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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夺爱 十七月夜(17)

    快点。
    澜觞非但没蜷膝,反而将双腿交叠起来。墨炎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勉强他,出于无奈,强行蜷起他的腿,然后掰开。出乎意料的,澜觞并没有反抗,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保持着这个赤裸而屈辱的姿势,他盯着自己的膝盖骨,双腿被折起大大的张开,隐私与痛楚暴露无遗,就像是一个黯沉的秘密忽然被昭然若揭于惨烈的阳光下。那等耻辱与不堪。他的灵魂都纷纷碎落,却找不到可以遁藏的角落。尊严,固守,如火中之木。
    墨炎却是很小心翼翼的帮他擦去腿上的血迹,一点点的,生怕弄疼了他,可能这是他长这么大做过的最为细心的事了。在澜觞的两股之间,他停了下,因为视线中一抹红色的液体正从某个地方渗出,墨炎心里的感觉也很奇怪,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同情。你别乱动,我给你擦擦。
    澜觞望着他,又似乎望着别处,眼中一片空茫,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如同一个苍白美丽的玩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睛却在哭泣。当墨炎手中的锦帕触碰到他最为隐秘的部位时,他蓦然感觉自己不复存在了,抗争与梦想,尊荣与血性,都被那轻轻的一碰碎落纷飞。是不是自己前世做错了什么事,今世就要偿还,上苍以爱之名赐予他这般贴肤的伤痛,用锋利的匕首将他所有的骄傲划割得面目全非,让它如一星灰烬般灰飞烟灭。
    你还在流血墨炎俯身在那,望着不断渗出鲜血的某个地方道。叹了口气,直起腰,却发现澜觞捂着嘴,无声哭泣。他没有动,仍是保持着这个尊严殆尽的姿势,一颗颗珍珠接连不断的掉落在被衾上。
    你别哭啊,是不是疼了。墨炎也毫无办法,对于他人的痛苦,我们永远都是一场冷眼旁观。好了,别哭了,我已经派人去买药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拽过被子给他盖在腿上,澜觞并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的凝望着某个点,似乎那里有最深纵的玄机,又似乎也只是一片虚无。
    墨炎站在榻边,俯视着他,他明白他心里不好受,如果这件事换在自己身上,说不定早就疯了,或者拔剑自刎。
    静默。天边的最后一丝红酽酽的夕阳沉沦在这死一般的静默中。
    无声的哭泣。惨痛的代价。
    墨炎,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我一生的眼泪都快流尽了求你,杀了我。蓦然,澜觞看向他,漆黑深邃的眸底一缕缭乱的疯狂,你杀了我!杀了我!
    墨炎低着头,紧紧攥着双手,低低的声音带着一抹虚缥,似是沉了,沉入无尽黑暗的深涧。我们不是说好了的,无论多绝望,你都会活下去。难道,你忘了么。
    第一次听到澜觞哭出声音。
    无处告别的绝望。万念俱灰。
    灯熄了,黑暗的夜再寻不到光亮。
    如果疼痛是生命赐予我们的全部注解。那,若是你对我说了,疼,是不是证明我就是你生命的全部。
    墨炎蓦然揽过澜觞,自己屈膝跪坐在榻边,紧紧搂着他,让他埋进他的怀中。
    若是你觉得哭出来会好受些,就哭吧。哭过就好了。
    他所能为他做的,或许也只有这些了。在最为痛苦的时刻降临之前,让他在他的怀中哭泣。
    墨炎的指尖穿过澜觞的发丝,摩挲着,低下头亲吻他的头发,世界冷冷望着,无声无息,苍穹唿啸而过,无影无踪。
    秦秋拿着买回来的药站在寝宫外良久,好几次想进去,却都最终沉默。他望着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听着那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哭泣,不禁心道这次王爷恐怕是动了真心的,可难不成这安胎药是买给那个鲛人的?分明是个男子,真真奇怪。
    哭了一会儿,澜觞感觉似乎好过些了,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天已擦黑,此次平陈将士们功不可没,墨炎打算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好了,乖乖的,不许再哭了,听到没。墨炎摸了摸澜觞的头发,柔声道。
    澜觞没说话,嗓子都哑了,只是点了点头。贴在他身上不愿离开。
    那一会儿乖乖的把药吃了,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好不好?其实墨炎早就知道秦秋回来了,可此情此景他实在是无法应对。
    澜觞将脸埋在他怀里,又点了点头,自己也感觉挺丢人的。
    墨炎轻轻的推开他,跪坐在自己腿上,擦了擦他的眼角,你看你,哭得跟小花猫似的,那我一会儿要去宴请三军,让秦秋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就是刚才那个给你盖被子的人。
    澜觞缓缓的垂眸,心底未免有些失落,哑哑的声音像秋天的落叶,那你呢,就这么走了。
    我现在不走,一会儿的,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澜觞轻轻的点了点头。
    墨炎这才如释重负,不禁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下了锦榻,转身对一直候在门边的秦秋道:进来吧。
    秦秋先是一怔,随即暗自一笑,恭敬走上前,道:王爷,你要臣下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给。双手呈上,墨炎接过,犹豫了下,低声问:咳咳,这服药如何服用?
    秦秋是个极为聪慧之人,回道:臣下方才已问过俘来的御医,言只须用沸水煮熬即可,王爷如此体会民情,想必那些被扣押的百姓一定会对千岁感恩戴德,我大炀一统六国指日可待。
    这回倒是轮到墨炎一怔,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秦秋话里的玄机,遂顺水推舟道:秦大人所言极是,所谓民科载舟亦可覆舟,得民心者的天下。
    秦秋继而道:那就请王爷检查一下此药,若是觉得可以,我便命手下人再去多置办些回来,熬给那些在押的怀孕妇人服用。
    墨炎此时才恍然大悟,连忙装腔作势的查看了下,递给秦秋道:本王对药物也不是十分精通,爱卿看可以便是,那就快些去吧。
    秦秋颔首领命,退下。
    墨炎不禁在心底感叹,不愧为心腹之臣,果然洞若观火。给足了澜觞的台阶,也给足了自己面子。遂转而安慰澜觞道:你放心,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你就乖乖的养好身体知道么。
    澜觞点点头,似乎心里宽慰了些,乖乖的躺下了,此番他已经精疲力竭,浑身软得像团棉花,再提不起一丝气力。
    第五十章 宠爱
    墨炎坐在一旁陪着他,为了哄他开心,给他聊起小时候的那些囧事。
    记得儿时跟父皇玩捉迷藏,我躲到了书柜里不肯出来,他怎么唤我,我就是不作声,他以为我没在就转身出去了。结果我说什么都打不开柜门,把自己憋在柜子里整整一天一宿。那是个废弃的书阁,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大哭大喊都没人听到,又怕又饿以为自己要死了。说到这,墨炎笑了下,那次也把父皇和母后吓坏了,以为我真出了事,满朝文武到处寻我,后来还是一个宫里的小太监来这盗书,发现的我。他也因此立了大功,非但没被责罚,反而连升两级。要么说,这世间之事有的时候真的很难预料,看似是祸实则是福,祸福相依,永远猜不到结局。
    那后来呢?澜觞轻声问。
    后来,后来我就被父皇找到了呗,一顿好打,关了三天禁闭,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爱我的,呵呵。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么爱哭鼻子,小时候一定没少尿床。
    滚,你才是。澜觞抬起手,轻若无骨的打了他一下,我才没你那么笨,我小时候可聪明呢。
    长大了不知怎的就变傻了。
    烦人!你再说我,我不理你了。
    呵呵,闹着玩的,看你那小样,开句玩笑也当真。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这么长的头发是不是从一生下来就再没剪过,若不然怎能到了脚踝,留得这般长你就不嫌麻烦?
    傻瓜。澜觞轻笑,我这哪里是留的,一生下来便是的。
    什么?你生下来就这么长的头发?
    嗯,怎么,不信?澜觞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握住墨炎的手,小小声的,那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了,你便知道了。
    墨炎一笑,却有些苍凉,握住他的手,道:那你说他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澜觞微微蜷着身体侧躺着,凑近墨炎,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磨蹭,那你是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我啊,什么都行,呵呵。墨炎扯扯嘴角,回答得几分牵强,这个孩子注定是一个幻梦,他真的不忍心将他从澜觞的腹中拿掉,蓦然一阵心酸,澜觞对自己是真心的,可他又能给他什么呢?除了暂时的幻梦与以后的伤痛,空无一物。
    你净敷衍我,我知道,你一定喜欢男孩子。澜觞轻声说。
    怎么会?男孩儿有何好的,和你我一样,呃主要是和我一样。
    澜觞一怔,仰起脸问他:为何这样说,为何是和你一样,我怎么了,我也是男人,难不成你一直把我当成女子看待。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他小时候会跟我一样坐不住凳子,调皮捣蛋,而长大后,又喜欢打打杀杀。不像你,这般沉静。
    沉静么?你是想说我柔弱吧。
    我可没说。墨炎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偏爱女儿,女儿多乖呀,乖巧又听话,不会淘气捣蛋,而且可以给她穿好多漂亮的衣裳,让她成为世间最美的公主。
    墨炎听着澜觞的幻想,恍惚间心底涌起一种感觉,若是换了人间,他真的想跟他白头到老。可是,也只是想想罢了。遂一笑道:对对对,生个女儿,跟你一样爱哭鼻子。
    滚一边去,我哭还不都是因为你。
    墨炎笑笑没言语,这时秦秋叩门,恭敬道:王爷,药已经熬好了,是否即刻派发下去?
    派发便是,本王也前去看看。说罢,起身对澜觞道:你稍等我片刻。
    望着墨炎离去的背影,澜觞不禁心下思忖道,他为了能保守住自己的这个秘密,不惜用这般麻烦的手段,他待自己也算是有心了。
    少顷,墨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回来,却见到锦榻上澜觞整个人都埋进了被衾,只剩下那漆黑如瀑的长发旖旎在外,还有就是那些安安静静铺陈在丝缎上的碧色珍珠。
    喂,你给我出来,往哪躲。墨炎一手端着药,一手去掀被衾。
    我不要,苦死了,那么一大碗,不要。
    澜觞在被衾里瓮声瓮气,墨炎越是拽他越往里缩。墨炎不禁一笑,怎么这般幼稚,遂严肃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给我喝了。
    不!你兑些糖来我再喝。澜觞露出半张脸,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兑些糖来,我自会服下。
    岂有此理!汤药哪有兑糖服用之说,快点的,别逼我动武。
    那就不喝,不喝。语落,澜觞又猫回被里。
    若是换成别人,估计墨炎早就把一碗汤药扣他脑袋上了,可是对待澜觞他还是拿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耐心,坐在床边,软言软语道:其实一点也不苦的,我喝给你看。
    澜觞从被衾里露出小脑袋瓜,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转来转去,那你喝。
    墨炎干咽了一口,望着碗里那棕褐色的汤药,恨不得去死。自己一个男人竟要喝什么安胎药,这要是传出去,朝廷上下非得把大牙笑掉了。看好了啊,我可喝了。强装笑意、故作轻松的,小小的喝了一口,又苦又涩,胃里刹那间翻江倒海,怎生如此难喝你看,一点也不苦的,简直是味同柑橘,甜如蜜桃,快快快,把这碗都给本王喝下去!
    其实澜觞心里怎会不知,可就是想让他哄着自己,疼爱自己,哪怕转瞬即逝,哪怕终成幻梦。于是朝墨炎伸出手去,扶我起来。
    墨炎将他靠在自己怀里,把药递到他嘴边,喝吧,可甜了。
    澜觞心道,还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这等低劣的谎话也敢拿来哄人。小小的啜了一口,蹙眉道:你骗我,分明就是苦的不行,我才不要喝。
    快喝!墨炎终于耐心崩溃,厉喝。
    就不!澜觞一下推开,我就不的。
    墨炎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住想抽他一顿的冲动,笑容僵硬:你,乖乖的喝了它,本王就哄你睡觉,给你讲故事。
    澜觞偷偷的抿嘴一笑,微微侧身,斜倚在墨炎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窝,柔声低语:你拿这般苦的药喂我,还朝我大喊大叫,我怎喝得下去。随即凉薄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的吻上墨炎的颈间,呢喃着:你这分明就是欺负我的
    端着药的手微微抖了下,墨炎直感觉浑身骨头一阵发酥,有种想把他按倒在床上的欲望,但还是忍下道:快与我把它喝了。
    我偏不我要你一口,一口的喂我。澜觞环住他的脖颈,忍着身体的痛楚,缠绵悱恻,心道如果他真的心疼自己,无论怎样欲火燎原,都会隐忍下去,遂干脆一翻身骑到了墨炎腿上,拿过他手中的药碗放到一旁,双手捧着他的下颌,轻柔蜜语:你喂我喝声未落,便吻了上去。
    墨炎一边与他唇齿纠缠,一边怔憷,这家伙是怎么了,难道是烧煳涂了?遂一把推开他,冷言道:休要胡闹!把药喝了。
    我没胡闹,说了要你喂我的
    这么一大碗,要我喂到什么时候!
    澜觞拿过药,一饮而下,只剩下一点点底,道:要你喂我这最后一口。
    墨炎真是拿他无可奈何,横了他一眼,还是把那最后的一点点汤药喝了,然后朝他扬扬下颌,澜觞轻勾嘴角,覆上他的唇瓣,苦涩的药水融在纠缠的唇舌间,似有甜蜜,难以言喻。
    澜觞跨坐在他腿上,轻柔的拂扭着纤细的腰肢,温香软玉,极尽妖娆。那丝缎的里衣悄悄的滑落肩头,风情暗露。他轻吻墨炎的唇瓣,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下,呢喃道:我想要,要我
    墨炎触按着他,热烈的温度透过丝帛的衣衫传至手心,一时间真是莫名其妙,这是安胎药还是春药,怎生这厮如此荡漾,完全置身体状况与不顾,遂手下轻轻一用力,捏了澜觞的一下,澜觞吃疼一蹙眉,推搡他,嗔怒道:你莫不是想废了我不成。
    我说你又精神了是吧,身体舒畅思淫欲,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什么都忘了。遂面色一凛,给我下去!自己怎么回事自己没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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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甜蜜
    澜觞表面一抹不悦,实则心里几分宽慰,他还是疼他的,若不然不会责骂自己。却顺势将墨炎推倒在床上,自己撑着身体半压上去,长长的头发垂散下来,深深的俯望着墨炎,深邃迷离的眼眸似是暗夜荼蘼的罂粟般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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