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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神不在的星期天(22)

    看来还不没被水呛傻。
    不过也真是了不起。这种情况下还能用超能力传达心声
    你发烧了。我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为了防止他耳聋,我凑近了又说了一遍。
    他点点头,好像是知道了。但眼神也过于迷离了一些。
    我也就当他是真的清楚自己的处境。开始翻箱倒柜。
    时钟指在了十一点,齐木家楼下静悄悄的,想必爸爸妈妈也已经睡了,更何况以我这样的存在,倒不好通知他们。只能临时找点感冒药出来应急,你房间里有药箱吗?
    【药、箱?】他又极其缓慢地重复我的话。
    病人嘛,我耐心地等他的回答。
    思考了有那么一回儿,他摇摇头,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从来没生过病。】
    我:
    那你挺了不起的。
    你家里有吗?你不生病,你爸妈总是要生病的吧。
    【没有。】
    我:那你们全家都挺了不起的。
    我感觉我身为神明的特别之处又少了一项,心里怪不是滋味。
    齐木就这样靠着在枕头上,微微抬眼看着我直起腰,眼睛一眨不眨。我说不出来那是茫然还是无感情,我只知道那眼神很干净很纯粹。
    我忽然有那么一点羡慕起他的超能力读心术,因为我忽然想知道这个时候的齐木在想什么了。
    白炽灯的光映在他湿透了的头发和衣服上。
    我虽然没生过病,但好歹看着别人生过。知道病人不能穿湿的衣物,连忙进浴室把他自己准备好,预备洗完澡换洗的衣物拿出来。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我扬了扬手,征询他的意见。
    这下齐木眨眼了,他发出一个字音,不能理解似的反复强调:【脱?】
    脱。我做出脱自己衣服的动作,像是我过去接到的工作教小学生国文一样,结合动作展示这个字的意思。
    在我这么示意的时候,齐木已经把眼睛闭上了,他看上去无比困倦,好像烧的越来越厉害了,他传达给我心声里含着浓重的疲惫:【你脱】
    你说的,醒了以后不许打人,也不许追杀。
    我恨不得找个录音机录下这证据现场。
    换衣服的过程还算很顺利。齐木没有吵闹想来也不会,毕竟不是喝醉酒,这是生病到没力气了,他很安静地任由我摆弄。
    虽然神明在这方面的教育一向很开明,也即使我本人看得比较开,在换内裤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点尴尬外我也不是没照顾过幼小的神器,但放在齐木身上并不一样,有种特殊的感觉。
    但我转念一想,反正亲也亲过了,看也都也看光了。不就是上个手吗?简直易如反掌好吧!
    好好什么好????
    将他外裤套上,结束的那一刹那,我都感觉自己这一口气要憋死了。
    脸上好烫。我也受到了感染吗?听说此岸的感冒是会传染的,我是被感染了吗?我也发烧了?我马上要死了吗?
    十几分钟后,我虚弱地趴在药店的柜台上,从怀里掏出一整个烧酒瓶,和老板伸出两根手指头,感冒药,来两份。
    回去的路上下了雨。淅淅沥沥。我想起临走前没有关窗户,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走到齐木宅楼下的时候,二楼一片漆黑。
    是我走之前关的灯,看来人还没醒。我放心地跳上二楼的窗台,正准备钻进去,黑暗中,正対上一个人的脸。
    齐木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爬起来了,就站在窗口。
    我感觉自己像是离家偷情然后被抓包,有点心虚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屋里黑漆漆的,但他面容轮廓皆分明。我稍许分辨,不难看出他是睁着眼的,但怪又怪在,齐木的眸中仍旧是一片朦胧。
    齐木施施然颔首,话却是牛头不対马嘴:【醒了。】
    醒了就怪了。我腹诽。
    齐木愣愣地说完,环顾四周,又颇为不满地喃喃道:【好黑。】
    我翻进屋子,把药放在桌上,摸索着去开灯,他看也不看我,闻所未闻,抬头望天。灯亮起的一瞬间,我回头望见那张出神宁静的侧容,本打算憋回去的话一下子又滑到了口边:怎么起来了?
    【等你。】
    我被噎了一口。用目光打量他不是故意恶心我的吧?
    但没有,齐木仍旧是那副表情。
    【你像一只乌龟。】
    我扁嘴,有点不服气地抱起手臂,我已经很勤快了。
    【唔。】
    雨突如其来的冷风使齐木脸轻轻颤动了下,面颊上是晕染开的绯红。他恋恋不舍地看着如琼珠密洒的天空:【下雨了。】
    少年人的神色,比起我初见他的时候,更添几分薄凉。
    【有朵云,你说像什么?】
    这么黑的天,你也能看见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什么都没看见。但他是病人,他说了算,我应和他,像什么?
    【像你。】他微微地笑起来。
    我赔笑,你这也太任性了。
    发烧了就别站在窗口。我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啪一声把窗户关上,在齐木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给他倒了杯水,又把药掰出来在他面前放好,挺好,这样我就不欠你咖啡果冻了。
    齐木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到那几片药上面。
    我给自己也备了一份,吃给他看,就像这样。
    齐木皱着眉头看我吃得十分艰难,吃得时候差点噎死过去、咽了又被苦的脸色发绿的样子,十分明智且毅然决然地挥开了我递药的手。虽然眼皮可能很重,但因为过于惊愕,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
    【不吃。】
    我举起了拳头威慑。
    战斗场面十分精彩。
    我采用出其不意的功法,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刚刚强硬地灌了一颗进去,就被超能力弹开,这让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周旋,期间被丢去了西伯利亚一次,被丢去了非洲一次,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东京的广场上,这才终于把药喂完。
    大汗淋漓,我累得几乎要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把钱全花在买药上面了那我一定很乐意买个咖啡果冻骗一骗。
    这是我第一次喂他吃药,希望不要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不然我真的会死。
    经过刚才的博弈,齐木的脸上红色更显,我拍了拍他的脸颊,把他连哄带骗弄到床上。
    生病的齐木一点都不乖,我和他解释了十遍,只是好好睡觉,不再喂药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叉着腰问他:看什么看?
    他不说话。
    我拿了被子把他裹起来变成长条棉花,他倒翻了个身,一脚把被子踹到地上,表情无辜:【热。】
    你要是明天早上起来好不了,就要去医院了。我咧着嘴,根据他最讨厌的药捏造恐吓,医院里到处都是感冒药。
    【我不能去医院。】
    果不其然,他抗议了。
    我强硬道:如果你还踢被子,就一定会去医院。
    【夜斗。】他看着我,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答应他。
    他慢慢地从被褥里伸出一条胳膊,表情痛苦地看着我:【疼。】
    怎么了?是麻了吗,还是其他什么。痛吗?该不会是在水里泡久了的后遗症吧?我紧张地询问,捏着那只耷拉的手,测试是否有知觉,哪儿疼?
    齐木没回答我,他表情变得更痛苦了。与此同时,他哼唧了一下,好像在诉说什么。
    我跑进浴室里,用干毛巾沾了热水出来。却怔愣在原地。
    齐木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举着他可怜巴巴的左手。
    但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尽量平静待人,装病不可以哦小楠,你刚才举的是右手。
    躺着的齐木明显人躯一撼,他犹豫了一下,放下左手,举起右手,然后看向我。
    我:
    这样的齐木,我还是真是不习惯。
    感觉人设都反了啊!
    算了。我放下毛巾,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被子不用裹那么结实。抱紧我就好。
    【嗯】
    齐木慢慢地应了一声,很规矩地没有再踢被子,他慢慢地环上我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已经安稳下来。
    我的鼻尖是淡淡的呼吸声,齐木熟睡,世界都静了。
    床头灯的微光下,齐木面容平和,柔软地不像话。
    我忽然惊觉,要是齐木想起这么失态的一晚会如何?等等,対于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会不会杀了灭口?
    劳累所招来困倦的我瞬间清醒,顿时睡不着了。
    抱着齐木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心情沉痛。
    作者有话要说:
    限定发烧楠233333感觉人设都反了。
    这篇第一视觉是夜斗,当然是因为特殊情况,其他时候都是齐神!!!
    (救命,我今天码了七千字,但情节内容是我三千字的篇幅啊!)
    第三十一章
    我醒来的时候,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雨了吗?但为什么这么热,身上热的厉害,我迟钝地睁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夜斗的面容。
    他好像一夜没睡那样,眼下一圈乌黑, 整个人还在极不正常地哆嗦。
    很可疑,非常可疑。
    【你在干什么?】
    夜斗像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样, 不动声色地往床外沿挪。
    喂,你脸上的汗也太多了吧。
    蹦跶下床后, 明显松了口气似的, 但他动作不停,又开始往门口挪动, 面上还在艰难地向我微笑,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我坐了起来, 眯着眼打量他。夜斗看上去心事重重,并且好像花了一夜的时间为某件事感到苦恼,他这种没心没肺的也会苦恼这就是奇怪之处。
    我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这一句像是刺激了夜斗的什么神经,他从地上弹起来, 激烈地回答我。
    然后夜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挪回来,把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塞进运动服的口袋里,然后又重新挪回门边。
    接触到门把手的一瞬间, 他猛地拉开门, 蹿了出去。
    我下去看看早饭有没有做好。夜斗的语速快得惊人, 他人都消失了, 尾音还回荡在房间里,别喝冷水, 别冲凉澡!
    夜斗迅速地跑了,身边床铺上夜斗压出的褶皱还存在着,被褥里甚至还留有余温。
    等等,褶皱?他躺的地方离我这么近?
    这样一想,早上醒来看见夜斗确实跟我过于亲密了。往常我和他之间最起码有三尺的距离,并且一直被我手动保持地很好,但今天我们的鼻尖却几乎撞在一起。
    仔细一想,在我睁开眼睛之后,他下床之前,我们两个好像抱在一起?
    而且这个动作也不是仅仅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在我睁开眼睛之前,一整夜的时间,我和夜斗说不定都
    哦呼!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碎了。已经不是一根神经断掉的程度,他们已经断成一片了。
    夜斗那家伙
    怪得不得要跑!
    十字青筋乱跳,我感觉快要暴走的时候,窗子哗啦一声被掀起。
    夜斗猫着眼出现在窗台上,满脸阴沉,看上去依旧很心虚的样子,忘了说。你昨晚发烧了,今天早上最好再躺一会儿,药在床头,你记得吃三片。妈妈把早饭做好了,我现在去给你请假。
    在玻璃碎掉之前,他逃离了现场。
    昨晚?我发烧了?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耳朵和尾巴因为二十四小时时限的关系,还存在着。除了有点软趴趴的之外,并无异常。
    手上戴着戒指,我记得舞会结束,我就已经还给了卡皮帕才对,除非是夜斗找了我的那只给我带上。是怕我被心声影响睡眠吗?嘛,最近我确实有这个喜好,睡眠时带着的戒指一般会放在第二层柜子里。
    我低头认真回忆了一下。
    然后
    【】
    记忆里那个傻乎乎的呆子是我?不可能。我一定是被诅咒了,染上了变傻的不明疾病。企鹅也会施咒?
    没想一会儿,我懊恼地握拳,想狠狠捶一下被子。
    到半空的时候,刹住。
    不行,床会塌的,我不想晚上睡在地板上。
    我看到床头柜上摆放好的一杯水,还有夜斗留下的几粒药片。
    感冒药?
    怎么可能,我作为从来没有感冒过的超能力者,会因为发烧而难受到整个人断片?一定是染上了不明的疾病而倒下了。
    绝对不吃。
    超能力者是怕苦吗?超能力者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会有不吃感冒药这种事?脑海里有一个扭曲的夜斗疯狂地嘲笑着我。
    呵。让你见识一下超能力者的力量。
    我捏着水杯,自加热到温。然后捏着一片药塞进嘴里。
    呕
    我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药放回去。我就说我根本不可能因为感冒发烧这样的小事,而倒地不起,根本就是染上了不明的疾病。
    这个药和我相性不合,一吃就知道不能治愈我。
    「移形换影」
    等价交换。药片消失的一瞬间,床头柜上出现了一大堆五元硬币。
    【】
    我很清醒地知道剩下的药片被我转移到了药店里。由于我刚才并没有控制转移来的是什么东西,于是超能力就自动给我择定了简单直接的钱。
    还是五元硬币,这么一大摞。现在大家都搞文艺复兴,喜欢用五元硬币去买药?
    其实现在的天还没完全亮,或者因为下雨的关系,窗外是淡淡的灰色。
    因为玻璃碎掉的原因,窗台被小雨打湿一片。部分书的边边角角已经淋在雨里。我起身将玻璃恢复到一天之前的状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街角站在路灯下打着伞的某人。
    鬼鬼祟祟。他刚才,好像是在观察这个窗口。
    「透视眼」
    是在舞会上就被我注意到的男人。你的伪装术还真是拙劣啊,怎么,追你喜欢的女神,追到这里来了吗?
    趁着四下无人,我正打算去收拾一下这个跟踪狂,忽然传来两道交错的声音。
    一方通行你,站在我家岔路口干什么?
    等你啊!!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什么话?
    小家伙每天都砸念叨你和那个小姑娘,她想和茵蒂克丝玩。能让我不在意吗?
    诶?最终之作她
    要迟到了!!拐杖不耐烦地敲敲地面。
    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又在吵架了。不,应该是单方面找茬。
    我看着他们从楼下跑过去,身后的水塘荡开一路涟漪。
    要迟到的话,其实使用能力也是能很快到达的。不过据说是PK学园给他们立下了不能在校外使用奇怪能力的校规,特意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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