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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21)

    云初裹着大衣从教学楼出来时,主干道两旁的绿植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今天周五,家里打电话让他回去。
    来接他的车子已经等在了寝室楼下,云初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服后就坐上了车,跟着司机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刚好碰上了下班高峰期,高速路上被堵得水泄不通,云初坐在汽车后座,手肘靠在车窗上,食指微屈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堵成一条龙的车流。
    好不容易绿灯亮了,车子开始以龟爬的速度缓缓向前挪动,云初他们的旁边速度稍微快了一点,身后的车子驶了上来,对方没有关车窗,从云初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驾驶座上的男人,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肤色苍白,下巴尖得有些过分。云初呆呆地看着对方,总觉得那人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他们前方的车子开始走动,司机也发动车子跟了上去,云初紧紧盯着即将被甩在身后的车辆,就在两辆车子即将一前一后错开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突然间转头,目光准确无误地隔着车窗,和他对上。
    云初身子一僵,被关在不见光亮的小黑屋里的恐惧和指尖痛到灵魂深处都在颤抖的疼痛犹如涨潮的海水一样铺天盖地的涌来。
    直到恍惚间听见司机担忧的声音不断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后,云初才打了个冷战回神,车外的车子已经没了踪影,也没有了那个笑容诡异的男人,一切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若不是后背还在不停的冒冷汗,手脚发麻,云初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前排的司机见他脸色苍白,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样子,连忙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小少爷,您没事吧?
    云初听见司机的声音,抬起头目光茫然地看着他,许久后才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虚弱无力:我没事王哥,我们走吧。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王哥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只能猜想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一路上默默地加快了速度往云宅赶。
    家里的云父云母正坐在客厅聊天,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一身灰色家居服的云彻在给两位老人泡茶,动作行云流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贵气。
    云初推开门进来,听见动静的云母脸上笑着起身:朵朵回来
    后面的话在看清云初苍白的脸色时一下就卡在了嘴边,老妇人瞬间变了脸色急匆匆上前: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云初看着自家母亲关切担忧的目光,摇了摇头:妈,我没事
    云彻也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起身来到云初面前,男人一双好看的剑眉蹙了起来:怎么回事?
    云初:没什么爸,妈,大哥,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晚饭就不陪你们一起吃了。
    云初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上了楼,只留给三人一个清瘦的背影。
    留在客厅的云父云母和云彻三人对视了一眼,云父的脸色有些难看,云彻脸上没什么表情,招手唤来了管家,让他把今天去接云初的司机和在学校里跟在云初身后保护对方安全的两个保镖全都叫了过来。
    小少爷在学校里一切都很好,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和朋友在一起,中间和和墨先生出去了两次,每次回来都很开心。
    坐在沙发上的云父云母停着保镖的汇报,目光齐齐看向了云彻。
    一切都好像很正常,云彻让两人退下,一旁的王哥想了想:今天我去接到小少爷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正常,在车上的时候还和我聊天
    王哥一边回忆着一边道:好像是在三环路上堵车的时候,他的情绪一下就变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第二百七十四章 少爷与保镖(十九)
    三环路云彻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在一旁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你们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什么奇怪的事?
    王哥皱着眉头使劲回想,两分钟后摇了摇头:没有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云彻让对方先回去,沙发上的两位老人脸色有些难看。
    云母沉默了一瞬后开口:会不会是墨迟
    云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家母亲的猜想:看起来不像是。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爸,妈,你们先去吃饭,我给朵朵送点吃的上去,顺便看看他。
    好
    云彻端着食物上了二楼来到云初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云彻等了一会儿之后这才伸手握住门把将门推开。
    他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大床中间的少年,被子鼓起了一团。
    云彻抬脚走过去,云初闭着双眼睡得正熟,半张脸躲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没有松开的眉头。
    不忍心将人吵醒,云彻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又端着食物转身离开。
    背过身的云彻没有看见身后床上少年紧闭的眼角突然流出了泪水,也没有听见那一声轻不可闻的带着恐惧和害怕的梦呓:叔叔,别打我
    黑漆漆的小房子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很难闻的味道,像是动物的尸体腐烂后曝晒在阳光底下时的那种味道,混合着食物发馊的气味,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房子的门关得很紧,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银白如水的月光从破小的窗户里灌了进来,照亮了它面前一小块凹凸不平的地面。
    在这样一个极端压抑狭窄的空间里,说不清过了多久,黑漆漆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响动,就像老鼠偷窃食物时发出的声音一般,而后就是低低的呜咽,一声接着一声,声音稚嫩而又沙哑,带着惶恐和害怕,模糊间吐出几个字眼:爸爸妈妈朵朵害怕
    突然,紧闭的门一下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躲在角落里的孩子被吓了一大跳,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剧烈的抖了抖,下一秒,一束白色的光线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破地方?臭死了!别到时候钱没有拿到自己先被熏死了一道公鸭嗓般的声音骂骂咧咧地响起,随后是另一个不断道歉的声音。
    大晚上的都在吵什么?一道不同于方才两人声音的男中音突然响起,其余两人立马噤了声。
    躲在角落里的男孩动了动早就麻木的身子,努力的抬起头朝着光源看去,只看见三个身形高大的人影。
    站在最后最高的人像是发现男孩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一般,身子动了动,抬脚走了进来。
    男人的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和石子摩擦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男孩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
    男人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眼型狭长,眼里闪烁着狠戾毒辣的光,像淬了毒的针。
    小公子醒了?
    对方看着男孩,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笑声,说不出的瘆人。
    年仅八岁的云初被吓哭了,眼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哗的淌个不停,往日里那张白皙漂亮的小脸此刻沾满了尘土,被泪水冲刷出了两条干净的沟壑。
    爸爸妈妈救我唔!云初张大了嘴还没哭出声,对方就伸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能呼吸的云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哗哗的流泪,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只可惜他的那点力道落在男人的眼里和刚断奶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他欣赏着云初在自己手上挣扎的样子,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加大。
    肺部的空气逐渐被挤压干净,云初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逃脱,苍白的电筒光照亮了他通红的脸。
    毫无章法乱挥动的手一把抓上了男人的口罩然后扯了下来。
    空气中难闻的味道争先恐后的蹿入鼻腔,男人猛地变了脸色,大手一甩,云初就被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臭小子找死!男人怒骂,然后不解气地上前又狠狠踢了云初两脚。
    云初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蜷缩成了虾米,眯着不停流泪的眼睛,恍惚间只看见了男人苍白得过分的脸和尖得吓人的下巴。
    老大别生气!消消火消消火打死了就赚不了钱了跟在男人身后的两人见情况不对劲,急忙上前拦住了对方。
    被拉住的男人听着身后的人劝了许久之后才稍稍冷静下来,他阴狠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地上的云初,冷笑了两声:如果你的好爸妈不拿钱来赎你,你就等着被扔进大海里喂鲨鱼吧
    对方还说了什么云初已经不知道了,肚子里五脏六腑像是被移了位一样,痛得他想在地上打滚,可是三人没有谁关心他,他们讨论着该让云家人用多少钱来换他们宝贝的小儿子。
    开着的门重新被关上,小小的房子里又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
    蜷缩在地上的小人生死不明,黑暗像是一头长相狰狞的凶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他拆吃入腹。
    云初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多久,没有人来给他送吃的,爸爸妈妈和大哥也没有找来,他晕过去又醒过来,每一次都是在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他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大哥二哥
    这天下午,一直关着从未打开过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将手中提着的馒头和矿泉水丢在云初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哟,还活着呢?命还挺大。
    云初充耳未闻,饿极渴极的他不顾身上的疼痛抓起地上的馒头就啃,被噎住了也没有停下来。
    男人像是被取悦了一般,笑得残忍:吃吧吃吧,赶紧吃,吃好了好送你上路!
    被铃声从窒息的梦境中拉出来的时候,耳边萦绕的就是这宛如魔咒的一句话。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少爷与保镖(二十)
    喂?
    云初,你怎么了?办公室里还在加班的墨迟在听见云初声音的第一时间,就从皮椅里坐直了身子,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语气里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我没事。云初抬手捂住了眼睛,张大嘴巴无声地剧烈呼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他在撒谎。
    云初说出第一个音节的一瞬间,墨迟的脑海里闪过的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听见了对方努力镇静却还是发颤的声线,还有无法让人忽视的恐惧。
    可即便知道对方是在说谎,他却不能戳破少年笨拙的谎言。
    没事就好。
    云初放下手,瞪大眼睛看着墙壁上散发着昏黄微弱光线的壁灯,企图让那橘黄色带着温度的亮光温暖自己僵硬冰冷的身体。
    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云初听着电话里男人沉稳的呼吸声,许久之后,情绪才一点一点的平静下来,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这一刻,很想念对方,很想,见到他。
    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
    墨迟听见后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生怕吓到对方。
    没有,就是想打电话看看你在做什么,说到这里,墨迟顿了顿,而后声音更加轻柔,在光线昏暗安静的卧室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说:还有就是,有些想你了。
    墨迟说这句话的时候,偏头看向窗外的夜色,乳白色的雾气为对面公司高楼的灯火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纱罩,每一盏灯火都带着朦胧的美,宛如被人所遗弃的仙境。
    声音缱绻,吐字时舌尖卷起带出的,都是浓浓的思念。
    墨迟久久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动作没有变动,心里一片平静。
    很奇怪,即便每一世他都和云初相遇,相识相恋,相伴终老,可是他对对方的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分毫,反而越发的浓烈,他无时无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念着对方,并且无比的希望,对方能够感知到他的这份思念。
    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的缱绻在耳边轻轻响起,云初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只是在脑海里又一瞬的闪过,就已经被他说出了口。
    墨迟,我想见你。
    朵朵,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从卧室里刚出来的云母看见云初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件外套就匆匆往外走,她开口叫住对方。
    云初下楼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带着几分急切,他头也不回道:妈,我有事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这孩子云母看着风风火火的人,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担忧。
    奔跑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听着耳边寒冷的风声呼啸而过,云初的心脏噗通噗通的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什么也没有想,只知道往前奔跑,不顾一切的奔跑,好像这样就能将所有的烦恼和噩梦远远扔在身后。
    刺眼的车灯从他脸上一晃而过,墨迟看着瘦削单薄却不断往前奔跑的少年,一颗心狠狠地揪成了一团,他急忙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下,然后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云初。
    墨迟!
    迎着他跑来的少年裹着一身寒气被抱了一个满怀,墨迟摸着云初被冻得冰凉的眼,眼里满是心疼。
    云初看着他的眼睛亮得不行,里面像是装满了透亮的星星,墨迟看着他,一句一句苛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替他穿上,然后拥着他上了车。
    将车里的空调调高,墨迟扭头看着身旁的人:暖和一点了吗?
    云初裹着满是男人身上味道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冷的。
    墨迟看着他紧紧抓着外套的指尖都泛白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接近会不会让对方抵触,他伸手将少年冰凉的指尖纳入掌心,一点一点的温暖他。
    云初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去,能看见男人低垂的眉眼,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对方,发现了以前很多自己没有发现的细节,比如对方的睫毛浓密却不卷翘,鼻梁很高挺,鼻翼还有着一颗小小的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眉毛很黑,眉形很好看,嘴唇也很好看
    在看什么?墨迟抬起头就见云初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心跳突然就跳漏了两拍,眸色深沉。
    没没什么云初仿佛被烫着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撇过了头坐直了身子。
    墨迟看着他,直到他的整个耳尖都红透了之后,才轻轻笑了一声。
    想去哪里?墨迟发动了车子,没有去问云初发生了什么事。
    云初:我都可以。
    吃过晚饭了吗?黑色的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
    还没呢。
    巧了,我也没有,一起吧。
    这个时间点开着的餐馆还很多,墨迟带着云初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快要吃完的时候,墨迟给人点了一份黑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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