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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会计(94)

    而沙赖又雾的手里只有一把□□,只能对准一个人。
    在他朝着另一个影子开枪的时候,松田阵平几乎是迅速做出反应,在狭窄的走廊里贴墙走保证自己的射击范围和活动区间能够躲避子彈。
    沙赖又雾并不是两位专业警官的对手,他朝着诸伏景光开了两枪之后又朝着松田阵平开了两枪,阻碍二人的行动进程后朝着长回廊跑。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烟雾弹后,阻碍了T字型回廊的中心点,让三个人看不见自己从那条路跑掉。
    这条路能够直通地下船舱。
    而在船舱内,是朗姆的区域。
    刚才的枪声已经吸引了朗姆的注意,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船舱的墙壁,知道了声音的主要来源回头看了一眼手臂上中了一枪的松田阵平。
    因为整个儿道路太过狭窄,实在没有地方闪躲。
    那颗子弹嵌在松田阵平的肉里,幸亏没有射中骨头。
    嘶,该死的,早知道不穿防弹衣了。这个型号的衣服一点都不适合我,不仅碍事而且还限制我活动,中彈的还是手臂松田阵平捂着自己滴血的手臂伤口埋怨。
    诸伏景光看他一眼:别说这种傻话了,如果中彈的是你心脏,你就不会埋怨防弹衣不合身这种事了。
    诸伏景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备用运动绷带把他伤口套上之后,塞到了旁边一个甲门后的房间里。
    喂,你想干什么!松田阵平疼的声音抽疼,冷汗津津。
    炸彈都拆除的话你的任务也结束了,在这里老实呆着,等zero来营救你这个病号。诸伏景光给自己打空了的□□换了个弹匣,不要光顾着耍帅逞能,接下来的事是我们公安的了。
    松田阵平被噎得翻白眼。
    跟降谷零那家伙呆久了,诸伏景光也变得开始喜欢揽事儿了。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是他们公安的了?
    当时拽着他过来拆彈的时候怎么不说的呢!
    可恶。
    松田阵平看着他迄今为止过分冷静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到底想干什么,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诸伏景光的人了。
    一种不妙的第六感莹然而生。
    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出现太过突然,总觉得好像是在刻意引诱他们似的。
    诸伏景光这家伙不会是
    糟了!
    *
    川合里野的听力很好,她听到了细微的枪声,尽管那些声音被□□抹去了大半,但是因为她从小就跟这种热兵器打交道所以太过熟悉。
    听子彈的射速,川合里野就能确定是日本警察惯用的伯莱塔。
    川合里野下意识地肩膀收缩,脚步想要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但是肩膀被另一只手摁住。
    一支枪口抵在川合里野的腰部,伴随着的还有贝尔摩德有些失望的冷漠语气:Orianko,你要去哪儿?
    泰斯卡一直都是boss信赖的对象,这么多年来为组织也提供了不少的药物和实验体。
    但是波本和贝尔摩德说的很多,泰斯卡似乎已经开始逐渐把自己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自己在外面的那个家庭上面。
    再加上,波本还列举了一些自己通过公安手段获得的灰色证据。朗姆对泰斯卡也没有那么信任并授意波本在boss醒过来之前处理掉泰斯卡,再找一个能为boss寻找P型血的人。
    那就是沙赖又雾。
    但是沙赖又雾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对组织研发的药物不感兴趣、他对永生和年轻也不感兴趣。他只想要塑造一个最完美的艺术品,而这个艺术品不能被任何外力影响。
    他像是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观察着红黑双方的斗争。
    当初组织寻找沙赖又雾就是和泰斯卡的定位一样,所以泰斯卡也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打算在这艘船上直接炸毁掉组织的重要成员。
    其中就包括了想要让沙赖又雾取代自己的朗姆和贝尔摩德。
    人心不足。
    想要在白道上的家庭和组织里面的地位都要。
    结果就是变成被撕裂的对象。
    沙赖又雾知道公安们一定会找人去拆在渡轮上面的炸彈,就把埋伏在组织里的部分组织成员和朗姆都吸引了过来。
    不管是朗姆杀掉了那几个公安。
    还是公安杀掉了朗姆。
    对于沙赖又雾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对于川合里野来说,就是又重新进入轮回里面的那场对峙。
    哪怕是从天台变成了高速公路上,最后又变成了船舱后面的甲板,都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世界意识的催使,让诸伏景光成为黑方手里的枪下亡魂。
    不可以,不行。
    明明一切都已经在往好的那个方向发展。
    川合里野刻意装出来的端持和冷静荡然无存,她回头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半步之遥的贝尔摩德,听着贝尔摩德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
    你和苏格兰演的这场戏,也该谢幕了。
    别人她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个小疯犬,贝尔摩德太了解了。
    这家伙看起来没心没肺、但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就轻易把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一个男人。一但托付了,就说明对方一定是真真正正地让她感动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有可能会利用川合里野吗?
    川合里野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被利用的性格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头顶的灯光因为略微暗淡所以让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染上浓郁的复杂。
    四周的墙壁是有些类似于血液的红色,在宽帽檐的遮盖下开始发暗和深邃。
    川合里野低头看着顶着自己腰部的枪口,没有反抗的意思:贝尔摩德,我爱他。
    不是喜欢。
    是爱。
    单纯的,爱。
    贝尔摩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两个人沉默着,彼此漠然地看着彼此。
    川合里野淡淡地笑着:你也还爱着那个男人吧,不然你为什么会想着服用宫野夫妇研发的药物,来让自己进入死亡忘记这件事。
    忘记就是躲避。
    贝尔摩德应该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怒之下杀掉格兰昆奇那一家人。
    因为
    你之前给我讲的那个十五年前加拿大CISI卧底进入组织和你产生的爱情故事我觉得很有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川合里野的声音就像是十五年前倒映着暗黄色月亮的波澜海绵,上面细碎地撒着星光。
    四十年前,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出生于美国的一个毫不起眼小洲,父母是银行职员。因为银行发生枪杀抢劫案,父母一起被杀,随后这兄弟二人一个被送去了加拿大的孤儿院、一个在美国鼎鼎有名的牙买加恶人去长大。
    兄弟二人长相一样但性格完全不同,哥哥随后被一家富人收养并培养成了加拿大CISI的情报员,为的就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而弟弟成为了美国恶人区最强壮的街头霸王,也一直都在寻找哥哥。
    十六年前,兄弟二人终于见面的时候哥哥却因为CISI的任务,被迫要扔掉家里妻子和女儿去执行一个潜入恐怖组织卧底的任务。哥哥拒绝多次,但意大利的政府实在是太霸道了,数次驳回哥哥的申诉,于是弟弟决定顶替哥哥执行该任务
    贝尔摩德的表情出现了几道裂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贝尔摩德,你在加拿大见到那个有妻子和女儿的男人并不是格兰昆奇。而是格兰昆奇的哥哥,真正的CISI情报员。
    格兰昆奇的哥哥在格兰昆奇决定顶替自己潜入组织的时候,答应了格兰昆奇一个条件,那就是未来会竭尽全力满足格兰昆奇任意一个要求。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哥哥能够动用自己在CISI的权限让你离开组织。
    你知道那天格兰昆奇为什么没有去沙滩上找你吗?
    他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你,他被朗姆杀掉了,就在跟你约定的那天晚上。带着对你承诺的失言,死在了你不知道的阴暗角落里。
    为了让贝尔摩德安心留在组织里,谁也没有告诉贝尔摩德这件事。
    或许是贝尔摩德在四年后组织覆灭的时候自己发现的吧,所以她才会想着让川合里野去意大利的CISI找格兰昆奇的哥哥,让格兰昆奇的哥哥动用自己CISI的身份给川合里野留一个容身之地。
    水无怜奈当初受到川合里野委托去调查瓦迪克洛金斯的时候,发现跟美国一个被通缉的混混长得一摸一样。
    当CIA找上格兰昆奇哥哥也知道了双胞胎的事件。
    是我对不起他,我从未做到当哥哥的责任。哥哥听到水无怜奈说到弟弟的死讯后,站在十字架前嚎哭。
    尽管贝尔摩德曾经为了自己的两个珍宝对川合里野开了一枪。
    但在贝尔摩德临死前还是有为川合里野想过后路。
    作为报答。
    川合里野在第五次轮回的时候提前告诉了贝尔摩德这件事。
    谁替代了谁的人生。
    谁又替谁活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的轮回不止。
    川合里野看到贝尔摩德那美丽的蓝色瞳孔里犹如被击碎的玻璃珠,涌出颗颗破碎的泪珠,坠落在地的时候,发出了流血的声音。
    他还在你不知道的世界里,爱了你很久。
    川合里野说完这件事,转身朝着枪声的来源奔去。
    贝尔摩德握着手枪的手像是被某种特殊的魔法石化,在稀烂的人生里面拼凑着自己的曾经。
    第129章 129:礼物
    这艘船上的无辜群众实在是太多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川合里野奔跑的时候, 她头上戴着的假发在身后摆动。
    身边走廊里墙上挂着的画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有一种时空隧道的穿梭感。
    这艘船又震了一下。
    明显是刚才拆除炸彈引爆线的时候触发了旁边的电缆,导致整个船舱的一侧开始漏水倾斜。必须要有人去紧急修复, 不然的话肯定会影响渡轮的前行说不准还会导致渡轮触礁。
    松田阵平拆除炸弹的时候,被沙赖又雾故意引起了朗姆的注意。
    诸伏景光把最后一颗炸彈的位置告诉了Zero和拆彈人员, 自己去吸引朗姆和组织成员的注意, 为拆卸炸彈争取时间
    川合里野知道这家伙一定会做出这种事。
    为了他人随意牺牲的正义感, 就像是某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行星。
    可是不行啊。
    川合里野自己都不知道, 她还能不能拥有第六次轮回。
    角柱型的房梁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博物馆,里面装载着许多蝴蝶标本。
    彩色的翅膀就像是艺术家们专门涂绘出来的特殊作品, 只是在那些一个个玻璃罩上面溅着淅淅沥沥的血珠。
    令人灵魂感觉到刺痛的猩红色血渍刻画在地板上。
    川合里野一路狂奔,脸上的人皮面具被她扯掉,沿路往前走的时候看着海岸线逐渐放大后被两方人分割成了不同的区域。
    有一个人,依靠着船板的栏杆, 脱力般地让手臂自然下垂, 但是手里一直握着一把枪。
    弹匣里还剩最后一发子弹。
    他准备留给自己。
    沙赖又雾站在朗姆的身后, 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那个已经退无可退的公安先生,觉得今天的天气真的很适合给一群人做葬礼。
    看样子还真是能够舍己为人的性格呢。
    他的缪斯原来喜欢这样的傻瓜啊。
    为了保护自己公安同伴们顺利拆除炸彈和这艘渡轮上万人的性命, 居然愿意主动暴露
    旁边的救生艇已经准备好了,愿意跟随组织为组织效力的医生们都要被带去黑岛,不愿意的就会留在这艘渡轮上面和自己的骨气一同变成陪葬品。
    而在此之前。
    朗姆慢悠悠地看着面前这位昔日组织成员:如果你愿意交代出组织里面你的其他同伴,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诸伏景光眼睛里澄澈的瞳色在另一个人到来的时候,被无限放大。
    朗姆有些得意,仿佛站在地狱睥睨云端:吼,刚好, Orianko来了。这个叛徒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要让我失望。
    沙赖又雾看着她从狭窄的博物馆大门内走出来, 平淡而又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里是犹如沙漠中枯萎的玫瑰。一步步地走到人群的最中间位置, 就像是被诸多星光拥簇着而来。
    诸伏景光的身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渍,但是身板却犹如角柱型高塔一般耸立无畏。
    她好像又瘦了。
    这是诸伏景光见到川合里野的时候,内心的第一个想法。
    自从她被安室透带到警察厅之后,他们已经63天没有见面了。
    迎面而来的海风带着空气中的湿气。
    这个浓夜上面凝聚着的正在滴水的乌云。
    也不知道时不时因为眼睛的错觉,在云层的最深处里面有过一道亮光似乎是劈闪而落的闪电。紧接着,耳膜里面鼓风大作,狂风掀起了阴暗的潮涌。
    川合里野背对着所有人,只有诸伏景光能够看到她略显病态的憔悴。
    他在川合里野的眉心刻画漫长岁月。
    也在扣动扳机的指尖的时候把自己的大拇指扣在扳机上面。
    时光重叠的时候。
    川合里野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轮回时,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的场景。
    只是那个时候。
    身边身后没有那么多人。
    明明她和景光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川合里野从他的眼睛里好像看到了千言万语。
    在重新回到组织之前,川合里野在警察厅的人面前演了一场戏,想要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现在诸伏景光为了让川合里野不被眼前这数十位组织成员杀掉,准备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
    川合里野的速度在眨眼间栖身到诸伏景光的面前。
    组织里面很多人都知道奥瑞安歌很擅长进展和措手不及的刺杀,但没有想到她的速度能够这么快。
    诸伏景光的手指已经拉动了扳机,但是却硬生生被川合里野用手握住枪舱。
    这一次。
    是她握住了枪口。
    诸伏景光的眉眼动荡,里面的冷冽很容易会让人想到黎明十分的白色地平线。
    组织里面在船上藏了很多成员。
    这一次,是沙赖又雾故意把他们引过来目的就是要杀掉苏格兰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沙赖又雾就想要杀掉苏格兰了。
    沙赖又雾之前在欧洲那边制作着自己的艺术品。
    可是在回到日本之后,想要在日本寻找合适的对象,找到了公安先生心头肉的身上,沙赖又雾的所有事情都被公安限制、举步维艰。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投奔组织,完成自己的艺术品。
    他本来一点都不想来这个地方的都怪这该死的公安。
    这艘船上还有松田阵平,还有准备接应的公安,还有一群为了参加生日宴会而登船的无辜市民。
    这些都是组织手里的人质。
    如果川合里野今天不杀掉苏格兰的话,那么所有人都活不了。
    但是,川合里野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和魔鬼做了一场交易。
    川合里野的身上穿着一件极薄的黑色束腰群,裙摆上面有浅金色的细碎花纹。
    在背对着朗姆和数十位组织成员的时候,鲜红的嘴唇似乎要破裂一样微微张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就像把自己美妙的歌声卖给女巫来换取双腿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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