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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是你啊。游镌停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纪函辰扯了下唇,这不是去年买了块表的大哥吗?
    语气里挑衅意味儿满满。
    纪函辰怎么也想不到隔壁的软饭男会是游镌。
    他本来就觉得许明漪会和游镌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游镌长了张讨女人喜欢的脸,又擅长花言巧语哄女人欢心,许明漪会和他结婚就是图个一时新鲜,被游镌用手段给骗了。
    现在无意中又听到游镌在朋友面前炫耀许明漪给他买表买车,更加笃定了他心里的猜测这小子就是一个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纪函辰那两个朋友听到了游镌的话,都面露诧异看着纪函辰:你们认识?
    纪函辰别过脸,像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眼前这个人,不屑地冷笑道:当然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游镌听纪函辰否认认识自己,也没多做辩解,耸了耸肩便离开了。
    等游镌一走,纪函辰继续和同伴喝酒谈笑,然而没过两分钟,他便不小心把杯子里的酒泼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于是借口和朋友说自己要去清理一下,顺势也去了洗手间。
    纪函辰来的男士洗手间外面,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从洗手间出来回酒吧的一条必经的走廊上等着。
    几分钟后,游镌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纪函辰。
    也注意到纪函辰一直在盯着自己,锐利的目光里夹杂着明显的愤怒和敌意,显然是来者不善。
    游镌在心里冷笑,表面却故意装作对纪函辰视而不见,打算直接从纪函辰面前走过去,果然纪函辰不负他所望,在游镌经过他身旁时冷冷出声嘲讽道:明漪真是瞎了眼,她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游镌听到纪函辰的话后停下了脚步,单手插在口袋里转过身,似笑非笑地审视着纪函辰,纪先生,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两人都把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加上酒吧里喧闹嘈杂,所以就算旁边进进出出经过的人很多,但在外人看起来他们两个就像是熟人在正常交谈,谁也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
    怎么,明漪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吗?纪函辰下颌微抬,神色讥讽地说,我不仅仅是她的学长,也是她在大学时期交往过的前男友。
    游镌挑了下眉梢,故作不理解地反问:所以?在现任丈夫面前,前男友难道是什么值得说的东西?明漪不想提,我也不想了解,你要是没别的话说,那好狗不挡道,谢谢。
    果然,他就猜到姓纪的纠缠许明漪的目的不单纯,原来还真是前任。
    看来他赌的没错,既然是前任,那或多或少都应该对许明漪的过去有所了解。
    所以许明漪为什么要向他隐瞒真实身份的原因,或许能从纪函辰这个大冤种身上打探出一些来。
    我还真有话要说。纪函辰并没有因为游镌的嘲讽而气急败坏,反唇相讥道,你花言巧语骗明漪和你结婚,从她身上搜刮了不少好处吧,手表车子房子票子,你在朋友面前炫耀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得意,特别有成就感?原来还真有男人可以靠女人吃软饭吃得心安理得。
    其实按照纪函辰平时清高孤傲的性子,他绝不会自降身段过来和游镌说这些话,因为他根本没把游镌放在眼里。
    但是当他今天无意中听到了游镌和朋友的对话,知道了游镌的真面目后,实在咽不下憋在心里时日已久的这口气,他无法接受许明漪会选择一个处处不如他的男人结婚,更不甘心自己居然输给游镌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软饭男。
    游镌正是料准了纪函辰这种心理,所以才安排了今晚这出戏来激怒纪函辰,因为纪函辰在这种强烈的不甘、愤怒、嫉恨等极端情绪的催使下,一定会极尽所能地对他进行奚落、嘲讽,来找寻心里的平衡,而这时候就是他从纪函辰身上套话的机会。
    游镌立刻装成被纪函辰的话气到的样子,脸色冷了下,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纪函辰短促地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
    游镌沉默了两秒后,模仿着纪函辰的腔调也嗤了下:纪先生,我知道你嫉妒我,但怎么办呢,现在和明漪结婚的人是我,你就算说再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纪函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游镌,嫉妒?你?
    游镌无谓挑唇,继续在濒临愤怒值顶点的纪函辰头上火上浇油:难道不是?我和明漪已经结婚了,不管车子还是房子,不管她给我买了什么,那都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夫妻共同财产?你还真敢理直气壮地说这话。纪函辰听了游镌的辩解,脸上的鄙夷之色更浓,明漪赚多少,你赚多少?她是明欧的副总,而你是什么?不过一个小软件公司的程序员,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配得上她!
    游镌黑眸一亮,跟姓纪的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可总算绕到正题上了,立刻换上一副茫然的表情问:什么副总?你说谁是副总?
    纪函辰愣了一下,眯起眼狐疑地观察游镌:你又在演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明漪是明欧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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