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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87)

    想着怀中东西承载的心意和男人看见东西时可能会有的反应,云初突然间就有些期待起来,然而他等啊等啊,从清晨等到到日落,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他却没能等来他心心念念的男人。
    冰冷的寝殿里,昏黄的烛火摇晃,在不起眼的角落,蜷缩着一抹小小的身影,对方双手缓着缓着膝盖,下巴靠在膝盖上,偏头看向大门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炸,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男人进来的时间,在他的身边,放着一个靛青色的包袱,包袱一角露出了半截白色的宣纸卷筒。
    吱呀一声沉闷的响声在安静的寝殿里有些刺耳,角落里的少年一下直起了脑袋,眼里迸发出的亮光在看清进来的人时,重归于寂。
    小仙娥眼睁睁看着云初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鼻头陡然间一阵酸涩,她强打着精神走过去,在少年面前蹲了下来,目光温柔的看着对方,说出的话小心翼翼的。
    云初,地上凉,我们先起来好不好?
    云初没说话,只是重新看向被关上的大门,而后声音闷闷的开了口:翠翠姐,墨迟还没有回来吗?
    小仙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云初,也跟着他在地上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弥漫着冗长的沉默,氛围低沉。
    一旁精致华美的烛台上,纯白色的蜡烛还在燃烧,火焰跳动间,发出噼啪的轻响,云初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间就红了眼眶,眼泪猝不及防的就这么掉了下来,无声地落在了白皙的手背上。
    云初小仙娥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云初眨了眨眼睛,眼泪还在无声的掉,瞬间就流了满脸。
    他没有嚎啕大哭,安静落泪的样子只让人觉得心疼。小仙娥看着他,也跟着红了眼眶。
    翠翠姐,墨迟他,是不是不回来了?不是没有预感的,这些天心里的不安,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回来的,小仙娥抬手动作轻柔的替云初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像对待亲弟弟一样将他轻轻抱进了怀里,声音温柔,带着笃定,她说:大人说过,他会回来的的。
    云初靠在小仙娥的怀里眨了眨眼睛,脸上又滑过一抹湿热,许久后,他才从对方怀里抬起了头,湿漉漉的目光固执地看着人要一个答案:墨迟他,是不是因为我?因为他弄碎了墨玉,在人界引起了异动,给男人带来了麻烦,所以对方才会一声不响的突然离开。
    面对着一双清亮见底的目光,小仙娥不敢和他对视。魔族私下集结大军意欲攻上天界,天帝闻之大怒,任命北斗星军和沧澜神君为统帅,率领天兵天将驻守弱水河畔,仙魔大战,一触即发。
    小仙娥听到这个消息匆匆赶到南天门,却只来得及看见天兵天将浩浩荡荡远去的背影,她目光紧紧落在为首一身银色铠甲的男人身上,猩红了眼眶。
    原来,她家大人所说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是指这个
    不是的,小仙娥避开云初的目光,大人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去处理,处理完了就会回来了,他还让你好好听话,在家里乖乖等他。
    是吗?云初勾着有些苍白的唇角,眼泪却簌簌的掉,许久之后他抬手胡乱的擦干了眼泪,伸手将一旁的包袱紧紧抱在了怀里,对着小仙娥露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哽咽着声音道:那我我好好听话,等他回回来
    小仙娥看着他,泪眼朦胧的点头:嗯,你好好听话,大人一定会回来的。
    魔族和天族的士兵在弱水河畔僵持了一月有余,终于在一个红月的夜晚,按耐不住的魔族士兵率先发动了攻击,这场惨烈仙魔大战,缓缓拉开了序幕。
    战争整整持续了三年,魔族的士兵蛮横勇猛,打起仗来简直就像个疯子,相比之下,天族的士兵就多了许多顾忌,尽管在数量上对魔族有着绝对性的压制,但是这场战争依旧打得很艰难。
    作为带领天族将士的统帅,墨迟压力很大,尤其是在他清楚,这场大战背后真正的主谋是谁时。
    最后一次战斗中,墨迟在北斗星君的掩护下,单枪匹马的杀进了魔军阵营,亲手,斩下了当时魔尊的首级,为这次大战画下了句号。
    天族大胜,所有士兵都在为胜利欢欣鼓舞,残血般的夕阳下,墨迟一身浴血而出的银色铠甲,缓缓踏着夕阳而来,那张俊美的脸上,一片森冷的寒气和肃杀,然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底,是按耐不住的思念。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真的,很想念沧澜殿中的那个小孩。
    第四百二十五章 神君与魔君(三十四)
    南辞在重尔的陪伴下,端着手中的饭菜走进了墨迟的房间,在看见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的男人时,迎着对方那双漆黑深邃,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的眸子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饭菜险些掉在地上。
    墨迟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南辞心里陡然一个激灵,一时间忘记了动作,跟在他身后的重尔发现了他的异常,走上前目光关切地看着他:南南?
    南辞没有反应,重尔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在看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墨迟,你醒了?
    墨迟听见他的声音后,目光看了他一眼,沉沉的应了一声:嗯。
    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重尔看着回过神来后神情有些恍惚的南辞,心里有些疑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对方手中的饭菜端着走了进去。
    你都睡了十天了,我们都担心你醒不过来,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重尔放下手中的东西,偏头看着他问道。
    墨迟摇了摇头,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从那清淡的饭菜上滑过,然后又落在了南辞的身上,南辞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惴惴不安,他挪动着步子若无其事的上前,看着墨迟勉强的笑了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墨迟看着他不说话,眼看着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僵硬,他才突然扬了扬唇角,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是啊,醒了好。
    重尔看着他脸上的笑,又看了一眼南辞闪躲复杂的神情,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着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你们他犹豫着开了口,门外突然响起了绯烟的声音。
    重尔,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绯烟站在门外,目光冷冷的从墨迟身上扫了一圈之后,这才落在了重尔的身上。
    好。重尔虽然心里有些疑惑绯烟找自己有什么事,可是看着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他还是起身。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南辞和一言不发的墨迟,犹豫了一瞬后开口:南南,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南辞点了点头,冲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等到重尔离开后,南辞上扬的唇角一点点的放平,他回头,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涩然。
    你都记起来了。肯定的语气。
    墨迟抬眸,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让南辞看不懂的笑容,他问:我该记起什么?
    南辞张了张嘴,看着他眼里的嘲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无声的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他,起身径直来到桌边坐下,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南辞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对方低头吃饭的动作,许久之后,终于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墨迟听着他的道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回头,许久之后,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南辞,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的。
    男人的一句话,让南辞的心里陡然一阵酸涩,他眨了眨眼睛,想起那些年自己对男人做过的事,一颗心像是被人架在了火架上凌迟一般。
    对不起
    你帮着天帝监视我,我认了,可是你不该,不该封印我的记忆。墨迟放下筷子,转身,冷冷的看着他。
    南辞唇齿之间一片苦涩,他早该知道,昆仑镜一毁,对方迟早会记起一切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
    墨迟听着他的话,冷笑了一声,眼里带着失望: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在生气什么。
    南辞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墨迟却已经不再去看他,只是起身来到床前,伸手拿过屏风上的衣服穿好。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屋子里缓缓响起:你我皆是可怜人,身处天帝的棋盘之中身不由己,我不怨你,却也没法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今后,就这样吧
    轻飘飘的声音随着声身影的消失而逐渐消散,南辞呆呆地看着墨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就这样是哪样?
    一路穿过蜿蜒的走廊来到云初的宅院,墨迟远远的就看见了朝他走来的男人。
    对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裳,墨发披散,脸色在阳光下带着病态的苍白,然而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两颗黑曜石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墨迟停住了脚步,目光久久不能从对方身上移开,他看着云初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恍惚间,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云初刚化形的那一晚,他的少年眉眼精致,看着他,笑容灿烂。
    不消多时,云初就来到了他的身前,两人四目相对,墨迟在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看见了那个他熟悉的少年。
    小桃树男人张了张嘴,喃喃出声,叫出了那个少年讨厌的称呼。
    站在他面前的云初听见了那喑哑的三个字,毫无预兆的一下就红了眼眶,苍白的唇瓣颤抖了几瞬,最后他扑进了面前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对方。
    墨迟接住了怀中的人,巨大的冲击让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子后的他将头埋在了男人的肩头,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宝贝,哽咽了声音:云初
    在云初身后,带着重尔匆匆赶来的绯烟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气得跳脚:我就说一定是他蛊惑了尊上!
    不然他们尊上平时那么一个高岭之花除了冷漠就是冷漠的男人怎么会一觉醒来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床幔上的流苏掉眼泪,嘴里还一直叫着那个该死的天族人的名字?
    跟在绯烟身后的重尔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总觉得这一次受伤醒来后,两个人都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
    墨迟身后,南辞跟着走了进来,重尔看见他,丢下还再生气的绯烟朝人走了过去。
    南辞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清俊的脸上脸色有些难看。
    重尔担忧的环住了他的肩膀:南南,你怎么了?
    南辞看了抱在一起的云初和墨迟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重尔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好看的眉缓缓的皱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严肃: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四百二十六章 神君与魔君(三十五)
    仙魔大战后的墨迟回到了天界,叩谢了天帝的奖赏后归心似箭的回了自己的沧澜殿,然而他想象中的少年满心欢喜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着他回去的一幕却没有发生,或者说,他找遍了整个沧澜殿,都没有找到云初,连着青竹也不见了。
    焦急万分的他不顾下面小仙的阻拦,直直上了瑶池,找到了当时正在宴请众神的天帝,当堂质问对方为什么出尔反尔。
    一身金衣的天帝不动如山的坐在九阶之上的金龙椅上,微微垂眸,目光悲天悯人的看着他,面对着他的质问,天帝什么话都没有说,最后还是一旁的司命站了出来。
    桃树妖视天规为无物,在天帝正和西方如来讨论佛法的时候打伤了看守大殿的天兵,擅自闯进了凌霄宝殿,冲撞了如来,还险些打翻了鸿蒙炉。
    天帝震怒,也为了表达对如来的歉意,命令千里眼和顺风耳将人打入天牢,经审判之后,已经被扔下了诛仙台。
    墨迟不记得自己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了,他只知道,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脑海里最后剩下的,是那双古井无波却又悲天悯人的眼睛。
    天界的沧澜神君在仙魔大战中伤到了三魂七魄,回到天界后就陷入了沉睡,足足睡了两百年,醒来之后的男人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管天界的事,却总会在每一个星辰满天的夜晚搬着椅子坐在庭院里,照顾着一颗弱不禁风的小桃树。
    我那个时候刚醒来不久,天帝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封印他的记忆。
    墨迟记得所有,唯独忘记了云初是怎样消失的,在他的认知里,是云初自己离开他的,而他也答应了云初的请求,所以那几百年里,尽管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念那个男人,却从来没有动过去将对方找回来的心思,只是日复一日的守着云初留下的气息重新生长出来的桃树,几乎寸步不离沧澜殿。
    安静的房间里,南辞坐在桌边,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里面嫩黄色的茶叶起起伏伏,他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平静,然而坐在他对面的重尔清楚的看见了他平静外表下的痛苦。
    天帝封印篡改了我的记忆,而我,用同样的方法去对待我唯一的朋友说到这里的时候,南辞勾着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声音满是讥讽,墨迟恨我,是应该的。
    重尔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他抬手覆上南辞放在膝盖上攥紧了布料的手,低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
    哥哥,是我的错。南辞抬头看着重尔,开口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错。
    仙魔大战刚过的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无从知晓,也是后来千里眼和顺风耳喝醉了酒口无遮拦的聊天,被他听了几句。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封印篡改记忆的人,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试着做出补偿,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最后只能死皮赖脸的呆在对方身边,竭尽自己所能的帮着男人。
    天界的神仙每五百年就要下凡历一次劫,轮到墨迟的时候,天帝害怕他在人界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于是安排着他跟着一起下界。
    南辞陪着墨迟走完了历劫的一生,历劫结束,本来两人应该顺顺利利的回天宫复命,却没想到在经过三界入口的时候,墨迟看见了那个他朝暮皆念的人,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他可以无比的肯定,那是云初,而对方带领着魔族的几个长老,消失在了魔界入口。
    他的云初,从天界离开五百年后,成为了魔族的王。
    我根本就没有打伤他的什么狗屁天兵!
    另一边,云初的房间里,两人躺在柔软的床上,云初靠在墨迟的怀里,男人紧紧的抱着他,二人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被子下未着一缕。云初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脖子上,有着青紫的吻痕,白皙的脸上还带着尚未散尽的绯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在听见墨迟说起当日的事情时,带着水汽的眼睛眼神陡然变得冰冷,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杀气与怒火。
    自你走后,我一直听你的话在沧澜殿和青竹等你回来,后来有一天,司命突然间就来找我,说你回来了,还说天帝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也同意我跟在你身边,他是受你的旨意来带我去凌霄宝殿去见你,我当时听说你回来了,满心欢喜,不顾青竹的劝阻就跟着去了,可是后来谁知道说到这里,云初冷笑了一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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