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成为造物主的我被封号后[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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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宛如某种讯号, 有第一个带头, 接下来便是第二个、第三个……此起彼伏, 重重地跪拜在地。
    远远看去, 乌泱泱的一片都矮了半截。
    似有呜咽声传来,热泪盈眶。
    孩童茫然地四处环顾,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孩子们都带着相同的迷茫,但他们很快就被自己的父母按着头压了下来,唯恐有一丝不敬。
    直到这时,孩童才听到了母亲哽咽的小声回答。
    “那是……女神啊。”
    那是他们失落了十八年,杳无音讯的女神大人。
    即使那只是一个虚影,但是谁又会认错呢?
    他们曾以为被女神抛弃了。
    痛苦过、迷茫过、甚至有不少敏感的艺术家们为此郁郁而终,像是失去了生命.的道标。
    帝国无法离开女神,正如嗷嗷待哺的孩子无法离开自己的母亲。
    帝国的星民们……还远远不到脱离了女神,也能独立成长的地步。
    军部的将士们也伫立不动了,他们远眺着那个方向,第一次在元帅的指令下达后没有回神,他们身着统一军装,整齐划一地抬起手来,对着那道虚影敬了标准的军礼。
    谢寒关是离得最近的,也是感受最深刻的。
    他只是恍然间听到云柚那一声“请神”,接着便是让他的心脏过电般的颤栗。
    冻结在他虹膜处的一层冰色,此刻乍然破碎。
    他看不清那道虚影的身形,她全身都像是蒙在了薄纱之下,但气息柔和若春风,圣洁的光折射大地,悄然化开了那浓重到让人喘不过气的恶瘴。
    唯有女神能净化这一颗星球。
    谢寒关垂下头来,缓缓地屈了身,以一种极其虔诚的姿态单膝跪地,默然无声。
    他再一次见到了他的信仰。
    帝国实在枯竭太久了……而今女神重现,即便只有一道虚影,对于干渴了太久的人们而言,也如天降甘霖,让他们趋之若鹜。
    这是甘甜的活水源泉。
    谢寒关的手指不自觉地痉挛着,他沉沉地垂着头,不敢抬首,不敢用视线冒犯天上的女神。
    他只是恍惚地想着,如果能让女神留下来,就算是现在让他死去,他也甘愿。
    权杖之上,灵石的光成为了第二颗太阳,冉冉悬挂在天空的一角,照得此地邪祟不生,恶瘴消亡。
    那吞天噬地的茫茫黑雾,被这无实质的银白太阳照耀到,正如遇上天克的宿敌,弥漫的速度顷刻间骤减,随即消弭于云雾笼罩之下。
    沐浴圣光中,谁人敢犯神?
    在屋檐的阴影处,那净化的光芒照不到的地方,黑衣的少年安静得如同雕塑,把自己藏进了影子里。
    刚才不小心被照到的皮肤,已经出现了疮脓,传来丝丝的痛楚。
    迟无拉低了帽檐,不再去看天上的虚影。
    ……真是的,当初怕身份暴露怕得要死的人是谁啊,现在又主动留出破绽。
    就为了救这些人,值得吗。
    ……
    边河星这么大的动静,其他星系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首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帝星派出的救援星舰,为首的军官心急如焚,接连数次空间跃迁往边河星赶,他发现自己忽然联系不上谢寒关了。
    凭这个军官的等级,还没有资格调动这么大的星舰,所以现在是池灵均远程指挥。
    “怎么突然不动了?”
    池灵均敏锐地发现了光脑另一头的异常,他双眉微蹙,不解地看着影像上整个人呆住的军官。
    军官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地说道:“池先生……边河星在发光。”
    “调转摄像头。”池灵均下令。
    光脑上的影像倏忽一转,那颗被笼罩在雪白莹光里的星球,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池灵均忽地不说话了。
    不仅仅是声音断线,就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一吐一息都打着轻颤,极力地压抑着某样东西,隔着数百万光年,他竟然害怕自己的呼吸声会惊扰到那道光。
    “池先生?”军官仍然没有反应过来,摸不着头脑地询问。
    他听到池灵均不太平稳的声线,语速快得吓人:“启动能量检测装置,把数据汇报给我。”
    “是!”军官立即照做,然后他就傻眼了。
    他盯着检测装置的显示屏上疯狂飙升的数值,头脑空白,一时间以为这仪器坏掉了。
    “一万、两万、五万……报告,数值现在是十万光能,不……它还在跳动,到十五万了!”
    边河星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灵均看着影像里的边河星,被神光照耀的星球,变为了纯洁的白色。
    他的眼圈却泛起了微红,酸涩地涨着眼眶。
    他近乎失态地蒙住了双眼,曾经喜怒无常的军师,在这一刻连唇都紧抿得发白,手指握成拳,连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听到了自己低弱的哽咽。
    “女神大人……”
    ……
    帝星主城,女神大教堂。
    镂刻的彩窗皆是流光溢彩的宝石,切割成极富艺术性的黄金比例,盛大的教堂矗立在主城的中心地带,雪白色的玉琼花蜿蜒到门扉两旁,纯洁神圣,不染尘埃。
    和这一座人类艺术精华集大成的女神教堂相比,边河星程景风建的那一座无异于萤火之于皓月,衬得难以入目,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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