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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微微一笑,将疑惑藏在心底,。
    宋夏澜见他还记得这串珠子,脸上止不住地浮现笑意,一双水润的眸子熠熠生光:“姐姐做的东西,妹妹当然舍不得扔。所有的东西我都有好好保存。”
    她在心里默默接上后半句:包括他的每一根发丝。
    两人的手上下交叠,温热的气息透过肌肤传递到宋溪之的手指。
    这距离委实太近了。他虽然穿着裙子,但毕竟仍然是个男的。
    宋溪之略有不适,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道:“你前先日子不是说想听我弹琴吗?”他离开座位,坐到窗边,低头拨动琴弦。
    宋夏澜心下怅然,不知宋溪之为何总是躲着她。
    “姐姐可有想过自己的婚事?”宋夏澜盯着眼前的女子。对面的人悠然含笑,手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弄,宽大的水红色袖子半褪似花儿散落,露出苍白细腻的肌肤,惑人心神。
    想起两人终有分离的一天,宋夏澜抿了一口茶水,嘴里苦味四漫。
    宋溪之没想到宋夏澜竟会问到这个问题,如果真有人娶了他,那新婚之夜怕是要变成午夜惊魂了。
    于是宋溪之哂笑道:“大夫都请遍了,我这病也不见得好。京城有些门望的子弟哪里肯娶我这样的病秧子。”
    “只要看着你幸福,姐姐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对夏澜来说,能看着姐姐平平安安,守着姐姐一辈子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若能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两人一起简简单单地生活,夏日相伴着听幽幽蝉鸣,冬日里挨坐着取暖弹琴,那该多好。
    外头的雪“簌簌”落下,落在枝丫间发出隐秘的声响。宋溪之神色悠远:“我们的一辈子,不一样。”他的人生太长太长了。或许有一天,他都认不得现在的自己,更何况她。
    宋夏澜以为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活不长。她不想惹他伤心,于是转移话题。两人就着一些花草鸟兽,民俗话本,闲散聊着,一时气氛十分融洽。
    远远望去,一人弹琴,一人烹茶,青衣红衣,相得益彰,精美如画。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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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雪,极冷。纷纷扬扬的雪花大片大片地下,满载高处的苍茫“呼啦啦”卷入到万里江山。
    可是极目远望,入眼的却是漫天的大红。红得耀眼,红得招摇,红得刺目。
    家家户户换上吉利崭新的春联,再搬着小板凳在门窗上贴上精美的贴花,喜气洋洋,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年。
    瑞雪当头,明年稻香飘飘,想来应是满载而归。
    宫宴。
    宫外灯火耀耀,人影憧憧。
    宫里也是吹笙鼓瑟,丝竹不断,歌舞不停。
    觥筹交错之间,众人却只觉进入了幻灭之境。喧闹都停止了,满心满眼里只剩下一个人。那人紫衣,长发,眉间一簇红色火焰花钿。桃花夭夭,灼灼生华,却不及她一双眼眸勾魂摄魄。
    她的妆极浓,极重。她的眼极冷,极冰。
    让人想到雪山之巅凌然独放的花,她就生在那里,你抬头就可以看见她,但是却永远不能拥有。
    拥她入怀,只是一个世人遥不可及的幻梦。
    “原来,这就是宋家那位嫡长女啊……”
    “若是身体无恙,这样的姿容……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可惜了。”
    有人惊艳,有人叹气,有人忧心,有人怜悯。
    人世,是血淋淋,是你争我夺,留不住这样美丽的梦。这样的人,或许就该在梦碎之前飘然离去,才不会让人心生遗憾。
    佳人在前,众人却默契地没有上前打扰。一株将要凋谢的绝世之花,理应在平静祥和之中度过余下的所剩无多的时光。
    这样的默契,一部分是出于宋辞的威慑,一部分是出于对一位将死之人的最后尊重。
    也如宋辞所愿,宋溪之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惹事。
    印象中,他前几世因为身体和宋辞的原因,都没有收到宫宴的邀请。虽然这一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竟然在宫宴的邀请名单。
    但是相必事情的大方向还是不会变的。
    宋溪之坐在原处低头喝茶,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像闪电一样从他身上扫射而过。
    他循着视线反看过去,只见一男子正温声和人交谈,风姿非凡,进退有礼。正是太子景简华。
    察觉到宋溪之的视线,景简华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礼貌笑了一下,就移开了目光。
    他的一系列反应自然而流畅,如果不是宋溪之有外挂,感知极为敏锐,一定会被景简华这副模样给骗过去,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席间的表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美人若蝶,身姿婀娜,或起或落,无一不美。
    音乐迭起之际,美人眼波流转,陡然变式,腰肢柔软得不可思议,四肢如蝶翼灵动,在空中滑出飘逸惊人的翻跃。
    音乐停,舞骤止,翻飞的罗裙层层叠叠地落下宛若牡丹怒放。技惊四座。引来众人抚掌相和。
    宋溪之看了一眼中央的美人,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宋夏澜的《踏雅》比这好看多了。
    景简华把席间的情景尽数纳入眼帘,挽起宽大的袖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辛辣酣畅。俯身低进酒色里的一瞬间,他在粼粼水波里看见自己的眼,里面盛满了欲。望——掌控一切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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