎小仙君赢了,剩下的四人都要罚酒一杯,明白了吗?
    众人都轰然叫道:明白了明白了。
    商朗手快,在众人面前都摆上了一个小酒碗,挨个给剩下的几个人倒满了:来,愿赌服输。
    商朗、木嘉荣、厉轻鸿都一饮而尽,只剩下宁夺端着酒碗,踌躇了一下。
    他看了看元清杭那眼巴巴的模样,抬眼看看宇文离:能叫人代饮吗?
    宇文离笑眯眯的:你问问大家,他们都同意,我自然也没二话。
    商朗和厉轻鸿同时脱口而出:那可不行!
    商朗得意扬扬地摆着手:男子汉大丈夫,叫人代酒好没意思。师弟你快点自己喝!
    宁夺无奈地看了看元清杭,一脸我也帮不了你的表情,举手扬杯,一饮而尽。
    宇文离看向坐在他右手边的商朗:商公子,该你了。
    商朗想了想,郑重道:特殊的本事我没有,能说一件恐怖的遭遇吗?
    宇文离道:自然可以。只要你笃定别人没有这样的际遇。
    商朗脸上一派神秘:我十几岁时,有一次和师兄弟们一起外出,不小心掉了队,晚上一个人误入了坟场。当时又饿又累,倒在一棵树下就睡了,结果醒来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篝火边的几个人齐齐看着他:怎么?
    我竟是躺在一座破坟边!商朗得意道,那坟不知被什么动物刨了,里面的尸体露了出来,我和一具尸体在一起睡了一夜,这够不够惊悚?试问还有谁?
    篝火堆边,几个人默默无语,神色古怪。
    半晌,宇文离轻叹一声:我十岁练习术法时,就已经和尸体共处一室,亲眼看着它们尸变。
    厉轻鸿面无表情:小时候,我娘把我关在小黑屋中一整晚。屋子里有一个活死人。夜里他诈了尸,抓着我要拧断我的脖子。
    元清杭微微一笑:哦,我师父教我抵御鬼阵时,曾把我困在一处坟场中,惊起的腐尸不算多,也就是四五十具吧。
    宁夺淡淡道:师父曾接过一起民间除邪祟的委托,带着我外出历练。那一次,整座院子里,死掉的一家十几口尸体都摆在大堂,我就在大堂里守到了半夜。
    商朗:
    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只有木嘉荣脸色微窘:我我没遇到过这种事。
    厉轻鸿抬起眼看向他,声音轻柔,似乎满是羡慕:木小公子真幸运,从小到大,都活得这么安逸。
    商朗做出夸张的痛苦状,猛地端起酒碗:行了行了,我和嘉荣输了,我俩喝!
    接下来,他身边坐的是木嘉荣,木嘉荣想了半天,才矜持地道:我呢,见过神鸟毕方。
    这一下,一群年轻人都惊呆了。
    商朗狐疑地道:真的假的?这种上古神鸟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就死绝了吧?
    木嘉荣脸色通红:我才没说谎。我们神农谷有片山林,最是灵气充沛。那一年我六岁生辰宴,你们也来做客的,山林里就曾栖息了一只火红色的灵鸟,只有一条腿。我亲眼看它在山林上空飞过时,带起了一串串火焰。
    他脸色略带腼腆,可却透着点儿骄傲:我爹说,毕方就是一只单足。我爹还说,我生辰宴时各位仙长和友人都送了珍贵礼物,珠光烁烁,灵气漫天,想必才吸引到了灵鸟驻足片刻。
    宇文离赞许地感叹道:木小公子身份尊贵,能一睹上古神鸟真容,真是莫大的福气。这我可没见过,我认输啦。
    元清杭大喜:我们都没见过,输了输了,认罚喝酒吧!
    正要斟酒,一抬头,正看见宁夺和商朗的脸色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忽然,商朗爆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毕方毕方!他笑得东倒西歪,忍不住猛地一拍木嘉荣的肩膀,那是假的呀!
    宁夺眉头轻蹙,抬头看了看木嘉荣,有点不甚忍心的模样。
    木嘉荣大怒,一把拍开商朗的手:你笑什么?
    商朗笑得一口白牙在火光中耀眼无比:那是风筝啊!你六岁生辰宴,师父带我们去盘恒数日。我们几个师兄弟闲着无聊,就扎了个红色大鸟风筝去林子里放,本来是两只脚的,结果被我不小心弄折了一只。
    木嘉荣目瞪口呆,脸色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巴掌:你你胡说!
    商朗憋着笑,指了指宁夺:你不信我,那你问问他嘛。
    木嘉荣咬住嘴唇,扭头看着宁夺。
    宁夺轻咳一声,和声道:那火焰是他们几个顽皮,拿了带火种的箭射上去,看谁能射中风筝尾巴。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结果还烧了几棵树,差点引起山林野火,我师父知道了,罚了大家辟谷几天不准吃饭呢。
    厉轻鸿似笑非笑,口气充满同情:木谷主真是爱子心切。原来说什么有神鸟,是骗小孩子的呀。
    木嘉荣一张俊脸涨得血一般红,半晌说不出话。
    元清杭看着他,又是好笑,又替他尴尬,悄悄凑近宁夺耳边:你们可真太缺德啦。
    木嘉荣呆了半晌,劈手抢过酒坛子,倒了满满一大碗,咕嘟咕嘟狂灌下去,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显然被呛得不轻。
    商朗赶紧去拍他的背:哈哈哈,别生气别生气,你该谢谢今晚这场酒才对,不然岂不是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吗?
    木嘉荣又气又急,照脸啐了他一口,原本一向教养良好,此时都被逼出了一句粗口:滚蛋吧你!
    商朗好不容易止住笑,忽然一拍脑袋:哎呀,可惜可惜!我要是说另外一件事就赢定了我十二岁时,单枪匹马猎杀了一只大犀角兽,这个肯定没人比得过。
    犀角兽天生神力,皮糙肉厚,加上又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他这样一说,火堆边的几个人都纷纷摇头:这倒是真没有。
    木嘉荣冷冷道:那是我没遇见,要是撞见了,我也能杀。
    厉轻鸿望着商朗,眼神里露出夸张的崇拜:那怎么一样呢?我们医修只能用毒,才能放倒这样的庞然大物。可是犀角兽身上很多地方可以入药,用了毒,会破坏这些材料的药性,那就废掉了。
    灵犀角粉正是治疗商朗父亲残疾的一味重要药材,商朗当年奋力猎杀那头犀角兽,也正是为了想要夺取那对灵犀角。
    厉轻鸿这样一说,正点出了他辛苦战斗的意义,商朗想着腿脚不便的父亲,不由得心里一阵神伤。
    他垂头丧气地道:是啊,我是想保留那对角不被损坏,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厉轻鸿柔声道:这种事说不准的。也许没有你那味药,令尊的情况会更加糟糕一点。
    元清杭笑道:就冲着商公子的这份孝心,也叫人敬佩啦。
    厉轻鸿坐在商朗下手,他端坐着,神情有点黯然:到我了吗?我也没什么厉害的事迹,可是刚刚宇文公子说,只要是独特的际遇,也可以拿来下注,赌别人不曾有过?
    宇文离笑道:没错。
    厉轻鸿轻声道:我不知道我爹是谁你们呢?
    篝火熊熊,一群少年原本气氛热烈,喜笑颜开,听了他这幽幽一句,全都愣住了。
    商朗愕然道:你娘没告诉你?
    厉轻鸿俊俏的脸在火光中明暗不定:她说我爹死了,可是我觉得她在骗我。
    木嘉荣虽然和他不对脾气,可是毕竟心思单纯,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隐约觉得他可怜,脱口道:你怎么知道她在骗你?
    厉轻鸿淡淡道:若真是死了,她为什么从来不提他的名字,也不和我说他的事?
    元清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你也不是一个人。
    看着众人都望向他,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谁,真的。
    姬半夏一直没和他正式谈过这事,他也没什么一定想要知道的执念,时间一长,这事就此被束之高阁,再也没被提起过。
    众人瞧着他俩,各自闷头喝了罚酒,全都不约而同地想:这样赢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
    元清杭眼神晶亮,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火光的映照。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笑吟吟道:轮到我啦。那我来个升级版。
    众人直直看着他,只见他哈哈一笑,有点得意似的:我不仅不知道我爹是谁,我连我爹娘的面,都统统没见过。你们谁也一样?
    四周一片寂静,半晌,只听宁夺道:我。
    他说得简短,口气平静无波,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太暗、山风太凉,他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好像有些许的落寞。
    宇文离看了看他和元清杭,轻叹一声:两位小仙君,今晚一番夜谈,我好像都没有那么失落了。
    元清杭扬扬眉:失落?
    宇文离一双长眉斜飞入鬓,凤眼中似乎也带了点酒意:你们两位,一个资质逆天,轻松就能碾压天下剑修;另一个横空出世,在十二年一届的药宗术宗大比上风头无两,叫我们这些凡人情何以堪?
    元清杭微笑看着他:宇文公子谦虚了。若你也算凡人,那这百家仙门世家的弟子们,怕是全都要低到尘埃里去。
    宇文离摇摇头:不瞒你们说,我原本也常常有些遗憾,觉得就算我再努力、再优秀,可终究比不得别人父慈母爱,其乐融融。
    他向元清杭和宁夺遥遥举起酒碗:可今天看到你们俩,就算如人中龙凤,也同样是身世堪怜,各有各的凄惨。这么一想,好像又觉得老天爷也挺公平。
    元清杭想了想,诚恳道:我没觉得自己可怜。
    他指了指宁夺:他呢,一直就这副冷脸,估计也没有觉得自己多凄惨。
    宁夺轻轻扫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的确不必因此自怨自艾。
    厉轻鸿却忽然轻嗤一声: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痛苦过。
    他盯着面前的篝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讥讽:总有人对你们全心全意地好,你们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可怜。。
    夜色渐深,远处不少年轻弟子已经散了,到处有临时搭建的大帐篷,不少帐篷前还蹲着小型的灵兽看守,有鼾声从帐篷中隐约传来。
    元清杭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厉轻鸿的肩膀,温和道:倒霉的身世也好,悲惨的际遇也罢,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有自己试着开心起来。
    宇文离淡淡道:开心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元清杭摇头: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若是因此抱怨愤怒、越来越憎恶他人和世间,那才真的可怜。
    篝火边的柴火快要用尽了,火势渐渐变小,明红色的火焰原本勃勃跳动着,现在也变成了浅浅的橘色,温柔明亮。
    商朗忽然叫起来:黎兄弟和宁师弟赢啦,我们喝酒吧!
    剩下的几个人连忙纷纷又倒了酒,闷头灌下去。
    商朗脸上泛起了一点酡红,吃吃地拿手指点着宁夺:最后一个该你啦,你有本事就来个厉害的。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宁夺,心里有点隐约的期待。仟仟尛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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