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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敌的崽养歪了免费阅读(31)

    月闲此时心里头才略略宽慰了一点,看来顾泓也是沈笙那里吃了不少亏。
    月亲将沈笙从厨房里拉了出来的时候,沈笙手里还拿着一个水瓢。
    小公子,宗主有事叫你回去呢?
    沈笙有些庆幸,幸亏月闲来得晚一天,否则他将看到他们家小公子顶着一个快要临盆的肚子,在院子忙活。到时候,免不了会传到江源致的耳中,这让他以后如何在江源致面前保持着师叔的威信。
    顾泓见月闲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知道是有些不方便自己听的私事要谈,很识趣的走开了。
    待顾泓走远之后,月闲才凑到沈笙耳边。
    公子,你还记得我们在长守村山脚下见到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少年吗?长老会的人在搜查落雨村的余孽时,找到他了。现在正在苍梧山,宗主特意让我来叫你回去。长老会的人稍后便会抽调人手过来,替换公子调察婴灵的事。
    手中的水瓢忽得落地,沈笙本以为要找那个少年至少要花上十数年时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一时间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
    当晚,沈笙便和顾泓告别,并说明了缘由。顾泓看了沈笙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次日,他们便在永宁城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化出原形,转身朝苍梧山的方向掠去。
    与此同时,柳桥风也似感受到了什么,向他来时的方向回头。然而,他来时的小路上并没沈笙的影子。
    这时,昔年指着天际飞过一道灰白身影。
    街主是想那个凤三吗?看方向应该是回苍梧山的。
    柳桥风目光从天边消失的影子中又重新落回到昔年身上,直接问道:可查出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了?
    文元铭道:我们一收到街主发给我们的消息,便立即跟在那个人的身后。但是这个人的功法修为,很明显在我们之上。我们不敢跟得太近,怕打草地惊蛇。但即便如此,也引起他的警觉,带我们绕了几圈之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柳桥风声音蓦得变得有些冷。
    跟丢了?
    文元铭一掀袍角,跪了下去。
    是属下无能。
    柳桥风冷哼。
    你确实无能,上次也是这么让木秋这么跑掉的,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影。
    昔年看到柳桥风明显是动怒了,连忙上前灭火。
    街主你当年全盛时期都没有把您最后的仇家给找出来,现在就仅凭我们三个人就要在这一两日之间弄清楚这人的身份,也属实有些强人所难。况且,我们也不是完全跟丢了,二哥现在还跟在徐素秋后面,这样找到婴灵的几率比我们要胡乱找要大上一些。
    昔年这张嘴,开口简直跟月闲一模一样。他当年并不是一丝线索也无,只是他刚刚找到一些眉目,长老会的人就攻进了落雨街。
    现在这副身躯太过娇弱,就算知晓那人的身份,以他现在的修为也奈何不了对方。
    柳桥风转身往苍梧山的方向走去,他要赶到沈笙之前回到苍梧山。无论如何,哪怕是死,这次他永远不会再逃了。他要亲手将那个人的皮给剥下来,再折断他的手脚,将他的五脏全都捣成肉泥逼他全部都吃下去,再把对方的肠子给拉出来,让他也体验肠穿肚烂的感受。最后,他要让永世不得超生,坠入血海太便宜他了。他要让他天天体会杀死至爱亲朋的痛楚。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之时。柳桥风迈的步子虽小,却异常坚定。
    文元铭刚想叫声街主。这时,柳桥风略带些疲惫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我此去望月洞,修为若是不恢复便不会出关。玄门之中除非发生天塌下来的大事,否则别打扰我。
    昔年直到柳桥风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敢过来将文元铭扶了起来。
    三哥,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和大哥在一起都没那么怕过。
    听他提起金可镂,文元铭脸上闪过一道极快的厌烦之色。
    昔年立时觉察到自己说错话了。昔年以前在人间话本听到,朝堂之上,文官与武将互相看不上对方。大哥和三哥便跟这人间的文官武将有些相似。
    大哥做事粗鲁狠辣,最喜欢的就是做杀人越货这一勾当。上次顾明轩便是交给他料理了,估计此时连骨头就没了。金可镂在柳桥风面前也颇为放肆,一点儿也不拿街主当领导干部。文元铭便看不上他这点。但偏偏金可镂是他们四个人之中修行最好的,此次落雨街事变,柳桥风生死不明。也多亏了他在,才勉强可以震住场子。
    其时昔年和两位哥哥都相处得不错。和大哥一起可以做很多刺激的事儿,三哥虽然书生气质多了一点,但也并非古板不化。昔年觉得自家大哥和三哥跟人间的话本一样,都是朝廷的栋梁,文臣武将缺哪一个都不成。
    月闲正等的着急,半路上沈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非要他折了回去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面前。
    那些村民见到沈笙之后,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沈笙将村民从地上扶起之后,又人乾坤袋里掏出什么出来。待沈笙将那东西展开一开,月闲才认出竟然是一幅画。
    其中一个少年恭敬地将画接过来的时候,又顺手往沈笙怀里塞了什么东西。直到沈笙回来时,他才看清沈笙怀里赫然抱着两个大萝卜。
    月闲有些无语。
    好在这一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沈笙回到苍梧山的时候,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小阁楼,而是直接去了沈柏川的书房。
    推开门的时候,沈柏川正坐在案子上看书,沈焕立在旁边侍候。沈柏川听到动静抬头,笑道:阿笙回来了。
    沈笙先向沈柏川恭敬地行一礼,接着便略去穿女装的事儿,将这一路上的经过都说给沈柏川听了。
    沈笙一直暗中观察沈柏川的神情。在听到沈笙说到那个神秘人时,沈柏川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玄门正值多事之秋,柳桥风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又来了一个实力和柳桥风不相上下的神秘人。
    沈笙将乾坤袋的细羽放到沈柏川面前。沈柏川扶额的手一顿捡起那根细尾,盯了沈笙一眼。
    沈笙不敢跟自家大哥卖官司道:那个婴灵本应该在顾泓的法阵里魂飞烟灭,却独独能坚持这么久,就是因为这根细羽护身。
    沈笙试探着问道:哥哥或许之前曾经和这个婴灵接触过。
    沈柏川皱眉细索一番,片刻之后对身旁边的沈焕使个眼色,阿焕立即了然,出门的时候,还细心地将门给关上。
    沈笙看自家大哥如此神秘,心里头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莫非大哥和这婴灵有什么不好的牵扯。
    沈柏川看他如此神色,笑了笑。
    你不必紧张。我将阿焕支走,实际上是想到了一件事,这根细羽确实是我的,但这件事却和江东流有关。
    师师兄?
    沈柏川看着他,在斟酌着措词,仿佛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比较合适。
    我这次回到苍梧山,正是因为此事而来。我们边走边说。
    第49章
    接着沈柏川便推开书房的门, 将沈笙带到一间静室。
    那个孩子极有可能亲眼目睹了长守山灭门惨案,之后又独自生活过一段时间,很怕见到生人。
    沈柏川话音落地, 便推开静室的门。沈笙眼睛一时间还适应不了静室里的黑暗, 只觉得有一个黑影朝自己冲了过来, 寒光一闪,那人手里竟然持了一把匕首。
    沈柏川只用两根手指便擒住那个孩子,像拎小鸡似得把那少年拎回屋里。沈笙也趁此机会将那少年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甩在一旁。
    你们这些坏人, 你放开我!那少年在沈柏川手底下拼命挣扎。
    沈柏川对此颇感头疼, 仿佛又回到以前带着弟弟那些不堪回首的旧时光。
    放心, 你在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我们若想对你不利,早就对你动手了。更不会一日三餐的给你送饭食。
    那少年在沈柏川手底下挣扎了半天, 没有力气之后, 抬头问道。
    当真?
    沈柏川道:自然是真的。接着,便松开手。
    那少年一旦脱离沈柏川的掌控, 像是一只猫一样, 悄无声息躲进了黑暗的角落里。
    沈笙将静室里的烛火点着。那少年背对着他们, 抱着头缩在角落里。沈笙走了过去, 蹲在那少年身边。
    别怕, 我叫沈笙。是你师母的师弟, 你师母言语之间可能会时常提起我。
    那少年的目光在摇曳的灯火下,渐渐有了焦距, 抱头的双手也渐渐落了下来。
    是沈师叔吗?
    是我。你不要害怕,等阿致闭完关你就可以见到他了。阿致你还记得吗?
    那少年点了点头。沈笙心中一喜, 这少年虽如惊弓之鸟, 但思维还算得上清晰。
    长守山被灭门那日, 你是不是也在现场,是谁杀了我师姐!
    沈笙这句话,犹如在少年的脑海里丢下一团炸药。方才已经平静的少年身子拼命往后缩去,可他的身后是一堵坚固的墙壁,少年退无可退,只能胡乱挥舞着双臂阻止沈笙靠近。
    我我不知道。他们来的人太多了我没有在现场,我当时害怕得躲了起来,
    沈笙上前一步,用力钳住少年双臂不让他乱动。
    你胡说!你没在当场怎么知道他们人多,你脸上又怎么会有一道伤疤。
    是我自己不少心磕到的。
    沈笙冷笑:你磕在什么地方,能磕成这个样子。你这个胆小鬼,师门蒙冤这么长时间,你不想着为师门沉冤昭雪也就罢了,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也不敢去想。你这样对得起师娘吗?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他只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个真相从他面前溜,却没有留意到他在灯火中狰狞脸庞。
    我我想起来了。那少年盯着沈笙的脸忽然道。
    是谁?
    少年的手颤巍巍地指向沈笙。
    是你。
    你记错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
    那少年此时终于害怕了,只中不断呢喃一个字,沈笙听清楚了,是个「白」字。接下来,无论沈笙如何逼问,那少年嘴里再没说过第二个字来。身子在沈笙掌中瑟瑟发抖,精神似乎比他们来之前更差了。
    沈柏川此时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握住沈笙压在少年肩膀上的手。
    阿笙,够了。你别再逼他了,何必让他再回忆他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
    沈笙的理智猛地被沈柏川拉回,他突然站起身来,这才醒悟他方才究竟是干了什么。
    沈柏川道:你只要遇上柳青芜的事情便会失控,我就是怕你如此。
    对不起,哥哥。方才若不是你,我
    沈柏川将已经几近昏迷的少年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我能明白你想为师姐报仇的心思,但你确实有些操之过急。本以为你将江源致找了回来,又和顾泓外出历练一番,会成熟些,没有想到遇到事还会那么冲动。
    哥哥教诲得极是。
    沈柏川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羞愧的沈笙。继续他们来这之前的话题。为什么沈柏川身上的细羽会出现在那个婴灵的身上,成了他的保命法宝。
    沈柏川道:有些事情虽然听起来很是荒唐且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个婴灵极可有能是江东流的儿子!
    什什么?
    沈笙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猛得从身体揪出来,再丢在地上踩上两脚。虽然龙性本淫,以前沈笙也常拿这点来戳江东流的脊梁。可那也只是他一心只想着讨嘴巴上的便宜,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江东流和别的龙族不一样。他已经有师姐了,怎么还会去招惹别的女修。
    沈柏川一看到沈笙嘴唇在轻轻颤抖,就知道他心里受到的冲击不小。
    其实,只是疑似而已。我当时有要事要外出,路过一座小城。我看小城上方有大片阴煞之气盘旋,心知此地有变。待落下去之后,才知道有一个老槐树精正在欺辱一个婴灵。阿笙,我听你说,此次那个婴灵已经有了十三四岁少年人的聪慧,成长速度可谓是极快,但那时那个被老槐树精欺负的婴灵,除了哭别的什么也不会做。
    我从槐树精那里得知,那个婴灵的母亲将他埋在老槐树下,每隔半月便会来看一次。我当时想要超度这个婴灵,但无论如何做,那个婴灵始终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不肯离去。我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就在树下又等了几日,这才等到徐灵秋。
    是徐灵秋告诉你他怀的是我师兄的孩子?
    沈笙手指的骨结被他攥得微微发白,他想竭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说话时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当初徐素秋曾说过,她妹妹喜欢的那个公子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但是因为两个人地位悬殊,怕是父母不会答应。
    这些,都和江东流有些不谋而合了。
    沈柏川将沈笙的动作不露声色地看在眼里。
    起初徐姑娘是不愿意透露孩子生父是谁,曾几次与我动手。我怜是一个失去自己的孩子的弱女子,手下不由自主便留了情,让她从我手底逃脱。我在槐树下又等了三日,依旧没有等徐姑娘。那个婴灵的身体早就成了一堆烂泥,几乎和这个地方融成一体,强行带走只会让他魂飞魄散。我怜他尚未出世,便遭受罹难。怕我走之后,他会受槐树精的欺负,当时便从身下拔下一根细羽交给那个婴灵,让他免受日后的期辱。
    沈柏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却没有想到会造成今日的大祸。我之后又回到原地去看了,没有见到那个婴灵和槐树精。我以为那婴灵是自己想开了,去转世投胎去了。现在想来,他应该是将那棵槐树精吞入腹中,增加了自己的修为,离开此处。
    我后来回到空桑山本打算着手调查此事,没有想到,徐灵秋却自己找上门了。告诉我那个婴灵的生父正是江东流。她曾对江东流一直抱有好感,但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来,在参加宴会之时,江东流便趁着酒醉将
    为什么她当时不说,后来又跑到空桑山告诉你?
    沈柏川道:阿笙是怀疑徐姑娘有意诬蔑江东流。不瞒你说,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徐姑娘说如果长老会的人亲自去秋水门调查此事,此事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她父母宗族还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不如就此,将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
    我让她自己先回秋水门,本打算过两日便亲自去趟长守山,向江东流询问状况。
    沈柏川日理万机,几乎是手里头的事没处理完,下件事又来了。他说过两日,其实有可能是过两年。
    但偏偏变故就发生得这么巧,徐灵秋回去不久之后,秋水门上下全被柳桥风杀戮殆尽,而长守派被灭门。也正是这两桩灭门案发生的时间极短,不过数月,因此有些人怀疑长守派也是柳桥风动的手。
    我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从头到尾全都是徐灵秋的一面之词。现在两个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都不在人世。这件事又没有确切定论,我也不能仅凭这点就去毁坏一个已逝之人的声誉,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呃容我说明一下,大家要相信江师兄的人品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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