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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143)

    容怀。朝焱凝视他愈发苍白的面容,你总是喜欢妄自菲薄,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惹得你不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足矣。
    容怀肩头一颤,仰起脸来:可他是你看好的
    对我而言,他只是一个副将,朝焱说:可你是我认同,肝胆不渝,永远也不能抛下的好友。
    谁也不能替代。
    容怀张大眼睛,眼眶里蒙着一层水雾。
    此时此刻,听见这样一句话,他的心脏居然像被撞了一下。
    原来,他之于阿焱是这样重要的存在。
    我认识的陛下可不是这么爱哭鼻子的人,朝焱按着他的肩膀往王帐走去,低笑着道:明日我会为你拿下大越,届时天下版图将尽归于琅国,你也该准备登基大典了。
    容怀也扬唇一笑。
    之前的恐慌和忐忑不安,竟全都被抚平了。
    撩开帐帘后,他却又想起刚才的连桑,还有那晚帐外一闪而过的身影,顿住脚步,轻声说:阿焱其实我怀疑我营帐的女婢与连副将有勾结。
    王帐的女婢必须忠心于容怀,如果是那种喜欢传播流言蜚语,乱嚼舌根的,万不能容忍,也绝不能放过。
    朝焱沉吟,我记得你王帐今日当值的并非那女婢,若是你唤人过来,难免打草惊蛇,让人起疑。
    容怀说:既然如此
    朝焱:我便让人将她带到我帐中,好生审问一二。
    容怀颔首。
    半柱香后,朝焱随便找了个借口,派人将女婢从后营带到中军帐,女婢面敷脂粉精心妆点,穿上了轻纱袄裙,袅袅婷婷地从帐外走进来,这般打扮居心昭然若揭。
    容怀见她这身打扮就大致明白是他们之前想的复杂了。
    这女奴或许并不是故意有组织有预谋背叛他,她之所以要将之前的事情告诉连桑,许是对朝焱起了旁的心思,这才心生嫉妒,想要挑拨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亦或者也是担忧朝焱中了他的计。
    将军,您唤奴婢来做什么?女婢跪在地上,含羞带怯地问。
    容怀支着下颔,斜倚在榻上,是你和连桑勾结,给他传递消息,挑弄是非?
    女婢悄悄抬起头来,见容怀也在帐内,顿时脸色一白,奴婢没有!奴婢没有传递消息!也绝不敢挑拨是非!
    容怀料想她也不会承认,这么说是孤论断错了?
    女婢拼命磕头,惶恐道:陛下不能冤枉奴婢呀!
    话音刚落,她只觉颈项一凉,不过瞬息之间,便已身首异处,朝焱站在她身后低笑:陛下圣明公道,怎容你妄言置疑?
    你又埋汰我。容怀撑着额头,无奈一笑,又唤来外面侍卫将人拖出去。
    话说如此,他坐在那里,喃喃自语:不过这些降国奴婢果然难以忠心,还需教化一番才能任用。
    朝焱道:教化一事还需从长计划,你就不必操心那么多了。
    容怀揉一揉眉心,正在这个时候他闻到外面一股飘散浓郁的味道,脸色一变,怎么有一股腥味。
    朝焱说:哦?许是我让厨子做的烤肉到了。
    果不其然,须臾后厨子端着一大碗拌鹿血,和一大盘烤鹿肉躬身进入帐帘,朝焱说:吃吧,我特意嘱咐他们给你做的,这头鹿也是我亲自为你猎的,以形补形,有这么个说法吧?
    以形补形?
    用鹿血补他的血!?
    闻到浓郁的肉香,容怀脸色大变:不吃,端走。,.
    第202章 欲戴王冠(十)
    任朝焱如何描绘鹿肉鲜美,容怀也不为所动。
    为了逃避那一盆鹿血,他从中军帐落荒而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聂青遗体存放的地方,他亲手在王帐后面扎了一个小帐篷,用来存放聂青的遗体。
    门外守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精英,目不斜视地把守着营帐。
    容怀撩开帘子走进去,一股凉意拂面而来,帐中各处角落都放置着冰块,一口宽大的冰棺就摆放在帐篷中间,里面躺着聂青,他的周围还放着桂荏维持着遗体不腐。
    咳咳,长恪,帐篷里的低温让容怀情不自禁开始咳嗽,他清闲的时候,每天都会到这个帐篷里来看看聂青。
    他将手轻轻搭在冰棺上,你再等等,等我一定会把你唤醒
    这时,外面传来守卫的声音:对不住,朝将军,这营帐只有陛下能够入内。
    我与陛下关系深厚,他所在的地方,就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朝焱说。
    容怀背对帐帘,说:让他进来吧。
    帐帘一撩而起,容怀转过身,看见朝焱大步踏入账内,朝焱也是头一次来这里,瞥了一眼地上的冰棺:我当你兴师动众把守此处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他?
    长恪与我的关系亲厚,若非是他,我怕是已经沦为一个无情无义,彻头彻尾的暴君。容怀感叹。
    朝焱却说:与陛下关系亲厚的人真是多。
    容怀:咳咳。
    此处阴寒,不易久留,朝焱一把拽住他的手,往外走去,你既不愿意食肉,我让厨子给你烧了一些米粥,你多喝一点,暖暖身子。
    容怀跌跌撞撞被他拉到篝火前。
    此时夜幕降临,树影斑驳,月明星稀,一簇火堆烧得正旺,在篝火前坐了一会儿,容怀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朝焱端着一碗米粥走来递给他。
    说起来,你从没告诉过我你的过去,朝焱说:你平时侃侃而谈,但是一旦遇到过去的事情就会避口或者转移话题,莫非不乐意向我敞开心扉?
    容怀舀了一口米粥,不乐意?我只是觉得难以启齿。
    明日大越城破,你就是集万千权秉于一身的帝王,天下都将披覆你的恩泽,这样的前景还不能让你把过往都放下吗?朝焱坐在他旁边喝酒。
    容怀轻轻拨弄火堆,火星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怔怔地看着篝火里燃烧的枯枝,过了好半天,才将那段暗无天光的过往,娓娓道来。
    帝王与将军谈心,周围的人自然远远避开,不敢靠近,容怀轻轻解开腰间的玉带,散开最外面的衣袍,让他看到背部肩胛骨上的一道浅色伤痕,当年的伤痕几乎覆盖了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但成就神体后,我就让这些伤痕一一愈合,只剩下这一道,还有大腿上的一道,用来提醒我自己,和过去犯下的错误。
    因为我的懦弱和轻信,让母亲死于非命,阿远死不瞑目这些都是我的业障。他无意识地呢喃。
    这些并非是你的业障,朝焱捏住他的下颔,让他涣散的视线重新汇聚:做错事情的不是你,而是你那些谎话连篇十恶不赦的兄弟。
    我曾在一场大战中受过一次重伤,转生后丢了一魂,朝焱说,于是眼睁睁看着转生后的家族惨遭灭门,却无能为力,这是否也是我的过错?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若不是我丢失了一魄,他们也不会死于非命。
    怎么会!容怀回过神来,焦急地说:他们的死与你毫无关系!
    火光在他的眼里跳跃,把他的眼眸照得澄亮,他攥紧朝焱的衣袖,仰脸望着朝焱的红眸。
    朝焱凝视他玉白的面容,容怀,我可不会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希望你也是一样。
    阿焱
    容怀抓住他衣袖的手慢慢滑落,他轻声呢喃:可是我却做不到,我曾经憎恨那些满口谎话的父兄,到头来我们却留着一样的血,他们死了,说谎的却换成了我自己。
    我甚至害死了聂青,我悔不当初,可是为时已晚。
    我时常会想他死前会有多绝望和痛苦,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他曾经赠送给我祈福纸鹤,怀揣着他的期待和祝福,可我终究还是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样子。
    这样的我
    这样的你一直以来都在妄自菲薄,朝焱说:你确实是懦弱、胆怯,有时候又很任性。
    容怀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肩膀微微发抖,强颜欢笑:你不安慰我了吗?
    可是你却也有担当、有计谋、有远见的一面。
    你想百姓所想,你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没有比你更适合坐拥这天下之主。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没有人能够一直做正确的事,是人是神都会犯错。
    容怀缓缓睁开了眼。
    你想成为自己理想中,心目中的明君,皆因你那声名狼藉的父王,所以你清楚作为帝王肩上的担子极重,故不敢行差踏错,反倒给了自己莫大的压力。
    过去的阴影成了你的包袱,你渴望成为儿时向往的帝王,弥补儿时的遗憾,可那样的形象太完美无缺。
    朝焱说:我想聂青死前没有怨过你,他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你卸掉这些阴影,无畏前行,而不是在原地踏步。
    是我辜负了他的期待阿焱,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或许背负着这样的阴影,我永远无法朝前看,只有他重新睁开眼,我才能彻底解脱。容怀抱住膝盖,疲惫地将脑袋靠在朝焱的大腿上,逐渐睡过去。
    朝焱低头凝视他阖起的双眼,拢起他肩膀上滑落下去的外袍:我会帮你解脱,你所背负的这些沉重的过去我都会帮你卸掉。
    你一定会成为理想中圣明公道的明君,让世人不必再承受你所承受的苦难,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青海,去看雪山,去走遍许多琅国没有的风景。
    容怀
    你想要的自由,我会给你。
    第二天,痊愈后的朝焱率军攻城,大越负隅顽抗的士兵们看到他的身影大惊失色。
    昨日沙战上朝焱肩背突然燃起烈火,大越士兵都猜测他怕是命不久矣,没想到朝焱又生龙活虎亲打头阵,而且明显势气越发高昂。
    大越士兵们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在琅国犹如碾压一般的攻势下,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攻破,朝焱率领大军攻入皇宫,将宫内一干皇族五花大绑,悉数俘虏,随后他亲自出城迎接容怀入城。
    他翻身上马,率领一众刚刚入城的士兵在城门口等待,不一会儿,就看到远处亲卫保护着慢慢行驶过来的轿辇,鎏金华盖奢华贵气,仪仗排成一条长龙,几乎遮天蔽日。
    大越都城百姓也都引颈眺望,交头接耳,由于前头的铺垫时间非常的长,百姓们也都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倒也没有多么悲愤,只是对着未来的国君颇为好奇。
    轿辇驶入城门,朝焱翻身下马,黝黑壮硕的战马仰天嘶鸣,他大步向前,单膝跪地:恭迎陛下入城!
    一众士兵也跟着跪伏在地,齐声高呼:恭迎陛下入城
    声浪如排山倒海,远远的回荡出去,百姓们也不约而同双膝跪地。
    容怀从车辇中走下来,一身宽松的轻衣缓带,衣袖摇曳,簪金冠,霜发如瀑,徐徐前行,宛如神灵降临让人不敢直视。
    大越子民们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阿焱,辛苦你了,容怀扶起朝焱,与他一同往皇宫走去,后面坠着玄甲铁盔的士兵。
    朝焱说:我已派遣人将大越皇宫里外摸索一遍,将那些皇族子弟悉数押至殿外等你发落。
    容怀颔首。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大殿之外,远远看见大越皇族,内宫后妃,还有一干朝中大臣乌泱泱跪了一地,有人低头啜泣,有的悲愤捶地,还有的哭嚎求饶,各种声音嘈杂刺耳,乱成一片。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名头发花白,历经三朝的明相梗着脖子大声呼喊:大越是生养我们的国土,我们绝不该向琅国投降,忘了琅国曾经是如何向我们卑躬屈膝了吗?如今不过是一朝得意,反咬一口!呸!我们投降于谁,都不该投降容怀!
    在此起彼伏的哭嚎声中,也有几道声音跟着他辱骂起来。
    大呼小叫,着实吵闹。朝焱一刀砍下了辱骂容怀骂得最凶的人的头颅,首身分离血溅三尺,众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出言不逊。
    容怀一眼就在跪了一地的人群中,找到了那名被奉为上宾的道士,他体格高大,肤色较深,从头到脚披着长褂,脸颊印着繁复的道纹,下巴留了一簇山羊须,果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两人以及快的速度交换了一个眼神,然而当他见到朝焱大惊失色,却脱口而出:你是你!
    朝焱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仔细打量道士两眼:竟是你这个漏网之鱼。
    容怀问:怎么?你们认识?
    有过节,朝焱说:他也是当年灭我朝家满门的人,不过是察觉不对,溜的早,逃出了须弥,我才放他一马。
    即然他逃出须弥,你出来搜寻便是,为什么放他一马?容怀不解。
    道士嘿嘿一笑:须弥岂是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但凡须弥人离开须弥,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容怀张大眼睛,他从未想过雪妃为什么那么辛苦的在外面游荡,却不回到须弥,原来并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那么朝焱呢?
    若非道士开口,他怕是不会想到朝焱为他竟然永远放弃了故,.
    第203章 欲戴王冠(十一)
    道士也对朝焱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也跑出了须弥。
    你想不到的事情可多了,既然今天撞到我手里,我便送你下去和你那些昔日的同宗人团聚。朝焱说着,一刀劈头朝道士额头斩去。
    道士一直提高警惕,暗中盯防,即时狼狈一滚躲开致命一击,朝焱来势汹汹,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刀劈来,他慌忙扔出怀里的数道保命符箓,符箓是他毕生的心血所塑造,飘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牢不可破,密不透风的保护罩。
    但这并不能给他安全感。
    你可不能对我动手,道士惶恐不安,拿眼睛去睨容怀,示意他兑现诺言,见容怀静立一旁,无动于衷,他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你还不知道吧!我与你的陛下可是
    朝焱耳尖一动,我的陛下?
    这不是重点!朝焱关注的重点完全偏了,道士气得浑身哆嗦,正打算大声把交易经过说出来,其实我和他
    他话音未落,容怀抬袖一挥,一缕神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他的咽喉。
    脖子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汨从洞里淌出来,道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冷静地凝视着他的容怀,最后还是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容怀?朝焱问:他刚才说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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