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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05)

    为什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 皇帝与暗卫(十九)
    为什么?云初看着面前一脸浅笑的男人,喃喃着开口。
    他不明白,以前在训练营里的时候,负责教他武功的师傅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脑子就是一根筋,又蠢还认死理,云初一直深以为然,他一直不懂那些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和算计,就像现在,林冽告诉了他自己被贬的真相,他却不懂,不懂那个龙椅上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初的目光坦然纯净,林冽心里叹了口气,瞬间觉得有些心疼那位天子,他默默地为人做了这么多,人家却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怜一些。
    云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林冽笑着叹了一口气,皇上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都是为了你啊
    林冽的一句话,让云初彻底震惊在了原地。
    什么叫做都是为了他?
    林冽将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全都看进了眼底,本来,他一个下属,是不应该对过问当今天子的私事的,可是
    林冽想起每日同书房里的那位汇报情况时对方时不时发呆的样子,他总有些于心不忍。
    作为一个外人,他对两人之间的事了解得不多,大多数还是从那些宫女太监的口中得知的。
    皇上可真是爱惨了傅贵妃,为了保护她,去找了那么一个给人提鞋都不配的暗卫当作替身
    可不是嘛,那个云初除了一身武功,什么也没有,真不懂皇上怎么想的,要找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人
    所有人都在说云初是那傅馨妤的替身,就连他,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若不是他无意之中看见了那个在朝堂之上总是对任何人都笑脸相待,只会在朝堂上点头说好的男人,在地牢,面无表情的,一刀一刀将伤害云初的人凌迟至死,他真的会相信的。
    林冽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容貌俊美的男人,脸上溅着温热的鲜血,转身,神色平静,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那个时候,林冽才知道,他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无意中撞见了天大的秘密,林冽以为自己死定了,他提心吊胆的回了府,却久久等不来墨迟的召见,就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逃过一劫的时候,对方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找上了他。
    天将亮之时,男人一身与大雪融为一体的白色披风从林冽的府中出来,身后的大雪掩去了他来时的脚步,同时,也将一切阴谋和算计湮没。
    没人知道皇上曾找过他,也没人知道他们一整晚都说了什么,只是不久之后,翰林院学士林冽犯错惹得龙颜大怒,惨遭被贬。
    至此,皇帝喜怒无常,昏庸无道的名声就更加传得远了。
    皇上不知道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还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他说,他明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傅馨妤的身上,但是还是有人将目光盯上了你。
    林冽的话音一落,云初陡然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无故遭遇的好几次刺杀,还有那总停留在他身上的若有若无的目光。
    是这样吗?
    林冽看着他恍若雷击的样子,知晓这些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很大,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压在桌上朝他的方向推了推:你脸上的伤皇上,很内疚,大抵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才会给我写了这封信,我觉得,你需要看一看。
    云初低头看着面前的这封信,久久没有言语,林冽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桌上的那封信件静静地躺在那里,云初却不敢去碰,就仿佛他碰了,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一般。
    屋外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房间里没有掌灯,院中的寒风一阵一阵的挂着,间或发出呼呼呼的声响。
    许久之后,久到云初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冻僵了之后,他才轻轻有了动作。
    借着屋里昏黄的光线,云初打开了那封信件。
    薄薄的一张纸,寥寥数语,却让云初无声落泪,最后,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嚎啕大哭,像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林冽,朕又让他受伤了。
    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呜如小兽般悲鸣的呜咽在昏暗的房间里低低的响起,让人听了无端的悲伤。
    墨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林冽就已经敲响了他的房门。
    男人正在低头系着衣带,听见声音后沉声开了口:进来。
    林冽推开门进去,朝他行了一礼:皇上。
    有结果了?墨迟没有抬头看他。
    是,杨召已经找上了傅娄,两人决定在除夕宴上宣布您的消息,然后另推他人上位。
    墨迟闻言,冷笑了一声:他们也还真敢啊
    林冽低着头没说话,墨迟偏头看向窗外,天空一片阴沉,就好像在昭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许久之后,墨迟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低沉平静:林冽,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林冽:早已准备就绪。
    好,墨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森森冷意: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安静无人的林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在那里,马车旁站着四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子,个个精神矍铄,目光精明地注视着前方,岿然不动。
    吱呀一声闷响过后,紧闭的后门被人打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人从门内走出来,目光深邃,容貌俊美,周身泛着红心一股凛然的气势,跟在他身后的两人,一人一身竹青色长袍,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
    另一人一身红色官袍,正是清潭县的县令林冽。
    墨迟站在马车前,回头看着身后的林冽,目光平静:林卿,回去吧。
    林冽后退一步,拱手弯腰,对着男人行了一礼:臣,恭送皇上。
    墨迟登上马车,对着面前的云初伸出了手。
    男人的手掌心干燥温暖,纹路清晰可见,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云初怔怔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沉默了一瞬,然后在墨迟失落的想要将手收回去的时候,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帝与暗卫(二十)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不只是神先乱了心跳,墨迟垂眸,看着那双漂亮清润的眼睛,许久之后,终是缓缓地勾起了唇角,脸上绽开了一抹比春天的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马车一路安静无声的向前行驶,深色的车轮在白色的雪地里留下了两条长长的痕迹。
    车厢里,墨迟和云初并排而坐,两人相握的手食指相扣,谁也不曾放松。
    气氛一片静谧。
    墨迟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低头只留给了他一个侧脸的云初,目光温柔深沉。
    又是这样的目光,即便云初能装做看不见,却不可能不在意,尤其是,在他决定尝试着去相信身边的这个人的时候。
    没人知道云初做下这个决定用了多大的勇气,他的师傅总说他一根筋认死理,一开始,他为了能帮上墨迟,毅然决然的转身进了暗卫营,后来喜欢上了墨迟,纵使对方只是把他当作替身,他依然默默地喜欢了很多年,后来心灰意冷,也退到了最合适的位置,而现在,决定重新再试着相信对方。他的确是一根筋认死理,但是每一段理,他都认得很清楚,也,认得不后悔。
    尝试着再去相信一个曾经让自己受伤难过的人,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但是云初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就当,就当为自己赌一次,赌赢了,他就能一辈子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赌输了
    云初眨了眨眼睛,微颤的睫毛掩去了眼底流露出的一丝脆弱。输了就输了吧,没遇见墨迟之前,他也是一个人,输了,也不过是重新变回那个孑然一身的自己罢了。
    握着的手手指被人轻轻捏了捏,云初回过神来,偏头看着墨迟。
    在想什么?墨迟看着他轻声开口,声音低沉温柔。
    云初摇了摇头:没什么。
    墨迟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伸手揽着人的肩膀,将人抱进了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云初有些不自在,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他靠在男人的怀里,能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和感受到说话时胸膛的震动。
    墨迟:云初,我很开心。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却没能想到,还能得到一个被原谅的机会,他真的,很开心。
    男人的话情真意切,云初停下了动作,僵硬地保持着靠在他怀里的姿势,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开了口:有多开心?
    拥有了整个世界那么开心,墨迟说,云初,也许你不知道,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生命,我的全部。
    没有被面具遮盖的脸透出了一抹薄红,云初心里升起了一阵羞涩,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开心,他竟不知道,原来,这人还会说情话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无言,车厢里的气氛一片温馨静谧。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危险,但好歹都有惊无险的化解了,一个月后,马车终于到了天子脚下。
    京城最好的一家客栈,负责保护墨迟安全的人将男人护送到了天字房的房门外。
    皇上,我们今晚先在此歇息,明天一早,属下几人就护送您回宫。
    墨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有劳了。
    男人急忙摆手,又行了一礼后这才转身离开,墨迟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楼下后,转身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云初抬头看着门外的人,墨迟看着他弯了弯眼睛:饿了吗,我们下去吃饭吧。
    第二天一早,万籁俱寂的时候,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避开了宫中所有人的耳目,停在了通往皇宫的密道外。
    墨迟带着云初从密道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空荡荡的寝宫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无比,门外站着值班的守卫,还有时不时巡逻的御林军经过,一切都好像无甚变化。
    就好像他们的天子,从始至终就未曾消失过一般。
    再一次回到这个只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回忆的地方,云初从一进门的那一刹那,心头就罩上了一层乌云。
    墨迟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转身将人抱进怀里:云初,你相信我吗?
    云初下巴靠在他的肩上,闻言,许久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相信。
    墨迟缓缓加重了力道,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两人在寝宫从早上待到了下午,听着屋外从安静变得喧闹。
    今天,是除夕。
    皇宫每年都会在除夕这天在御花园设宴,宴请文武百官,以彰显天子的爱民之心,亲臣爱民。
    而今天,这场宴会注定不会像往常一样太平。
    傍晚,御花园灯火通明,香鬓美人,丝竹佳肴,群臣谈笑间,一片歌舞升平,象征着最高位置的那把龙椅上,空无一人,左右,是皇帝亲封的妃子,其中为首的乃是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傅馨妤,再往下,则是其他妃嫔。
    傅馨妤一袭紫红色的锦绣长裙,梳着高高的云髻,眉若远黛,肤如凝脂,眸光流转间,端的是风情万种,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无言的魅惑,夺人心魂。
    她端着酒杯,眉眼弯弯,勾着红唇,目光从下方那些观看歌舞的文武百官的身上掠过,而后,落在了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紫色官服,戴着一顶黑色的太师帽,长相儒雅,气质温润,有着一双天生的笑眼,逢人就带着三分笑意。
    傅馨妤的长相和他有着三分想像,此人正式当今权倾朝野的宰相傅娄。
    男人正端着酒杯回敬身旁的同僚,下一秒像是察觉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抬眸和上方的傅馨妤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芒,父女两人对视片刻,而后他微不可察地朝女人点了点头。
    傅馨妤接收到自家父亲的示意,招手唤来了身边的心腹,对着人耳语了几句,对方点了点头,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喧闹的人群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帝与暗卫(二十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一片和谐的宴会因为皇帝的迟迟没有出现而逐渐变得躁动,底下已经有不少官员开始交头接耳低声交谈,在丝竹声的遮掩下听不真切。
    傅娄端着酒杯,儒雅的脸上神色不显,那双狐狸般狡诈的眼睛里却隐隐泛着不耐,借着跳动的光线频频看向坐在上面的傅馨妤,对方的脸色也不好看。
    坐在傅娄旁边的户部尚书转头看向他,压低了声音:丞相,今天的宴会皇上还会来吗?
    傅娄侧目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李大人这话问得,本官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敢过问他的行踪。
    李大人讪笑:下官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太医说皇上龙体微恙需要静养,朝堂的事都不过问了,这都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什么病也早就该痊愈了
    李大人慎言。傅娄声音凉凉地打断他,目光冰冷,吓得李大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他端着酒杯撇过了头装做对宴会中心的舞蹈很感兴趣一样,实则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抱着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思,却忘记了这是一只吃人不眨眼的老狐狸。
    晚宴依旧在进行,许多人却已经没有了欣赏歌舞的心思,目光开始有意无意的看向门外的方向,那里,是皇上来时必须经过的路。
    不能就这样继续等下去了,傅娄看了傅馨妤一眼,放下酒杯正准备站起来,门外却突然想起了太监的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霎时间,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没人注意到傅娄和傅馨妤两父女震惊的脸色。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踏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容貌俊美,气势凛然,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漫不经心的在宴会中人身上扫过,众人瞬间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墨迟冷眼看着宴会中的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和脑海中的人名一一对应上,他面无表情,心里冷笑了一声。
    群臣在片刻的呆滞后回过神来,全都跪了下来: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迟看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头颅,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傅娄身上,对方的身子猛然抖了抖。
    他轻轻勾起了唇角: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众人站了起来,自发地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墨迟抬头看向上方那个代表着帝王的位置,一步一步,抬脚走上去。
    随着他的走近,傅馨妤脸上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女人身子微不可察地发起抖来,狠狠的低着头,手中的白玉茶盏几乎被捏碎。
    一道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从自己的身上扫过,傅馨妤有瞬间的呼吸停滞。
    男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傅馨妤低着头只能看见他明黄色的衣角,对方迟迟没有说话,她心里开始咚咚咚的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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