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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主动和别人提起自己的生日过,开口的时候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不敢看时旭白的眼睛。
    时旭白笑了,抬手揉了揉乔斐的脑袋,“当然可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宝贝。”
    “那你一定要回来好不好,一定要回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乔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怎么办啊。
    时旭白低头看着眼前的男孩,乔斐垂着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男孩头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和他一样乖巧、可爱。
    他好喜欢他。
    喜欢的程度到乔斐说喜欢下雪天,时旭白想要琢磨出一个法子,让世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下雪,一刻不停,只因为他说喜欢。
    他还说过他喜欢小石子,时旭白想把天上的陨石摘下来送给他。
    时旭白微微低下身子,闭眼吻上了乔斐的嘴唇。
    两人鼻间都是对方温暖的气息,乔斐觉得时旭白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松柏香,夹杂着一点暖暖的味道,像是清晨的第一束太阳光。
    他冒出一个想法,想把舌头伸进时旭白的嘴里,尝尝看他是不是和橘子糖果一样的味道,可没等乔斐下定决心,时旭白已经放开了他,退后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
    “等我回来。”
    乔斐却说,诺言不能轻易给出,食言了运气会变得不好。
    在过安检的时候时旭白回头看了一眼,乔斐撑在围栏上,小半个身子探过栏杆,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安检口上告别的人很多,可就只有乔斐一个人像一只小壁虎一样贴在栏杆上。他也不管保安允不允许、别人是不是在看他,两脚都踩在栏杆上面,只为了能多看时旭白几秒钟。
    时旭白转了个弯,看不见他了。
    他心里莫名有一种短暂的担忧,怕自己弄丢了一个珍贵的宝藏。时旭白向自己发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回来,因为这里还有一只丑小鸭在等他。
    第51章
    三天其实很快就过去了。
    演出还是照常进行,时旭白作为编导,其实编排完舞剧就算是完成了工作,后面的演出多半都一切顺利,也不需要编导做出什么改变。
    乔斐窝在别墅的沙发上面翻书,心不在焉地用指尖抠着书角,书页上面的字没看进去多少,满脑子都在想时旭白什么时候回来。
    他记得时旭白给他看过的机票上面写了今天下午一点飞机会到,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按理说应该落地了。
    乔斐想去机场接他,可是何昊云从早上九点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他这架势也不像是一时半会儿处理完的样子。他没法出去,只好装着样子看看书,时不时瞄一眼墙上的挂钟。
    他觉得这一天时间都过得很慢,从早上起来就盼着时旭白回来,别的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快点见到他。
    外面传来车轮压在石子路上的声音,乔斐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探了探脖子望窗口张望。这个角度看不见环岛的路,只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口。
    别墅不经常来人拜访,乔斐悄悄瞄了一眼何昊云,发现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或是听见了但是懒得去管。
    管家从客厅门口略显匆忙地进来,走到何昊云身边,他看见何昊云在工作,只好站在一旁,清了一下喉咙。
    何昊云被打断了思绪有些烦躁,抬眼示意管家快点说。
    管家这才恭敬道:“二少爷,大少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找您。”
    何昊云听见后低骂了一声,合上电脑,扔到了茶几上。何家大少来准不是什么好事,他每次来都能和何昊云吵起来,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乔斐坐在沙发上,余光往楼梯口打量,琢磨着如果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他算着从沙发到楼梯口可能要十多步,要是跑的话可能能在何昊云大哥进来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给我坐那儿别动。”何昊云一眼就看穿乔斐想干什么,眯起眼睛盯着他,眼神里面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没等乔斐想出一个离开的借口,客厅口上已经传来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何驰杰走在管家前面进了客厅,扫了一眼他弟弟,没吭声,只是看见乔斐后皱了一下眉。
    “哥这么老远专门跑来,有什么要紧事不能在电话上说?”何昊云看着他哥从门口进来,根本没起身,反而将脚踝搭在膝盖上,一脸懒散,“也是麻烦哥了。”
    随着何驰杰来的还有几个保镖,面目冷酷地跟随着他们老板。何驰杰没有脱鞋,外面地上有雪,皮靴在地板上踩出几个泥印子。
    “呦,这是带了几个小兵来?”何昊云往前坐坐,把胳膊肘往膝盖上一撑,“怎么着?到人家里来还得防着主人?”
    何驰杰没说话,脱了大衣随便扔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后将双腿交叠搭上茶几,双臂在沙发背上展开,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
    何昊云睨了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金主的大哥来拜访,乔斐也不好再坐着不起来,悄悄挪着身子蹭到何昊云的单人沙发背后,拘谨地站着,奢望能把自己藏起来。
    他知道何驰杰不待见自己,就尽量不去看他,唯恐眼神和他撞上。
    保姆端来了上好的普洱,泡好之后放在了何驰杰面前的茶几。
    客厅里安静得吓人,何昊云等了半天他哥也没开口说话,厌烦地揉了揉眉心,“你来到底为了干什么?”他也懒得装什么所谓的礼貌,话语中带着些不耐烦,“没什么事就尽早走,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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