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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敌变成老婆(9)

    走到二楼停下回身,宋晚亭跟在他身后不远,靠着墙壁,嘿嘿对他傻笑。
    笑屁啊。他板着脸,继续爬楼,后面的脚步声也在跟着他。
    再次停下时,宋晚亭比他矮了三个台阶,对他伸出手,甜甜的说了句:抱抱。
    任尔瞪大眼珠见了鬼一样,慌乱的向上跑去:谁是你宝宝,不要脸!耳朵尖瞬间变红。
    跑上去半层后停下,探头向下看去,宋晚亭坐在拐角的平台处,那么脏的地,那么干净的宋晚亭。
    他越看越不得劲,臭着张脸又回去了,不耐烦的踢了宋晚亭膝盖一下:喂。
    宋晚亭抬起头,眼泪叭嚓的,对着任尔举起左手,手腕向下耷拉着,委屈的哭诉:疼他打我
    任尔就好像看到了一块冰突然化开,里面是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是一块软糯香甜的糕点,是一只蠢萌可爱的小动物。
    第11章 宋小公举
    他看着宋晚亭啪嗒啪嗒掉下去的眼泪,心里这个震惊程度不亚于他第一次知道,南方的豆腐脑是甜的,粽子里面是包肉的,买菜是可以买一颗的。
    不过谁敢打他?
    看向宋晚亭的手腕,没有外伤也没有淤青,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一直喊疼。
    走过去攥住宋晚亭的手腕,宋晚亭虽然有一米八左右,不过骨架小,手腕也细,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全部握住。
    疼
    宋晚亭瘪着嘴,嘴角向下,嘴唇还一抖一抖的:他打我我打不过他
    委屈的呦~
    任尔上次见别人这么哭,还是他家对门那个牙都没长几颗,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冷酷无情的攥着手腕扭了一圈,没什么阻塞感、没有异响也没有肿起。
    难道是之前受了伤,没喝醉的时候不好意思委屈,都压心里了,这一喝醉开始做自己了。
    这破亭子也真够装的。
    不过还是避开手腕的位置把宋晚亭拽了起来,对方站不稳的直接扑到了他怀里,睫毛上细碎的眼泪像是落了满天星,巴巴的看着任尔:哥哥,他们欺负我
    这一声哥哥真是叫的又软又娇,让任尔从尾椎骨一路麻到了天灵盖,差点没站稳。
    眉梢一挑,嘴角忍不住上翘,语气新鲜: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孩子告状一样嘀咕着:药、坏我呜呜
    他撑不住脑袋的把头靠在任尔肩膀上,蹭来蹭去的,嘴巴就贴到了任尔脖颈上,搞的任尔浑身都僵住了。
    我不能报仇,他是儿子,还要合作,我不能报仇,呜呜
    宋晚亭越说越难过,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任尔本来就听的云里雾里,在他的嘴唇贴上来后就彻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整个脖颈通红一片,嘴唇碰到的地方更是有些湿润。
    任尔脸色不自然的努力扭着脖子避开他,这人怎么喝醉了这么黏人。
    连抱带托的把人往楼上弄,他可不想等一会儿被人看热闹。
    刚上一个台阶,宋晚亭那只左手又颤颤巍巍的抬了起来:哥哥,疼。
    任尔这次是直接从脚底板苏到了天灵盖,人虽然讨厌,但这哥哥叫的可真好听,瞬间变身任。小厮。尔,托住宋小公举的手。
    你叫我什么?
    宋晚亭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哥哥。
    任尔眼珠一转:叫任尔哥哥。
    来到三楼他家,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引诱他:乖,叫任尔哥哥有糖吃。
    宋晚亭把头抬起了些,哭红挂泪的眼睛懵懵的看着他:任尔
    对,任尔哥哥。
    宋晚亭高挺的鼻子一皱,不爽的哼了声,重新把脑袋低下靠了回去:任尔混蛋,他打我,呜呜
    想起伤心事又继续哭了起来。
    任尔开门的动作一顿,这醉的亲妈都不认识了,还记得骂他是混蛋!什么仇什么怨,气的他放下托着他的那只手。
    疼~
    宋晚亭娇的这一个字拐了好几个弯,执着的把那只手往任尔手上搭。
    任尔骂了句:矫情。
    不过还是重新托住了宋晚亭的手,打开门把人带进去,他很不满: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可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把人按到沙发上,宋晚亭没坐上一分钟就歪歪斜斜的倒了,那只手还那么举着,无声的默默掉着眼泪,甭提有多可怜了。
    任尔呲牙咧嘴的挠了下脑袋,服了,他服了。
    这样的宋晚亭可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宋晚亭难对付多了。
    翻了半天,最后拿了一副扑克牌和两个他扎头发的头绳,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坐下,拽过宋晚亭的手。
    宋晚亭涣散的浅色眼珠向他看了过去。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任尔眉梢蹦了一下,头也不抬,把两张扑克牌合到一起,在宋晚亭的手腕上面放两张,下面放两张。
    再把头绳往上一套,给他打了一个过家家似的板。
    我看你像个冰激凌,老实睡觉,再闹我就把你扔出去。说着起身把打了板的手给宋晚亭看。
    看没看见,打板了,打板就不疼了。
    宋晚亭盯着手腕看了看,又抬起眼向他看去,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了沙发上的小兔子布偶,忽的笑了,颧骨上的眼泪跟着一颤滑了下去:谢谢哥哥。
    带着浓重鼻音的声线,像是棉花糖一样甜到了任尔的心尖尖上。
    让他傻愣在原地,感觉心脏有点难受,脑袋也有点晕,应该是他昨晚发烧的后遗症,肯定是还没好利索,他得去洗个澡。
    扭头转身就走,小脚拇丫撞到茶几上,都撞的翘了起来,疼的他原地蹦起三米高,就这样还脚步不停,匆匆逃离了这里。
    等他冲了一个冰死人的凉水澡,出来后先看了眼客厅。
    很好,宋晚亭不在了。
    眼睛一瞪!好个屁!
    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个大裤衩就跑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宋晚亭的影子,他洗澡也就大概十分钟,宋晚亭能去哪?
    不放心的趿拉着坏掉的人字拖往回走,就宋晚亭现在逮谁抱谁叫哥哥的样儿,在外面实在太危险了,也就他是正人君子吧。
    想着还是回去给姜眠打个电话让他联系一下。
    没办法,他被宋晚亭拉黑了。
    结果他回到卧室一看,宋晚亭躺在他的床上,睡的脸红扑的不说,衣服都脱了。
    他恨不得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走进一看又怔住了,宋晚亭的身上有点精彩。
    有好几个地方都被嘬的发青了,还有好几个牙印透着血丝,就连胸口处好像都有点肿,他一阵乍舌,这人也太禽兽了,下嘴真狠。
    尤其宋晚亭白到过分,这些痕迹看上去就更加触目惊心。
    他看的直皱眉,宋晚亭受。虐狂吧,居然和这种变态搞到一起,看向宋晚亭那张没了平时冷厉感的脸,啧啧好几声。
    怪不得衣服都穿高领的,捂得那么严实,原来私底下玩的这么野,还以为他是禁欲挂,没想到还挺
    任尔收回视线,脑袋灵光一闪,这不是天降的把柄。
    不想把这个醉鬼弄醒闹人,就没和他抢床的位置,他去沙发睡了。
    第二天
    宋晚亭薄薄的眼皮抖了两下才缓缓睁开,又被光线刺的把眼睛眯起,脑袋动了动想要躲开。
    醒了。
    宋晚亭的动作突然僵住,眼睛重新睁开,这个声音是
    他想坐起这才发现手被绑在了身后。
    这个套路有点熟悉。
    暗自咬了咬牙用手肘撑着身体,还好任尔没绑他的腿,不然他还真坐不起来。
    起来时看到自己赤着上身,心里有一瞬的慌乱,面上倒是不动声色,锋利的视线落到对面的任尔身上,他就和那天的自己一样,一副掌控者的姿态,不同的是他嘴里叼的是棒棒糖。
    任尔搅着嘴里的棒棒糖,目光不怀好意的在宋晚亭身上游走着:宋先生身上这些,不会是被蚊子叮的吧。
    宋晚亭即使狼狈,但也不丢气势,:当然不是。
    优雅的翘起腿,红肿的眼睛暗藏愤怒的盯着任尔:狗咬的,一只恩将仇报的笨狗。
    第12章 一个赛着一个缺德
    任尔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总觉得宋晚亭是在骂他,但是他没有证据,更何况宋晚亭身上那些印子也不是他弄的。
    宋先生就别编了,你要真是让狗咬这样,那可就更变态了。
    宋晚亭心里骂了句傻狗,手臂麻酥酥的,也不想已这幅样子和他进行一些无意义的谈话:你到底要做什么,直说。
    任尔翘起一条腿,他翘腿的方式和宋晚亭不同,一点都不优雅,是把一只脚踝大咧咧的搭到另一条腿上:简单,宋先生私底下玩的这么精彩,就不要再招惹眠眠了,不然宋先生就别怪我多嘴了。
    宋晚亭眉头微微向下压去:你在威胁我。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这是善意的提醒,希望宋先生聪明的接受。任尔嘴一咧,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兴奋的等待着啃咬猎物。
    宋晚亭绑在后面的手指,缓缓叩了两下,眼皮一沉再一抬就是一副为难思考的样子:你想让我放弃追求眠眠?
    没错。任尔见他口风松动,目光愈发期待。
    宋晚亭又装模作样的琢磨了一会儿,抬起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诶好吧。
    完全是被逼无奈的样子。
    你同意了!任尔激动的站了起来,宋晚亭可是非常强劲的对手,只能说老天爷都帮他,让他抓到他的把柄。
    宋晚亭冷冷一笑:我有不同意的权利吗,我倒要看看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能坚持多久。
    语气挑衅:如果只是遇到一点点挫折你就落跑,那我可会瞧不起你的。
    傻大个,赶紧加油努力追。
    他可太想看这场好戏了,再挑一个心情好的时候,告诉他眠眠已经心有所属还是个女孩,任尔到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只是想想他就心情愉悦。
    任尔垂眸霸气的看着他:只希望宋先生参加我们婚礼时,不会哭的太大声。
    俩人花招百出,一个赛着一个缺德。
    目光交接处火花噼里啪啦的爆着。
    条件谈拢,  任尔解开宋晚亭手上绑着的皮带,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修长的手拽着衣摆向下遮盖住了腰窝,也彻底遮盖住了这具性感又涩。情的身体。
    他眼珠转了转,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是,宋晚亭口中的那只狗太不会咬了,怎么能就咬前面,那白皙光滑的后背是留着拔罐吗。
    要是换他,他要从脖颈一路顺着脊椎骨咬到尾椎,肩胛骨也不能放过,腰窝也不能放过,既然是属于他的,自然要全部留下他的记号。
    开门声让他回过神,惊悚的摇了下脑袋,他才不是在幻想宋晚亭!他只是拿宋晚亭做例子而已。
    对!
    他对宋晚亭才没兴趣。
    充其量觉得他身材不错,眼睛眨巴了下,心里有些遗憾,可惜昨晚宋晚亭穿的不是衬衫,不然他就可以见到真实存在的衬衫夹了。
    他又惊悚的甩了下头,他并不是想看宋晚亭穿衬衫夹,他只是对衬衫夹好奇而已,他对宋晚亭才没兴趣,嘴巴那么坏他才不喜欢。
    见房间内没人了又想起来件事,飞速的跑了出去,扒着三楼的栏杆探头向下看去:喂!宋晚亭。
    宋晚亭在一楼拐角停下脚步,仰起头,神色中有一丝迷茫,他正在琢磨自己是怎么落到任尔手里的。
    不过他的表情看在任尔眼中,和他昨晚懵懵的样子重叠,虽然昨晚觉得他黏人,但现在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叫他哥哥的宋晚亭了。
    语气不自觉的都和善了不少:你以后别再喝醉了,你的酒品很差。所以最好还是别再让其他人看见了。
    宋晚亭浅色的眸子盯着他看了看,他不太了解自己喝醉后的样子,参加酒局的时候,他也不会让自己喝醉。
    偶尔几次放纵的喝醉,也是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
    但因为任尔还有王巍然,再加上姜眠又给了他沉重一击。
    昨晚在老爷子那里喝酒的时候,就没控制住。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老爷子家门进到任尔家的,只能说一句孽缘啊。
    其实他很想问问,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子的,但对方是任尔他就问不出口了,全当这件事压根没有发生。
    任尔搭在栏杆上的手欢快的敲着:你要是实在想喝醉,可以来找我。
    宋晚亭看他那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你好像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任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如果我按照你的约定,宋先生也许现在就要去趟肛肠科,又或者连去肛肠科的自由都没有,宋先生这么有礼貌的人,是不是忘记该对我说些什么。
    之前还有点缓和的气氛,瞬间冰冻。
    宋晚亭微微点头,敷衍的说了句:谢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到门洞口看到那几个熟悉的啤酒罐时,全都捡了起来,出去一看还是老爷子所在的那个小区,原来任尔也住这。
    任尔磨了磨牙:谢谢个屁,我看你才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哼。
    气愤的回去了,进屋后又嘿嘿笑着掏出手机,哼着曲的在沙发上坐下,点开相册里最新的视频。
    哥哥。宋晚亭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冒了出来,画面中他还抱着那个兔子玩偶,摇头晃脑的哼着小兔子乖乖,背景音就是任尔压不住的笑声。
    视频结尾处,宋晚亭哼唧了句:我要吃冰激凌,哥哥。
    任尔反反复复的看了十多遍,他没拿这个威胁宋晚亭,实在是因为这太有趣了,而以宋晚亭的性格,他要是看到了,估计命搭这都得让他把视频删掉。
    那可不行。
    用手指戳了戳视频里的宋晚亭:小兔子,你最好别再惹到我。
    之后他接到了高斯的电话,没一会儿胖子和李山来接他,几个人就去了新区那边。
    他接过胖子手里的辣条:打个台球跑那么远,有病吧。
    老大你不知道了吧,高斯看上一个陪打,这几天是想着法子在人家面前表现呢。胖子又把辣条接了过来。
    任尔一听,呦呵了声:那他把我叫去,这不一下就把他风头抢走了。
    几个人扯皮扯了一路,到地方任尔刚下车还没找到门朝哪边开,一个本来在不远处横向直走的人,突然向他看了过去,直直的奔着他就来了。
    任尔眼睛一眯,这个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家伙有点眼熟。
    你是那天陪着宋晚亭的小鸭子。
    刚从车上下来的李山两人惊的眼珠都要掉下去了,卧槽!我们老大什么时候成小鸭子了!
    感觉世界在崩塌。
    任尔想起来了,这是那天拦他喝酒那个,好像叫什么王巍然。
    我给你一万,你陪我睡一觉。镜片后的眼睛在任尔身上扫过:你身上应该还有宋晚亭留下的印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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