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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本命真爱后(16)

    话音刚落,便听见楼上响起一声慌乱的撞击声。
    很快,虞枭抱着画下来。
    画纸被画框装着,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远远看去质感更好了。
    随着虞枭的接近,画里的内容仿佛越放越大,扑面而来的不只是一幅画,还有不知从何而起的寒气。
    谢常殊奇怪地看着面色惨白的虞枭。
    虞枭把画放下,道:叔叔阿姨哥,我有点困了,想去躺躺。
    谢母忙起身,摸着虞枭的额头:别是感冒了,快来量量体温。
    虞枭嘴唇毫无血色,眼中都有了红血丝,真像是病重了的样子。
    虞枭摇头,没精打采:我昨晚熬夜了,睡一觉就好。说完就迅速上楼。
    谢常殊刚刚在妈的帮助下从爸那里小敲了一笔,算是从爸这里弄回了画钱。
    见虞枭不对劲,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我去看看。
    谢母点头,忧心道:把体温枪拿着,我去冲一杯感冒灵。
    谢常殊上楼,敲了敲门,里面却没回应。
    贴着门喊了声,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似乎是在讲电话,但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那天之后,谢常殊下单了两箱口罩,嘱咐虞枭以后在外面行走尽量戴上。
    他不知道那位画院男生的话能不能作为线索,但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谢常殊期末考试为期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场,考到中午十二点半,他就没让德叔来接。
    天空飘着羊毛细雨,夹杂着很小的雪花粒,落到脑袋上像是顶了一层薄薄的羊绒。
    虞枭那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雪花渐渐多起来,雨丝变成了小冰渣。
    虞枭没带伞,便爬到操场边的观礼台上躲雪。
    从观礼台能看到谢常殊学校的风景,有时候他比谢常殊放学早,就喜欢坐在这里吹风等人。
    然而,今天他刚一爬上去,就看见他哥双手插兜匆匆走过来,虞枭没打招呼,因为还有个男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
    谢常殊走得太快,男生走几步就要小跑两步才能跟上。
    两人不知说着什么,谢常殊英眉蹙着,突然站定,伸出双手搭在男生双肩上,把后者推远了些。
    距离有些远,虞枭听不见那边在说什么,只觉得他们的姿势非常刺眼。
    就在此时,男生肩膀一侧,谢常殊双手撑了个空,男生滑到他怀里,突然踮起脚。
    虞枭猛地起身。
    只见谢常殊惊恐后退,男生的吻落在谢常殊脸上。
    虞枭三两步走到高台边缘,竟就这样从三米半高的台子上跳了下去。
    台子正对着谢常殊,虞枭动作太大,又穿着风衣,他当然看见了,先被童净吓一跳,现在又被虞枭吓一跳。
    谢常殊顾不上童净,骂了声就朝那边跑去。
    虞枭沉着脸走向谢常殊,后者却抓着他转身迅速开门关门,让人坐下后立马就按出学校120。
    那边很快接通:同学你好,请问伤到哪了?具体所处的位置?
    怎么又是闻旭的声音!!
    谢常殊:刚刚有人从高台上摔下来,可能扭
    虞枭把谢常殊的手机抢过来,声音冰碴似的:没事。
    他说完就按了挂断,目光沉沉地看了眼紧闭的门,门那边此时兴许正站在那位男生。
    电话另一头,在校医室打零工的闻旭愣了愣,立马给谢常殊发微信问他伤势。谢常殊没回,他又发给虞枭。
    但两人此刻都没看手机。
    谢常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高摔下来确定没事?
    谢常殊还以为他是没站稳。
    虞枭站起来强硬地抓住谢常殊的手,先回家。
    没事?
    虞枭沉声:这半年健身房不是白去的。
    谢常殊有些欣慰,又觉得虞枭此刻过于深沉,看着陌生。
    出租上,虞枭拆着他刚去超市买的湿巾纸,倾身帮谢常殊擦嘴。
    谢常殊尴尬:你看到了啊他太突然了。
    虞枭沉声:所以哥这么快就找到共度一生的人了?
    他深深看着谢常殊的眼睛。
    谢常殊无奈:只是一场失误,我没想到他表白来得这么突然。
    虞枭嘴唇紧紧抿着,手上开始动作,仿佛让谢常殊被玷污了的唇重新恢复纯净变成了他此刻存在的唯一意义。
    谢常殊看着近在咫尺的虞枭,这才发现这半年来,对方不仅身高涨势下人,连五官都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
    之前虞枭总对着自己笑,像是糅杂了最暖的阳光,他就一直把人当成初见时面容纯稚可怜的小孩,全心全意依附着自己。
    可如今对方脸上表情褪去,曾经因为过瘦而显得圆润的眼睛被拉长,深深藏在锋利的眉骨之下,眼尾顺着浓密的眉毛一起挑入发梢,鼻骨峰峦般挺拔,竟像头年轻气盛的狼,攻击性十足。
    谢常殊不由微微后退了些,你在生气吗?
    虞枭不防他突然说话,捻着湿纸巾的拇指突然陷入唇缝。
    虞枭动作一顿,深深看着谢常殊被擦拭得充血的唇,突然向上对上谢常殊的视线,幽深的眼瞳仿佛成了无尽的漩涡,里面翻涌着血色的欲望。
    哥,你成年了。虞枭顺着擦拭的动作,手指危险地往谢常殊下唇按了按,指尖更深地陷入口腔。
    谢常殊心里卧槽一声,猛地后退一些,接过虞枭手里的湿巾纸。
    我自己来吧。说着很粗暴地擦了擦嘴,湿巾一折就扔进前座垃圾袋里。
    虞枭最近是怎么了??
    他爸妈该关心的是虞枭吧!
    虞枭看见谢常殊躲着自己,顿在半空的手僵了片刻,无力地垂下。
    他退回自己的区域,紧靠车门,拧眉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一看就知道他在生闷气。
    先前虞枭主动靠近谢常殊,现在退回去,两人中间空旷得还能挤进来两人。
    谢常殊看了他好几眼,皱眉:虞枭,坐过来。
    虞枭不动。
    谢常殊:你不听我的话了。
    虞枭肃着脸往他这边挪了一点。
    谢常殊:你最近咋了?抑郁了?
    虞枭:没有。
    跟我都不能说?
    我不想你讨厌我。
    真有问题。
    谢常殊:再不说我可火了。
    虞枭遇到事儿顺着安慰没用,得威胁。
    哥,你要谈恋爱了吗?还是已经在谈了?
    谢常殊被口水呛住。
    虞枭只好拉下刚端起来的小脾气,凑近了给他拍背。
    谢常殊:你既然看到了,难道没看出来刚刚我是准备拒绝那个人的吗?
    不止是他说着想不过似的道:可你还是被他亲了。
    没亲到,亲脸不算。谢常殊的洁癖不允许他承认刚刚自己被人亲了嘴,童净五分之三都在空气里,剩下三分之二都亲在脸上,四舍五入就没碰到唇。
    哥
    谢常殊看虞枭,就见对方又用那种从没见过的深沉的目光看着自己。
    谢常殊莫名就想起迎新晚会上那个躲在后台跟他合奏的「深情虞枭」。
    虞枭突然转身,张开双手微微拢住谢常殊,一点点收紧成一个不会造成压迫的拥抱,他哑声说:哥,你能不能等等我?
    谢常殊脑子停了两秒,讷讷出声:什么?
    虞枭: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只有你,我怕你恋爱后就不要我了。
    虞枭声音彷如蛊惑:所以哥,能不能等等我,等我成年?
    为什么?
    对不起,哥,我太自私了。你本来就
    谢常殊啧了声:别道歉,回答我。
    虞枭垂眸,轻声道:在我的世界里,哥是最重要的人,我一直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哥,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一直乖乖的。可哥比我大,走得比我快。我就想或许成年后,我就不害怕孤单了。到时候就算哥丢下我,我也,我也不会那么难过。对不起,哥,你会不会觉得捡了个麻烦回家。
    虞枭眼眶通红,先前深沉的模样尽数破碎还是谢常殊熟悉的模样。
    谢常殊忍不住摸了摸那双妖冶得过分的眼睛,恍惚道:别哭,你这幅样子我看了难受
    这种破碎得无法挽回的眼神,总觉得以前在哪见过似的。
    虞枭抬眸看他。
    谢常殊摆摆脑袋:谁让你总在我面前哭鼻子。
    虞枭:明明没哭。
    谢常殊摸了摸他倔强的脑袋。
    寒假来临,谢常殊报了个计算机深造班,他爸见谢常殊是想正经地学知识,给他报了个很昂贵的辅导班。
    因为虞枭期末成绩不太理想,还给虞枭也报了个高考高强度训练营。
    一周只放一天,两人每天竟然比上学时还忙,每天回家只剩半条命,谢父看了每天笑容都多了几分。
    但两人每周还是会一起去周末俱乐部锻炼。
    相对而言虞枭比谢常殊跑得更勤,而谢常殊被家里良好的氛围养得松懈了许多。
    这天虞枭吃完饭就往外走,谢母急忙问:又去锻炼啊?平时那么累,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也不休息休息。
    谢父欣慰道:年轻人就是要高强度要求自己。
    谢母:那是,累的不是你。
    眼看又要斗嘴,虞枭打圆场:阿姨厨艺太好了,我每天吃这么多,不锻炼身体不能完全吸收。
    谢常殊瘫在沙发上,看着虞枭半月不注意似乎又健美了些的身材,决心拉人共沉沦,道:别去了,歇歇吧。
    虞枭这么努力地锻炼让他很有压力。
    本来就跟竹笋似的疯长,再练下去就真的要比他高了。
    那天考完回来后谢常殊睡了一下午。
    他还记得虞枭说的那番话,他也觉得虞枭这要求有些任性,所以没给他回应。
    只是
    他因为父母就是校园情侣的原因,曾一直打算在大学里找到自己的soulmate,但那天之后,谈恋爱找真爱的心思莫名歇了下去。
    之前在手机上或生活中拒绝别人的好友申请和表白时,他总会骂自己:机会都不给别人,还指望找到真爱?
    然后带着负罪感和自我唾弃点击拒绝。
    现在拒绝起来竟然毫无压力了反正目前他并没有必须恋爱的渴求。
    恋爱是可有可无的,枭儿却是必须的。
    所以他决定先把孩子养大再成家。
    他隐约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好像在把自己往寡王方向发展,但完全提不起改变局面的心思。
    随缘吧,他这么帅,还能一直寡下去不成?
    虞枭看见谢常殊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边系携带边道:哥,双下巴。
    啊!谢常殊一个激灵直起身,开了手机摄像头开始照。
    双下巴是不存在的,但回头一看见和自己视线几乎齐平的虞枭,瞬间不淡定了。
    你鞋几厘米?
    虞枭:平底,一到两厘米左右。
    谢常殊拧着眉深思,突然道:不行,我还是得去。说着就开始整理东西。
    谢母在边上看到俩孩子互激,心里暖洋洋的。
    枭儿长得真快,快赶上你哥了吧?谢母慈爱道。
    虞枭闲散地靠在门口等谢常殊,稍稍抬手就能摸到头顶的门框。谢常殊的衣服又一向修身,穿在他身上更是把他的身材优势全部展现出来。
    身高腿长,模特似的。
    谢父闲聊:殊殊今年多高?
    谢母:说体检的时候有181。
    谢父点头:嗯,今年又长了点。枭儿呢?
    谢常殊夸着个包从卧室出来,关门的时候又把桃木剑给震掉了,刚要捡就听虞枭说:。
    谢常殊闻声动作一僵,用脚随意把桃木剑拨到门边,三两步下楼,见谢父冲虞枭笑得慈眉善目的,对虞枭说着:看来正好是到了长身体的黄金时段,多吃多动,马上就赶上殊了。
    谢常殊一口老血卡喉咙口:我要是长不过虞枭,铁定是你基因的问题。
    谢父脸骤黑。
    两人一起出门。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虞枭为谢父说话的声音:叔叔至少一八三,已经很好了。
    谢常殊:可是我爸胖了。
    谢父:能走远点了再说吗?
    虞枭这半年真的跟拔笋似的长!
    谢常殊好胜心强,更何况是在身高这种事关尊严的大事上。
    谢母收拾屋子的时候对谢父道:俩孩子爱锻炼,现在忙,成天往外面跑也不方便,咱把露天阳台改成健身房怎么样?
    谢父:挺好的,正好我最近也想动一动。
    谢母笑开:之前成天喊你健身你不听,跟你儿子一样,非得被刺激一下。
    我很胖吗?没了俩孩子在身边,谢父有些孩子气地撅起了嘴,严苛地评定自己的身材:这不还好吗?
    谢母摇头笑:不胖,帅的。
    开学前夕是元宵节,谢母给闻旭打电话让他来家里吃汤圆。
    前不久的春节,谢母和谢父准备去闻家拜个年,谢母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家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就是妹妹。
    毕竟对方是亲妹妹的丈夫,也算沾亲带故的。结果没想到早就打电话招呼过,真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家里没人,打电话才知道对方还在新亲家家里没回来,忘了跟他们讲。
    谢母气得够呛,转头就看见闻旭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袋速冻汤圆,当场就把人领回了自己家。
    这个亲家他们是当没有了,以后只有闻旭这个外甥。
    这回元宵理所当然也把人叫过来了。
    谢常殊依旧不和闻旭有过多的交流,但好在在谢母的撮合下,微信算是加了回来,只是聊天框一直空着。
    闻旭这次来还背着鼓鼓的书包,里面放着他高一下学期的学习笔记,顺便回收上次交给虞枭的高一上学期的学习笔记。
    谢母天然有颗爱小辈的心,谢常殊这一辈的小孩都特别喜欢他妈。
    吃完饭谢母说什么都不让人走,拉着他边看电视边聊天。
    谢常殊和虞枭都无意打扰谢母的慈母之心,背靠背各自刷着手机。
    闻旭看虞枭和表哥关系那么好,眼中难掩羡慕之色。
    电视里放着最近复播的现代悬疑剧,可惜感情元素过多看起来不过瘾,但谢母觉得正好。
    谢常殊找了一部开年引进的X国动漫,主要元素也是讲的过年,他捧着iPad,分了虞枭一只耳机,两人靠着一起看。
    谢常殊这边电影播了小半个小时,那边谢母跟闻旭谈天说地,见电视里演到紧要关头,还给他讲起了电视里正在播的案子,跟他说: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男二这种人太恐怖了。每次看到都起鸡皮疙瘩。
    闻旭其实断断续续看过这部电视剧,下意识问:为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是挺他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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