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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木妖娆免费阅读(78)

    贼人被押走后,原本还极为镇定的翁璟妩双腿一软,身体也随着一晃。
    下一瞬,便被宽厚可靠的臂弯接住。
    脸色苍白的翁璟妩抬眸瞧向自己已经有四个月左右没见过的丈夫,嘴唇微微发抖,道:就、就腿有点软。
    就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手心也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
    她方才面对的,是杀人如麻,没有任何仁慈可言的贼寇,她怎可能真的做到镇定自若?
    哪怕是多活了一辈子也只是涨了些见识和胆量。但就算是涨了胆量,可也不至于涨到不怕死的地步呀。
    谢玦把她扶到了桌旁坐下,低声道:倒是我出手晚了,让那贼人吓到你了。
    扶她坐下后,谢玦正要转身,翁璟妩蓦地一抓紧了他的袖子,紧张道:你要去哪?
    谢玦垂眼,仔细看了看她那没什么血色的脸,还有她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声音更是低了些:我哪也不去,只给你倒一杯茶水压压惊。
    闻言,翁璟妩磨蹭了一下,才缓缓松开了他的衣服。
    谢玦倒了一杯凉茶水递给了她,便见她端着茶水都还手抖得杯盏发颤。
    翁璟妩也发现了自己止不住手抖,呼了一口气,嘴硬道:我这是正常的,换做别人估摸着都要晕过去了。
    谢玦点了点头,他知她比很多女子都要来得坚强。
    方才见到贼人的时候,莫说女子,便是许多男子都会惊慌失色,也就她还能镇定从容地与那贼人对话。
    翁璟妩饮了一杯茶水,又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平复了情绪。
    缓了情绪,她才手肘撑着桌面,托着下颌抬头看向他:那贼人打算怎么处理?
    谢玦也坐了下来,提起茶壶往她杯中添水,道:邕州一十五寨,除却三寨外,一共一十二寨,幕后操纵的人,就是邵倞。他作恶多端,自是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听到谢玦的话,翁璟妩手肘一滑,连忙扶住了桌面,面色微变地端起茶水又饮了一口,压压惊。
    她知道方才的贼人可怕,可却不知竟可怕到如此地步。
    谢玦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现在已经被擒住了,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她放下杯盏,缓了缓,皱眉道:可他方才却也说留了麻烦给我们,你说这麻烦到底是什么?我不觉得他只是吓唬吓唬我们的。
    谢玦面色有些不太明快,在对上妻子的目光之时,眼神却又低沉严肃:便是有天大的麻烦,我也顶着,让你高枕无忧。
    翁璟妩望着那认真的眼神,心头骤跳,更似有小鹿儿乱撞。
    哪怕谢玦现在粗糙得很,胡茬子乱糟糟的,就是发髻与衣衫都不大整洁,可在她眼里却不知怎地,又帅又阳刚。
    绯红悄悄爬上了脸颊,翁璟妩移开了目光,轻声嫌弃:你又脏又糙的,还不赶紧去梳洗。
    谢玦应了一声好,正起身想去梳洗,外边便传来了明月的声音。
    翁璟妩去开了房门,明月在屋外低声说道:奴婢去了清尘院,那英娘还在院子中。
    那孩子呢?
    明月:听英娘说孩子睡得死,没起来。
    翁璟妩点了头,正想让她退下,却看她欲言又止。
    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明月踌躇了一下,才问:奴婢听说石校尉也回来了,奴婢能去瞧一瞧吗?
    翁璟妩无奈一笑:去吧去吧,不过石校尉外出了,估摸好一会才回来,你先去厨房让厨娘们准备一些夜宵,将士们一路赶回来也辛苦了。
    明月笑应了一声诶,然后连忙福身疾步往厨房而去。
    看着明月离去,翁璟妩才把房门阖上了。
    谢玦看向她,问:你怀疑火是英娘放的?
    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但好在只是损失了些财物,并未造成伤亡。
    说罢,催促他: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可要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见澜哥儿,不然你这个样子,他定是认不出你的。
    提起澜哥儿,谢玦也甚是想念。
    但因多日连续赶路而疲惫不已,连觉都没怎么睡,更别说注意形象了,他现在便是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样邋遢的样子。
    谢玦去梳洗,顺道也把胡子给刮了,待回房的时候,年轻了好些岁数,又是那个清爽俊美的侯爷了。
    用了夜宵后,上了榻,谢玦把妻子静静地拥在怀中,轻缓的抚.摸着妻子的肩膀。
    温香软玉在怀,哪怕什么都不做,却也填补了这几个月累积下来的想念。
    阿妩。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谢玦沉默了几息,才缓声开口:此去邕州,一别数月,甚是想念。
    翁璟妩拉过他放在他腹上了另一只手,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那层厚厚的茧子,好笑道:文绉绉的,不如直接说想我了呢。
    手掌的茧子本就有些厚,之前在府中与妻子欢好的时候,总是怕自己一手厚茧把她白嫩的肌肤给划伤了,所以在府中的时候,倒也会让她给自己抹些手脂。
    但去邕州是打仗的,自是没有那种闲情雅致,几个月下来,掌心的茧子比在金都的那会厚多了。
    茧子厚,莫划伤了你的手。
    他说着,正要收回手,妻子却是拽着不放,更是把手掌对着他的掌心,五指插.入了他的指缝之间,扣住了他的手,放到了两人的贴的位置上。
    我没那么娇气。她轻声说道。
    妻子少见的主动靠近自己,让谢玦没忍心打破这宁静,也就随着她扣着,更是顶着疲惫之意陪着她说话。
    她见他眼底的疲惫,知晓自己不睡他也不会睡,她便更偎入他的胸膛,佯装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睡吧。
    谢玦拥着她,嗯了一声,闭上眼,不过是小半刻便入睡了。
    谢玦便是入睡后,都紧紧握着她的手。
    翌日清晨,院中。
    房门悄悄打开,谢玦警惕,一瞬间清醒,复而转头往门口望去。
    只见闱帐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颠一颠地朝着大床跑来。
    跑到床外后,掀开帘子探了身子进来,正要爬上床榻的那一瞬,忽然僵住了小小的身体。
    他与床榻之上的人对上了目光,乌眸圆睁,圆碌碌的大眼珠子中写满着惊讶。
    他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睁着眼的人,又看了眼睡在里边的阿娘,确定是阿娘后,他又继续和那双眼睛对视着,小身子慢慢地,慢慢地往床尾挪去。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人的视线,走到了床尾后,一边瞅着,一边费力地爬上了床。
    爬上床后,绕过一双大脚,然后慢腾腾地从里侧走上前,趴到了他阿娘的胸口上,一双好奇的眼睛始终警惕地望着外侧的人。
    翁璟妩感觉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躺在她胸口上的儿子,她刚刚醒来,还有些不大清醒,声音模糊的问:澜哥儿你怎么进来的?
    澜哥儿见阿娘醒了,收回目光,小声问:阿娘,他素谁?
    奶娃娃咬字声音尚不准,声音更是软软的。
    翁璟妩转头一看,对上了谢玦的视线,几乎与谢玦同时一愣。
    夫妻二人两张脸都写着茫然。
    几息之后,两人才反应了过来。
    澜哥儿似乎不记得他阿爹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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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状告侯府
    冗长的沉默后, 澜哥儿往阿娘的怀里拱了拱。
    一点也不害怕,大眼睛扑闪扑闪地观察着床榻外侧的人。
    他又软软糯糯的问:你素谁?
    谢玦一时心塞又心酸,低声回答:我是你爹爹。
    听到这声爹爹, 澜哥儿乌黑圆润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疑惑, 抬头看向阿娘。
    阿娘, 贴贴?
    显然,澜哥儿虽然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了, 但到底还是在翁璟妩的努力之下, 记得自己还是有个举世无双的爹爹的。
    翁璟妩点了头, 温柔的说:他就是阿娘每天都和你说的爹爹呀。
    澜哥儿歪头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谢玦, 小小声的问:那你能一个打死个吗?
    谢玦略一思索,理解他说的一个打十个。
    想是阿妩说的,看了眼妻子后, 又看回他, 应:能, 爹爹能一个打十个。
    那你能篮子汉吗?
    我是。
    那你能次好多好的饭吗?想了想, 他抬起他的小手比划了一个脑袋大的圈:这么多。
    谢玦默了默。
    妻子究竟都与他说了他什么?
    他点头:爹爹能吃这么多。
    没完没了的小话痨又问:那你能顶天吗?
    这个他还真不能。
    谢玦默默地看向妻子。
    翁璟妩憋笑, 忙解释:我的原话是, 你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可没说你能顶天,要不然你还是应了吧, 不然他不认你。
    闻言, 谢玦看回亲儿子, 与那双纯真的大眼相视了几息之后, 他面不变色的开了口, 应:爹爹也能顶天。
    澜哥儿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翁璟妩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让谢玦顶天,所以温声诱哄道:爹爹很辛苦的,他每天都不能好好睡觉,也不能好好吃饭,还要被太阳晒,更会被划伤,出血,你就不心疼心疼爹爹?
    听到出血,许是想起自己也被划伤过,小脸蛋顿时一皱,软软的说:出血血,痛痛。
    她拍了拍他那软弹的小屁股,说:既然澜哥儿知道会疼,那还不去快抱一抱爹爹,疼一疼爹爹?
    澜哥儿闻言,抬眸看向一直在盯着自己的陌生爹爹。
    他想了想后,也从阿娘的怀中慢腾腾地爬过去。
    可不一会,怕他压坏妻子的谢玦却是坐起,把他给抱了过来,放到了身旁。
    澜哥儿被抱了抱,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看向爹爹,也就抓着爹爹的袖子站了起来,然后伸出一双小短手抱住了谢玦的胳膊。
    一如记忆般,澜哥儿身上的奶香味依旧没有变过。
    依旧香香软软的。
    不到两岁的澜哥儿像个小大人哄小娃娃一样,也就是别人哄自己那般,轻轻的拍了拍那宽厚的后背,奶声奶气的哄道:抱抱,不疼,不疼。
    谢玦忽然觉得心底似被澜哥儿软软的小手挠了一下。
    便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也在这一瞬间被这个不过二十个月左右大的奶娃娃哄得心软了。
    谢玦薄唇微微勾起,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的说道:爹爹不疼了。
    澜哥儿本就是不怕生的性子,抬起小脸就对着许久未见的爹爹露出了笑脸。
    一家三口很是温馨,也让翁璟妩暂时忘却了昨晚的凶险。
    因谢玦回来了,早膳后还要去看望老太太,所以短暂温馨了一刻后,也都下床梳洗了。
    澜哥儿是谢玦带去梳洗的。
    堂堂一军之将,却甘愿让儿子骑在了脖子之上,稳稳当当地扶着澜哥儿往耳房而去。
    不多时,耳房传出澜哥儿清脆的笑声。
    翁璟妩看了眼耳房的方向,嘴边漾出了淡淡的笑意。
    许是在耳房之中,父子单独相处得很融洽,所以等用早膳的时候,小家伙也已经黏着他爹爹了。
    坐在高高的小围椅中的澜哥儿时不时偷瞧着谢玦,好似对这个忽然出现的爹爹感到无比的新奇。
    拿着勺子笨拙地挖了一勺蛋羹放到了谢玦的碗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口齿不清的说:香香,贴贴次。
    翁璟妩在一旁看父子互动的戏,却还不忘提醒谢玦:你要是不吃,澜哥儿会伤心的,小孩子爱护食,能从自己饭碗扒拉给你的,必然是很喜欢你。
    但也转头看向儿子,温声的说:你碗里是吃过的了,有口水了,不能再给别人吃了,要给别人吃的话,用新的勺子舀新的吃食,知道吗?
    澜哥儿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好像懂,又好像没有懂。
    谢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把儿子舀过来的蛋羹吃了。
    用了早膳后,几人才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昨夜被走水给惊着了,所以翁璟妩昨晚便吩咐了先不要让老太太知道谢玦回来了,说等她缓一个晚上再说,而抓了贼人的事情更不会说了。
    老太太见着孙儿,喜极而泣,左看看又看看,担忧自己的孙儿在邕州受伤了。
    昨日翁璟妩检查过了,谢玦身上只有一些皮肉伤,并未凶险的伤口。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也知保家卫国的将士究竟有多凶险,是多么的艰辛。
    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而谢玦便是经历过一回的了。
    在凶险与艰辛之下,谢玦比别人多了一世惨死的记忆。
    但因为只有他才是对这一场仗最为了解,所以他也选择重新投入害他上一世惨死的战事之中,若是心智不够坚定之人,恐怕也不敢贸然重来一遍。
    今日的太平盛世,不过因为有人在前头冲锋陷阵,以血肉之躯保家卫国才换来的盛世。
    她多活了一回,感触也越发深重了起来。
    因谢玦还需进宫向圣人进告邕州一战细节之事,所以并未在老太太这处待太久。
    从院中出来,谢玦看了眼那被火烧得隐隐还有余烟的院子,面色平淡,眸色却幽沉。
    翁璟妩说:昨夜已经让人彻查了,既放了火助贼人趁乱而入褚玉苑,便说明在帮贼人做事,所以是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放的火。
    谢玦点了头,收回目光,抱着一臂澜哥儿,说:盯紧些那英娘。
    我也有此意。
    话音刚落,就有下人匆匆来说:今日一早,那陆娘子便出了府,也没见她带着莫小郎君出去,但随从还是尾随她出了府。就在方才,随从回来,说是陆娘子去了府衙,敲了鸣冤鼓,所以速速回来禀告。
    闻言,谢玦面色一沉,但翁璟妩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听说未把莫麟带出去,让她诧异。
    那莫小郎君呢?她问。
    下人猜测道:许是想闹什么幺蛾子,所以早早就把孩子给藏了起来,方才奴婢带人到清尘院里边找了一圈了,也没见到孩子的踪影。
    翁璟妩转而与谢玦相视了一眼。
    若没有猜错,这就是那邵倞所说的大礼了。
    那英娘应是被要挟了,而莫麟很有可能是被邵倞给藏了起来。
    英娘上辈子也去府衙告了她,可那是因谢玦不在了,没人能证实莫麟是谁的孩子,她于私心想要把儿子塞入侯府,所以状告了她。
    这辈子翁璟妩也知道不管以什么理由,英娘还是会去府衙告自己。
    只是昨晚邵倞才被擒住,还说了那样的话,今日一早英娘便去了府衙,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一回驱使英娘去府衙状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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