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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90)

    终于
    晏灼松开手,缓缓舒一口气,本就拉了道血口子的虎口因为使用过度,伤口鲜血顿时崩裂,红白融合在一起,滴落在画轴上。
    翌日上朝。
    朝堂上,容怀注意到晏灼缠着细布的手掌,在退朝后把人留了下来。
    晏将军留步,内监尖声道:陛下有请将军入书房一述。
    昨日暴君试图射杀晏灼,反而误伤晏九黎的事满朝文武是传得沸沸扬扬,暴君对晏灼起了杀心,两人间矛盾冲突已经是人尽皆知,大殿里朝臣们不约而同对晏灼投去同情的目光。
    在他们眼中,暴君有请无吝等同于鸿门宴。
    晏灼一顿,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同僚们的同情,满脑子都是红白的那滩,想不通那昏君都把他一向关怀的孩子弄成那副凄惨的模样了,他竟然还会对那昏君产生那种心思。
    实在是荒谬。
    晏灼沉着脸跟在内监身后,来到甘露殿门口,内监在门口道:陛下,晏将军已到。
    请进来吧。
    容怀正倚在软榻上,两名宫婢在他旁边为他打扇,还有四名婢女为他捶肩捏腿,他注视着大步走进来的晏灼,给晏将军看坐。
    机灵的宫婢立即搬来一张绣凳。
    晏灼阴沉沉的,脸色极差,蒙着一丝戾气:陛下究竟有什么事?
    晏将军手伤了,孤想为将军看一看。容怀坐在软榻上,朝他伸出手。
    眼前的手掌白皙修长,掌心柔软的像暖玉一样,晏灼鬼使神差把就把手放了上去。
    双手即将碰到,晏灼这才猛地意识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正想收回手,容怀却已经抢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相处的刹那,晏灼心脏掠过一丝悸动。
    在他愣神的时候,容怀已经轻车熟路地拆开了他胡乱包扎的细布。
    虎口三寸血口此时还没有愈合,因为过度使用,甚至伤口更深了一分,溢出的血渗到细布上。
    够了,晏灼打算抽回手,这人分明把他除之后快,总是要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戏弄他。
    容怀视线还停留在他的伤口上,手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没有松开,嘴角的弧度也淡化不少道:孤说了,别动。
    晏灼下意识停止挣扎,脸色愈发阴沉难看,拿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容怀看。
    一旁的宫婢们安安静静各司其职,连头都不敢抬。
    容怀:把药箱拿过来。
    打扇的宫婢轻轻搁下手里的扇子,将甘露殿备用药箱拿出来,放到他的手边,容怀撩开晏灼的衣袖,用药布蘸上清水将伤口边上的鲜血擦擦拭干净。
    药箱里错落有致得摆放着药瓶,容怀取出一只,拔开瓶塞,倒出里面晶莹剔透的膏露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膏露散发出浓郁清爽的药香,让人闻到鼻子里就觉得心旷神怡,伤口被药膏覆盖住也没有再往外渗血。
    疼吗?容怀问。
    晏灼道:没什么感觉。
    其实还是有的,不过并不是疼痛,而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痒意,在看到容怀均匀在他的伤口上涂抹膏药的时候,他的心脏像是被许多毛茸茸的爪子挠得发痒。
    容怀拿起洁白的绢纱一圈一圈缠绕在伤口上,末了,还打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结。
    晏灼凝视着他的动作,眼神流露出一抹压抑,他的这只手先前还握过刀,现在却被容怀如此细致的对待,相当于间接的
    你在想什么?容怀注意到他的眼神。
    想你晏灼骤然醒神,表情一变,才继续把话说下去:想你也是天真,你以为我还会轻而易举着了你的道吗?陛下现在还故意惺惺作态,以为我便会把九黎受伤之事忘在脑后吗?
    孤为你包扎,只是单纯的关心你。容怀一松开手,晏灼就把手收了回来,他道:何况你那个孩子,有孤重要么?
    沁凉细腻的指腹在晏灼粗糙的手背划过,晏灼心脏一跳,从尾椎骨窜上去一股酥麻。
    咽喉涌上抑制不住的干涩,晏灼喉咙上下滚动,容怀撑起身体,漂亮的脸庞越凑越近: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晏将军怎么不回答孤?
    晏灼大脑里一片浑噩,他和晏九黎关系当然比他和容怀亲厚得多,但容怀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里面蹦出来的答案竟然是这昏君的脸。
    匪夷所思。
    陛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容臣先行告退。晏灼拂袖而起,他实在想找地方理一理自己纷繁庞杂的思绪。
    容怀看着他的背影,在脑海里叹息:真是经不起撩拨啊。
    系统小声叨叨:晏九黎摊上宿主这么个能吃醋的后妈,也是倒霉。
    你说什么?容怀眯起眼。
    没有宿主,系统捂住嘴: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晏灼离开甘露殿,小太监在前面领路,两人走在通往外门的羊肠小径上,假山流水,曲径通幽,一步一树满枝繁花盛开,微风一吹,落缤纷纷,宫婢们见到他纷纷行礼。
    就在这里,不远处一道人影,此人坐在竹椅上,看路线,也是前往甘露殿的,他体型轻瘦,身上外衣没有品阶,就像外面寻常百姓穿的衣服,但却多了一丝风雅俊逸。
    晏灼过目不忘,记得他便是与容怀一同到校场的青年,便问小太监:他是何人?为何能自由出入甘露殿?
    那是秦公子,小太监轻声道:自小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厚,不同寻常据说陛下原本是有意将他纳为后妃的,陛下是真心待他的。
    晏灼大步如风,不以为然地嗤笑:陛下行事荒唐,和汝王都有过一段,再谈真心岂不可笑?
    非也,小太监嘴里藏不住,道:将军有所不知,咱们后宫都传遍啦,陛下心尖上的人就是秦公子,正因为他不良于行,所以才找了其他颇有几分神似的替代品
    晏灼脚步一顿,他从前在外征战,也从不关心昏君的流言,竟是头一次知道这件事。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是心脏又往下沉了沉。
    若那昏君迷恋的人是秦公子,就更加说明对他只是戏弄,而真正的目的说不定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伺机除掉他这个功高盖主的心头大患。
    容怀拿着弓箭指着他的一幕历历在目,晏灼表情沉郁,那昏君想要杀他啊。
    将,将军?小太监见晏灼表情阴戾可怖,就像随时可能爆发一样,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谁知晏灼走到一处水塘旁边,对着平静的水面照了照脸。
    见有人来,水里色彩斑斓的锦鲤摇头摆尾,水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晏灼从没如此细致地打量自己的脸。
    他眉眼冷峻如刀,和方才那温润俊雅的秦公子截然不同,毫无相像之处。
    怕是连替代,.
    第126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六)
    转眼到了殿试,殿试的场合设在文华殿,由礼部选出左都御史、内阁学士和大臣作为阅卷官,他们会在卷首做上标记,按照得圈的多寡排好名次,最后上交到甘露殿给容怀进行终审。
    阅卷官将一百多份试卷放在桌案上,然后跪在玉阶下,叩首道:陛下,所有试卷都在这里。
    容怀翻开最上面的一卷,一目三行扫了一眼,拆开姓名的线封,果不其然,看见卷首晏九黎的名字,问道:最上面的这卷,便是你们中意的头名?
    正是,阅卷官俯首贴耳道:此人词藻虽华丽,却总有耳目一新的亮点,是经天纬地之才,往后得陛下栽培,必能忠信行道成为股肱之臣。
    那你可知道,容怀将卷页扔在他面前,此人是晏灼之子?
    阅卷官看见试卷卷首的名字顿时五雷轰顶,现在无人不知陛下与晏灼针锋相对,有把他当成心头大患,除之后快的意向,现在他们点了晏九黎成为榜首,不是公然陛下作对吗?
    脑海里划过陛下勃然大怒,他们人头落地的惨状,阅卷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陛下恕罪,微臣之前当真不知他是晏将军之子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容怀意味深长道。
    阅卷官起初不解其意,直到看到内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恍然大悟:知道知道,微臣现在就去改。
    容怀将朱笔一扔:下去吧,不知者无罪,孤不罚你,其他的名次都没有什么问题,改过之后就公布出去。
    阅卷官如蒙大赦。
    等人出去之后,系统问道:宿主想要断了晏九黎的仕途之路吗?
    仔细研究过剧情,你就会发现,晏九黎继承了晏灼的爵位后,和朝堂上许多文官关系都非常好,这正是因为他在之前的仕途上广泛交友拢落朝臣,所以他在文臣武将两边通吃,秦良齐如果没有他的鼎力相助,未必能成为摄政王。容怀说:所以他的仕途之路必断,说不定还能逼着他们俩狗急跳墙。
    系统打了个哆嗦:狗急跳墙是什么呀?
    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必定不会对我下手,容怀扬起嘴角:所以你想想,他们会对谁下手?
    晏,晏灼?系统猜测。
    容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说:晏灼拥有百万兵马,继承了他的爵位,他们的势力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所以他们之前一直都在铺垫,创造出我和晏灼水火不相容的现象,并且大肆宣扬,因为这样如果晏灼死了,大家头一个猜测动手的肯定是我。
    系统义愤填膺,骂骂咧咧:这两个人好狡猾啊,宿主我支持你搞死他们!
    容怀轻笑一声,这时内监捧着一沓名册走进来,双膝跪在地上,名录过头顶,道:陛下,礼部拟定了春祭日典礼的名录,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容怀叩了叩桌案。
    在容怀核实名录时,晏九黎正在春风楼上与好友小聚饮酒,春风楼分为东西馆,西边是寻常人吃饭住店的酒楼,东边则是文人墨客经常相聚的雅间。
    晏九黎博学多才,又是大将军晏灼之子,在诸位才子之中也是众心捧月的人物。前两天他因为把腿摔断了,不好意思出门,但今天却是放榜之日,他心怀激动之下,还是来到了平时小聚的雅间。
    曾经京城也举办过十几场诗会,书会,晏九黎都是当之无愧的头名,加以晏九黎出身,众学子没人敢取笑他,反而一个劲地恭维他:晏兄英俊潇洒即便是坐着,也比我们高上许多。
    俗话说才高八斗,或许正解其义。
    眼看就要放榜了真让人心中焦虑忐忑不安。
    一青衣学子眉飞色舞恭维道:晏兄出生名门,又才华横溢,这金榜题名舍晏兄其谁?
    晏九黎表情波澜不惊,谦虚得回应着这些恭维和夸奖。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滔滔不绝,外面街道上忽然传来人的喊声:放榜啦,大家快去看啊
    在容怀明示之后,阅卷官们重新拟定传胪榜,令人张挂于玄天门外。
    所谓金榜传胪,榜单刚一张贴出来,满京城的人几乎都跑过来围观。
    晏九黎心也蓦然地跳起来,但依旧维持从容淡定坐在雅间,直到前去打探的青衣学子一脸茫然地走回来,同伴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可是晏兄金榜题名把你看傻了?
    不是,青衣学子飞快的看了一眼晏九黎尴尬道:晏兄不在前十之列
    雅间瞬间一片寂静。
    晏九黎心跳一停,他淡定从容的脸色顿时变了:推我去看看。
    众人挤进人群一看,金榜头十名果然没有晏九黎的名字,直到他们在十名往后的灰榜上面,在五十几名靠中间的位置才找到晏九黎。
    晏九黎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他不敢置信,他自诩才华横溢,又有秦良齐在容怀耳边吹风,怎么可能竟然只得了五十几名的名次?他看到金榜,耳朵一嗡,忽然之间面无血色,直到听见旁边人的窃窃私语,才回过神来,脸颊滚烫。
    想想之前在酒馆里面其他人的恭维,他就觉得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在心头,甚至从头到脚都变成了一个滑稽。他在京城中颇具名气,可以想象他名落孙山之后,其他人会怎么在背后嘲笑他。
    这种沉重的打击感不亚于当时从马背摔下来。
    离开人群之后,晏九黎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回到将军府,倒在床榻上泣不成声。
    晏灼从管家那里得知了消息,来到他的厢房,见晏九黎哭得崩溃,便不愉地拧紧眉头: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做什么哭成这副德性?
    晏九黎抬起头来,声音哽咽带着哭腔道:父亲,我落榜了,往后该怎么办啊
    回想到曾经的众星捧月,现在大家怕不是都猫在角落里面偷偷笑他,戳他脊梁骨,晏九黎就觉得羞得没脸见人。
    最重要的是他平步青云的梦破了。
    这又如何?晏灼挑眉,悍然无畏道:人生当百折不挠,既然仕途不顺,大不了投军或重振旗鼓来年再考一雪前耻。听到晏九黎与金榜无缘他丝毫不觉得意外,那昏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怎么可能抬举晏九黎?
    至于流言,晏灼从来都不把那种东西放在眼里。
    晏九黎哽咽地哭着,涟涟泪水夺眶而出。
    他也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而是有秦良齐的保证,他对这次的金榜题名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一直都视金榜为囊中之物。
    他以为有秦良齐开口,金榜题名是板上钉钉。
    曾经容怀一向听秦良齐的话,现在求而不得心理扭曲,就因为秦良齐夸赞一句,就要把晏九黎双腿摔断,这件事只有秦良齐知道,事后他犹豫再三,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晏九黎说。
    难道要说你的腿就是因为容怀嫉妒我夸你,故意害你摔断的,所以你也不要再妄想什么金榜题名了?
    秦良齐说不出口,因此晏九黎还一直以为容怀对秦良齐言听计从。
    本以为在自己口袋唾手可得的东西,没想到悲惨落败,晏九黎怎么能在这巨大的落差下保持心态平和?他也不如晏灼刚毅洒脱,原本有多大期待,现在就有多么的绝望,哭得大脑缺氧岔气,直接昏了过去。
    比晏九黎更激动的是秦良齐,在传胪放榜后,他便迫不及待找到未央宫来质问:陛下,晏九黎落榜可是你指使的!?
    他落榜了?容怀慢条斯理批阅奏折,说了和晏灼一模一样的话:那重振旗鼓五年后再考便是。
    你说的倒轻松,秦良齐怒气冲冲,他落榜可是陛下指使的!?
    指使?容怀这才抬起头:孤指使什么了?
    秦良齐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头名阅卷官定的是晏九黎,是你强迫他们换成了别人。
    你怎么知道?
    秦良齐大脑一热,口不择言:常喜告诉我的。话音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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