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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木妖娆免费阅读(8)

    快步行至自家主子的屋外,轻敲了敲门:娘子可歇了,奴婢有话要说。
    崔文锦听出了婆子话里有话,看了眼正在逗鸟的丈夫,随即起了身:许是账房有什么事情,我去去就回。
    谢二叔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她:话说侄媳这胎不稳,这执掌后宅中聩的事,是不是还得你来?
    先前后宅除却老太太外,位份最大的便是崔文锦,老太太操劳不得,这掌家之事便就暂时落到了她的手上。
    崔文锦轻声道:待侄媳生了孩子后,自是要把这管家之职交还到侄媳手上的。
    谢二叔点了点头,然后用竹片沾了鸟食喂着笼中那色彩鲜艳的八哥。
    崔文锦见丈夫那玩物丧志的模样,心底憋着一口气。
    收回目光,眼不见为净的出了屋子。
    才出屋子,温善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去。
    主仆二人到了院中凉亭,管事婆子把方才褚玉苑厨娘的事情与主子说了。
    原打算逼得翁氏因吃食或是小事闹起来,好让老夫人觉得她小家子气。可这过了半个多月,翁氏受了委屈也依旧不声不响的,现在又借着杨婆子和李婆子的事情开始整顿褚玉苑,恐怕过不了多久,咱们的人都会被换了。
    崔文锦蹙眉沉思片刻后,吩咐:对付翁氏的事情都先停下,且静观其变再说。
    *
    褚玉苑的主屋内隐隐传出算盘声,从院前经过的小婢都忍不住往微敞的窗户看了眼,但什么都没看到。
    屋内,明月繁星二人迟涩的拨弄着算盘,对着账册。
    明月还好一些,繁星没有那么聪慧,一张脸都皱得厉害。
    翁璟妩在床榻上腰垫软枕,轻转着手中的团扇,望着她们二人拨弄算盘苦大仇深的模样,嘴角噙了淡淡的笑意,她一派闲适。
    许久之后,明月才阖上了账本,与繁星走到了床榻之外。
    明月的脸色不大好,把账本递给了主子,愤忿道:那洛厨娘也太贪心了些,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她竟吃了这么多的回扣!
    账册是繁星趁着褚玉苑管事婆子没留意时,给摸回来的。
    翁璟妩接过账册,随意翻看。
    明月怒道:娘子白日午膳都是一素一荤,荤菜无外乎是鸡鸭鱼肉伴着素菜来做,可这账册记着的都是半只鸡半只鸭,半斤肉,还是两荤一素一汤的量,这一顿午膳记的是二钱银子,可送到去娘子这里的饭菜,连半钱银子不用!
    繁星道:娘子,我们要不把这事告到老太太哪去?
    翁璟妩面色淡淡,道:不过是个下人,便闹到老太太哪里去,还不给人看了笑话?
    想了想,看向明月:你暗中取十两银子给那厨娘,让她自行请辞,若不然你就威胁她说把这事扯到明面上说。
    明月愣了一下:可这明摆着就是那厨娘贪了银子,为何还要给她银子。
    翁璟妩一笑,丝毫不在意道:现在重要的可不是如何惩治那厨娘,重要的是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人调走。
    说罢,阖上了账本,递给繁星:把账册放回去。
    繁星接回了账册,问:我和明月之后不会还要摆弄这账本吧?
    薄薄的一个账册,不过是半个月的记录便让她们二人绞尽脑汁的算了一个多时辰,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翁璟妩点头:你们两人每日都来我这房中学一学这些算账打理的本事,我会把从娘亲那处学来的都教给你们,往后总是会有用到的地方的。
    翁璟妩上辈子打理了整个侯府,这些本事早已熟练。
    便是再熟练,但也不能太过招摇,只能说是从母亲那里学的,而且现在还得藏私,只露两手便罢,省得旁人起疑。
    明月似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眼神倏然一亮:奴婢明白了!
    明月聪慧,领悟能力强,倒是繁星还是憨憨的不明所以。
    不过片刻,兴奋了半会的明月又开始欲言又止。
    翁璟妩让繁星把账册送回去,留下她,问:可有什么顾虑?
    明月踌躇了一下才道:从云县带来的那百两银子,现在也就只有七十多两了,真要给那厨娘十两银子?
    翁璟妩闻言,愣了愣。
    上辈子后来那几年银子花使方面也没有太过在意,反倒忘了她刚入侯府时的拮据。
    父亲是清官,这一回她随谢玦上金都,父亲母亲担忧她在那千里之外的金都没有银钱傍身,几乎把积蓄都给了她。
    想起双亲,翁璟妩暗暗叹了一口气,等她这胎稳了,再写信回给双亲。
    思绪回到银钱上面,她想起了谢玦。
    数日不见他,翁璟妩忽然有些盼着他回来了。
    她记得上辈子入侯府后的几个月,她手中已无甚银钱,只能靠着崔文锦指缝中漏些月例来度日,但下人的赏银着实拿不出来,便也就让明月把一些首饰拿去当了。
    后来她也就长戴那几件首饰,或许太过寒酸,连谢玦都瞧出来,所以也就给了她一个钱匣子。
    翁璟妩隐约记得那匣子中有银子与地契,杂七杂八加起来,好像也有近千两。
    也不知谢玦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一回来,她手头就不用这般紧了。
    总归是打理他的院子,花他的银子也是应当的。
    给吧。再者你顺道去二婶那处要几丈软缎,就说天气闷热,我日日卧榻捂了痱子,想要软缎做几身寑衣。
    明月一愣:奴婢听说那软缎最便宜的也要一两银子一尺,若是要几丈,那崔大娘子肯给吗?
    翁璟妩一哂:会给的。
    崔文锦最会伪善,假装大度,她现在可是这府里的金疙瘩,怎会不给。
    时光倒流,她一朝回到了八年前,虽然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可不表示她会再吃一遍曾经吃过的苦。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吃穿用度,她能用好的,便不会委屈了自个。
    *
    谢玦在军中待了已近十日,午间用饭,他询问伴随了自己多年的石校尉:我这几日何时有假?
    石校尉闻言,先是一惊,暗道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巴不得十个时辰都在练兵的侯爷,怎就忽然问起了休沐一事?!
    琢磨了一会,回道:好似每十日都能休沐两日,且等三个月后,侯爷也不需时时刻刻都待在军中。
    话到最后,石校尉试探地问:侯爷可是要回府?
    多日前石校尉随着侯爷回府,那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隐约听到下人说大娘子有喜,也不知真假。
    若是大娘子真的有喜了,侯爷归心似箭好似也就说得通了。
    谢玦淡淡的嗯了一声,令道:明日我休沐两日,若有军务,等我回来再出来。
    是。石校尉应。
    翌日,谢玦回到了侯府,他并未提前差人回来说自己要回来。
    等回到褚玉苑,已是巳时。
    明月见着了本该到月底才能回来侯爷,顿时一喜,这几日娘子总是喃喃自语说怎么还不回来。
    虽没有明确的说是谁,可谁都知道娘子念的是侯爷。
    如今侯爷回来了,娘子可不就高兴了!?
    未等谢玦询问,明月便殷勤道:娘子现在屋中。
    想了想,又道:这些天娘子一直都在念叨侯爷。
    谢玦神色浅淡的点了头,缓步朝主屋而去。
    房门打开,只见软榻上的人侧倚而卧,姿态慵懒得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那一头鸦髻松散,丝滑绸缎紧贴着身子,领口微掀,雪腻软肉微露,姿态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妩媚,丝毫不似往日端庄斯文的新妇,倒像那有着韵味风情的成熟/妇人。
    数日之前,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情,确实不是错觉。
    侧倚在软榻上看书的翁璟妩以为是明月去而复返,莹白指尖翻了页,头也不抬,吩咐:给我倒杯水过来。
    片刻后,一杯温水便递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眼去接,却看到握着杯盏的是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薄茧微露在指侧的大手。
    眼波微动,顺着大手缓缓往上望去,便与谢玦那双黑沉的眸子对上了视线。
    这眼神很熟悉,有那么一瞬,翁璟妩还以为是那与她已经做了三年的谢玦回来了。
    若不是那个谢玦,又怎会用这种带着欲/色的目光瞧她?
    毕竟,这个时候的谢玦不仅没有什么床笫经验,更是连房/事都还没那么热衷。
    双方静默了几息,谢玦开了口:不是要喝水?
    格外沉厚的嗓音似掺着丝丝喑哑。
    作者有话说:
    谢狗:我感觉我娘子在撩我。
    阿妩:???
    我看你是梦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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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改变
    谢玦虽是贵胄,但因是武职,又从小出入军营,虽然有一张俊颜,但却不似金都其他贵胄子弟那般细皮嫩肉,肤色白皙,而是偏麦色,也更为英挺,硬朗。
    但原本偏麦色的肤色,在入了军中十日后,又黑了一个度,肤色已偏铜色。
    第三回 见面,翁璟妩才有了些他是活人的真实感。
    不是要喝水?
    浑厚低沉中带着丝丝哑的嗓音宛如流水落入耳中,翁璟妩蓦然回神。
    压下心底那丝丝惊愕,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
    放下书籍,把双腿移出软塌外后坐直身,道了声多谢夫君才接过温水。
    粉唇抵住了茶盏,垂眸浅抿间,心下暗暗琢磨着方才谢玦的那眼神。
    莫不是在营中听到了什么,或是学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如上辈子那般有所改变。
    只是,她隐约记得是进了军中有一段时日后才会逐渐重/欲了,可现在连半个月都还没到呢
    翁璟妩饮了水,把杯盏放置到榻上小桌,抬眼看向挺拔俊立,衣冠整齐的谢玦。
    倒是衬托的她太懒散了,故而理了一下新做的软缎寑衣,取过小桌上的团扇,柔声解释:我不知夫君回来,且这几日在屋中久待,天气又炎热,故在室内穿着寑衣。
    她的颈项白皙纤细,谢玦两眼扫过,收回目光,点头道:我休沐两日,便回了。
    说罢,行至另一头软塌,坐了下来:身体可好些了?
    听到他这忽然关心自己,翁璟妩有些意外。
    但转念一想自己腹中的也是他永宁侯府的嫡出,他有所关心也是理所应当。
    略一琢磨,回道:大夫来瞧过了,说是这胎的脉象已然稳健,等头三个月过去了,便也就坐稳了。
    谢玦眉目沉定,点了头,又问:可还会梦魇?
    回到军中这些天,谢玦还是免不得想起妻子被梦魇一事。
    第一回 梦中醒来似撞了邪一般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如今尚有些许印记消不去了。
    再有第二回 ,她梦中惊吓,被他吓得动了胎气,险些小产。
    就这两回,印象很难不深刻。
    练兵之余有些许空闲,也不禁琢磨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在她的梦中成了吃人的猛兽?
    因不解,所以在休沐回来后,开口问的第二个问题便是这件事。
    翁璟妩轻摇头:没有再做那样的梦了。
    十日光景,她日日念着谢玦,一是想着上辈子的钱匣子;二是让自己快些适应谢玦还是个活人的事实。
    多日下来,效果显著,倒也没有再做过他从坟中,或是棺中爬出的可怖噩梦了。
    为何一而再地梦到我是吃人的猛兽?他又问。
    翁璟妩暗暗捏了捏手中的扇柄,心有不耐。
    上辈子也不见他有这么多的问题,不过是倒退了几岁,他怎就要刨根问底了?
    抿了抿唇,随而垂脸,轻声道:自知夫君是侯爷后,便总想起父亲当初以恩胁迫夫君娶我一事,床榻辗转间,忧心夫君会迁怒父亲与我。
    翁璟妩声音轻细,话语与语气中的担忧尽显。
    但心底却没有半点忧愁。
    年少时总担忧这担忧那的,到了后来,谢玦也没动父亲。
    她这也才明白了过来。谢玦这人虽非好丈夫,可却是正直得很,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算起来,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确实是这样的心思,也算不得说谎。
    谢玦闻言,唇渐渐抿紧,眉间紧蹙。
    从回金都那时他便与她说了岳父是他恩人,不会因亲事反目成仇,她怎还如此惦记,多疑?
    身侧有冷息传来,翁璟妩隐约感觉到了谢玦似乎不快。
    暗道钱匣子还没到手,可不能让他只待一个白日就带着不悦回到军中去了。
    思绪飞转,须臾后,她又道:现在仔细想来,应是有了身子后,也没个说话的人,便爱胡思乱想了。
    听了她的解释,虽不知真假,但谢玦眉间总算稍霁。
    须臾后,老太太听闻孙子回来,便遣了人过来唤他过去。
    祖孙二人多日前虽有不愉快,但到底是亲的,哪有什么隔夜仇。
    谢玦与来人说换了衣裳再去。
    从城外军营回到府中,便是快马加鞭也约莫一个时辰,土飞尘扬,且日头正盛,衣衫难免不洁。
    谢玦起了身,径自去柜中取了一身交领玄青色的长袍。
    翁璟妩站起,问:可要替夫君更衣?
    谢玦淡淡道:不用了。
    说着,便入了耳房换衣。
    放下衣物,解下腰扣的动作倏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着外间的门看了一眼,眼神多了几分思索。
    若平时,她若要替他更衣,直接上手,何须过问?
    今日她倒有些奇怪。
    思索了几息,便径自的换衫。
    见谢玦入了耳房,翁璟妩也想起了老太太。
    刚入府时,她晨昏定省的去请安,老太太看见她便心烦,便也就不用她去了。
    现在想来,虽然省事,但也有不好。
    有那么个表里不一的崔文锦在老太太身旁煽风点火,只怕她还要受老老太太的气。
    既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翁璟妩可不想再受那样子的窝囊气。
    想了想,唤了明月繁星进来给自己梳妆。
    谢玦自屋中出来,见她在梳妆,也没有过问她要作甚,只道:我在府中住两日,后日早上再回军中。
    明月正在给翁璟妩描眉,也不便转头看他:那我吩咐厨房午间多做些饭菜。也好顺道解决一下厨娘空缺的事情。
    谢玦嗯了一声,望了眼她坐在梳妆台前的侧影后才转身出了屋子。
    见人走了,翁璟妩才挑选要戴的首饰耳坠。
    她的珠钗首饰都偏素,唯有刚进府时长辈随意送了一套色泽亮丽,款式也得当的头面。
    翁璟妩指了指从未佩戴过的头面:就戴着这一套,配刚做好的衣衫刚好。
    明月去了世安苑,说了主子要布的事,崔文锦自然是给了,但给的却是艳丽的颜色。
    明着说侄媳需要穿些鲜艳的衣裳,暗着却是知晓她不喜才给的。
    翁璟妩喜好早就变了,崔文锦这小手段倒合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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