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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免费阅读(78)

    道理当然都明白,可赵夜阑总是不放心,他不能亲自跟过去。战场上瞬息万变,燕明庭打了这么多年仗,经验和实力都不可小觑,他这孱弱身体就不跟着去当这个累赘了。而且,他要在京城保证前线的顺利,以免出现老将军那样的事,要督促好京城里的人老老实实地为前线做支援,不能出现纰漏。
    放心,那二王子和八公主就是两个跳梁小丑,我很快就能把他们收拾了,只是希望赵旭已经到南疆了,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燕明庭道。
    赵夜阑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个平安福,是郦娘为他求的平安符,他系在了燕明庭的脖子上:来不及去重新求新的了,你先将就着用,之后我再重新去给你求一个。
    燕明庭低头看了看,笑道:我记得,你可是不信神佛的人,旱灾的时候你可是亲口说过不信老天爷,只信人定胜天的。
    赵夜阑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只用力系好绳索。
    如此忙碌地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燕明庭足足多了两个大包袱,他挎在肩头上,直到天色破晓,离别之情又浓重了几分。
    两人无声地拥抱了片刻,燕明庭便牵着他往外面走去,何翠章已经守候在门外,道:战士们已经抵达城门口了。
    出发吧。燕明庭利落地上马,扭头看着赵夜阑。
    赵夜阑仰头道:我送你一程,就一程。
    好。燕明庭伸出手,将他拉到马上,两人骑着马往城门口走去。
    百姓们已经得知燕将军又要出征的消息,都陆续出来送行,路上很快就堵满了人。将士们的亲人前来送行,尹平绿夹在人群中,和左冉挥别。
    到城墙下,赵夜阑才下马,转眼间燕明庭就被百姓们热情地围起来了。
    这时,有人拉住了差点被人撞到的赵夜阑,他扭头一看,是顾袅袅,便走到角落处,目视前方,低声询问:京中还是没有任何赵旭的消息吗?
    顾袅袅摇头:没有,将军此行要多久?
    不知道。赵夜阑望着马背上的人,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他可是燕明庭啊。
    燕明庭接受了百姓们的祝福,抬起头来寻找赵夜阑的身影,却见对方转身上了城墙。
    他嘴角一弯,骑着马出城门,走到队伍的前面,挥了挥旗子,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
    走出数百米,燕明庭回头还能看见城墙上那道模糊的身影,这时,余光瞥见左冉摸着胸前的平安符不放,问道:你哪来的平安符?
    平绿年前给我求的。左冉说。
    哦。燕明庭指了指肩上的两个大包袱,昨晚梦亭临时给我准备的,如果从年前就开始准备,指定能准备两辆马车,你信不信?
    哦
    何翠章:你俩真是够够的了!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啊!
    一直到队伍完全消失在视线里,赵夜阑还站在城墙上,望着远行的方向出神。小高唤了他几遍,也没有应声,直到一只信鸽飞到他肩头上,才堪堪回过神。
    有信。小高新奇地捉住鸽子,取下竹筒,掏出里面的信件,交给赵夜阑。
    鸽子能送信的范围比较小,赵夜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到是谁送的信鸽,他立即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快些回去,早点睡觉,按时吃饭,回来检查。
    山水迢迢,唯念君安。
    第84章
    燕明庭离开后大半个月,将军府都没什么异常,只是赵夜阑更忙碌了一些,每日都早出晚归,时常被召进宫讨论与南疆的问题,同时也没放弃继续查找赵旭的踪迹。
    以现状看起来,赵旭很可能已经逃到了南疆,联合新王夺取南疆政权,再接着引发和宣朝的大战,试图谋朝篡位。
    可赵夜阑又怀疑赵旭很可能还没有逃出去,一定还躲在某个角落,和南疆那边应该是早就联络上了,就怕京城里还有赵旭的耳目。
    他将这些担心告知赵暄,赵暄便将禁军换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人,再从各官员府邸搜查,几乎是掘地三尺的搜罗,也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赵暄更相信人是已经逃到南疆去了,就等着燕明庭将这几个狼子野心的人就地正法。
    大军日夜兼程,已经抵达南疆边境了。赵暄将折子递给他看。
    上面只有意简言赅的寥寥数语,汇报了行程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赵夜阑却看了许久,像是要把一笔一划都看到天荒地老去。
    赵暄从他手里夺走折子:再看下去,天就要黑了。
    赵夜阑讪讪一笑。
    他难道就没有给你写信?赵暄好奇道。
    写了。
    自然是写了的,只是与折子上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不同,给他的信充满了燕明庭鲜明的个人风格。
    路上看见有什么奇异的花鸟,要细细讲一番,再夹着一片羽毛或者花瓣在信中。
    赶路辛苦也会抱怨上足足一页纸,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想要求安慰的心思,才不会是折子上一句简短的已一路顺利抵达边境而已。
    燕明庭大概是一有空就来写信了,所以赵夜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两封信,好像这人就没有走远过,一直在他耳边叨叨叨。
    他也会回信,收到羽毛和花瓣后,他就寄了些府里刚炒出来的茶叶。
    燕明庭在信里嘟囔着想他,他就画了幅自己的小像,提笔的时候却恶劣地笑了笑,画了个衣衫半遮半露的画像。
    燕明庭打开一看,就差点喷鼻血,然后给他回了封艳诗。
    赵夜阑收到信,不禁脸色微红,心说真是越发没羞没臊了,但凡这信被人劫走,他也没脸活在世上了。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脸红起来了?赵暄问道。
    赵夜阑回过神:陛下看错了,我只是觉得有些热,这天也太热了。
    外面在下雨。赵暄指着外面的雨帘说道。
    春季雨水多,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赵暄便让他留下一道用膳。两人吃着饭,聊着当下的局势,倒真有那么几分当年的场景了。
    赵暄发现他一直在看外面的雨,和雨中的花,问道:你还怕下雨吗?
    赵夜阑一愣,收回视线,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很多画面,最后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消失在眼前,他摇头失笑:下雨的时候,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起我爹娘了。
    那你在想什么?
    赵夜阑侧目,望着门外那株被雨水淋得东倒西歪的花,想起了去年这个时节,他也是这么望着府里凋零的花草,心如死灰,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阴雨连绵的,对未来看不见一丝光亮。
    我在想太阳什么时候出来?赵夜阑笑道。
    已经是酉时了,就算雨停,太阳也不会出来了。
    赵夜阑颔首,心道他的太阳早就出来了。
    大军进入南疆后,信件就少了起来,一来是路途遥远,二是燕明庭开始忙起来了。
    燕明庭没有直接攻打南疆,而是先去暗中见了其他几位王子,寻到盟友后,决定一同救出原南疆王,愿意以帮忙的名义助他们清理内政,条件是恢复原来的友邦关系,定期朝觐。
    南疆百姓已经分成了两派,主战和主和的,内乱刚发生不久,燕明庭带着大军进入宣朝后,让局势更是严峻了。
    新任南疆王和八公主直接带兵和燕明庭进行正面冲突,扬言要将异国人和叛徒赶出南疆,战争一触即发。
    南疆地形偏僻崎岖,不利于马上作战,再加上南疆蛊毒厉害得很,而八公主等人事先敢篡位引战,就是因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力准备,所以这一仗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临走前,燕明庭为了让赵夜阑安心,才将南疆一仗说得很轻松,但久经沙场的他知道没有任何战争是轻松的。
    赵夜阑已经五天没有收到信了,上一封信说了已经联合几位南疆王子达成合作,虽然这几人都不是很聪明,但起码这才能师出有名,而且他们了解当地地形环境,能给大军做些指导。
    赵夜阑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是交战状态了,终于不复平静,有些寝食难安了。
    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小高听见外面的动静,飞快地窜出去,就看见赵夜阑在跑步,连忙追上去:大人,你怎么还不歇息啊?
    我睡不着,索性起来锻炼锻炼。赵夜阑喘着气说道。
    他在房中躺了许久,一闭上眼就是燕明庭打仗时的身影,总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不能亲眼所见,所以才会更担心。一摸枕边冰凉的床褥,更是毫无睡意,索性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好让自己再强壮一点。
    若是再有下一次,他一定要亲自跟着去。
    大人,你这样跑是不行的。小高眼见着他走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在勉强撑着力往前跑,劝说道,身体也是有极限的,小心伤到底子,等将军回来了,就该怪我没看好你了。
    赵夜阑一听这话,就靠着旁边的柱子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笑问道:那等他回来,你会跟他说什么?
    我会跟他说我们所有人都在想他,我还可以把我最近买的糖葫芦全部都给他。小高大方道。
    赵夜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又咳嗽了起来。
    糟了,夜里的风很凉,大人你快些回屋去,别感染风寒了。小高又开始担心起他的身体了,本来将军在的时候,这些事已经不用他操心了,将军把大人照顾得好好的,都好久没有着过凉了。
    要是在将军离开的日子里,大人又生病了,可就是他的过失了!
    小高慌里慌张地把他带回房,又跑去厨房煎药,端回房里,谨慎道:最近总是下雨,以防万一,大人你还是先喝点药吧?
    赵夜阑其实只是突然打了两个喷嚏,直觉没什么大问题,可当看着药碗的时候,还是狠下心一口气喝完了,就怕真的生病,让燕明庭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三日后,朝廷收到前线的折子,目前战况激烈,但处于上风。
    赵暄派人去翰林院给赵夜阑通知一声,得到消息的赵夜阑松了口气,吃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阮弦几人围坐在一块吃饭,跟他讨论起战场上的事,这群文官虽说平时认为武将粗鲁无礼,可到了这时候,又不得不佩服起他们。
    赵夜阑跟他们简单说了几句现在的形势,就匆匆去了兵部,确定粮草是否充足,运送队伍是否顺利。
    待确认完这些事之后,才又回到将军府去询问今日有没有信件,覃管家赶忙将上午收到的信交给他。
    他飞快地打开信,一字一句地看下去,眉眼间都沾染上了笑意。
    将军都在信里说了什么呀?覃管家见他露出久违的笑容,就猜到是好消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他要回来了。赵夜阑说道。
    呈报给朝廷的折子上用了保守的说法,给他的信上却是说八公主一方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出一个月就能班师回朝。
    他要回来了!赵夜阑又重复了一遍。
    听见了听见了,老奴听见了。覃管家笑呵呵地转身去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赵夜阑还得去翰林院,他将信揣好,连轿子都没有坐,一路快步地赶过去,走着走着,突然笑起来,小跑着往前。
    直到转角处,不慎撞到了人。
    哎哟,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呢?对方问道。
    一听是熟悉的声音,赵夜阑抬起头看向顾袅袅,笑道:燕明庭要回来了。
    那太好了,是好事啊。顾袅袅说道。
    赵夜阑点点头,问她:你这是要准备去哪?
    别提了,楼里来了个难缠的客人,我得去帮他找点东西。顾袅袅说。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应付得来。顾袅袅扯了扯嘴角,又问道,等大军凯旋归来,皇上岂不是要出来亲自迎接了?
    应该会的,以示重视与嘉奖。
    也是。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还得去忙呢。
    赵夜阑刚与她错身离开,就听她又喊住了自己。
    赵夜阑,你这段时间多注意好身体。
    嗯。赵夜阑见她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事?
    还有楼里新到了一批茶叶和香料,改日让小高过来取吧。顾袅袅笑了笑,你知道的,最好的东西我只给我的朋友。
    赵夜阑嘴角含笑:行,等燕明庭回来了,我再派人来取,最近有些忙。
    好。
    十日后,朝廷收到前线捷报,二王子和八公主已经被燕明庭擒获,亲自斩杀。老南疆王被燕明庭解救出来,重新坐回南疆王的位子,并签订协议,将永世与宣朝交好,朝觐纳贡。
    赵夜阑和几位学士一起撰写诏令,交到皇宫去的时候,赵暄打趣地问他这次会为燕明庭谋什么奖赏。
    赵夜阑道:这次只求陛下别再给他赐婚了。
    赵暄脸色微哂,尴尬道:这次不会了。
    赵夜阑笑了笑:说起来,我们俩还得感谢陛下的一纸婚约呢。
    赵暄无奈一笑,随后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梦亭。
    赵夜阑一怔,许久不曾他提起这个名字,竟有些恍惚。
    你其实一直都没有喜欢过朕,对不对?
    赵夜阑哑然,沉默片刻,终是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是。
    赵暄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了紧,却又无可奈何地松开。自从赵夜阑没有再掩藏和燕明庭的情意后,他就多多少少能看出来,赵夜阑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假意久了,他会当真,可当看见对方原来有真心后,就会发现这弄假成真的假意是多么可笑。
    两人安静良久,赵暄忽然笑了一下:是朕自作多情了,不过你不喜欢朕才是对的,因为朕,绝不可能因为娶一个男人,而放弃江山。
    赵夜阑嘴角弯了一下:嗯。
    只有燕明庭这家伙无所谓,他缺心眼,你心眼多,合该让他娶了你。
    嗯。赵夜阑眼里的笑意更深,陛下明察秋毫。
    两人说开后,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赵暄皇位坐久了,已经不如刚开始那段时日精神紧绷,倒想找回最质朴的状态,比如一二交心好友,又比如知心人。
    行了,无事你就先回去吧,朕得去娴妃那里用膳了。赵暄说。
    赵夜阑回到将军府,打开今日收到的信件。燕明庭在信上说在南疆也没有找到赵旭的踪迹,只好派些人留下来,一边帮南疆王处理后续事宜,一边继续在南疆搜查。
    而他自己,会快马加鞭赶回来见他。
    赵夜阑躺在床上,将信反复看了几遍,才折好放在燕明庭的枕头下。
    距离燕明庭离开已经四十六日,枕头下面存放了三十九封来信。
    很快,这些信就会被人取而代之。
    一想到这,赵夜阑眼里就露出一丝笑意,躺在燕明庭的位子上睡着了。
    按照常规路程,从南疆到京城需要二十几日,但如果是燕明庭昼夜不停赶路的话,起码得快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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