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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他想洗心革面(35)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点点光线,照在宋星斐湿润的眼睑上,他要鼓起十足的勇气才敢再踏进那栋房子。
    宋星斐不停地深吸气,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宋星斐下楼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形象,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淡定地走下楼梯。
    只有细心观察才会发现,宋星斐下楼的脚步有些缓慢,连扶梯上的手都在细微的颤抖。
    老周见宋星斐下楼,还以为宋星斐想通了要吃饭,刚想叫佣人去把桌上的饭菜热一下,便听到宋星斐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我出去一趟。
    不是一类人
    第59章
    浓郁的夜色盛开在马路深深浅浅的水洼中,凉丝丝的空气钻进宋星斐的鼻腔,他拒绝任何人的陪同,出门之后拦了一辆车。
    司机听到宋星斐报出的地址后喃喃道:那可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我老婆的闺蜜就住在那一片,高档小区就是好啊。
    宋星斐连头发丝都是蔫的,穿着一身灰色的平价运动套装,默默听司机滔滔不绝地讲着八卦,却打不起精神去回应。
    到达目的地后,宋星斐扫码下车,脚刚一踏上地面就被一阵冷风吹得发抖,卫衣的帽子被刮到头顶,他匆匆理了理凌乱的短发,走进了小区的大门。
    保安认得宋星斐,热情地同他打招呼:宋先生回来啦?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没买菜呀。
    宋星斐愣了愣,以往他晚上从公司回来都会去超市买新鲜的蔬果肉类,然后大包小裹的往回拎,今日两手却空空如也。
    热心的关怀有时候比无人问津更加令人痛苦,宋星斐迟迟没有回答,保安却自顾自地道:
    现在这物价真是贵的吓人,我老婆怀孕想吃桃子,我换了班就跑去超市买,就那么几个桃,居然要八十多块钱!还非说是什么进口的
    宋星斐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抬腿就走,连头也没再回。
    钥匙在锁孔里轻轻转动,宋星斐觉得十分压抑,只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这个地方,收拾好行李之后他很快就可以离开。
    同时,他也默默告诉自己:
    江重渊出差了,他们不会见面。
    有些荒谬,宋星斐仰头叹息了一声,明明做错事的不是自己,到头来自己却像个藏头露尾的小偷,连拿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显得一点都不磊落。
    门推开后,房间里一片漆黑,宋星斐松了口气,在鞋柜边换好拖鞋。
    这双拖鞋还是他当时和江重渊一起去商场里选的,一双黑色,一双白色,样式是同款,江重渊还笑着说自己第一次和人穿情侣拖鞋。
    事实上,那天他们还一起买了同款睡衣,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他们在镜子前拍照,照片留在了江重渊的手机里,也许早就被删除了。
    宋星斐心想,他是来整理旧物的,不是来整理那些虚情假意的。
    他摸索着去开客厅的灯,灯光乍泄,宋星斐回头的一瞬间几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重渊背对着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他娴熟地吐着烟雾,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后背抵在墙壁上。
    你回来了。江重渊将烟兀自按灭,朝宋星斐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宋星斐觉得自己仿佛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重渊,江重渊穿着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头发也整理的较从前利落,身上那股少年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性散发的冷硬气息。
    宋星斐不想看见他,下意识地转身要走。
    江重渊疾步走上来抓住了宋星斐的胳膊,将人重重地一带,抵在门框上,薄唇上还残留着浅浅的烟草味,语气带着冷酷的讽刺道:刚来就急着走,想去哪啊?
    宋星斐的双手被他紧紧按在头顶上,一动也动弹不得,咬了咬牙道:你骗我。
    江重渊轻笑一声,垂下眸子,嘴唇贴着宋星斐的耳垂厮磨道:那是陆昱酩说的,斐哥,你还是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你不是让我来收拾东西滚蛋吗?宋星斐气得发抖,却仍然挣脱不开江重渊的桎梏:你松开我,我保证收拾好东西就走人,一分钟都不多呆。
    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江重渊显然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审视着宋星斐每一寸表情。
    都三天了。江重渊像是喃喃自语似的道:三天了,怎么还没消气?
    宋星斐不回答,江重渊腾出一只手来轻抚着他的脸庞,低声说:斐哥,我想你了。你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上你,只能让秘书骗你过来,你不理我,我真的很难过。
    宋星斐找准时机推开了江重渊,江重渊被用力一推,向后踉跄了几步,眼神有些许茫然。
    难过宋星斐的气息颤抖着,他盯着江重渊的眼睛问道:你知道什么叫难过吗?
    江重渊似乎十分不解,歪了歪头,目光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回答道:我也是人,我喜欢斐哥,斐哥却突然不理我了,我为什么不能难过?
    宋星斐被他的说辞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摇了摇头说:你不是,你是疯子,疯子
    斐哥。江重渊想要走过来。
    宋星斐像惊弓之鸟一般立刻后退了两步,说道:你别过来!
    江重渊于是就停下了脚步,他静止的时候宛如一尊清举龙章的神祇,优雅而罪恶,像正在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被抓进笼中的小兽一般,看宋星斐做无谓的挣扎。
    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江重渊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语气像诱哄正对自己亮出爪牙的困兽,轻轻地道:也不喜欢你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宋星斐泛起一阵寒意,他错开与江重渊对视的目光,朝自己的行李箱走去。
    你一定要这样吗?
    江重渊靠在墙边看宋星斐匆匆往行李箱里装衣物和生活用品,淡声道: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我们一直都很契合,斐哥忘了吗?你做爱的时候总喜欢咬我的肩膀,喘得很好听,还叫我慢一点,每次都爽得射我一身
    江重渊话音未落,偏了偏身子,躲过了宋星斐扔过来的剃须刀。
    闭嘴!宋星斐气红了眼睛,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站起身,冲江重渊说道:
    江重渊,你欲求不满了大可出去找别人,以你现在的身价会有很多人愿意契合你,你不必拿话来刺激我。
    江重渊蹙了蹙眉,显得有点委屈:斐哥为什么总是误会我,我没有想刺激你,也没想找别人。
    你爱找不找,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星斐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努力想让自己看上去漠不关心一点,再镇静淡定一点,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和江重渊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对比。
    宋星斐深吸一口气,哑声说道: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懂吗?江重渊,我并不欠你什么,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是赢家,我蠢,我识人不清我认了,但麻烦你给彼此留点体面。
    你现在是大老板了,没必要跟我这种小角色纠缠不清。我拿了东西马上就走,不会在你面前碍眼。
    江重渊仍然俯视着他,眼神晦暗难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宋星斐极力平复心情,过了一会儿,他在内心默默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去拿公司送来的文件时,看到箱口的一瞬间愣了愣。
    你动我东西了?宋星斐皱眉问道。
    江重渊没什么反应,只不咸不淡地道:不放心的话就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什么。
    也许只是搬运途中不小心划破了,宋星斐沉默了片刻,开始清点里面的文件。
    一份份拆开过目后,宋星斐的动作僵住了。
    斐哥是不是想找这个?
    江重渊从立柜里抽出一个文件夹,徐徐蹲下身来,将那份文件递到宋星斐面前。
    宋星斐接过来,却没有打开。
    为什么不拆开看看?江重渊的神情像是在探究什么,目光直直地盯着宋星斐的脸,像要透过表情将宋星斐的内心看穿。
    没什么。宋星斐看着那熟悉的文件夹,目光闪烁了一下,将其塞进箱子里,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不重要?
    是,不重要。
    江重渊笑了笑:既然不重要,那就留下吧。说罢,他伸手便要去抢。
    江重渊!
    宋星斐推开他,眼睛红的吓人,从见到那份文件出现在江重渊手上开始,他藏在深处的某种情绪便像打破的玻璃器皿,水从四面八方涌流而出,再也堵不住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拿走?你有什么资格碰我的东西!
    宋星斐的身体颤抖着,他从文件夹里拿出股权转让协议,用力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你想要是吗?你想要就都拿走。
    说完,宋星斐拎起行李箱往门口走。
    江重渊几步挡在他面前,按住了他拎行李的手,像是不理解宋星斐为什么要发火似的,眼神何其无辜地道:
    斐哥为什么要生气?我确实是好奇才看了里面的内容,上面有我的名字,那也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看?
    我说了,你想要就拿走。
    宋星斐停顿了一下,说道:江重渊,你不用再跟我假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你是演戏演上瘾了还是觉得这样作弄我很有乐趣?我没空陪你玩游戏,从今天开始,我们各走各的路。
    斐哥,你不愿意听我解释。
    江重渊的眼神冷了几分:我根本不在乎有多少钱,你喜欢钱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消气。
    说完,江重渊递给宋星斐一张卡,说道:里面的钱足够你花销,就算你想再开十个公司也无所谓。
    你这算是什么,补偿我?宋星斐嫌恶地看了一眼江重渊手里的卡。
    除了厌恶,宋星斐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在江重渊眼里他只是想要钱。
    江重渊没有说话,沉默代表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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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星斐只觉得可笑,说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江重渊的脸色微变,宋星斐继续说道:我们不是一类人,拿着你的钱滚蛋。
    宋星斐甩开江重渊的手,转身向门口走去,关门之前,他听到江重渊阴恻地说道:
    斐哥,今天如果你离开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宋星斐假装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以下我总结几点:
    不会换攻(本来就不是换攻文(.﹒︿﹒.))
    会有火葬场(先让江总发疯一段时间)
    会有强制爱(现在还没到时候)
    (.﹒︿﹒.)总结完了,希望不会被这两个跨服聊天的人气到!各位晚安!
    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第60章
    从江重渊家出来,宋星斐直接拎着行李箱拦车回家。
    他渐渐清楚了一件事,江重渊的世界或许根本不能与正常人重合,他们之间的屏障比银河系还要遥远。
    宋星斐一想到过去江重渊伪装出的样子,胸口就发闷。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投入的感情全被黑洞吸了进去,江重渊注定感知不到,也注定无法理解正常人的情感。
    或许宋星斐于江重渊而言只是一个蝴蝶标本,供江重渊无聊时收藏和研究。
    回到家后,宋星斐提着行李箱进门,刚一踏进屋内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优雅的身影。
    妈你怎么来了?宋星斐握着行李箱提杆的手尴尬地缩了回去,说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宫馨转了转手中的白瓷茶杯,悠悠地道:我来自己儿子家还要提前报备吗?你的房子都是我买的,我怎么不能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星斐没敢同宫馨对视太久,他知道自己的眼睛此时一定很红,外形也十分憔悴,不想让宫馨看出端倪。
    宫馨皱了皱眉,不悦地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说道:过来。
    宋星斐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去,将行李箱交给老周,老周心虚地低下头,拉着箱子上楼去了。
    我不来看你,还不知道你过得什么日子!你爸已经够不省心了,你看看你自己,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整个人瘦了一圈,看着病殃殃的。
    宋星斐没有回应,低着头没说话。
    宫馨看着她,问道:是因为江家那个江重渊?
    不是。宋星斐否认道。
    他反驳得太快,语气明显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宫馨看了他一眼,怒其不争地叹息一声道:是也无所谓,我一直觉得江家那个小少爷配不上你,你别怪我说得难听,单说他那个成长环境,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在这种扭曲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性格怎么会没有问题?
    妈,你别说了。宋星斐偏过头说道: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断了?宫馨的表情有些欣慰,松了口气,说道:那也挺好的,我们星斐这么优秀,头脑又聪明,怎么可能栽到这种人手里。妈妈相信你,不会被一段萍水相逢的关系忽悠得昏头涨脑。
    宋星斐僵硬地点点头,说:妈,你放心吧。
    乖,先把晚饭吃了。
    我不饿。
    必须吃,我看着你吃。宫馨的口吻带着命令的意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几天不正经吃饭了,我就当你是为你爸的事情操心,放心吧,你爸爸很快就没事了,乖乖去吃饭。
    宋星斐知道拗不过宫馨,也不想浪费口舌,他心里堵得慌,胃疼也被迫习惯。
    宫馨又说:你不吃饭,我是不会回去的。
    宋星斐低头开始吃饭。
    过了一会儿,坐在宋星斐对面的宫馨意有所指地道:欣仪的生日就在这几天了,我这个当阿姨的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不知道现在年轻的小姑娘都喜欢些什么,星斐,你有什么见地?
    宋星斐的筷子停了,淡声道:我也不知道。
    妈妈总觉得送香水、包包之类的东西太浅薄,欣仪似乎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
    宋星斐点头:那就珠宝首饰,或者赛制机车,和欣仪气质相符。
    宫馨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叔叔和伯母最不喜欢欣仪玩那些危险的东西,她年龄还小,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她一起胡闹。
    宋星斐没反驳,说:那就送条项链。
    话音未落,宋星斐的手一个不稳,筷子应声掉在餐桌上。连他自己都愣了愣,下意识地说了句抱歉。
    冒冒失失的。宫馨没有察觉出异样,儿子向来跟自己不亲,她们母子也极少有这样面对面坐下来交谈的机会,所以宋星斐的表现也不算异常。
    宋星斐吸了口气,才发觉原来江重渊带给自己的副作用如此强烈,侵蚀了他生活的同时,连这样微小的细节都不能免遭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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