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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138)

    后来,天牢门终于开了,透露出一丝光亮,一到熟悉的人影款步走进来,狱卒们小心翼翼在旁边伺候:符大人,对上湿滑,您脚下小心。
    容怀躺在草席上,疲惫地睁开眼睛,他张了张嘴想说师父,但那天他偷听到的话,却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胸口。
    我是来接你出去的,我求陛下赦免了你。符坚轻轻把他抱起来,是我来的迟了,这段时间你应该受了不少苦吧。
    容怀揪住他的衣袖,这一次他却再没有把想问的话,直接宣之于口。
    容怀的反常引起了符坚的注意,平时只要他摸一摸容怀的头,容怀就会开心得不能自抑,但是现在他把他抱在怀里,容怀却非常抗拒的撇开了头,但他眯了眯眼睛却什么都没有说。
    走出天牢之后,容怀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此时寒冬已经过去,迎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天,离开牢狱后他就挣开符坚的手,一溜烟大步冲进芜苑,大声呼喊:母亲!母亲
    但是芜苑里到处都是侍子,柜子,桌椅都被砸开,他存钱的陶罐也被砸的裂开,碎了一地,连墙角的碎石,砖块和草木都被踩得稀巴烂。
    他心脏砰砰直跳,冲进母亲平时睡觉的房间,却看见被褥里女人裙襦散乱,惨死在床上,破败的棉絮上染了一大团鲜血。
    容怀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呆怔当场,一颗心脏像是被拉扯着生生得往下坠,他扑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容慷款步走过来,扶了扶头上的玉冠:陛下怀疑巫蛊娃娃是雪妃教授给你的,所以已经把雪妃处死。
    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注定要付出代价,那么这个代价未免也太过惨烈,让他承受不起。
    容怀颤巍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血丝遍布,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仇恨,他扑过去想和容慷拼命。
    容慷一个眼神,卫兵们就走过来就死死压制住容怀的肩膀。
    真是好眼神,容慷轻轻击掌,俯身在他耳边说:你知道符大人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陛下,把你放出来的吗?
    去年天下大旱,颗粒无收,于是符大人提出用一名皇嗣祭天容慷盯着他的脸说道:你看,现在连符大人也抛弃你了,你不如求求我,说不定我还能和陛下美言两句,饶你一条贱命。
    容怀冷冷睇着他,你做梦。
    容慷却丝毫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拍拍手掌把剩下的人都带过来,让他看看。
    片刻后,容怀看着阿远等人被枪戟抵住咽喉走进来,容慷将靴子踩在阿远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那天我要你当我的爱宠,你不愿意,既然这样,我今天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
    殿下!阿远双眼血红,眼底满是屈辱和仇恨不能答应他!
    殿下,他算什么殿下?容慷哈哈大笑说:不过是一张脸,还算有可看之处。
    容怀背后是雪妃的尸体,眼前却是朝夕相处的仆从,他浑身发颤,膝盖发抖,最后还是慢慢将额头贴在地上:我愿意。
    话音刚落,一道温热的血溅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慢慢转过头,却看见阿远的头颅滚在他的脚边,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容怀匍匐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从脚尖一直到发丝,全都在不停的颤抖,为,为什么
    芜苑里的仆从都是老人,容怀从小便和他们一起长大,但这些人都在他的面前被砍掉了头颅,鲜血飞溅,头颅摆成了小山。
    容慷一脚踹在他的肩上,将他踹倒,为什么?因为你就是灾厄,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的。
    芜苑飘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侍卫跟着容慷撤走了,容怀却趴在地上昏死过去,是符坚叫醒了他,容怀死死地揪着他的袖子:我要见陛下,我不相信是他要处死母亲,求求你带我见见他
    符坚拗不动他,带他到了议事殿,殿上除了陛下,还有许多机要大臣,陛下看了一眼就厌恶地撇开头:你带这个孽障来做什么?这种不祥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我的血脉,你带他到这里来就是污染了整个大殿!
    容怀捶打着地面,大声质问:陛下,如果说我是不祥之兆,那么你就单罚我一个人就好,为什么还要牵连我的母亲?她一直都在芜苑里等着你但等来的却是侍卫的枪戟!
    把他拖下去,被当众责问,陛下脸色气得发青,拍案而起:没到祭天那天不准再把他放出来!
    天子一怒,在场的机要大臣全都匍匐在地上高呼:陛下息怒!
    容怀睁大眼睛,环顾着周围这些脸,所有人都冷漠地回视着他。
    重新被关入天牢,容怀躺在草席上发了一场高烧,烧得浑浑噩噩之间,雪妃、阿远还有那些朝夕相处的仆从的脸在他的眼前一一闪过,始终提醒着他软弱和轻信害死了他们。
    这些血债就像幽魂一样缠绕在他梦里,向他发出拷问。
    如今狱卒们都知道容怀是即将被祭天的人,所以没有人给他端水送饭,他饿极了,忽然想起之前在符坚那里拿到的指骨,饥不择食,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但是刚吞到肚子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这些人是想拿天祭天,倒不如他先饿死自己,这些人总不能拿一句尸体来祭天,他就是死也不想成全这些人。
    总归他不在意的人,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也是奇怪,当那截指骨吞到肚子里之后,所有的饥饿感和疼痛都一扫而空,他连着几天的高烧这个时候都逐渐消退。
    容怀趴在牢狱里面尝试过用头撞墙和咬舌自尽,但是无论他如何撞的头破血流,甚连舌头都咬成两截,却都会恢复如初。
    周围的囚犯们都被他这样疯魔的举动吓得心惊胆战,尤其是他们眼睁睁看着容怀头上破了个碗大的豁口子,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又痊愈了。
    一时间天牢里所有的犯人都规规矩矩的,狱卒们还在奇怪地嘀咕:这些天这些犯人倒是安静的很,从前不是骂骂咧咧的,就是斗殴找事,这两天倒是安静如鸡。
    容慷到天牢时,容怀正撞得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整个人一副苍白病秧的模样,地牢里寒气入体,让他清瘦的手掌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简直要把肺给咳出来,漂亮的脸蛋也苍白得毫无人色。
    容慷抬起容怀清瘦的手臂,拇指摩挲着他凸起的腕骨,满脸笑意,凑到容怀耳边把整件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他:在你祭天之前,我让你死个明白。其实恬儿就是我推下水的,只不过我用了两句话威胁了他,他就把你这个救命恩人忘在了脑后,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其实陛下什么都知道,他只不过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一头热,真可悲。
    容怀听见这话,整个人蜷缩在湿冷的地面上毫无动静,只有眼珠子略微动了动。
    容慷看见他毫无反应,愉悦的表情逐渐收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的弧度,甩手无趣地走了。
    容怀躺在一地血污里,嘴巴里面满是血沫,他目眦尽裂地望着漆黑的穹顶,血淌进他的眼眶里融着泪蜿蜒而下。
    雪妃教会了他善良和谦逊,还有忍耐。
    但是现在他却不明白。
    做了错事的人还高高在上,反而善良的人却要遭受虐待。
    这个世界真是荒谬呵。,.
    第196章 欲戴王冠(四)
    三月初三,运道大吉,祭天之日。
    祭天大典在正殿之前的广场上举行,祈福礼灯挂满了整个宫廷,宽约十丈的鎏金火盆里火焰熊熊燃烧,负责祭祀的官员手持礼笏,分列在火盆左右诵经。
    相比于殿外的庄严肃穆,正殿里却是花团锦簇,大摆筵席,文武百官饮酒作乐,身披绫罗绸缎的宫妃们侍候着高高在上的陛下,殿中敷粉美貌精心装点的伶人摆弄水袖翩翩起舞,无限风情。
    乍眼望过去人头攒动,酒池肉林。
    今日这祭天宴操持得不错,事后孤必有重赏,陛下端起杯觞,毫不吝于对符坚的褒奖,容慷恰巧执着酒杯,到首座上面给陛下敬酒,也礼貌性的对符坚露出一个笑容。
    陛下言重了。符坚抿唇一笑。
    这祭天宴是他一手促成,只因祭天之时是吉时吉日国运最为昌隆,他打算趁着这股气加持,把容怀最后的气运全部一口气抽出来。
    陛下,那么臣就去外面主持祭天了,符坚躬身告退。
    陛下也毫无挽留,挥手让他退下去,继续品酒欣赏歌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亲生孩子即将被生殉祭天。
    容慷等人也浑当没有听见。
    符坚让人把容怀带上来。
    一柱香后,容怀换上一身白袍被司礼的侍卫拖上来,通过正殿的大门能够清晰的看到殿外的祭坛,他被带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得静了下来,他们大多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被藏在深宫里寓意不祥的皇嗣。
    说的直白一点,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原本以为是个长相丑陋不堪入目的孩子,没想到竟然容貌如此出色。
    真是可惜了。
    陛下支着下颔,坐在龙椅上首,发觉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于是抬头望过去,这是也是他头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这个孩子。
    确实,可惜了。
    容怀被带上来之后就被侍卫压制着跪在殿外,他作为最后的祭品,穷途末路,眼睁睁地看着一头头牛羊被推入火中焚烧,生灵死前的哀嚎声不断钻入他的耳膜。
    隔着盛大的火焰,符坚与他对视。
    容怀眼前忽然又浮现出雪妃和阿远等人的面貌,莫名地他又回忆起那日虚影说的话:气运之子和主世界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如果他能够掌握气运的奥秘,甚至能在顷刻之间让这个世界生灵涂炭你的前任,前任全知神也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你不要重蹈覆辙,走了他的老路。
    奥秘是什么?
    恐怕祭天是假,符坚还是想要抽走他的气运,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对了,之前抽走他的气运也非常在乎时辰、时间。
    莫非这一天有什么特殊吗?
    他心里刚刚浮现出这个念想,就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和风的流向不同,这些东西既玄妙又无法让人理解,但确确实实的围绕在符坚的身边。
    是国运。
    琅国这样的也有国运吗?
    正当他喃喃自语的时候,符坚比了个手势:陛下涤除罪业,慰告予苍天。
    当年被处死的罪奴尸体全都被拖了上来,扔进火盆之中,既然是焚烧有罪之人,犯了教唆罪的雪妃自然也在列,阿远等芜苑的仆役全都被粗鲁地扔入火盆之中,在容怀的眼前被焚化。
    不,不,不不不见雪妃的鬓发被火焰烧灼,一寸一寸化为灰烬,容怀一直无动于衷的双眼顿时睁大,陡然不管不顾,奋力地挣扎起来。
    压住他,符坚唇边含笑嘱咐旁边的侍卫:别让他阻挠了祭天仪式。
    容怀身体里的气运已经被抽掉一空,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缕,在这个最后一哆嗦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侍卫应诺,想按住容怀,火盆里烈火却忽然猛地拔高了三丈,火舌将侍卫兜头罩脸地卷入其中,一队侍卫顿时化身为一团行走的火球,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啊啊,符大人救救我
    与此同时,符坚也感觉到被他操控的国运纷纷离他而去。
    他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只陶罐,里面空空如也,被他用神力凝聚起来的气运不翼而飞。
    容怀不仅找回了全部的气运,而且历来气运之子从来都没有获得过神力,但是他却获得了。
    通过符坚那一缕神力,他抓住了虚影口中的奥妙,在雪妃在他眼前被火化的这一刻,在极度的绝望之中,他也终于感悟到气运之子是什么意思。
    他的气运关乎整个主世界的运转,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围着他而运转,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主世界的中心。
    抛弃理智对身体的掌握,他的感官不再拘泥于□□,神识穿贯包罗万象的万千世界,他通过神力触碰到了无形的气运。
    符坚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
    脸色勃然变色,下意识想要逃离,但是讽刺的是他本想利用的国运却反过头来被容怀操纵,禁锢住他的身体,成为束缚他的囚笼,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既然选择进入了我的世界,就不要再想着出去了。
    小怀,别这样,我也是为了你好。符坚额头上汗如雨下,故作镇定。
    为了我好?容怀站在他面前,低笑一声,你不是要把我也活祭了吗?
    那,那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符坚被他笑得头皮炸裂,强颜欢笑。
    其实也没有什么错,我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天,所以我祭我自己?容怀又笑了一声,我在你身体里面看见一个发光的东西,那就是你的神格吧?让我看看全知神的神格有什么特点?
    别符坚感觉到肚子里一阵开膛剖腹般的剧痛,神格剥离的痛苦不亚于把他的灵魂和□□活生生的撕开,他疼得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神格没入容怀身体,符坚也口吐鲜血,软倒下来,侍卫壮着胆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手臂咚嗦:符大人死,死了!
    通过神格,容怀读到了符坚的过往,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可笑的不祥之兆,他的悲惨遭遇竟然是符坚一手促成。
    所谓的荧惑坠地天下大旱,全都是符坚用神力捏造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他被所有人厌弃,只有让他永远保持在悲惨的逆境里,才能遏制住他的气运,而他那些泡的古怪的药浴,全都是符坚尝试想把他练成活死人,有剧烈的毒性,但是可惜的是符坚一直没有成功,于是这才想到了逐步剥离气运。
    容怀随手把符坚的尸体扔进火盆,熊熊大火瞬间就把他的尸体吞噬得一干二净。
    正殿里沉浸在觥筹交错的人终于发觉不对,容怀跨入大殿,殿中歌舞戛然而止,陛下勃然大怒,容慷拍桌而起:放肆容怀!你想造反不成!?
    侍卫一拥而上,全知神的神格与容怀的精神融为一体,他脑海里不仅多了许多超出这个世界的知识,也无师自通了许多剑法和格斗技巧,但是人越来越多,他无心应对,便干脆将神力施放而出。
    神力一瞬间贯穿了侍卫们的胸膛,鲜血喷薄而出。
    一群身披甲胄的侍卫们仰面倒下,口吐鲜血,让人肝胆俱寒,在场大多都是年过不惑,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臣,但是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破散魂飞,冷汗直流,意识到有性命之虞,他们立即跪地求饶,哭天抢地的声音几乎喧天。
    可容怀却依旧记得他们在议事殿时冷漠的表情,这些人平时只有吹嘘拍马助纣为虐之能,活着都是浪费口粮。
    都闭上嘴吧,容怀呢喃说。
    他声音轻弱,就像在耳畔呢喃,但是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神力所过之处,这些磕头求饶的大臣们瞠目结舌,口吐鲜血,一个接一个的瘫倒在地上。
    神力说白了就是精神力,容怀融合了全知神的神格自然也就继承了他的精神力,伶人们惊慌失所下的四散而逃,但她们奔跑的速度如何能比得上容怀赶尽杀绝的速度,不过几息,便一个个先后口吐血沫,匍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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