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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暴戾魔尊后 第28节

    昝晨眸光一凝,不敢置信地道:“你说的那位……不会是指尊上的那个分.身吧?”
    单麟颔首,把玩着茶盏道:“对啊,这两日尊上白日里不在,都是去分.身那边了。”
    昝晨目瞪口呆,震惊地喃喃道:“我前两日才听说……那个分.身没有再被人欺负了,还以为是尊上改变了主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改没改变主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云姑娘最近跟那分.身走的挺近的。”
    单麟微笑地道:“尊上最近对云姑娘的态度你也知道吧?”
    昝晨嘴角一抽,嘀咕道:“那谁能看不出来啊!”
    且尊上的寝殿从来不让人进去,却让那个凡人住了进去。之前尊上八百年不回一次寝殿,常常在前面就睡下了。这些天却日日准时往寝殿里回,什么原因显而易见。
    还有上次歼灭那个叛乱的血魔族后,还吩咐他们收齐了那么多的红晶带了回来。那种小姑娘用的,喜欢的玩意儿,除了给那个凡人的还能给谁?
    ……本来还以为不过是一个活不过几个月的凡人。谁曾想,是他们看走眼了。
    昝晨瞥了瞥嘴,忍不住吐槽道:“好家伙,能勾的尊上白天也去找她。真真不愧是什么来着……就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妃!”
    单麟轻笑一声,附和道:“云姑娘生的也着实不错。”
    昝晨面无表情地道:“她就是个坏女人。”
    单麟被他的描述给逗笑了,抚掌道:“倒不至于,不至于。”
    昝晨神色复杂道:“所以尊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想开了吗?如果要是这样那样的话……”
    他别扭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那是她真的让尊上想开了。我倒要感谢一下她……”
    “尊上想没想开我不知道,我们也无权置喙。但是,我想说……”单麟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若无其事地道,“尊上这几日去分.身那里,是直接过去的还是只是控制了分.身?”
    昝晨紧皱眉头,道:“应该是控制了分.身吧。这个分.身被尊上分出来也很久了,尊上也一直没有收回去过。尊上应当还有别的用处吧。”
    “你说的也是。”单麟微微一笑道,“你说吧,你这么着急找尊上到底是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日六_(:3」∠)_
    第二十八章 【二更合一】
    闻言,昝晨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暗黑的卷轴,阴沉着一张脸道:“那个重星方竟然还没死透。前两日东方在南边发现了他的踪迹,便把消息传了过来。”
    单麟目光微微闪烁,惊讶道:“他竟然还没死?”
    昝晨冷笑一声,道:“这可能就是祸害遗千年吧,等我把这事禀告给尊上之后,且看尊上如何定夺。”
    单麟摊手,无奈地道:“那你就要先等尊上从那边回来了。”
    昝晨:“……”他骂骂咧咧,嘴里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单麟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自言自语地轻笑道:“重星方……这倒是有意思了。”
    ……
    玄光派。
    时隔十年的招收新弟子入门考核已落下帷幕。各处所收到的符合要求的新弟子名单也纷纷传送了过来,静待汇总。
    云婉晴,是上一届招收的新弟子。那时她虽然才六岁,但因为身份尊贵,天赋也极佳,便早早地入了玄光派。
    十年过去了,云婉晴也从当年的一位刚入门的小弟子变为了现在的掌门首徒。玄光派人见人爱,人气极高的小师妹。
    “……师妹你在啊。”
    一身白衣的青年自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对正整理书籍的云婉晴道。
    云婉晴回过头,对青年笑道:“今日正好闲来无事,我就来帮师父整理一下东西。师兄你来有什么事吗?”
    封方维晃了晃手上的卷轴,无奈道:“这不,新弟子名单汇总之后,我就给师父送过来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师父前些天不是还说这一届想再收一个弟子,所以想先看看名单。”
    云婉晴掩唇笑道:“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那位师弟或是师妹有幸拜入师父门下了。”
    云婉晴温柔一笑,道:“那师兄你给我吧,我正帮你一起给师傅。”
    封方维自然不会拒绝,便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云婉晴,笑呵呵地道:“好的,那就麻烦师妹了。”
    待封方维离开,云婉晴将东西都整理好后,随手便打开了卷轴。
    她本意只是好奇这一届选拔来的弟子都是什么样的,只是想随便看一看,却没曾想——
    随手一翻的那一面上,写了暗诀城,里面有一个名字,赫然写的是“云晚白”。
    这三个字,夹杂在密密麻麻的人名中并不起眼。但……云婉晴却一眼看到了它。
    云婉晴脑袋“嗡”地一声,手随之抖了一下,卷轴登时自她手中脱落,掉在了地面上。
    她面色煞白,缓了很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忙蹲下身去慌乱的去翻看卷轴,紧张地去找里面的那个名字。
    再次找到那三个字的刹那,云婉晴手中的卷轴无力地再次滑脱。
    “……这怎么可能,她竟然真的回来了。”
    云婉晴不敢置信的声音喃喃地在房中响起。
    联想到前不久云潮生所说的剑气被启用,云婉晴心下更慌张了起来,忍不住的颤抖,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块玉牌,颤着手试了好几次,才将将念对了咒语。
    玉牌那头很快响起了一个妇人的声音,笑道:“怎么了婉婉?怎么突然找娘?”
    一听到妇人的声音,云婉晴的声音中登时带了几分哭腔,慌乱地道:“娘,怎么办?!我看到了……我看到云晚白的名字!她要回来了,我是不是马上就要被送回去了?”
    “不可能!!”妇人声音急促,连带了几分破音的尖利。
    话乍一出口,她也自知太过激动,便放轻了声音,安慰道:“婉婉,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她不可能会回来的。”
    妇人压低了声音,含糊地道:“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她是绝绝无可能回来的……”
    云婉晴怔怔地道:“真的吗娘……我是在这届弟子选拔的名单上看到。”
    “马上……马上她就要来玄光派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
    说到这,云婉晴又慌了起来,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竭力不让哭声泄露出去。
    “可能只是重名重姓吧。对了,对——”玉牌那头的妇人声音中带了一丝狠意,道,“婉婉,你先别慌,娘这就派人去查一下。如果真的是她……那么我绝对不会让她回来的。”
    “娘绝不会让她抢走你丝毫的东西。”
    听到妇人这么说,云婉晴稍稍放了心,咬了咬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道:“好……那我就先等娘的消息,但若万一真的是她——”
    “没有万一。”妇人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道,“我绝不会让她出现在玄光派的。”
    妇人又安慰了云婉晴几句,嘱咐她不要在外表露出来,让其他人发觉不对后,便挂断了通讯。
    眼看着玉牌上的白光消散之后,这个年约三旬,风姿卓越,妩媚动人的美妇人,脸色却在瞬间阴沉了下去。
    她攥紧玉牌,自言自语地道:“她绝不可能回来……当年那位那位大人可是说了的,定要她的命,她的气运。怎么可能会留她一条命,还让她活着回来?!”
    “都十六年了……”妇人阴狠地道,“你既然都销声匿迹十六年了,那你就不该出现,不该抢走我们婉婉的东西。”
    “……你就该和你那该死的娘一样,死在外面的角落里,永远永远都别回到云家来!”
    ……
    云晚白觉得最近重雪照和阿照都怪怪的。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去了快一个月。在这近一个月里,重雪照每日下午都来找她。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后,再一起回去。
    云晚白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坚持这么久,到了最后,她竟也慢慢变成习惯了。
    但是今天,重雪照似乎要处理一些事情,赶不及过来,便提前用千里镜通知了她。
    他乍一不出现,云晚白竟然还有些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回去。
    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竟久违的感觉到了有些孤单。虽说……平时回去他们两个也不经常说话,但是旁边有一个人在,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云晚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自妖兽袋中将小尾巴取了出来,抱在了怀中,好让它陪着她一起走回去。
    过去了这么久,小尾巴也长大了不少。
    云晚白也没再拦着重雪照,不让他看小尾巴。而出乎她的意料,她第一次将小尾巴给重雪照带的时候,小尾巴竟然没有怎么排斥他。
    反而……还挺黏他的,时不时还哼哼唧唧地围着他转,向他讨食。
    每当这种时候,云晚白都颇有一种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很是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云晚白的错觉,自从重雪照也来养小尾巴之后,小尾巴就开始往横向发展了,整个身体都长大了不少,毛也变长了,更油光水滑了。
    也因此,如今的小尾巴早已脱离了之前的瘦骨嶙峋,抱在怀里沉甸甸的,也不能仅用两只手轻易的将它捧起来了,只能把它抱在怀里了。
    小尾巴刚一从妖兽袋里出来,就兴奋地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踪影。
    没找到之后,它立马把眼睛转向了云晚白,黑豆般的眼睛仿佛在问她,重雪照去了哪里。
    “……”云晚白对上他的目光,心酸地解释道,“他今天有事,应该晚上才会回来。”
    小尾巴长长的耳朵动了动,然后舔了舔云晚白的脸。
    云晚白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毛,轻笑道:“走吧,你最近是不是又沉了一些啊……”
    小尾巴似乎能听懂她在说什么,闻言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云晚白弯眸一笑,安抚道:“不沉不沉。是我感觉错了,我们快一起回去吧。”
    小尾巴这才满意地又晃了晃耳朵,然后蹭了蹭云晚白。
    话虽如此,走到一半的时候,云晚白胳膊开始酸了,也有些抱不住它了。
    云晚白便把小尾巴放了下来,让它自己超前跑。
    小尾巴也很懂事,从云晚白的怀里下来之后,便撒欢儿地往前跑,跑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还时不时停下来等云晚白。
    就这么一路小跑了回去,云晚白遥遥地看见寝殿的大门是开着的,着实愣了一下,便猜重雪照应该是回来了。
    小尾巴显然也发现了,便又加快了速度,条条小短腿蹬得都快跑出了残影,仿佛一道黑色闪电般迅速的闪入了殿内,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云晚白的视野中。
    等云晚白终于踏入殿门之后,便发现小尾巴正趴在重雪照的脚旁,两只耳朵一直摇晃,似乎在等着他给她递东西吃。
    重雪照出乎意料地穿了一身红衣。
    少年懒羊羊的半靠在床头上,一袭红衣鲜艳耀眼,宛如灼灼烈焰,映衬着他本就白皙的容颜更白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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