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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92)

    系统在后台哆嗦:宿主太可怕了,都说小时不幸,长大变态,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这些昔日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宗室弟子,受到如此莫大的刺激,所有人都精神恍惚,浑浑噩噩。
    晏灼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搏斗场,注意力就都放在容怀身上,容怀凭栏眺望着远处,风吹起鬓角的长发,骨肉匀亭的手指似玉般白皙,蜿蜒着淡淡的血管犹如淡薄的雾霭,他正拿着一方洁白的丝绸,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方才溅到的酒液。
    周围此起彼伏的哀求声,和隔壁觥筹交错的热闹声似乎都全然与他无关,他身处在所有人的重心却又游离于世外。
    容怀擦净手指,注意到晏灼的目光,轻轻勾起嘴角道:晏将军难道也觉得孤太残忍了?
    晏灼看了眼场中,容苻已经被血肉模糊地拖了下去,他往年在战场上见过的惨景不胜其数,所以并不放在眼里:臣并不觉得陛下残忍。
    容怀手肘搭在栏杆上,笑道:他们没能得到很好的约束和教育,孤便代替他们的母妃教导他们,本愿也是希望他们一心向善。
    晏灼面不改色:陛下做得对。
    系统小声吐槽:真的,求求你们夫夫抱团毁灭吧。
    陛,陛下宗室弟子们个个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狼狈哀声道:臣弟身体不适,想先行回行宫休息。
    你们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看这些戏码么?容怀噙笑睨着他们。
    我们不、不喜想到刚刚的场景,他们有几个连话都说不出来,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干呕。
    真是扫兴啊,容怀又重新坐回软榻,长腿随意搁在软垫上:你们平时和容苻关系最好,替孤看看他还活着没有,如果活着,你们边伺候他,知道他伤好为止,若是死了,便张罗一下他的后事吧。
    毕竟亲兄弟之间就该互相帮助,是吧?
    系统:你现在知道是兄弟了,刚才把人扔下去喂老虎的时候怎么没有意识到容苻也是亲兄长?
    宿主真是虚伪得坦坦荡荡。系统腹诽。
    宗室弟子想起刚刚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还觉得恶心反胃,但又不敢反驳容怀,生怕落得和容苻一个下场,此次彼伏地砰砰砰磕头:陛下说得是,陛下所说的话我等一定谨记。
    下去吧,容怀笑道。
    宗室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就往外面逃,活像房间里面有恶鬼在后面觊觎他们一样,经过晏灼身边,半点也看不出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别说找茬了,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秦良齐手脚发凉,迫不及待也跟着宗室弟子后面离开。
    等出了阁楼,风一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早就被脊背上的冷汗浸透了。
    待人都散了一干一净,容怀无奈摇头道:这些人就是不能理解孤的苦心孤诣,畏孤如畏柴狼猛虎,真是没意思。
    系统小声腹诽:宿主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柴狼猛虎和你一比,都是小可爱。
    晏灼发觉自己不太愿意看到他黯然失神的模样,眉峰蹙起提议道:陛下如果觉得没意思,不如早日回行宫歇息。
    晏将军与孤同行吧,容怀转然又笑起来:这里的酒都洒了,索性孤行宫中还有一些。
    晏灼虽然嗜酒,却也不至于明知这昏君想要杀他,还贪那一两杯,但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不愿扫容怀的兴:微臣遵旨。
    容怀乘上软轿,晏灼骑马随侍在侧,一行人浩浩荡荡从观赏阁前往行宫。
    翻过半个山头,仪仗队走了近一柱香时间抵达巍巍奢华的行宫,容怀对吃穿用度只有一个标准就是豪奢,就连行宫一砖一瓦都是鎏金玉砖,里面早已烧上地龙,整个宫殿熨帖暖融,龛笼里袅袅升起的宁神香能够轻而易举舒缓人的情绪。
    宫婢们跪在殿里恭迎,容怀身上穿着繁复厚重的祭天华服,一入殿便觉地龙散发的暖意蒸入领口,把寒意驱散,带来一股热意。
    在宫婢伺候下,容怀脱下祭天华服,散开簪发金冠,发丝如瀑般散落在腰际。
    晏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现在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只得不自然地瞥开眼,望向琳琅满目的置物架。
    看上孤什么东西了?容怀转过身,肩上披着一层单薄的亵衣走过来,眉目笑吟吟的:你开口,孤就送给你。
    臣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晏灼沉声道。
    容怀顺势问:那对什么有兴趣?
    晏灼脑海里面下意识浮现出容怀的脸: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正在这时,宫婢端着药碗低头走进殿里,一股苦涩腥甜的药香在殿里溢散开来,她轻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系统又皮了一下:大郎该喝药了。
    我有办法卸载你的废话模块,容怀在脑海中道,吓得系统迅速把头缩了回去,然后才对宫婢道:搁在那里,孤一会儿再喝。
    宫婢应了一声,顺从地将药碗放在桌案上,行了礼低头退出去,容怀又将殿里随侍的宫婢都遣出去,才端起那碗汤药泼在盆栽里。
    晏灼眉头一梢,只有一瞬,语气戏谑地道:陛下为何不喝药?莫非还怕药苦么?
    因为
    容怀话音刚刚出口,脸色骤然一变,那药香竟又勾起了他的药瘾,浑身的力气仿如抽丝一般被一瞬间抽走,他直直朝前栽倒下来。
    面前高大的人影不假思索伸手接住他的身体。
    晏灼一改戏谑的态度,表情转为肃然,大掌扣在容怀腰际帮他撑住身体,低头注视容怀的脸:陛下的身体究竟怎么回事!?,.
    第129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九)
    这已经不是容怀第一次在他面前倒下。
    之前容怀告诉他自己得了病,晏灼相信了,但现在却不得不又开始怀疑,靠在他胸膛上的躯体微微发抖,不像是病重,倒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痛苦的渴望。
    容怀在戒断药这段时间,至少断断续续承受了至少十多次药瘾发作,不仅通身绵软无力,脑海有如针扎一般,而且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股冷意让他牙关发颤,他睁开眼睛,看见晏灼模糊晃动的表情,手指紧紧攥住晏灼袖口道:带我去浴池里。
    晏灼低头看着他,他在想如果这个昏君疼死在这里,昏君也不会再有机会杀他。
    或许他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脑海里的理智如此告诉他,晏灼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微弱,他还是心软了,把容怀抱到床上,转身离开:我去请御医。
    别去,容怀清晰的思维被莫大的痛楚搅得粉碎,在模糊的意识中他听见了晏灼的话,伸手拽住晏灼的衣摆。
    晏灼顿住脚步:为什么?
    这也不是容怀第一次阻止他去请御医。如果只是单纯得了病,为什么不能请御医?
    晏灼心里的疑窦丛生。
    容怀倒在柔软的床垫上,眼帘虚弱地半阖,汗水打湿了发丝黏在脸颊,一阵一阵的疼痛,就像打钻机往他的脑海深钻,被卷入疼痛的漩涡中,他拽着晏灼的手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陛下?晏灼喊了两声。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晏灼犹豫片刻,俯身把人抱起来,走向后面的浴池,正要把人放进去,容怀眼皮微微颤动,睁开眼睛: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晏灼僵了僵:陛下的衣服已经脱下来了。
    容怀强调:亵衣。
    说完,他又把眼睛闭上,晏灼整个人僵在那里凝滞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解容怀的衣扣,随着单薄的亵衣被剥离,里面玉白光洁的皮肤一寸一寸流露出来,胸膛在烛光映照下笼罩出一片柔和光晕。
    晏灼清晰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剧烈,直到亵衣被完整得剥落下来,当他的视线落在容怀的手臂上,震惊和暴虐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过。
    容怀玉白纤细的手臂上竟然横呈着不止一道伤口,有的旧伤上面添了一道新口子,交错纵横触目惊心。
    这是谁做的?晏灼牢牢把他的手腕攥在掌心,眼里的暴虐再也掩饰不住,脑海里面翻搅着无数血腥疯狂的念头。
    我自己,容怀迷离地睁开眼睛,轻声道:为了保持清醒。
    药瘾一旦发作就是用疼痛去刺激人的神经,然后在人体被折磨到脆弱不堪的时候,又会衍生出一种深层次对药的渴望,就是有人能坚持到这一步,在意识浑噩时也抵抗不住引诱,模模糊糊又会开始磕药。
    所以每当意识浑噩时,容怀就会用这种方法维持清醒。
    在不依靠别人的帮助下,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容怀说。
    晏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无法理解,还以为容怀以自残取乐,胸口像是有怒火在升腾,他抓起容怀,一把将人抛进浴池。
    既然容怀本身都不爱惜自己,他还操什么心?
    晏灼想扭头就走,刚迈没了两步,听见时候毫无动静,他转过头来,看见平静的水面波澜不惊,容怀竟然从浴池沉了下去。
    晏灼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微微颤抖,他大步折回去,连外衫都没脱,径直扑到水里面,把容怀抱起来。
    咳咳容怀眼眸水润,在他怀里仰起脸:还以为要被溺死。
    晏灼浑身上下全是水,水从头发滴落到脸上滑入衣襟,整个人狼狈不堪,他堪称凶狠的瞥了一眼容怀的手臂:陛下如果某天想要寻死,臣愿意代劳。
    听出了他话里的言不由衷,容怀笑了一声:晏将军能否代劳将桌案上的短匕拿来?
    晏灼脸色一变:陛下又要做什么?
    容怀没说话,只看着他,眼里的意味非常明显。晏灼胸膛里面翻涌的怒火简直要抑制不住,他猛地把容怀抵在浴池池壁上,凶狠地道:你还想这样伤害自己你做梦!
    既然将军不配合,容怀舌尖刷过柔软的唇瓣,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望着他:那就要劳烦将军用别的方式来帮孤转移注意力了。
    晏灼起初不明所以,知道温润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不着寸缕的躯体隔着他的衣料紧紧依偎他,他蓦然张大双眼,张开嘴想要说话却被堵住。
    劳烦晏将军以身为刀了,容怀声音在他耳边呢喃,因为声音太轻,所以有些模糊不清。
    在容怀抬起头的时候,晏灼下意识想要去追他的唇,迅速反应过来又顿住,在他震惊的时候,容怀已经抽开了他腰间的束带。
    做完这个动作,容怀其实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曾经幻想过的一幕如此真实的出现在面前,晏灼所铸造起来的理性脆弱得一推就碎,那些因为过度压抑,疯狂灼热的野望冲破枷锁倾泻而出。
    他炽热地凝视近在咫尺的身体,用唇舌膜拜着玉白完美的颈线,容怀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从他身上软倒下来,他的手掌便掐住容怀的腰,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手掌宽大有力,掌心的温度就像烙印一样灼热,几乎能把人烫伤,通过皮肤直接烧到容怀的心脏。
    容怀身体玉白柔韧,浑身就像浴池里的一滩水一样,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餍足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不同于在战场上释放出征服欲,这是一种满足到连灵魂都会颤抖的餍足。
    晏灼就像半只脚迈进了新世界,充满探索欲的解锁了多种方式。
    容怀的药瘾早就已经过去,见晏灼还意犹未尽,他的眼眸像蒙着一层水雾,含糊不清地道:可以了
    晏灼耳边似雷炸响,如梦初醒,待理智回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容怀柔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蓬勃跳动的心脏,轻声道:你心跳得好快,就像小动物一样。
    晏灼有些不满意这个比喻,但也没说什么。
    他从未想过一时冲动,竟真和容怀发生了关系,但既然发生了,他也习惯于正面面对,而不是落荒而逃,他伸出手掌抬起容怀布满红晕的脸颊问:陛下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药里有毒,容易成瘾,容怀枕在他的胸膛上道:孤正在戒断。
    晏灼怒不可遏:是谁做的!?
    容怀轻轻摇了摇头,晏灼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人紧紧搂在怀里,脑海里闪过容怀苍白痛苦的表情,和手臂上一道一道的伤痕,胸涌升腾的怒火在胸腔里面翻滚,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此人找出来,让对方饱尝世上最难以承受的痛苦,再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这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晏灼脑海里掠过数不清的残忍不堪的念头,按住容怀的后脑勺把人扣在胸膛上。
    这股怒火汹涌的几乎要焚烧掉他整个理智,他根本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痛恨和愤怒。
    浴池底部有一口.活泉,源源不断的涌入热水,持续不断的维持着浴池的温度,容怀静静地泡在温水里,他环住晏灼的身体,轻轻抚慰晏灼的情绪,又主动开口: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什么?晏灼问。
    晏灼,我从未想过杀你。容怀说。
    晏灼没有想到他说的竟然说的是这句话,对于容怀这句话,晏灼半信半疑,有汝王前车之鉴在先,同样曾是帝王的入幕之宾容怀也能毫不犹豫除之后快,何况晏九黎还因他坠马伤了双腿,这都是累累铁证,着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这些思虑晏灼没有明说,只无所谓地扬唇一笑,音调低沉道:臣知道了。没有明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容怀知道他不信,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孤会你相信的
    晏灼扬了扬唇没再说话。
    从浴池出来回到内殿,容怀换上内衫,擦干头发之后让宫婢将说好的西域酒拿给晏灼,晏灼接了酒,在瓶口闻了一闻,的确是好酒,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外面内监通传道:陛下,章大人求见陛下。
    章大人便是太丞,容苻的亲外公,等到散场之后,章大人本想找容苻小叙两句,这得知了容苻被扔进御斗场的噩耗,在太医顶力医治,容苻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已经落下了终身残疾,浑身的皮肤八成以上都面目全非,就算是活着,也已经废了。
    容苻的母妃在皇宫中突闻噩耗,当即哭昏死过去,章大人也是怒火中烧,一向谨小慎微的他,也忍不住来质问容怀。
    容怀拧了拧眉头:让他进来。
    见什么见?晏灼盯着他疲惫苍白的脸,唯独一双饱受摧折的嘴唇比平日更红了一些,艳丽得鲜艳欲滴,晏灼定定看两眼,收回目光道:陛下累了,该歇息了。
    内监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容怀的表情。
    容怀无奈一笑:依你。,.
    第130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
    容怀白日里主持祭天仪式,晚上又熬过一场药瘾,确实身心俱疲,在晏灼注视下躺入柔软被褥里。
    晏灼随手给他掖了掖被角,临到离开,又顿住脚步,问:今日容苻之事,陛下本可以治臣一个以下犯上之罪,为什么没有借机发落臣?何况容苻背后是太丞章大人,陛下把他弄成这样,反开罪了肱骨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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