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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与玫瑰by嚼不动(4)

    唔至为敏感的穴心被有意无意地划过,顾绻抵在唇上手指蜷得更紧。
    是不是觉得冷?怪我没考虑周到,应该让您淋着浴的。终于清理完后,林彦亭拿起掉在地上的花洒,自己抹沐浴露吗?还是我来帮您?
    温暖的水流冲刷到身上,顾绻接过花洒,目光羞臊地微微闪躲着:我自己来就好,刚才,麻烦林先生了。
    不麻烦,等您休息够了,愿意的话,我们再去海边散步。林彦亭将沐浴露挤到自己手上,递到他面前。
    顾绻从他平摊的手掌上取用沐浴露,一来二去,快见底时,林彦亭五指忽而一拢,捉住了他的几枚指尖。
    顾绻睫毛颤了颤,诧异地抬眸,溺进一双深邃如海、脉脉含情的眼睛。
    说深邃如海其实并不准确,很难描述那双眼睛带给人的具体感觉,与之对视,仿佛在仰望星空,又仿佛在凝视深渊。
    深渊也会这么温柔吗?
    也会让人产生归宿感吗?
    几乎是被一种深埋于灵魂里的本能驱使着,顾绻情难自制地将手指穿插进林彦亭的指缝锁紧,与他十指相扣,沐浴露在两人紧贴的掌心间挤成了滑腻腻的一摊。
    然后他倾身过去,仰起颈子探出一小截舌尖,试探性地舔上了林彦亭单薄的唇线,用唇珠若即若离地磨蹭林彦亭的唇缝。
    林彦亭扣住他的后脑,带喘的呼吸火星般溅到他脸上,嗓音低哑:叫我的名字。
    彦亭
    林彦亭顿了一下,漆黑瞳仁里的情绪变得莫测起来,近乎凶狠地重重吻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绻感到他似乎不太高兴,甚至像是有些生气,但情意并未冷却,反而愈演愈烈。
    两人在盥洗室中接吻,身影被氤氲的热雾蒙住。
    洗完澡,穿好衣服的顾绻坐在船栏上,雾很大,肖戎那艘搁浅的游轮隐在雾气里,一点影子也看不见。
    以前我被他们关在那栋房子里的时候,总是像这样坐在飘窗上,看外面的天空和大海。他第一次对旁人敞开心扉,说起那段难以启齿的不堪往事。
    林彦亭一手扶着栏杆,安静地倾听着。
    顾绻望着白茫茫的海面:彦亭,你说雾会散吗?
    林彦亭爱怜地摸了摸他还未干透的发丝。
    如果你希望的话。
    新年快乐!!!
    第12章 十二
    然而海雾并未散去。
    午餐是各种鱼类和压缩饼干,顾绻单手托腮,毫无食欲地看着面前碟子里半条焦黑的烤鱼,林彦亭端来一盘紫莹莹的葡萄,摆放到桌上。
    顾绻又惊又喜:好新鲜,你从哪儿弄来的?
    魔术师的帽子里。林彦亭神秘一笑,又变戏法般从衣兜中取出两个甜橙。
    你就是我的大魔术师。顾绻含笑夸赞,帮他拉开椅子。
    林彦亭坐下来:叫我哥哥,哥哥剥给你吃。
    我又不是不会。白净的手指捏起一颗葡萄,娴熟地去了皮,剥出浑圆水灵的果肉,顾绻将它送到林彦亭嘴边,吃吧哥哥。
    林彦亭深情款款的目光胶着在顾绻脸庞上,张口含住葡萄,顺带亲了亲他沾着甜蜜汁水的指尖。
    一声惊叫陡然划破了安谧宁静的氛围:快看,水里有个人
    餐厅中的人都是一怔,顾绻打了个寒战,推椅而起,率先跑了出去。
    靠近轮船的水上,赫然漂浮着一具尸体,因为水面迷雾缭绕,看不清面孔。
    出什么事了?林彦亭走到顾绻身旁,向下望了一眼,皱起眉头,有人溺水了?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甲板上。
    哦,天哪!
    那是谁?
    安德烈?!赶来的大副目眦欲裂,那是我朋友穿的衣服!他水性一直很好,怎么会这样
    顾绻当机立断:先捞上来再说。
    大副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悲声大吼:人呢?都过来帮忙!
    船员们纷纷去打捞尸体,林彦亭上前帮他们,顾绻本也想去,却被一只从背后伸来的手拍了拍肩膀:哥哥。
    顾绻转头:你是
    我是萨沙呀,哥哥,你不认得我啦?浅棕发的少年笑吟吟地瞧着他。
    住在203号舱室的乘客,顾绻想起来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他问道,视线下移,不由得愣了愣。
    少年腹部隆起不小的弧度,就像怀孕了一般。
    他这是,生病了么?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我的爱人、我的天父和救主收走了他的灵魂。
    什么意思?难道那人其实不是溺水身亡,而是被人谋杀的?
    我把它放进了生殖腔,在顾绻惊疑的注视下,萨沙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有几分缥缈的幸福笑容,眼里闪烁着挑衅的光:等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将成为神母
    顾绻蹙了蹙眉,只觉莫名其妙。
    安德烈啊安德烈
    前面,人们将淹死的人捞了上来,大副发现死者真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抱着泡得苍白而浮肿的尸体失声痛哭,顾绻看向那边,再回过头来时,萨沙已经转身离去了。
    晚上,顾绻又做了噩梦。
    他梦见和林彦亭相拥而眠,夜半,林彦亭忽然掀开被子,一言不发地起身下床。
    你去哪里?顾绻被他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望着黑暗中他的背影。
    林彦亭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打开舱门走了出去,没入夜色。
    彦亭?彦亭?顾绻追上去,看见他翻过了船栏,摇摇欲坠地站在栏杆外围。
    你要干什么?那里很危险哥哥!顾绻来不及阻止,林彦亭就松开抓着栏杆的手,直直坠进了大海。
    哈啊!哈啊
    醒来时又是一身冷汗,林彦亭竟然真的不在身边,顾绻惊魂未定地问踩在胸膛上的小猫:你的主人呢?
    小猫歪了歪头:喵呜。
    门外一阵嘈杂,顾绻衣服也顾不上换,穿着睡衣跳下床,光着脚推门而出。
    外面围了一群人,彼此面带恐惧地窃窃私语,顾绻听见一句又死人了,心脏猛地一跳,当即脸色苍白地拨开人群,一边往前挤,一边颤着嗓音请求: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终于费力地挤到了中间,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映入眼帘。
    不是林彦亭。
    顾绻长舒一口气,双腿发软,险些脱力地跌倒在地。
    第13章 十三
    死的人是萨沙。
    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躺在血泊中,就像一条喝下了女巫给的药水,化人化到一半的人鱼,下半身既像鱼尾又像人腿,紧紧并在一起,被一层鱼皮似的薄膜包裹着,还能依稀看出双腿的轮廓,上面布满细细密密的鱼鳞。
    萨沙肚子上开了个大洞,腹腔内的生殖腔仿佛一只被吹破的气球,血肉外翻,一道长长的水痕从身下蜿蜒而出,消失在了栏杆前。
    虽然死状诡异凄惨,但他那双没有闭上、因为失去生机而变得像淡灰色玻璃珠一般的眼中,却凝固着一抹安详的笑意。
    太可怕了他这是变异了吗
    你们看地上的水,就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了一样
    我就知道这鬼地方不对劲!要不是你非要出来旅行,我们也不会
    老公,我害怕
    人们惶恐不安地交头接耳,一对情侣争执起来,一个胆怯脆弱的Omega躲进了自己丈夫的怀里,被丈夫轻拍着脊背小声安慰。
    都散开,不要围在这儿,让我们来处理!船长带着十几名船员赶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一个人吗?请先回房间里去吧,这边交给我们。
    在被船员请回舱室之前,顾绻鬼使神差地弯下腰,伸指摸了一下走廊上的水痕,触感出乎意料的滑腻,犹如某种软体动物分泌的黏液。
    顾绻几乎找遍了整艘船,都没找到林彦亭,他的初恋失踪了。
    他本来想去岸上继续寻找,然而还没下船,头顶的天空却阴沉了下来,骤然开始电闪雷鸣,乌云翻墨,酝酿不满半刻,一场暴雨就倾盆而下。
    顾绻撑开伞,想强行出门,差点被一阵大风卷入汹涌的浪涛,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天已经完全黑了,顾绻开着灯坐在床上,膝头放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着,频频望向门口。
    彦亭为什么还不回来?到底去哪里了呢?
    难道,是肖戎和陆文泽那两个混蛋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推移,他心中的忧虑渐渐扩大。
    一道雪亮的电弧划下,窝在他身边轻声打着鼾的小猫受到惊吓般睁开眼,全身的毛都炸了。
    只是闪电而已,别害怕。顾绻合上书页,想抱起它,小猫却避开他的双手,窜出温暖的被窝,一溜烟躲进了床底。
    轰隆隆
    天际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船上,遮住了触腕蠕动过走廊的黏腻声音。
    灯光忽而熄灭了。
    嗯?停电了吗?船舱内每晚十一点会准时熄灯,可现在才不到八点钟。
    顾绻摸索着去够床头柜上的手电筒,床下的小猫突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叫声之凄厉,吓了顾绻一跳,他手一抖,手电筒被碰翻在地,不知骨碌碌滚去了哪里。
    震耳欲聋的雷声中,顾绻余光不经意间一掠,借着一闪即逝的电光,竟瞥见布满雨珠的圆形玻璃窗上有个手掌印。
    是看错了吧?
    他心脏狂跳起来。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际,又一道闪电划过,一只潮湿苍白的手,陡然按在了那手印上!
    第14章 十四
    顾绻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了藏在那里的枪:谁在外面?
    钥匙插进锁孔,拧转了半圈,舱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是我,林彦亭。
    彦亭?顾绻有些错愕也有些惊喜,却没有松开手枪。
    那的确是林彦亭的声线,但低沉而含混,含着点震鸣似的颤音。
    嗯。门口的黑影转身关上门,上了锁。
    顾绻闻到熟悉的乌木与墨香交织氤氲的信息素,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满腔担忧和恐慌顿时化成委屈:你上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一直找不到你!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了。
    我好怕你会被他们记恨,被他们报复今天萨沙
    黑暗中,林彦亭走到了床前,顾绻的脸被一双手捧起,两片湿凉的软物不期而至,轻轻落在眼睑上,一触即分,随后含住了他的嘴唇。
    以吻封缄。
    唔顾绻将指尖搭到林彦亭的手腕上,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溢满心间,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他幼年失去母亲,十七岁失去了父亲和美好安稳的生活,还以为残酷的命运要将恋人也从他身边剥夺,让他孑然一身,在漫漫人生路上踽踽独行。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直到几乎亲软了他的身子,林彦亭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撤出舌头,与顾绻前额相抵,贴着顾绻的唇瓣低声说: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
    顾绻一颗心既酸楚又甜蜜,同样低声回应:我知道。
    两个Alpha的信息素不会像AO之间那样水乳交融,乌木与墨水的气息潮涌而来,和雪松与冬天湖泊的气息碰撞在一起,天雷勾动地火,顾绻发出一声带着颤意的啊,被林彦亭咬住了颈侧。
    薄嫩的肌肤被犬牙刺破,渗出血珠,又被一一吮去。
    林彦亭在喝他的血。
    顾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不疼,也意外地并不觉得反感,反倒酥酥麻麻的,因为林彦亭同时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腺体,充满浓重的占有欲和暗示意味。
    他的男朋友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对他表露性欲。
    林彦亭舔净最后一滴血,舌尖轻扫过顾绻的伤口,右手虚虚掐着他纤长的脖子:怕吗?
    不。顾绻只是有点乏力。
    似乎是干柴烈火。
    又仿佛水到渠成。
    窗外雨势未小,林彦亭的手伸进顾绻的衣摆,用一种饱含情欲的手法,抚弄着他柔韧的腰线。
    呜哈顾绻出了汗,燥热难耐地揉了揉已经探起身来的龟头,顶端小孔翕张着吐出些许精水,微微濡湿了内裤和手心。
    林彦亭察觉到他的动作,将他内裤褪下去,卷到腿弯,颀长的五指裹住他半硬的阴茎,令顾绻激灵了一下:我帮你摸前面,你自己弄弄后面,好不好?
    顾绻迷离地应了一声,汗湿的手指在林彦亭的牵引下滑进股缝,被一枚湿漉漉的孔窍轻易吮住了。
    第15章 十五
    林彦亭握着顾绻的要害上下撸动,带着一层薄薄字茧的指腹时不时擦过尿孔,又用手掌包住半边柔软的囊丸,轻一下稍重一下地挤压揉捏。
    顾绻只吞入了一截指节,毫无章法地搅动,修剪圆润的指甲浅浅刮蹭内壁的嫩肉,穴口湿润了一圈。
    他气喘吁吁,一边听话地玩弄着自己的后庭,一边掀起睡衣,抚摸自己敏感娇嫩的乳晕,内裤越蹭越低,像一根绳似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脚背上。
    喜欢吗?林彦亭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手上动作逐渐加快,顾绻泄出几声破碎短促的呻吟,遽然绷紧小腹,在他手中缴了械。
    宝贝丢得好快啊,是不是老公伺候得太舒服了?林彦亭低笑,沾上了腥臊白浊的拇指按住顾绻的下唇,要不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不要顾绻羞臊地转开脸,白浊从唇心拖曳到唇角。
    乖,让我看看扩开没有,不好好扩张一会可能会受伤,我舍不得你吃苦。
    舱室里黑漆漆一片,林彦亭没用眼睛看,而是用手指去看的,确切的说,是用顾绻的手指。
    手腕被林彦亭一抬,露出大半的食指哧溜一声整根戳刺了进去,顾绻颤抖着喘出一口热气,微嗔地蹬了他一脚,软绵绵没什么力道。
    林彦亭顺势捉住顾绻的脚踝,爱不释手地摩挲他花骨朵般凸出的踝骨,侧过头沿着小腿一寸一寸向上舔吻,重重嘬了嘬他膝弯软肉,然后将他的脚掌隔着裤子,按到了胯下早已硬邦邦的东西上。
    足底硕大的阳物勃勃跳动,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烫着脚心,顾绻不自然地缩了缩腿,脸颊烧得厉害:干干什么?想让我给你做阴茎按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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