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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alpha成了影帝的家猫(55)

    姜予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忽然乱了一拍,连脸上的表情也掉了一帧,瞳孔皱缩,尾音虚虚地落了下去。
    面前的周姨猝不及防地被姜予的话打断了,又被其中的意思所吸引,露出了一副恍然又紧张期待的神色。
    姜予将最后的半句吐了出来,他们是在,秘密交往呢。
    对不起了周姨,他忐忑心想。
    暂时先把这件事瞒过去。
    等风头过了,再让裴枭白随便找个理由,说什么性格不合,已经分手,不能带那人回家来见家长,不就行了吗?
    作者有话说:
    裴铲屎官: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只能每天这样那样睡来睡去,假的成真~
    作者本人:我写的太慢了,好想一天十八章快点让铲屎官翻车啊!(叹气.jpg)
    第65章
    话说得轻巧, 实际实行起来却难度重重。
    姜予和裴枭白两人对坐在床边,相视无言。
    裴枭白垂下眸子, 挤出一点药膏融化在指尖, 俯身细致地将药膏在姜予额头鼓起的青包上涂抹匀,他的力度很轻,不等姜予感受过来, 在一阵清凉过后, 伤口便处理好了。
    姜予正在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蹩脚理由而懊恼,这世上千万个理由,他难道真是被小予的事业男友粉洗脑了,怎么偏偏就只想的起那一种法子呢?
    我。
    姜予张了张口,却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 亦或者, 他是在担忧裴枭白的想法,裴枭白的反应吗?
    小声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他只是抱着玩笑话、糊弄的初衷才会如此,但当他朝裴枭白伸出手去, 对方搭握上来时, 他真的, 真的没有一点点恍惚和动摇吗?
    他在期待什么样的答案?
    姜予下意识地逃避另一个更小的声音。
    他正如往常一般露出一点满不在乎的笑, 视线一抬,却见面前的裴枭
    白也正在看着他,黑眸难得褪去了往日的柔和和笑意,深的探不到底。
    姜予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很少见裴枭白在他面前有如此神色, 细细回想一番, 唯有对方情绪不明或者脆弱之时, 才会耷拉着眼尾, 细挑的黑眸雾一般缥缈。
    姜予的唇一抿,话在唇边拐了个弯。
    他不受控制地抬手抚过裴枭白的颈侧,齿痕中Alpha尖牙留下的孔洞已经长平了,打眼一扫,确实看不出这个杰作是另一个Alpha在裴枭白身上留下的痕迹。
    姜予突然笑了一下。
    咬的真狠。他喃喃自语道。
    裴枭白的眼帘细微地颤动,撑着身体的小臂绷得很紧,脖颈也侧着露了出来,被姜予若有若无地抚摸着,发出的一声唔作为应答。
    能够感受到掌中人脖颈血管鼓鼓跳动,姜予在裴枭白的身上莫名看到了蓬勃不屈的生命野性,和俯首称臣的顺从。
    他毫不怀疑自己可以一点点缩紧手掌令对方窒息,然后在这句漂亮的,登上过无数杂志广告的蜜色身躯上咬出他独有的痕迹。
    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精致俊秀,长着细软棕栗色卷发和圆润猫眼的Alpha的瞳孔一点点圈缩,曾被冰原暴雪所深深掩埋的血腥狩猎本能在他身上苏醒。
    舌尖触到了一点尖锐的硬齿,犬牙酥痒,挣扎着想从文雅和理性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明明没有喝裴叔递来的葡萄酒,姜予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若是腺体是好的,自己的信息素估计都要控制不住了,怎么会这样?
    姜予努力掩着犬齿,反复舔了舔干燥的唇,他视线飘忽地落到了裴枭白身上,眼前人的呼吸也有点不稳,鼻尖挪动着轻嗅。
    就好像,对方闻得到他的信息素一样。
    他在裴枭白面前无所遁形。
    潜意识觉得现在的事态正走向某个糟糕不可控的方向,姜予迅速挪开了目光,可房间太小,他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只得落到地面上堆积的纸箱上。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略一沉吟,朝裴枭白开了口,问道:里面是什么?
    如果不是杂物,那就是他旧家的东西,无论裴枭白说哪个,他都能从现在这该死的窒息潮热中解脱出来。
    姜予正直身子,也收回了手,起身拉开了和裴枭白之间的距离,盘腿坐到了地面纸箱前,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他抽离的快,裴枭白却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好久才费力地将涣散的眸光聚起来,连姜予的提问都没有听到。
    精神力在极近距离内感受到了剧烈的白玉兰花信息素波动,馥郁的甜腻爆发的又凶又猛,深海一般淹没了他。
    不知最后是怎么从中找回自己的呼吸频率,腰和腿全都软塌塌的,一阵阵轻颤。
    想让自己摆脱失控的欲。念境地,裴枭白难堪地发现自己连握拳都做不到,只能顺着姜予的移动,目光黏腻地黏在对方的身上。
    裴枭白的无言被姜予认作是默许翻看的通行证。
    姜予随手翻开了一个纸箱,但令他失望的是,纸箱里只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并没有什么纪念价值。
    他套圈扔中的绒毛小狗玩具,碎了一个把手的青瓷花陶壶,已经过时了的软布帕子
    裴枭白为什么连这些东西都要收起来?
    你是觉得我以后买不起玩具吗?
    姜予无奈地捏了捏绒毛小狗胖乎乎的肚子。
    按照现在的眼光审美,小狗很是丑陋,做工敷衍走线粗糙,两个豆豆眼也一上一下的,看上去非常不聪明。
    但那时,这只小狗似乎是他的宝贝,被他抱在怀里不肯松手,连带着其他人和其他玩具都被他冷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姜予满脸嫌弃地将它往旁边一塞。
    裴枭白也终于坐到了姜予的身边,怀中猝不及防地接住了它。
    裴枭白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到姜予表情丰富地小声念叨着他像收破烂一样,无论是大的小的,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放过,他弯了弯眼尾。
    俯身将床下其它的纸箱子都拉了出来,中途裴枭白的动作稍有顿止,最终在大堆大堆的纸箱子中,姜予没有看到那个铁皮盒子的踪迹。
    像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那个许愿盒一样,姜予没有多言。
    裴枭白似乎对所有纸箱子内装的东西都印象很深,尽管姜予把纸箱子的摆放顺序和位置打乱了,但他的目光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精准地将其中几个方块挑了出来。
    四周都被挤满了,只留下一点空间,姜予几乎是下意识地挪到了裴枭白身边,两人紧贴着靠在一起。
    裴枭白将几本相册翻出来,递给了姜予。相册是姜玥留下来的,每一本满满当当的都是姜予的生活点滴。
    漂亮温婉的女性Omega黑发长至腰间,一双水眸波光粼粼,怀中的婴儿尚未睁眼,正咬着手指睡的香甜。
    之前姜予唯一留有的一张姜玥的照片便是她的遗照。
    看惯了黑白像素,乍一眼再见姜玥远山青黛的眉眼和樱桃红的唇,他一时之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像是写了千千万万遍的思念二字,当他停笔时,姜予才发现自己已经认不出它们该如何念了。
    滚圆的晶莹小泪珠掉落在塑封上。
    他怔怔地抹了一把脸,指尖湿润,姜予心想,他怎么又在裴枭白面前落泪了?
    他已经疲于在裴枭白面前扬起下巴强做一切都好,或是咬碎了牙也想在对方面前挣个面子,再用一番伶牙俐齿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他什么样子裴枭白没见过呢?
    姜予半掩着眸子,头一偏,搭在了裴枭白的肩上。
    裴枭白没有见过他最好的样子。
    他也曾经在冰封千里的边界越野前行,夜晚柔和的月光下,他曾经攀过冰川,越过冻河,描红过界碑,在效忠的热土最高峰上插下飞扬的旗帜。
    他狙击过国际上封神的金牌敌手,迫击炮数百里之外摧毁过偷渡据点,也曾赤手空拳以一抵百为延误的情报争取时间
    他最好的样子,裴枭白没有见过,母亲姜玥没有见过,父亲戚戎也没有见过。
    我也好丑。姜予努力抑制着哭腔,埋在裴枭白的肩上不肯抬头。
    照片里的小婴儿肉嘟嘟的脸,样貌随了姜玥八成,就连刚出生时都白白嫩嫩的,和别的皱皱巴巴的小猴子们完全不一样,怎么会丑?
    裴枭白的手轻轻圈住了姜予的腰,垂首默默抵着姜予的头顶挨了一会儿,没有安慰他。
    他勾着相册的边缘缓慢地往后翻,姜予便从缝隙处偷偷地看。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姜玥笑眯眯地给他扎了两个小辫子,还偷偷地让他穿上小裙子,眉心画了个红点。
    后来后来裴枭白一家开始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母亲姜玥开始有了玩伴,会在周末时和周姨手挽着手逛街,碎花裙会买两个样式的款,周姨会教姜玥炖好喝的汤,炸脆甜的红薯丸子。
    而他认识了裴枭白。
    我那时候太讨厌你了。姜予低声说道。
    他讨厌裴枭白规整,完美,讨厌裴枭白是所有人拿来对比的榜样。
    他讨厌裴枭白被预测能够分化成Alpha的可能性,也讨厌母亲姜玥看着裴枭白时偶尔失神的目光和暗地里的垂泪。
    姜予沉默了许久。
    裴枭白听了这些话大抵是不会高兴的,任谁对另一个人那么好,却最终只得了一句讨厌,都会发自内心地为自己不值得吧。
    我以为这是一场比赛,如果你拿了第一名,我就只能拿第二名。
    姜予心想,直至今日,他才明白,他和裴枭白之间的确在比赛,但自始至终参赛的选手都只有他一名。
    我太想赢了。
    裴枭白,我想要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想要一个更好,更完美,更能为姜玥提供后盾的人生。
    凭什么他的父亲从来不出现?
    对方到底是为什么不出现?
    抛弃了永久标记过的Omega,让姜玥过的那么艰难?凭什么?凭他是Alpha,凭他可以标记Omega,用信息素绑架忠诚的爱人?
    他太恨了,可那点恨找不到方向,憋在他的心里,憋成了一口吐不出咽不下的气。
    但后来,连那点恨都是错的。
    我没有过的太好。
    姜予想,如果过了今晚,如果错过了这个契机,有些话,他大概也不会有勇气在裴枭白面前说了。
    可是我也确实拥有过自己喜欢的人生了。
    你瞧我现在其实很普通,但没关系,我也会很努力在新的普通生活里找到自己存在的方式,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不会觉得在裴枭白面前抬不起头了。
    姜予轻声说道:裴枭白,但我也觉得好不甘心。
    他如今看到的裴枭白是最好的裴枭白,可姜予却不是最好的姜予了。
    对不起啊,裴枭白。
    这么晚这么晚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没能用最好的面目去见闪闪发亮的大明星裴枭白,真是对不起了。
    月是静的,凉而冷。
    姜予的指尖慢慢挪动到裴枭白的手背上。
    对方的体温向来很高,此刻却凉的吓人,乍一触碰到,像是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冰雕。
    裴枭白放在他腰上的手也握紧了,但克制地压在肌肤上,没有将姜予捏痛,小臂的青筋鼓鼓囊囊地冒了出来。
    原来他给姜予带来了那么大的压力。
    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不要对我说裴枭白轻声开了口。
    他的话未完,姜予便提前预料到了他想说什么,指尖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打断了他的话。
    从裴枭白的语气中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不对,姜予微微蹙眉,一侧脸,便发觉裴枭白果然是又和他想的方向错了。
    我的意思是
    姜予慢吞吞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机甲联赛上了,裴枭白,去做你真正应该做的事,去抓住你的人生。
    段承宇导演的新片试镜快要开始了,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再拿一座影帝奖杯回来,再创造一个奇迹。
    听乔森说段导的新片会前往K国拍摄,你知道吗,K国培育诱变出了世上最多的白玉兰花衍生品种。
    自性别分化后,姜予一直想去那里看看,但他无法出国,也永远不可能亲眼见到那片举世闻名的灿烂美景。
    裴枭白,替我去看看吧。
    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第66章
    姜予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裴枭白知道。
    尽管这一点姜予本人一直不承认,也对所谓的善良、包容等词汇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
    年少时他喜欢彰显个性的骁勇、桀骜, 驻守冰原后他则更青睐于忠诚、坚守
    但裴枭白始终记得姜姨曾对他说过,小予啊,共情心太强, 是个温柔又善良的好孩子。
    裴枭白见过暴雨中为流浪小狗撑伞的姜予, 小小的棕色团子缩在姜予的怀里瑟瑟发抖。
    姜予垂首轻轻抚摸它,将它带回了家,喂奶,找领养,然后送它去负责任的富裕新家。
    裴枭白知道在他外出参与竞赛时是姜予独自做完了他的那份值日, 也知道姜予在老师核算分数出错后为他据理力争, 最后在分数纠正后退居了第二名
    他曾见过落日余晖下街头满脸不耐等待他一起回家的姜予,也在清晨鸟鸣声中听到过姜予翻越阳台偷偷替换他未干校服的簌簌声。
    尽管姜予总是表现的若无其事,裴枭白心想,但当一个人的目光总是聚焦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时, 那个人的好与坏, 都是上天赐予的宝贵赠礼。
    姜予没有只看着他。
    但他只看到了姜予。
    甚至直至今日, 裴枭白的耳边响起姜予的话, 姜予说替我去看看世界时,心中只觉得涩然和疼痛。
    因为姜予是真的希望他能够更好。
    似乎相比于他预想中将自己的荣誉和光环做姜予的依靠和后盾,将寸地之间换上金丝的绒毯和美味佳肴,姜予并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脊骨。
    姜予也在努力的, 用自己变得单薄脆弱的肩膀为他开出一条路, 告诉他不要再浪费时间蜗居在家里, 去闯,去冲,去做一轮月亮。
    也会在面对周姨对他的斥责时挡在他的身前,去承担一个虚假的责任。会在敞开心扉后告诉他,裴枭白,我不太好,但我会变得很好,你也要更好。
    这就是他喜欢的姜予。
    这是他所喜欢的姜予本来的样貌。
    可姜予怎么会不太好呢?
    他的幼时懵懂,少年倾心,青年爱慕,早在性别意识之前,早在性别分化之初,早在他的人生尚未开始,就落在眼前人的身上,如泥沼深陷。
    他要么被溺死,要么被救赎。
    在他心里,姜予一直是最好的姜予。
    裴枭白迟迟没有回复姜予的请求。
    他将姜予抱得更紧,近乎失态地将姜予禁锢在怀中,在姜予的颈侧埋首,用力地拥抱对方。
    姜予将所有人、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将它们揽成自己的责任,将它们放在第一位,那姜予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裴枭白将姜予从背后圈的很紧,姜予里衣的下摆被裴枭白结实的小臂掀开了一点,与肌。肤相互挨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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