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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说我始乱终弃免费阅读(11)

    肖扬取出袋中物品,郁远一看,发现那约莫就是护具了。
    「手来。」肖扬嘴上虽如此说,却没有等郁远伸出手,而是自然地执起郁远的手,为他穿戴好护具。
    郁远注意到肖扬并未穿戴护具,「你不用吗?」
    「不用,我不会受伤。」肖扬淡淡解释道。
    这回郁远留了点心眼,「我会吗?」
    「不会,但想来你会抱怨。」肖扬笑了笑,「所以这是戴心安的。」
    郁远斜觑:「我像是那么爱抱怨的人吗?」
    肖扬笑道:「那我们今日收工,不练了,回去房里窝着?」
    郁远没第二句话,「好!现在就走。」
    「嗯,我只不过是说说罢了。」肖扬扯了扯唇角:「我们练吧。」
    靠北。就是看他没抱怨,故意拿个饵钓他,又让他落空。顿时内心充满无数干话、不吐不快的郁远:「」
    练习处立有数十根木桩,现今唯有他们面前这五个立有箭靶。肖扬取出几副弓,为郁远介绍。
    「这都是你以前用过的弓,每一把功用不太相同,若骑射时你爱短弓。」肖扬指着其中一把,「你三岁便学骑马射箭,在进仙门之前,骑射已在同龄孩子间有一定水平。」
    郁远对修真界的这位郁远前辈带着无限崇敬,他三岁的时候在干嘛?骑投币的摇摇玩具?不,他记得他三岁的时候还因为摇摇太吵,总被吓哭,四、五岁后才敢骑。
    「但在仙门一般不太骑射,所以你后来趁手的是长弓,就这几把。最后你最喜欢的是这把。」肖扬拿起其中一把看起来最长、最重、最变态的弓对郁远说道。
    那把是墨黑色的弓,弓身为筋角搭上乌木所制,样式古朴却从简洁之中生出特有的力与美,透出某种肃杀之气。
    郁远:累了,想回去。
    肖扬一眼望出郁远未宣之于口的怨念,他笑了笑,「这把我拿,你先拿这个吧。」他选了另一把稍短的弓递给郁远。
    这把弓同为筋角弓,色泽为深咖色,虽然稍短,但透出的凛冽之气却仍让习于现代安逸生活的郁远有点心惊。
    因为不想被施那顶着禁言咒的皮的磨牙术,郁远紧闭着双唇忍耐,他怕自己一说话就会立刻说:天啊我手断了或是妈妈我要回家。
    肖扬见他未出手,于是说道:「拿过去。」
    郁远真心不想接。
    肖扬一手持弓,另一手却又抽出方才那柄剑,冰蓝色的剑刃瞬间抵在郁远颈上。
    「接不接?」肖扬淡笑。
    郁远突地生出些风潇潇兮易水寒的决心,大胆回道:「这是威胁。」
    肖扬满不在意地回道:「我其实也不怎想用这招,要是你比较喜欢禁言咒,那我自然更欣喜。」
    郁远无言,跟剑比起来,他还真的比较怕禁言咒。剑看起来他躲得起,禁言咒他愤恨地接过弓。
    「教你,你得这样。」肖扬站在郁远身后,教郁远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你先试试。」
    郁远并不想试试。
    他平日爱讲干话,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是干话之一,他内心自然清楚自己跟瘦弱搭不上边,他身高就185公分,光杵在哪边就跟棵树一样有份量,并不是个纸片人,虽然没怎么锻练,但架不住他年轻,遗传又好,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家里真的需要搬运工时,他哪可能让爸妈去做,还是自己扛。
    他虽没玩过弓箭,还是很清楚拉弓有多难,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拉满弓,毕竟拉弓这种事不可能一蹴可几,他以为自己应该会拉到手抖到不像自己的,回去别想拿画笔了。
    他当然想保有这只手,所以一点都不想拉弓,毕竟他还想画画,但肖扬人就站在他身后,他要是不拉,嘴巴恐成磨牙棒。
    衡量自身处境后,郁远拉开了弓。
    一拉就拉到全满,震惊到他自己了。他这是有什么天生神力吗?
    很显然不是。是肖扬给他的这身体具有他也不懂的神秘力量。
    「给你,用这三指勾弦搭箭,平视你的目标,视线得跟靶心成直线,试试看,你曾经每发必中。」肖扬解说完,将箭递给郁远。
    郁远尽可能照着肖扬说的那样做,但他心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中靶心的,只集中注意力地将箭射了出去。
    他还以为箭会呈拋物线移动坠地,没想到箭超乎他想象的,直接正中靶心。
    「这怎么可能?这是意外、是意外。」郁远又跟肖扬拿了一根箭,一射,再度正中红心。
    他就不信邪了,像他这种新手,如果能这样每发都中,那别人还学个屁啊,连他自己想到都会生气。
    郁远连射十箭,靶心上就是十箭。
    「我不练箭了,我要去买大乐透。」郁远把弓扔给肖扬。
    「大乐透?」肖扬问道,「那是什么?」
    郁远想了一下用语,「彩票。」
    「你觉得你这是运气?」肖扬轻笑。
    「是啊。」郁远点头,「不然呢?」
    「这给你。」肖扬将那把墨色的弓拿给郁远,「射三十箭,如果你三十箭都正中靶心,再去签注也不迟。」
    「可是我手酸,为什么我要多射三十箭才能去买彩票。」郁远心有不甘,他也不是真手酸,纯粹不想多射三十箭。
    「因为你没有钱。」肖扬指出这残酷的事实 。
    郁远道:「我现在想要藏宝阁里的东西了,来得及吗?」
    肖扬平静地与之对视,「你说呢?」
    郁远心很累,郁远不想说。
    肖扬将那把墨色长弓交给郁远,「换这把弓,你最趁手的弓。」
    郁远苦哈哈地拿过那把弓,这把弓确实比方才那把更沉,前郁远到底哪里想不开,轻的不拿,拿这么重的东西?
    但他很快发觉这弓虽然重,却是真的好握。有了方才那十箭的经验,他先试拉了一下弓弦。
    又是满弓,但这弓更长更沉。他自己都没发觉地在脑海里计算起他应该出什么力气才能击中靶心。
    他再度拉弓搭箭,将被召唤过来又没有钱花的怨气,全发泄到箭上。
    三十箭射出,箭箭全中靶心。郁远这下不觉得这是运气了。
    感觉只要他看着目标,就没有射不中的。
    他很困惑,不懂这到底是魔尊大人帮他做的身体素质太高,还是他其实是个被画画耽误的神射手?
    「你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了?」肖扬笑道。
    郁远满腹疑团,一时不知从何问起,还在整理思绪,就听到肖扬又说了下去:「所以你如今明白,我找人仿很多张你画过的白虎,来练射箭的原因了吗?不练,我哪里有机会赢得过你?」
    郁远:「」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却见肖扬把那些弓箭全收好,将郁远画的那幅白虎画作又拿了出来,他摊开画作,珍视地看着那幅画作,「所以我怎么能不喜欢它呢?」
    魔尊大人轻闭起眼,状似亲吻上那幅画。
    看清楚男人唇对着的位置,恰好是画里那只手的郁远:「」刚连射了四十枝箭,手不抖,看到这画面倒有点抖了。
    第十四章
    双胞胎将御厨丢给胡蝶,让胡蝶负责安顿他的起居,便先去忙他们的。
    拿到从各据点传回的讯息,连杜行远都微微笑了起来。
    两个月前,肖扬指点他们放苍山派有秘宝的消息出去。
    他们于是从散修下手,散修若不是误打误撞走入修炼之路,要不就是退出门派或被门派逐出,他们势单力薄,求功法、法宝都比较辛苦,但要混入他们之中相对容易,消息从一群散修再往外扩散,便很难查出究竟是谁所散布。
    非常快的,正魔两道都知道苍山派有秘宝,无论苍山派如何否认,都抵不住明着暗着觊觎苍山派秘宝的众修士。
    那些闲言闲语愈来愈真实,从
    「你知道吗,我听说郁远当时之所以能够修炼得那么快,正是因为他得到苍山秘宝。为什么他拿到,他师父没拿到啊?机缘吧。或是他人长得特别好,他师祖喜欢他,他师祖不是仙逝了吗?指不定仙逝之前,直接越过他师父传给他呢。」
    到
    「你们有听说吗?听说当初苍山派那祸事,根本是因为郁远师尊从郁远处要来秘宝,进去闭关,出来之后修为大增,容不下自己弟子占着这仙道第一人之名,就对郁远出手了。唉,你说那秘宝是不是很厉害,让郁远修为远胜其师,又让他师父闭关修炼没多久就能杀掉郁远,修仙之人,谁扛得过那秘宝的吸引力?」
    再到
    「你们猜那秘宝如今到底在哪?苍山派的藏宝阁?祭祀牌位?还是被藏在哪棵树下?」
    总之到了最后,众修士已经都肯定苍山派肯定有至强秘宝,能激增修为的那种,导致近期到苍山派晃悠的修士特别多,附近的地都快被暗暗掘过一轮。
    苍山派里也不平静,不管内门、外门弟子们均人心浮动,都想得到秘宝,内门弟子还好些,毕竟能在内门意味筋骨较佳,直接师承各峰主,相对容易管束,外门弟子常趁空在苍山里掘地,苍山内一时之间竟也坑坑洼洼好几处。
    苍山派各峰主表面上痛陈这种歪风,私下心思也各异,苍山派在修真界能成为千万年来的名门大派,究竟有无秘宝,众人内心都各有定论。
    正道盟聚会时,苍山派被其他门派明里暗里地调侃讽刺,暗示其已有秘宝,何必要分得如此多灵药、法器,利益一时难以分配,各门派闹得不欢而散。
    「正道盟这还撑不撑得下去呢。」杜自迩唇边挂着笑容。
    把师兄的心血吞光的地方,就该毁掉。
    杜行远笑了笑,「玹山也真够配合。」
    苍山、玹山先前并列修真界二大山门,所育弟子众多,出类拔萃之人亦不少,两山门齐名直到郁远成名后被打破,郁远倒是会做人,凡事总在不损苍山之下,让玹山出头。
    但苍山祸事后,苍山式微,玹山再起,此次正道盟会议,玹山倒是隔山观虎斗,看其他门派和苍山吵,超然物外,看来不抢不闹,但反而一副坐定龙头宝座之姿。
    苍山与会时没回过味来,回去自然会想清楚,疑玹山放消息为早晚之事。
    「等吧。」
    双胞胎正在讨论着究竟要等多久,总坛门房突地上门知会有拜帖。
    杜自迩笑吟吟地拿过拜帖,只看一眼,就跟杜行远说道,「哥,不必等了。」
    杜行远很快会过意来,「苍山来的?」
    杜自迩点头,笑脸中满是不屑,将拜帖拿给杜行远,「啧啧,私下来魔道投拜帖,也不知究竟存的什么心。」
    杜行远接过拜帖,看了一眼要来的苍山人士,撇了撇唇,「想看看能不能搭上肖扬吧。」
    双胞胎从以前私下就将魔尊视为合作对象,两人聊天时从来都只称肖扬,不称尊上,如今知道肖扬就是白虎,自然更不称尊上了。
    但他们如今对肖扬才是前所未有的信任,因为他们在苍山时能见到白虎到底对师兄多照顾,那种互动骗不了人。
    他们内心清楚谁都可能害郁远,但白虎绝对不可能。
    白虎从来没有说过,但他们二人却能看出郁远是白虎的命。
    「想跟肖扬搭上,靠着道侣关系一统修真界。」杜自迩笑道:「这太有意思了,我来帮师兄多准备点零嘴,让师兄看好戏吧。」
    *
    射箭场边,郁远找了棵树说要坐下,肖扬这回没反对,毕竟郁远已习射了一百箭,不断地拉长距离,郁远的箭仍全部正中靶心,真正百发百中。
    肖扬这回甚至先铺上柔软的垫子,再让郁远坐下。
    郁远坐着靠在树干上,舒适地微瞇着眼,「你真的什么都有欸。」
    「储物袋里什么都能装。」肖扬解释道,「还得教你怎么用。」
    郁远坦白,「我不想学,这不是有你吗?」
    有魔尊大人,他还要储物袋做什么?
    肖扬私心倒也想把郁远宠得一日十二时辰都得靠着他生活,但是哪日若青年活跃在他人面前,最简单的储物袋却忘记要如何使用,要什么没什么,那也不行。
    「现在就学。」肖扬回道。
    「我操劳过度。」郁远理直气壮。
    「我只说用法。」肖扬又掏出各色糕点,盛在盘子里,放在垫子上。
    看在郁远眼里倒有几分野餐的意味,他还来不及拒绝肖扬的提议,嘴巴已经被一块桂花凉糕收买。
    肖扬捻起第二块糕点等着,「你边吃边听就行,不用带脑听,你也能会。」
    郁远半信半疑地盯着魔尊大人,对方冷静地回看他。
    好吧,郁远心想,是魔尊大人自己说他不必带脑听,那他就光明正大吃点心放空吧。
    他就不相信他这样听也能听得会。
    肖扬边喂食他主人,边解说储物袋的使用方式,如何存放东西进去,怎么唤出、收起。
    郁远整路都在吃糕点,基本上将魔尊大人那好听的嗓音当成比较动听的BGM,但问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这些糕点都很好吃。」郁远只能这么回。
    「你试试吧。」肖扬递给青年一个新的储物袋,「就把盘子收进去好了。」
    「如果我能收得进去,我头剁下来给你当椅子坐。」郁远说道。
    同时间他大脑好像有什么反射动作一样地下了指令,盘子自动飞进了他的储物袋里。
    郁远目瞪口呆。
    魔尊大人面带微笑。
    「你收的!」郁远坚不承认事情是他做的。
    「你收的。」肖扬只是点出事实。
    「我」郁远跟颗消风的气球一样,「算了,头给你吧。坐一坐再还给我,记得别坐得太脏。」
    「我答应了吗?」肖扬勾唇,「我不缺椅子,我缺别的。」
    「缺什么?」郁远没多想地问出口。
    肖扬笑得高深莫测,雾蓝色的眸光深似潭。
    郁远从那浅蓝色眼里看出一片黄,深怕魔尊大人张嘴就是他承受不起的骚话,「算了,当我没问。」
    肖扬才不管他主人是否把话收回去,「桃子,我缺桃子,你身上的。成熟时让我啃啃。」
    果然骚话会迟到,但不会缺席,郁远愤恨地骂了声:「干!」
    魔尊大人点头,神情愉悦,「嗯,是挺想的。」
    郁远:「滚!」为什么语言这么奇妙,竟没有在不同的时空造成隔阂?桃子为何仍有脖子以下大腿以上十八禁受器的隐喻,干这个字眼依旧意味着某个反复操弄的动作?
    「我滚,然后你自己走回去?行啊。」肖扬起身准备要走。
    郁远哪能让魔尊大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连忙拉着男人宽大的袖口,可怜兮兮:「我都射一百箭了,你岂能对我射后不理?!」
    「射后不理。」肖扬思索后,笑了笑,「又是你那边的专用语?倒是挺不错。」
    郁远他就只是随口抛哏,并不想话题真往红绿灯中某色歪斜,「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郁远这么厉害,光凭天赋卓绝根本不可能,苍山派专攻弓箭?」
    「苍山派以剑术闻名。」肖扬坐了回去:「郁远的弓箭会这么强,是因他曾被吸进去自己的画里。」
    七岁的郁远曾绘过一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图,原打算献给当时的皇帝,也就是他的皇祖父祝寿,他画得极好,连凤鸟都精心绘制了九束长长的彩色尾羽。
    但他那幅画还没全画完,百鸟还缺了一只,就被他的父王说那百鸟朝凤图虽是贺意,但绝对会触犯天威,万万不可送出去。原来,郁远的皇祖父当年为十二子,他父亲原先最属意的为九子,疼爱九子到赐字为重明,广义亦为凤鸟别称之一。后来夺嫡又是另一个故事,总而言之,最后称帝并非九子,而是十二子。
    七岁的郁远还不清楚那些陈年事,无意中犯忌讳,那画是送不出去了。安王极疼爱郁远,舍不得撕毁他的画,便要他落个化名,狠下心将那未完成的画流至民间。
    那幅画后来辗转从他师尊手上,回到郁远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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