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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漫漫追妻路(70)

    凭我开心。墨迟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唇角轻轻上扬,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齐少爷常年在国外生活,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个人,脾气实在算不得多好,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惦记我的东西。
    齐荼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看着墨迟那张苍白俊美的脸,咬紧了牙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无所谓,齐少爷只需要记住一点,因为你的妄想,齐老爷子期待了一辈子的愿望,落空了。
    他咬重了最后三个字,齐荼瞬间红了眼眶,像一只发狂暴走的野兽一样几步踏至墨迟跟前,云初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动作,墨迟就将他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拳头,然后一拉一推,齐荼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力道,高大的身子狼狈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墨!迟!齐荼稳住身子,抬起猩红的目光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怒意。
    墨迟牵着云初的手,目光冰冷的看着他:齐少爷,是个人,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TM什么都没做好吗?!
    墨迟听着他的话,冷笑了一声:你应该庆幸你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不然齐老爷子失去的,可就不仅仅是一块土地了。
    墨迟说完这句话后,再也没理会暴怒中的男人,牵着云初的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别墅。
    别墅外,黑色低调内敛的车子正静静的停在门口那里,龙叔站在车门前,时不时焦急的看一眼别墅的方向,在看见两人出来后,脸神色一松,上前两步,等到墨迟走进后,他才一脸愧疚的看着对方道歉:对不起迟先生。
    墨迟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这件事不怪你,龙叔,你先回去吧,我和云初自己开车回去。
    龙叔听见墨迟的话,有些犹豫的看了对方一眼,片刻之后还是点头,自己先开着车子离开了。
    大门处就只剩下了他和云初两人,夜晚的风微微吹过,带来花园中清甜的花香,头顶的月亮静静的倾洒着它清冷的光辉,两人之间气氛静谧。
    云初站在墨迟身旁,偏头只能看见男人刀削般的侧脸。对方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云初轻轻叫了他一声,声音飘散在夜色之中。
    阿迟
    墨迟听见他的声音,这才有了动作,原本一直挺直的背脊忽然间就弯了下去。
    云初,你吓到我了。墨迟说完这句话后就抬手捂住嘴咳了起来,闷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没有停歇,像是要将所有的肺都咳出来一般。
    阿迟!云初颤抖着声音,手忙脚乱的去扶对方,却被墨迟一把扣住了腰抱进了怀里。
    男人依旧在咳嗽,身子随着咳嗽声一颤一颤的,云初整个人都跟着一起抖了起来。
    别害怕我没事男人低沉沙哑得声音在云初耳边轻轻响起。云初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墨迟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擦去了唇角溢出的血迹,眼里一片平静。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移动血库和病少爷(三十五)
    好不容易稳住咳嗽之后,墨迟不动声色的将指尖不小心沾上的鲜血擦在米白色的衣摆上,然后抬手握住云初的肩膀轻轻将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开。
    月光下男人的脸色苍白的透明,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云初担忧无比的看着他,墨迟轻轻冲着对方笑了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上车,我们回家。
    回家
    云初眼里氤氲了雾气,咬着唇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狭小的车厢里一片静谧,云初坐在副驾驶上,怀里抱着书包,时不时地就偏头看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窗外街道两旁的风景不断的倒退,云初盯着墨迟发了一会儿呆,突然间想起了在齐荼别墅里发生的事。
    容貌妖孽的男人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从他眼前滑过。
    阿迟。
    嗯?墨迟双眼看着前方的路况,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云初开口道:你在别墅里对齐荼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墨迟听见他的话,趁着换档的空隙看了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下,少年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他一个人的倒影。
    墨迟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他闷声咳了咳,努力忽略喉咙里的灼热刺痛,轻轻扬了扬唇角:假的。
    云初:
    但是云初,我今天,很害怕,也很生气。男人突然蹦出的一句话,让云初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对方,张了张嘴,却感觉自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我最近在处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关乎着我们两个以后的未来,但是现在我还暂且无法告诉你。墨迟说,今天知道你被人带走的时候,我以为以为是我没保护好你,将你卷入了危险之中。墨迟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车子的前方,但是云初看见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明显。
    我没事云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后只能说了这么三个字。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墨迟扬了扬苍白的唇角,声音里带着云初听不懂的情绪。
    齐荼的事,倒是警醒了我,是我的疏忽,才会让你遇到今天的事。墨迟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初点了点头。
    至于齐荼,那些话,我都是骗他的,只是简单的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不要觊觎我的人。
    哦说到这里,云初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只能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扣着自己胸前书包上的皮卡丘胸针。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墨迟压抑折得咳嗽声又低低响了起来。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忍耐,一点一点的用力,直至指尖没有一点血色。
    那那个云初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样准备开口,汽车在这时刚好驶入漆黑的隧道,男人低沉带着某种忍耐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
    云初,别和我说话。
    云初:黑暗中少年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有着不解,更多的却是不安,他偏头,想努力的看清驾驶座上男人的表情,却只能看见对方侧脸流畅的线条,带着冷漠和抗拒。
    云初攥紧了手中的皮卡丘,低低应了一声: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墨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陷入了一片僵硬,在接下来的路上,他们没有交流过一句。
    车子缓缓驶向开往四合院的盘山公路,最后在院门外停了下来。
    墨迟将车子熄了火后没有等云初一起就先下了车,一个人率先进了门,云初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对方脚上飞快不停的步子,心里渐渐升起了一阵恐慌,男人直至进了门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就好像,好像要将他抛弃一样。
    胸腔里的心脏因为这个念头,猛然一阵抽痛,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一样,云初一下白了脸色,颤抖着手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从车上下来,追着墨迟的脚步进了门,看见了院子中的龙婶。
    女人手中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在银色的月光下随着夜风微微晃动,颜色鲜红如血。
    云初回来了?!龙婶看着少年,脸上带着惊喜的笑。
    云初朝对方点了点头,叫了一声龙婶就打算往屋里走,却在没走两步后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你把这个花拿到你和迟先生的屋子里放着,他今天傍晚的时候吩咐我给摘的,方才他进来走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刚好你给拿进去。
    好的,谢谢龙婶。云初接过花,轻轻道了谢后就就又急匆匆的往他和墨迟住的房间走。
    隔着淡黄色的窗纸,房间里亮着橘黄色的灯光,云初抬手推了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云初清瘦的身子顿了顿,随后才轻轻用力将门推开。
    目光所到之处,没有看见男人的身影,云初抬脚走了进去,听见了洗手间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和着男人隐忍的咳嗽声。
    从别墅出来后男人处处透着不对劲的举动忽然间在眼前闪过,云初丢下手中的书包上前。
    越向洗手间门口走近,对方咳嗽的声音就越是清晰,云初心里的不安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他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将门一把推开。
    墨迟身上穿着先前的衣服,高大的身子背对着他站在盥洗池前,一手撑着白色的台面,一手捂住了嘴。背部因为咳嗽而剧烈起伏。
    云初看见了台子上凌乱的药瓶,还有掉落在地上的,红红绿绿的药片。
    阿迟明亮安静的洗手间里水流的声音持续不断的响着,云初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拿着龙婶交给他的玫瑰,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门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颤抖着不成调的声音,叫了一声墨迟的名字。
    对方在听见他的声音后,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云初恍若未觉,只是轻轻的又叫了他一声,不自觉地抬脚准备往里走,下一秒,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厉声开口:站在那里别过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却没能止住云初的脚步。
    走进后的少年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淡淡的血腥味,云初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裂缝,纤长的睫毛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看见了墨迟腰侧上那一点血迹,黑色的,干涸的,就这样印在米白色的针织衫上,那样的刺眼。
    云初来到墨迟身后站定,颤抖着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僵硬的唇角往上带出了一抹弧度,眼里却已经溢满了泪水,他张了张嘴:阿迟龙婶让我拿拿了玫瑰你种的,开得可好了,你看看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却还是没能说完最后的一句话。
    因为墨迟转过了身子看着他,云初透过泪眼朦胧的目光,看见了他苍白到带着灰色的面容,和唇角那丝来不及擦去的血迹。
    云初唇角抖动了两下,还没开口说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迟,再一次在他面前,张口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眼前的一幕和那日书房里发生的重合在了一起,男人的身子像被抽取了所有线条的木偶一般,重重的跌倒在地,温热带着腥味的鲜血全都有许多溅在了云初举在胸前的玫瑰上,红色与红色交织,那朵朵鲜艳的玫瑰,透着妖冶。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世界和信仰在自己眼前崩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云初想,就像这世界上的所有的声音和颜色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一片黑暗,看不见一点希望一样,比死了,都还难受。
    灯火通明的医院里,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门外,气氛是紧张到极致的压抑,云初捧着手里沾着血的玫瑰,呆呆地蹲在手术室门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在他的身旁,站着神色紧张担忧的龙叔和龙婶,还有一个一身黑色笔挺西装,带着一副金框眼睛的面无表情的男人。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墨老爷子看了一眼始终亮着的灯牌,在听龙叔说人已经进去了一个小时后,拄着拐杖的身子突然就晃了晃。
    一旁的管家见状,急忙伸手扶住他。
    老爷
    墨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在看见一旁的云初时,目光沉了沉,甩开管家的手拄着拐杖来到云初面前。
    眼前陡然落下一道阴影,云初呆呆的抬起头,眼神昏暗地看着来人。
    墨老爷子一把就抓住了云初的手,声音生冷僵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去给墨迟输血。
    云初听见他的话,眼睛机械的眨了眨,昏暗的眸子里开始有了点点碎芒,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打算往前走,嘴里机械的重复着:输血对给阿迟输血
    墨老爷子拉着失了魂魄的云初往前走,没走了两步身侧就突然伸出了一只手阻拦了他的去路,他凝着目光,转头看向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是个一身西装的陌生男人。
    男人目光先是看了一眼云初,然后才落在墨老爷子身上,他抬手退了退鼻梁上的眼镜:抱歉,我不能让你把人带走。
    墨老爷子眯着眼睛看着男人嗯,目光彻底沉了下去:就凭你?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迟先生的律师,受迟先生所托,在他生病期间,暂替他的所有事务,当然,也包括帮他照看云小少爷。
    滚开。
    律师并没有被墨老爷子的脸色吓到,只是一板一眼的继续道:迟先生之前特地叮嘱过,一旦他出了什么事,让我务必保证云小少爷的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刻意咬重了一点两字。
    被墨老爷子抓住手的云初此刻终于回过神来,丢掉手中的玫瑰一把抓住律师的手,哀求:律师先生,我求求你,让我给阿迟献血好不好?我没有伤害自己,只是献血,不会有事的,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律师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抱歉,小少爷。
    云初泪水汹涌的流个不停。男人在他和龙叔龙婶将墨迟送到医院后不久就突然出现,一把就拉住了正要跟着医生往手术室走的他。
    对方自称是墨迟的私人律师,受墨迟所托来照看他。
    爱人危在旦夕,云初顾不得那么多,只想救人,却没想对方抓住他的手不放,说墨迟告诉他的,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他伤害自己。
    就是在那一瞬间,云初明白了墨迟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对方知道了他和墨老爷子隐瞒他的事。彷佛一瞬间,所有的疑点都有了答案,为什么男人每次咳嗽都那么隐忍,小心翼翼,害怕被他发现。
    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可能会害死他吗?墨老爷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的唯一一个孙子为了手中的这个男孩,不要他这个爷爷,现在更是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转头朝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保镖厉声道:都杵在那里当木头的吗,还不上前给我将人拉走!
    保镖闻声而动,律师却只是抬起头,镜片后平静无波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墨老爷子,有些事情,劝您还是想清楚了再做。律师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老人,您这样,迟先生醒来我不好向人交代。
    墨老爷子被他说的话弄得愣了愣,律师趁此机会从他手中将云初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什么意思?
    律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您应该相信您的孙子。
    云初偏头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想着来时在车上即便是已经陷入昏迷却依旧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的男人,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抽噎,满脸是泪的看着面前这个始终沉稳不变脸色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律师看着他,张了张嘴:对
    第一百七十章 移动血库和病少爷(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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