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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厂会计(19)

    儿子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而母亲也很年轻,瞧着也就二十五岁左右但面容憔悴,额发有几缕因为没有时间打理而松散的垂在额前。
    两个人似乎在门口站了很久。
    小男孩拉着妈妈的手,瑟缩在妈妈的身后一直朝着西门门口张望,瞧见了门里的律师先生之后才高高兴兴地喊了一声:爸爸!
    妻子脸上也多了少许笑意,松开了孩子的手让儿子奔向自己的父亲。
    但是男人的脸色并不好,瞧着一脸天真浪漫朝着自己而来的儿子,连一点笑意都挤不出来。他瞪了一眼妻子,又低头看了一眼儿子,扔下一句跟我过来后朝着旁边的角落走。
    商场附近的人很多。
    到处都是闲散的客人。
    一座城市有着极大的包容性,能够同时兼容内阁大臣和街边醉汉、也可以让正义的公安和负心渣男碰面出现。
    川合里野主动开口:我的好奇心被点燃了,我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结婚。
    然后,拽着苏格兰把侦查术用在了维护家庭和睦上面。
    在情人面前如胶似漆。
    在妻子面前凶神恶煞。
    这副嘴脸川合里野之前也见过很多次。
    那些站在新闻报道里面冠冕堂皇的各种议员,有很多都折在奥瑞安歌的手里,她在潜伏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面孔。
    只是没想到。
    原来这种劣根性是不管社会地位如何的,永远都存在与一张张伪善的面具里面、隐藏在人性当中。
    谁让你们来的,不是说了吗我在跟苦主见面!干嘛过来给我添乱?!男人的咆哮声在无人的角落中放肆。
    其中夹杂着小孩低啜地哭声,还有妻子仓惶地解释:那个我是想说,你上次说要考一级律师证的费用,我向亲戚们借了很多给你凑齐了,都在这里
    怎么只有这么点?
    不是说,只要三十万日元吗
    啪!沉重地巴掌声打碎了妻子的话,孩子的哭声紧接着歇斯底里。
    男人抓着妻子的头发,来回扯动:三十万够干什么?你这无知的蠢货,我养你和孩子这么不容易。在外面看人脸色、卑躬屈膝的,你竟然连三十万都借了这么久。你以为做律师只需要执照吗?难道不需要基本的应酬打点吗?
    啪、啪
    紧跟着地还有两声巴掌和女人更大的哭声。
    苏格兰的拳头握紧,垂在身边。
    市民的哭声,每一声都在往他的神经上捅刀。
    *
    法律是冰冷的,但是执法者是有温度的。
    *
    这是他对自己立下的誓言,要成为一个会考虑到受害者心情的有温度的执法者。
    但是这样的他,却碍于此时此刻卧底身份,必须要袖手旁边吗?
    旁边的人冲了过去。
    她的身上带着一团旋风,卷起四周化作利刃的漩涡。
    一只女人纤细的手,握住了即将落在哭泣女人脸上的巴掌。
    男人正处于暴怒之中,冲着来人怒吼:别多管闲哇!
    川合里野一拳落在他的脸上。
    男人被一股怪力倾注的重拳砸倒,眼冒金星之中还没缓过神来,暴雨般的拳头紧跟而落。
    他像一只垃圾袋一样,被女人拎着领子扔在地上脸朝地。
    昂贵的衣服被扯的稀巴烂,他伪善做作的嘴角被踩入泥地。
    肚子挨了几下重踢,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锤子砸中似的,想要把所有器官都吐出来。
    因为没钱而挨打的女人哭声、孩子的哭声。
    是痛苦的魔音。
    唤醒了川合里野五岁之前的记忆。
    那段,被她自己刻意忘记的记忆。
    川合里野直到现在才明白。
    或许记忆会被刻意遗忘,但是那种附骨之疽的仇恨一辈子都被刻画在骨血里。
    是忘不掉的。
    川合里野膝盖抵着男人的肚子,右手掐着他的喉咙。
    她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面的修罗。
    扇巴掌好玩吗?啊?告诉我,好玩吗?她高举着的巴掌,像刚才男人打女人那样,一下落在男人惊骇而又惧怕的脸上。
    啪!啪!啪!
    别、别打了你要多少保护费,我都给你。男人的脸开始发肿。
    他的肌肉、骨骼都被踩成了粉末。
    那种犹如接受刑罚的过程,让他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发生爆炸性的疼痛感。
    不许求饶!!!川合里野吼道。
    上天给了你男性的躯壳,给了你天生强大于女性的身体力量。但你的拳头没有用于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是施暴给自己柔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起来啊!站起来!像刚才那样的盛气凌人让我看看!面对不如你的人就那么能耐地动手,面对比你强的人你就像条哈巴狗。
    像你这样的杂碎为什么能人模狗样的活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你可以?!!!
    她在质问。
    质问这个施暴的男人。
    质问曾经同样向她施暴过的人。
    苏格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组织里面盛传的残忍、疯狂、喜怒无常的人间屠夫、恶魔的疯犬奥瑞安歌。
    那些属于奥瑞安歌的疯狂传说。
    没有一件涉及过无辜柔弱的群众。
    她此时此刻的地位,全部都是通过挑衅那些比她更加强大的家伙所得来的。
    奥瑞安歌的拳头,从不挥向弱者。
    苏格兰走过去,给她递了一个棍子。
    用这个,手不疼。
    *
    最后,川合里野还是没有用棍子打那个男人。
    她看到了藏在妈妈后面哭泣的男孩。
    要在一个小孩子的面前,拆毁掉他的父亲吗?
    川合里野在孩子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湿淋淋地被苏格兰拉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辛苦了川合侦探。苏格兰小声地在她耳边安抚,顺便递话。然后附身观察了一下男人身上的伤痕,确定没有什么致命伤之后才转身去跟那位妻子沟通。
    我们是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的探员,侦探证目前没有带在身上,不过你们应该知道的作为侦探是有逮捕嫌疑人权利的。刚才您的丈夫对您使用暴力,我们川合侦探为了保证您的安全贸然出手,希望您能谅解。
    是、是
    妻子抱着自己的孩子,瑟缩在墙角里等着警察的到来。
    谁也没想到。
    当时波本随口一提的那个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竟然会成为川合里野拿来搪塞警方的借口。
    这场事件原本很好处理。
    说是正义路人碰巧见到了家庭纷争之后仗义出手,并没有任何不妥。
    再加上有妻子和儿子的证词,在旁佐证是丈夫先出手。
    川合里野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后续麻烦事,反而那个家暴的丈夫会被因为闹事而关上几天。
    但是,连苏格兰都没想到的是。
    出警的竟然是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系的警员。
    松田阵平。
    第28章 028:侦探
    松田阵平。
    是波本和苏格兰在警校的同期。
    川合里野曾经在墓园里的墓碑上见过他的照片, 但那已经是四年后组织快要被端的时候了。
    现在,这位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版的ACE还活着。
    而且还调到了警视厅搜查三系。
    之前。
    因为苏格兰的原因,川合里野对这位松田警官做过一番调查。
    但是警察的资料基本都比较保密, 很多都是被警察厅秘密保存过的,所以最后也没查到什么就只查到了一张照片, 所有的印象也只仅限于那张照片。
    但是照片是死的,
    而人,是富有生命力的。
    照片是死的。
    当这个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他的每一丝表情都活灵活现的清晰化。
    可川合里野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总觉得是时隔很久但是又不那么久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样。
    她都不想跟条子有过多的接触。
    但明显这位松田刑警是奔着他们来的, 一到现场就直奔苏格兰而来。
    也是了。
    毕竟苏格兰是他的同期。
    苏格兰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对劲,完全摆出一副不认识松田阵平的姿态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穿着警视厅制服的刑警先生, 嘴角咬着的烟丝微微抖动,卷毛下面的双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格兰。
    被墨镜遮住的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掠过站在苏格兰身后、那位发色嚣张的女人。
    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什么话都没有说。
    松田阵平伸手接过名片, 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面的名字,故作端详:伏见弘?真是个看一眼就会让人记住的名字。
    多谢夸奖,警察先生。苏格兰笑笑, 跟他简单讲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川合里野站在旁边,拳眼还留有刚才打击时的轻微震痛,这种感觉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消失,她的身体早已习惯。
    本身就不是很严重的事件,所以出面的警员也不多。
    川合里野抱着手臂看着苏格兰和松田阵平俩人, 你一言我一语的, 开始进入影帝模式。
    波本和苏格兰在一起的时候, 也这个样子。
    整挺好啊, 演的真像。
    川合里野本以为简单地让苏格兰做个笔录就结束了, 没想到那个卷毛警官舒了舒气,薄唇吐出薄烟冲着川合里野笑:这位就是侦探小姐啊?真是厉害,能徒手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到差点休克。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仗义出手的范畴了吧?
    他叼着烟丝,双手抄在口袋里,歪头的样子更加眼熟了。
    身为从小就极具运动型天赋的她,从记事起就在跟别人交手的过程中长大。
    虽然会忘记一个人的长相、声音、姓名。
    但绝对不会忘记对手的招式和潜意识的动作。
    一个月前的【三亿元抛洒事件】都快要在川合里野记忆里消散了。
    那本来就是跟朗姆赌气的小孩子恶作剧而已。
    但是上次贝尔摩德提起的时候,让川合里野在经历了这五次轮回的时候稍稍回忆起来了一点。
    那个时候。
    她在东京塔上的行为,引起了附近诸多交通堵塞、人员踩踏事件。
    红方出动了不仅要负责拆除重型范围伤害物品、还要负责维持大型躁动秩序的机动搜查队。
    在其他警官们都在忙于疏散人群的时候。
    有一个警官差点抓住了她。
    就是松田阵平。
    *
    川合里野觉得警察学校的那一期学员们,一定跟她命中相克,见到就会触发水逆。
    轮回了五次都是因为苏格兰,有四次都是被波本杀掉现在,又被刚刚调到刑事部搜查一课的松田阵平带到了警视厅里。
    真是
    作弄一般的命运。
    川合里野坐在警视厅的接待室内,面前坐着一位短发女警,她自称是佐藤警官。
    来,喝点水吧。佐藤美和子端过来一杯热茶,递给川合里野。川合小姐,您不用这么紧张,只是简单的询问几句。非常感谢您愿意抽出一点时间来配合我们调查,很快就能离开了。
    整件事也很简单。
    那位被川合里野揍得站不起来的家伙正被关在审讯室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说过了。
    是丈夫对妻子实施家暴,这位据说是女侦探的川合小姐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虽然手段有点太过火了。
    但是正义的警视厅之花,佐藤美和子对川合里野这种行为表示非常理解且赞同,对川合里野的态度也亲和很多。
    而旁边有一个蹲在墙角的中年男人,抱着头哎呦哎呦的叫唤着累。
    佐藤美和子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朝着那个男人砸了好几下:既然知道会被带到这里,为什么还要去偷店铺的东西!
    我真的是初犯啊警官,放过我吧。
    啰嗦!不许吵!佐藤美和子喝道,然后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川合里野。您休息一下吧,等您的助理跟松田警官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辛苦了,维护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一个女警,竟然跟一个黑方笑着说维持这个城市的和平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
    就怪磕碜的。
    川合里野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苏格兰和松田阵平在做笔录?
    拉倒吧。
    是互通情报吧。
    *
    自从两年前,萩原殉职之后。
    那两个家伙也跟着消失不见,听说诸伏景光还辞去了自己警察的工作降谷零更是无影无踪的完全不见了踪迹,连伊达班长都找不到他们。
    曾经。
    警察厅警察学校里面最要好的五个人,忽然没有了三个。
    今天再见到的时候,松田阵平坐在靠近门口的方桌前,指尖点着桌面饶有兴致:伏、见、弘,真是个好名字啊。景(弘)大爷。
    诸伏景光笑笑:多谢松田警官夸奖,弘(景)这个字的意思是,与光同尘、日月同辉。
    吼,不赖嘛,是我这种只会拆冰疙瘩的家伙理解不了的。松田阵平收回了手指,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
    想必是被派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吧。
    换掉了自己的名字、换掉了自己的身份,连长野县的哥哥都被瞒着。
    往日的回忆。
    像是一条流泉,在诸伏景光的血脉中流淌。
    但是,所有的话语都被门口来来往往走过的其他人拦住。
    曾经诸伏景光也应该是站在这个警视厅内,奔波于抓捕犯人和审讯查案的路上,但是现在却存在于黑与白的夹缝当中。
    这家伙居然学会抽烟了。
    诸伏警官有些好笑。
    看样子,真是变成一个成熟的大男人了呢。
    以前我上警察学校的时候,带我的那个啰嗦教官曾经说过。命案现场拉上警戒条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市民,止步于此、不可前行松田阵平掐掉手里的烟蒂,轻轻舒了一口气。
    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在告诉诸伏景光。
    不该他问的事情,他也不会过问诸伏景光,让诸伏景光放心。
    诸伏景光听懂了,面色不动,故作歉疚的身体微微前倾:您是觉得我们教育那位家暴男的方式有些逾矩吗?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聪明人的对话。
    每一个字眼都是暗示。
    尤其是他们这样曾经亲密无间,在警察学校里朝夕相处的同伴。
    他们的对话。
    不是说给对方听的,而是说给这座警视厅内无处不在的监控、以及外面走廊里络绎不绝的同事们。
    松田阵平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动:No、No,我是想委托您这位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的侦探助理先生,帮忙协助调查一件事情。你知道的,警察这一行业现在能干到退休的人是越来越少的,要么是受不了这一行的不稳定和不安全早早辞职、要么就是因为太喜欢耍帅而早早的见上帝
    诸伏景光想到了那位牺牲的同僚,没有说话。
    所以人手不够,对于警视厅来说就像一日三餐那样重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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