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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女主她都不是人全文免费阅读(157)

    连着三个月,死了五个人,已闹得庆平县人心惶惶。
    这几起案子,死法不相同、死者之间互相不认识,但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些人的死法都离奇到几乎不可能。
    婴儿可以被溺死在尿盆之中,可一个有手有脚有反抗之力的大人,又怎么可能会被用如此方法溺死呢?
    展昭沉思。
    他道:只有第一起案子,死的是夫妇二人。
    陈玉山道:不错,可我们却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展大人,也不怕你笑话,下官调查了几个月,最后也只能推测是那被怪病害死的小儿子化作厉鬼在作祟啊!
    展昭道:可按你们的说法,这对夫妇对这独子视若珍宝,这小孩子即便化作厉鬼,难道连生养他的父母也杀得?
    陈玉山叹道:所以这也只是下官的胡乱猜测罢了,还请展大人莫要见笑,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斗胆,给包大人写了信啊。
    说着,他竟作势要下跪,展昭伸手扶住了他,陈玉山就动弹不得了。
    他受着伤,却仍有这样稳的力道,功夫不可谓不好。
    展昭道:陈大人言重了。
    陈玉山道:下官在此,先谢过展大人相助了。
    展昭道:不必,分内之事。此事还须得从第一件案子查起,今日我就去那王姓夫妇的家中查探一番,陈大人可令手下将此案卷宗全部整理出来,等展某归来,再细看。
    陈玉山惊道:展大人,你胸口上这伤
    展昭温和一笑,只道:不打紧的,看着虽凶,却像小猫挠过一样,伤我这野兽,好似只是想同我玩耍一番,并不想杀我。
    陈玉山挠挠头,道:如此说来,这野兽还怪亲人的?
    怪亲人的?
    想到琥珀像抱个大宝贝一样的抱着他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展昭淡淡地笑了笑,道:或许是吧,我还得谢她的不杀之恩。
    说罢,他已站起身来了,他一动,就只觉得心口钻心似得疼,不过这伤还真就只是看着凶,实则不碍事,他本就很能忍耐,这样的伤,想阻止他的行动,还太轻了些。
    他将自己沾血的衣裳换下,带上巨阙,就打算出门了,陈玉山想让他带上几个衙役一起去,却被展昭婉拒。
    展昭又想到了昨夜,琥珀告诫他,不要去查不该查的案子。
    他偏偏要查。
    他要查,琥珀是不是会出现,继续阻止他?
    二十多年之前,杜家老宅的灭门惨案,杀人的狐妖和如今的案子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冥冥之中,展昭已觉得,这几件事情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许是因为昨天夜里下了雨,今天的太阳并不是很强烈,土路已泥泞一片,展昭去客栈牵了马,骑马朝着城外赶去。
    王姓夫妇不住在县城里,住在城郊的村庄之中,距离山脚下不远,距离杜家鬼宅也不远。
    如今已是秋天,已快到了收获的季节,这里就是再贫瘠,地上也得种粮食来吃。展昭到了农田附近,就下了马,牵着马走在路上,不叫马踏上粮食。
    他样貌俊朗,身材笔挺,衣着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再加上牵着的马、腰间的剑,一看就知道不是池中之物,村子里的闲汉们三三两两的坐着,看到这样一个陌生人来访,都窃窃私语起来。
    展昭不理会,径直进了那对王姓夫妇的家。
    王姓夫妇的家已空了,家徒四壁。
    其实他家虽穷,却也不至于是家徒四壁的,会出现如今这情况,只不过是因为他家中已无人了,所以家里的东西都被邻居抢光了,至于田产,自然也被强占了。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展昭慢慢地探查过去,什么都没有。
    三个月了,这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展昭略一思量,便准备去邻居家中打探一二,看看能不能探查出什么线索来。
    正在这时,他的余光一瞟,忽然瞟见了屋子的角落里,落着一点衣服的碎片。
    展昭皱了皱眉,蹲下去细细查看,角落里果然有衣料的碎片,乃是褪色了的衣服碎片。
    这样的东西,本不足为奇的,谁家没几件破衣裳呢?可经过了昨天夜里红鬼衣一事,这衣料看起来就尤为重要了。
    他长个了心眼,没用手去拿,而是用巨阙去挑,细细查看,却忽听背后一点响动,展昭反应飞快,却并不出剑,只用剑鞘,便横在了那人咽喉,将她的动作制住了。
    展昭定定地盯着她,沉声道:琥珀姑娘。
    面前的女人容颜绝色,媚眼如丝,身材姣好,不是昨夜的狐女琥珀,又能是谁呢?
    琥珀似是没想到展昭竟如此敏锐,一时之间被他用剑鞘抵住,整个背都贴在墙上,动弹不得,她眯着眼,抿着嘴,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琥珀道:我问你,我明明叫你不要再查,你却非要与我作对,为什么?
    展昭定定地盯着她,淡淡道:职责所在。
    琥珀一怔,斜眼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职责所在?
    展昭道:正是。
    琥珀又道:那你的职责也包括对一只狐女动手?展官爷,若不是你昨夜得了我的谢礼,今日还想再要?
    她看着展昭,眼睛弯弯的,那种成熟的、动人的风情就从她的身上流出,好似藤蔓一样,要将展昭缠绕起来。
    展昭不自觉的避了一下她的目光。
    她这样一说,就叫他一下子又回想起了昨天那个缠眷至极的吻,他神色一僵,耳根子已又红了。
    琥珀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展昭只好解释道:我并不是要
    琥珀就道:那你还不快快放开我?我要走咯,您请自便吧。
    展昭却道:你不能走。
    他的语气很温和,一点都不严厉,但是这句话说的,却是毫无转圜的余地的。
    琥珀一愣,道:你说什么?
    展昭道:展某说,琥珀姑娘,你不能走。
    琥珀道:为什么?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展昭忽然就叹了口气。
    他道:因为你受伤了。
    说着,他的手忽然一下子抓住了琥珀的手腕,琥珀的手腕纤细,被他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攥着,慢慢地抬起来,摁在了墙壁之上,琥珀无措地看着他,忽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似一个被男人欺负的无辜女子一样。
    她还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广袖,手腕像这样子被抬起来压在墙壁上的时候,广袖就已滑落在了她的肘间,露出了一节苍白而柔美的小臂来。
    小臂之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鲜血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流,这乃是被利器所伤更有可能的东西,是剑。
    这样漂亮的人,身上却有如此严重的剑伤,而且,展昭若是没记错的话,昨天夜里,她的胳膊上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盯着琥珀手臂上狰狞的伤,目光之中,似有疼惜之意,又缓缓抬头,去看琥珀,琥珀好似有些难以忍受他这样的目光,咬着下唇,有些不高兴地拉下来脸,避开展昭的目光,侧过了脸。
    展昭叹了口气。
    他柔声道:琥珀姑娘,展某没有恶意你受伤颇重,又不自己收拾,还请让展某帮帮你,好不好?
    第132章
    他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垂下眸去看琥珀的伤口时,睫毛就轻轻地颤动着,那双如水玉一般清澈而温润的眸子,既认真、又疼惜。这完完全全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全然不夹杂任何不该夹杂的东西。
    哪个女人若是被他这样看上一眼,不爱上他,那才怪呢。
    他实在很怕琥珀又跑掉,所以右手持剑鞘把她压制在冰冷的墙面之上,左手稳稳地抓着她的手腕,强迫她露出手上的伤痕,他的脸色沉静而温和,但是所做的事情却是很强硬的。
    这位狐狸姑娘实在是反复无常,一会儿笑面如花、一会儿又翻脸不认人,想把她留下来,自然要使出一点特别的手段。
    琥珀的神色有些奇怪,她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展昭道:血。
    琥珀不解,往地上看了一眼,地面上并没有血流下。
    展昭道:我昨天穿的那一件衣裳的下摆,沾了一滴血,论血迹看,并不是从我心口的伤流下去的,而是滴落状的血迹,所以,那不是我的血,是你的。
    琥珀:
    琥珀面色古怪,道:你倒是敏锐得很。
    展昭微微一笑,道:不敢当。
    琥珀冷哼一声,道:我昨□□你胸口上抓了一把,你这坏男人,一定很是记恨,现在这般,不过是要骗我回去打杀,是不是?
    展昭:噗嗤。
    他已忍不住笑了,又无奈似地摇摇头,只道:琥珀姑娘昨晚伤我,其实只是为了把展某送出杜宅,并无伤人之意。
    琥珀眼珠子转了转,又眯起了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说我没有,我就没有?你这人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快滚快滚,再来烦我,我就把你的心掏出来。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又沉了下去,琥珀本身就长了一张妩媚至极的脸,带着一种尖锐而富有侵略性的艳丽,她一张嘴,展昭就看到她嘴里有两个小小的尖牙这便是狐狸的犬齿了,美而危险。
    但展昭不怕。
    他若是会怕这样的事情,他就不是展昭了。
    展昭微微一笑,只道:既然如此,琥珀姑娘,你现在为什么不动手呢?
    琥珀:
    琥珀一时语塞,瞪着这个正在微笑的俊朗男子,道:你说什么?
    展昭道:昨日在水中,是琥珀姑娘救了展某,展某欠你一条命,此刻你若想动手,展昭唯有承受。
    他的语气很淡,好似只是在说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他说完这话之后,也放开了琥珀的手,收了剑鞘,闭上了眼,还真的好似一副乖乖等死的模样。
    琥珀沉默了半晌。
    展昭复而睁眼,微笑着看她。
    琥珀瞪了他一眼,又冷哼了一声,但是嘴角倒是很诚实地勾了起来,好像对展昭的这种应对好似很是受用一样,她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手指尖晃一晃,寒森森的勾爪就又露了出来。
    琥珀道:那我要动手了哦,你乖乖受死吧!
    展昭道:请。
    他面不改色,当真动也没动,看着琥珀缓缓地伸手,她手指尖上的森森勾爪,就轻轻的触上了他的脖颈,正正好就放在那最致命的一条大动脉之上。
    但展昭的神色竟仍是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他的神色淡淡的,双眼直视琥珀,眼神十分镇定。琥珀眯起眼,神色已然阴寒,那双上挑的、充满无限风情的美目之中,也已染上了一点妖怪的凶性与妖异之色,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好似一只狐狸正在示威一样。
    不,这就是一只狐狸正在示威。
    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吓得面无人色了,可展昭竟仍忍住没有后退、没有反抗,神色淡淡,平静的与琥珀对视这样的胆色,这样的沉静,已实非常人能及。
    琥珀忽然恶狠狠地切了一声,唰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她有些不忿地盯着展昭,又本能般的去舔一舔自己的手,展昭的脖颈处,只留下了三道浅浅的红痕,却是连他一点点根本都没伤到。
    她叽里咕噜地说:坏人!
    展昭忍不住低下头,笑着摇了摇头。
    他道:是,展某是坏人,琥珀姑娘,还请你别再跑了。
    琥珀道:你是真的想替我疗伤?
    展昭道:自然。
    琥珀冷哼一声,道:是么?你刚刚说出了杜宅二字,看来衙门里的人已告诉了你宅子里发生的事情,我看你就是想查案,查二十多年前那杜宅的灭门惨案,所以才要找我,是也不是?
    展昭当然有这个意思。
    他无法否认,只道:不错,二十多年前杜宅的灭门惨案,无头无尾,展某实在无法信服,因此打算再查探一二。
    琥珀道:你不用查探了,我告诉你。
    展昭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琥珀哼了一声,又伸出自己的胳膊,要去舔一舔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被展昭看见,眼疾手快的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无奈地道:琥珀姑娘,别舔伤口。
    琥珀斜他一眼,又把胳膊放下了,她满不在乎地道:杀人的是我没错,我想想哦,杜老爷和他老婆、他三房小妾、四个儿子、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我一爪一个,全给撕了,后来我被雷劈死了,现在我是只死狐狸,你们官差办案,难道连只死狐狸也要抓?
    她有些挑衅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的神色却很是奇怪。
    他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琥珀,听她亲口说出我已死了,这样的话,他一瞬间只觉得连手指都已无法控制力道,捏着琥珀手腕的手也不由的攥紧了几分,掌心之下,她的皮肤冰冷,好似连血液都已被冻结,永远都不会暖过来一样。
    展昭忽然就想到,昨天夜里,琥珀用那种又羡慕、又嫉妒的神情在看着她,她像个放□□子一样的抱着他,不过是因为死人对活人身上那种暖意的喜爱。
    琥珀伸出自己那只还自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没见过死狐狸啊?现在见到了,你总该知道,以前的事追究了也白追究,知道么?
    展昭闭上了眼,似乎在平复激荡的心绪。
    半晌,他才沉声道:不对。
    琥珀一怔,道:什么?
    展昭霍地睁眼。
    那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之中,此刻竟是漆黑如墨,里面似乎翻动着什么激烈的情绪,又似乎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
    展昭定定地盯着琥珀的脸,忽然道:杜家有一位千金小姐,对不对?你没有杀她。
    杜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住在那逼仄的绣楼之上的千金小姐。没有人见过她的,因为她的一生都被淑女二字所束缚,被那一座从外看很精巧、从里看却是牢笼的绣楼所束缚!
    琥珀刚刚几乎是用那种炫耀的语气去细数的,杜老爷夫妇、杜家的老太太、三房小妾、四个儿子所有人的包含在内,除了杜小姐。
    琥珀忽然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展昭,展昭不甘示弱地直视着她,缓缓地道:我昨夜在那杜宅,去过杜小姐的绣楼。
    琥珀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她的喉咙里都发出了那种野兽受惊的时候会发出的低吼声,好似恨不得上来咬断展昭的脖子似得,她本来苍白得像是一张纸,但此时此刻,脸上却有些发红,甚至这种红色都已要蔓延到她的耳朵根上。
    展昭的目光之中,忽然也带上了几分疼惜。
    琥珀是好人啊不,是好狐狸。
    展昭对自己看人的眼力有信心,琥珀天性自然,并非大奸大恶,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下那种案子,他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却也能猜到一些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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