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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爱情真美好啊

    秦榛洗完澡换上申屠念的睡衣。
    她的睡衣香香的,穿感很舒服,秦榛看了标签,桑蚕丝含量100%,难怪亲肤。
    上了二楼,楼梯右转第一间,秦榛推门进去。
    申屠念的房间是整层楼最大的,带一个小客厅,后来又打通了衣帽间。
    第一视觉效果仍是粉色。
    看来叔叔的品味这么多年都没变,秦榛想。
    申屠念回房时,秦榛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
    视线对着窗外,好像在发呆,又或者是放空。
    秦榛回头看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她俩身上穿的睡衣是同款不同色,并排坐在一起,像闺蜜装。
    卸了妆以后,皮肤状态都不错,浅浅漏出几分稚嫩,也像从前。
    时间还早。
    申屠念提起:“要不要喝点。”
    她爸收藏了不少厉害的酒,申屠念一直想找个时机小酌几杯,就是今天了。
    秦榛点头:“行。”
    申屠念挑酒没什么逻辑,就看包装,主打一个赏心悦目。
    那些年份产区,酒庄名称或品牌,她全无所谓,是很随意了。
    高脚酒杯互碰,红酒的醇厚由舌根滚落。
    秦榛很难得用“好喝”来形容“酒”这样东西,事实证明,她挑对了。
    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够客观。
    申屠念不是从一堆普通酒里挑一瓶最好的,她是从一堆好酒里挑一瓶合眼缘的,结果怎么都不会错。
    真是这样。
    秦榛盯着玻璃器皿里的深红色液体,痴痴发笑。
    客厅的落地音响放着随和的轻音乐,很容易抚慰人心。
    似乎连夜晚都变得温柔。
    秦榛问起一个人。
    “你最近和毕卫有联系吗。”
    申屠念摇头,还有点纳闷。
    “怎么突然提起他。”
    秦榛抿了一口酒:“没,我以为你们都出国了,比较有共同话题。”
    申屠念想起唯一一次主动找毕卫,还是因为赵恪。
    “我是找过他一回,要了一些资料,那之后就没联系了。他现在还在新加坡吗,读医学博士?”
    “嗯,”她轻叹一声,“再有两年才能毕业吧。”
    申屠念看着她,没说话。
    秦榛只是笑。
    申屠念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
    回信息时又来了电话。
    她接起,没说几句就起身往卧室走,听声儿好像找什么东西。
    再回到客厅,电话已经挂了。
    秦榛顺嘴问:“赵恪打来的?”
    她进屋前看见了,他们在车前拥吻,爱情真美好啊。
    申屠念摇头,“是我爸爸。”
    秦榛觉得申屠念还是变了一点,至少再谈起申屠周正,她不再是强壮冷淡或眉头发紧,她眼眸里有一些柔软的东西正在慢慢膨胀。
    她临时起意,碰了碰她的酒杯。
    真为她高兴,一个更好更温暖的申屠念。
    秦榛提到赵恪。
    申屠念瞬间就想起了赵恪刚才说的话。
    他说,沉贤在追秦榛。
    申屠念直接问:“你和沉贤什么情况。”
    这话一问,安分坐着的人瞬间像踩到了电门,噌一下跳了起来。
    秦榛眼神有躲闪:“我和他能有什么情况。”
    “他在追你?”
    “他失心疯!”
    秦榛骂道,一口喝空了杯子里的余酒,看得出很苦闷。
    “不就是睡了一觉,他大男人又不吃亏,我都没说什么,他想干嘛,一天天的搞这搞那,我真欠他的。”
    “咳咳——”
    申屠念被她前半句话吓……呛到了。
    秦榛放下空杯,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申屠念重新给她续了小半杯。
    她满意地拿起,又喝上了。
    “这都要怪杀千刀的葛旻恩,什么我醉了他一个人抬不动我,抬不动把我扔路边行了吧,干什么把沉贤叫出来,送我回家就回吧,到家看我进门就该走,干什么还送到床上,葛旻恩走了他还不走。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申屠念抓住了一点关键。
    她皱了皱眉,语气严肃了起来:“沉贤强迫你的?”
    秦榛闻言,微愣了愣,气焰蔫了大半。
    “倒也不是。”她支吾道。
    申屠念差不多明白了。
    后面的话就不围绕“那一晚”展开了,而是解析她的应激反应,她究竟是抗拒沉贤这个人呢,还是已经发生的事。
    秦榛说,都抗拒。
    沉贤第一次出现在秦榛单位楼下时,秦榛还跟他见了面吃了饭,想和他把问题说开了。
    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别揪着不放,大家都是成年人,她没觉得有什么。诸如此类。
    沉贤当面听得很认真,没反驳,转天又开始搞事情。
    从穿着到行为都跟吓人。
    一开始只是等她下班,慢慢开始上道具了,鲜花,气球,玩具小熊,网上流行的那一套,都被他用了个遍。
    秦榛什么招都使了,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都没用之后,她就开始躲他了。
    申屠念问:“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他?”
    秦榛一下激动起来。
    “我当然不喜欢他!”
    *
    “她怎么不喜欢我!”
    沉贤大声反驳。
    赵恪揉了揉耳朵,好像耳鸣了。
    不就是试探性问了句么,可能她不喜欢你,就一句,他就炸了锅了。
    沉贤斜他一眼,轻哼道:“我不是瞎吹牛逼,那晚我们做了五次,满满当当的五次,天亮了她还缠着我要,你跟我说她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干什么勾着我不放。我刚从她床上下来时,走路脚都打飘。你跟我说她不喜欢我?”
    讲到最后,他甚至有些忿忿不平。
    赵恪正要说什么。
    被沉贤一个冷眼刹住。
    “别跟我扯什么'性跟爱是分开的'那些屁话,你自己分开了吗,你能跟申屠念以外的女人做吗,你老实说。”
    这确实,不能,赵恪在心里回答。
    赵恪的沉默让沉贤愈发笃定。
    “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跟我做。她就是喜欢我。”
    “行吧。”
    赵恪暂时接受了他的论点,但是……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人现在躲你就跟躲高利贷追债的一样。”
    讲到伤心处了。
    沉贤猛灌一口烈酒,眼眶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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