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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木妖娆免费阅读(68)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要防着那霍氏耍阴招。
    你家姑娘还要在曹府住上一个余月,这段时日谨慎些。
    现在曹家家主被降职,霍氏很快也会发现她女儿因名声而嫁不到高门去,只怕会狗急了跳墙,破罐子破摔。
    婢女应:老夫人也如此嘱咐过了,奴婢等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翁璟妩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才走近廊下,便听见屋中忽然传出骂声。
    你能嫁给穆王,不过是我让给你的,你少得意了。你瞧着吧,以你这样没什么才华,样貌也不是绝好的人就算嫁入皇家,只会比在曹家过得更加艰辛。
    片刻后,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婚事不是你让给我的,是你百般嫌弃,更不惜装病来躲避,你若是再乱说,我就与穆王说出这事。
    你、你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乱嚼舌根,我就与你不死不休!
    那你也别乱说才是。声音轻轻柔柔的,好似还是那个软弱的小姑娘,但这话里话外可一点也不软弱。
    曹大姑娘有了给自己底气的人后,不是那等软弱无能的性子,翁璟妩也颇感欣慰。
    房门打开,翁璟妩正走上檐阶,与刚要从房中出来的曹三姑娘对上了视线。
    曹家这三姑娘容貌艳丽,在这金都城里也是出挑的,若是性子好,她母亲也是个好相与的,不知有多少抢着与曹家结亲的。
    只是这两者,她们母女俩都不沾。
    曹三姑娘见到翁璟妩,忽想起方才在屋中与曹素芩的对话,面色一变。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问:不知夫人何时到的,又都听到了些什么?
    翁璟妩面色淡淡,道:从你说婚事是你让给曹大姑娘那会开始。
    曹三姑娘脸色一白,心慌之际,又听到翁璟妩说:后面那些话,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闻言,曹三姑娘暗暗呼了一口气。
    翁璟妩说罢,往屋中走去,在走到她身旁的时候,脚步略顿,低声道:我听夫君说,穆王似乎喜欢的是曹大姑娘这个人,对曹三姑娘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曹三姑娘切莫自作多情。
    说罢,收回目光略过她,缓步走入了屋中。
    那曹三姑娘听到这些话,好似在说她不如那模样比她差,琴棋书画都没有她能耐的长姐。
    她顿时脸都黑了,暗暗撰紧了手心。她心道那是她没有出现过在穆王的面前,自然是没什么印象,若是出现了,谁好谁不好还不一定呢!
    刚想要开口,但身旁的婢女却是使劲摇头。
    她又想起了母亲百般劝说,让她稍作忍耐,还有不久那丫头就出嫁了,总归她在穆王府不见会在曹家好,就由着她去吧。
    曹三姑娘转头瞪了一眼后,才愤怒地跨过门槛离去。
    翁璟妩入了屋中后,坐着的曹素芩,脸上露出了笑意,连忙站起走了过来,惊喜道:侯夫人你怎么来了?!
    翁璟妩笑道:今日出门听说你已经回了曹府,我便过来瞧瞧你。
    说着话的时候,瞧到屋中的架子上挂着一套华丽的嫁衣。
    她走了过去,赞叹道:可真漂亮。
    曹素芩走到她身旁,说道:原本宫中要准备一袭新嫁衣,但穆王殿下知道我已故的阿娘留给了我一套嫁衣,所以进宫与太后娘娘商量了,让我穿着这嫁衣出嫁,待入了穆王府后,再换上王妃所着的嫁衣拜堂。
    说到这,她看向华美的嫁衣,脸上露出了柔柔笑意:能穿着阿娘给我留下的嫁衣出门,我便觉得阿娘看着我出嫁。
    她知道阿娘疼她的,所以才会在病入膏肓之时,还念念不忘的给她准备嫁衣。
    这话题又伤感又温馨。
    曹素芩引她落座,倒了茶水后,翁璟妩问她:嫁妆都要回来了?
    曹素芩摇了摇头:阿娘嫁妆单子上有很多物件都已经不见了,想是被我继母拿去送人或是换银子了,但因着是我舅母陪我回来清点的嫁妆,所以不见的物件,便让继母用银子补上。
    你继母愿意割肉给你银子?翁璟妩问。
    曹素芩压低声音道:我外祖母和祖母似乎有继母的把柄,所以她不敢不应。
    翁璟妩抬眸望向她的脸,只见她脸上的笑意明朗了许多。
    有人关心着,被重视着,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
    翁璟妩提醒:虽然如此,但还是小心些,毕竟你父亲被贬了官,你继母还得配不少的银子,而且你那三妹未必能高嫁,久而久之恐会迁怒于你。
    曹素芩静默了下来,轻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总归也待不了多久了。
    许是因为信任翁璟妩,所以她又说:我对曹家,没有半点留恋。
    翁璟妩轻叹。
    是呀,这个地方给曹素芩带来了十几年的痛苦,生父更是没有给过她半点温暖,她怎会有半点的留恋?
    与曹大姑娘说了些话后,她也告了辞。
    *
    穆王与曹家大姑娘的婚事是在元宵的后一天。
    侯府上下皆去了穆王府赴宴。
    婚宴之上,男女分席而坐。
    戏台之上,声乐喜庆,台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穆王满面喜意,旁人敬酒,他只道是手臂在治,不便饮酒,所以他双手端茶,以茶代酒回礼。
    但一直以茶代酒,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不够尽兴,所以便拉了人给他挡酒。
    谢玦便是他拉去挡酒的其中一个人。
    翁璟妩看见谢玦给穆王挡酒,有些诧异,心道谢玦那样不爱凑热闹的性子,怎会愿意去挡酒?
    虽然纳闷,但看见他一杯接着一杯饮酒,心里还是多了几分担忧,便让下人去提醒他一下,莫要饮太多酒,量力而为。
    下人传了话,谢玦点了头,说他晓得了。
    下人离去后,穆王把他拉到一旁,问:你娘子都与说了什么?
    谢玦多少都有了些醉意,但眼神还是清明的,让我少饮酒。
    穆王一笑:少饮些也行,但多少都得再饮个几十杯才成,然后晚上你便可借着醉意话到即止,看了眼表侄,二人都明白这后边的话是什么意思。
    前两日,谢玦在宫中见了穆王。
    穆王见他似乎冷着脸,便开了玩笑,调侃说他总该不会是因为从夫妻吵架到现在,都没有与自己的妻子亲密过吧,所以才这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话一出来,便陷入了冗长的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自知有自己的缘故,心下更有愧了,穆王便又给他出了注意,也就有了挡酒这一幕。
    谢玦一直以为自己是正派的人,而穆王是温润如斯的正人君子。
    但现在正派的自己和那温润的正人君子密谋的事情,却不过是为了他夫妻房中的事情。估摸着看到他们凑到一块商议事情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想到那方面去。
    二人说罢,穆王领着谢玦继续与旁人敬酒。
    夜色略深,已到了散席的时候。
    下人把谢玦扶上马车的时候,翁璟妩人都愣了,满车的酒气,他整个人都醉醺醺的。
    外边冰天雪地的,她还是把车帘给打开散酒气了,冷风灌入时,也吹散了不少的酒气。
    她把醉醺醺的谢玦扶坐了下来,颦眉道:都让你少喝点了,怎还喝那么多?
    谢玦靠在了她的肩上,半醉半醒的呢喃道:不好推辞。
    翁璟妩本想再训他几句,但转头看向他,只见俊美的脸上有细碎的光亮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平日紧绷着的脸。
    想到过完年后,他越发的沉默寡言了,也逐渐地留在军中,每回回来,都疲惫得厉害,她不用多加揣测,也知他这是为何。
    眼看着还有数个月就要去邕州了,那一战让他战败,让他身亡之地,也是众多将士儿郎的埋骨之地,他如何能放松?
    心下不忍,便只轻声劝道:下回可不许这样了。
    他低声应:好,都听你的。
    *
    半个时辰后,回了侯府,谢玦的醉意也只有六分,尚且清醒。
    沐浴回来后,酒又醒了些,估摸醉意也只剩下四分。
    虽然没多醉,但毕竟比不得清醒的时候。
    在翁璟妩沐浴回来,梳顺了长发走到床榻旁的时候,帐帘里卒然伸出了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瞬息拉上了她的手腕,把她给拽入了帐中。
    地转天旋间,翁璟妩已经被两条肌肉起伏的圈在了中间。
    昏暗的帐内,她惊愕间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的谢玦脸色晦暗不明,眸中似有幽光。
    谢玦声音沙哑的询问:阿妩,可以吗?
    似乎有些紧张。
    不知何时,谢玦身上的衣裳早已经脱了,从滚动的喉结往下望去,胸膛与腰腹块垒分明,恰有光亮从微微敞开的帐帘照入,那一线光亮也落在他的手臂与胸口上,充斥着满满的男人气息。
    翁璟妩咽了咽口水,有一瞬的不解,为何要这么小心谨慎,但下一瞬似乎明白了过来。
    在蛮州的时候,她说过若是被她发现他也是回来的,便不让他再碰她了,他竟然还记到了现在。
    难怪这两个月下来,那般重/欲的他,却是一直没碰她,她还当他是为了去邕州平乱的事情才会这样的
    目光再度暼了眼那满是惑感的强壮体魄,她挪开了目光,低声道:我又没说不可以
    谢玦幽黑的眸子中瞬息有了光亮,嘴角扬起的下一瞬,蓦然伏下了身子
    *
    邕州。
    寒冷的晚上,借着月色的微弱光亮,有一个浑身狼狈的妇人拉一个孩子神色惊慌的逃跑下山。
    妇人转回头看向山上,见有火光亮起,更加惊恐不已。
    想起男人在血泊之中交给她的东西,告诉她,让她把这东西交付给邕州知府,她和儿子下半生便会衣食无忧。
    想到这,妇人摸了摸/胸口的地方,确定了东西还在,暗暗了呼了一口气,她没有半点伤心,眼中只有毅然决然,她抱起孩子踉跄地往山下继续逃跑。
    而妇人这时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会把这东西交给邕州知府的,她要的不是衣食无忧,而是荣华富贵,只有去金都才能有荣华富贵!
    只要找到那个人便好了,他会帮她的,也必须要帮她,因为是他欠她的!
    作者有话说:
    昨晚九点半困得不行,就想着我眯一会会就好了,再睁眼都已经四点了!!!
    这更算是昨晚的,晚上继续更新
    第九十章
    乖巧的澜哥儿(半日常)
    五月出头, 阳光煦暖。
    绿意青翠,花香袭人的庭院中有孩童的欢笑声传出了墙外。
    明月端着糕点与牛乳茶从巷子走过,听到笑声, 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走过巷子, 从月门而入, 绕过院中的小径后,便见在树荫之下, 自家主子正在陪着小主子走动。
    刚学会走路不久的澜哥儿, 最喜欢的就是爹爹阿娘在远处张开双臂等着他, 他每回都会朝着爹爹阿娘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扑通地一下扑入怀中,再发出清脆的笑声。
    笑够了之后, 奶声奶气的阿娘,阿娘的喊着,可爱得不行。
    翁璟妩抱住了香香软软的澜哥儿, 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笑着夸奖道:澜哥儿真厉害, 都会跑了。
    澜哥儿也学着阿娘亲自己的样子, 也在阿娘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然后就乐呵呵的傻笑着。
    翁璟妩眼神瞬间就亮了, 心里似裹了蜜一样, 甜丝丝的。
    把澜哥儿抱了起来,笑吟吟的道:你怎么那么乖呢。
    阿、阿娘亲亲才一岁多大的澜哥儿说话还不大利索, 有些口齿不清, 但不影响他想表达的意思, 他说着话的时候, 还会把另一边没被亲过的脸颊凑上前。
    他这可爱童真的举动, 让翁璟妩乐得很,又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
    明月把牛乳茶和点心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道:娘子,牛乳茶做好了。
    听到牛乳茶几个字,许是知道甜甜的,澜哥儿兴奋举着手的重复喊道:牛牛,牛牛。
    翁璟妩抱着他走到桌子前,把他放到了有护栏的高椅中。
    一旁的乳母忙拿了湿帕给小公子擦拭干净两只小手。
    澜哥儿很乖,都没有闹,而是乖乖的等着好吃的糕点和甜甜的牛乳茶。
    翁璟妩给了他一块小糕,他接过后咬了一小口,甜得他一双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
    大概是受谢玦的影响,澜哥儿在吃东西的时候,都很乖巧,很安静
    现在就是如此。眉眼弯弯的,也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吃着糕。
    见他吃了小半块糕点后,翁璟妩才倒了三分杯的牛乳茶喂他。
    澜哥儿抿了一小口后,接着就像是小酒馆里边喝了二两酒的小老头一样,满足的哈了一声气,眼睛咪咪的,好不满足。
    他的这模样,把凉亭中的人都给逗笑了。
    明月说:自从小公子会说话会走路后,这院子里边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小公子就好似开心果一样。
    许是知道在说自己,又低头喝着牛乳茶的澜哥儿抬起头,对着明月弯着眼睛,露齿一笑。
    见那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对着自己笑,明月忙捂嘴激动道:娘子你看你看,小公子对奴婢笑了。
    乳母笑道:小公子这么小就会哄姑娘了,长大可还得了。
    翁璟妩看向儿子,笑意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说他也不需要太会哄姑娘,但也不能像他父亲未开窍之前那般,简直能气死一个人。
    许是谢玦作为游魂飘荡了五年,又回来做了两年多的人,所以现在大有进步。
    除却胭脂水粉外,他偶尔也会给她带些城外的小玩意回来。
    三月的时候,他在城外的村子给她采了许多的荷花回来,后来莲花干了,她便剥了莲蓬,取了莲子煮茶喝。
    他也给他带回来许多的山野花,一部分她做成了干花,也做成了书笺。
    他也给她用草编了蟋蟀与蚂蚱,也趁着夜色带着她去了细流,看了漫天的星辰与萤火虫。
    说是没有半点动容,她自己也不信。
    翁璟妩放下了过去,一切都顺其自然,对谢玦的情倒也没有太过抵抗。
    如今半年过去了,倒是也把谢玦是重生的事情看得淡了。
    回过神来,看着澜哥儿吃得嘴边上有糕点碎,她捻着帕子给他擦拭。
    这时,澜哥儿忽然挣扎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兴地喊道:贴贴,贴贴。
    贴贴是澜哥儿口齿不清之下喊出来的,他其实想喊的是爹爹。
    翁璟妩转头,便见一袭乌衣的谢玦朝着庭院走了过来。
    她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牛乳茶,在谢玦走近的时候递给了他。
    谢玦接过牛乳茶一口饮尽后,低下头便见澜哥儿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杯盏,还咽了咽口水。
    谢玦放下了杯盏,弯腰把他抱了起来,与妻子道:澜哥儿好像想喝牛乳茶。
    翁璟妩:别了,他不能喝那么多。
    谢玦闻言,抱歉的看向儿子:你阿娘说不让你喝了,我听你阿娘的。
    似乎听明白不能再喝了,小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蔫蔫的。
    翁璟妩与他说道理:你已经喝过了,再喝的话,牙牙会疼。
    澜哥儿听到这话,歪了歪脑袋,好似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好似明白了,所以摇着脑袋,口齿不清地说道:澜哥儿不喝,牙牙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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