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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免费阅读(76)

    容怀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又继续往前走。
    嬴烛真身在养伤,一缕神识就跟在他的身后,他方才见容怀出神得望着远处,险些要从栈桥上坠下去,竟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他还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动作,就下意识顺着容怀刚才眺望的方向看过去。
    短短半日,他便已将天衍宗上下摸得一清二楚。
    那里似乎是清雪仙尊秋水恙的住所?
    想起白日里听到的两人间的风言风语,嬴烛不知怎的心里略有些烦躁。
    一连数日容怀的轨迹都是两点一线,根本不知道嬴烛的神识一直跟着他。
    天衍宗的日常平淡而朴实,每日早中去秋水恙那里听课,下午开始各自修炼,容怀便回到洞府养养鱼,侍弄花草。
    嬴烛觉得他和之前的容怀截然不同,就像是判若两人,现在这个容怀比之前那个更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每日除了调养生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催动他留在容怀那里的神识,窥伺容怀的一举一动。
    这日夕阳西下,橘黄的阳光静静流淌于山岚,容怀对着镜子正整理着衣衫准备上榻休息,镜中人亵衣如雪般堆叠,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隐约露出玉白优美的锁骨线条。
    突然之间,他感觉耳垂传来灼热的触感,像是有人在指头抚弄他的耳朵。
    容怀来不及细想,门被敲响了,温远舟捧着一束雪华花站在门口。
    见容怀身上紧紧披着单薄的亵衣,身体线条在朦胧的亵衣里面若隐若现,他愣了一下,脸上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热意:师弟已经准备休息了吗?
    嗯,容怀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雪华花上,大师兄刚从花谷里回来?
    是啊,师尊觉得窗前光秃秃的不雅致,就命令我来摘些雪华花点缀,温远舟说着问:容师弟最近怎么不给师尊送花了?
    话音刚落,容怀耳边又响起一声愤怒的喘息。
    没有结果的感情,何须强求?他淡淡说。
    温远舟想到容怀百年来风雨无阻的痴恋,心里颇为酸软,从怀里抽出两支雪华花交给容怀:我方才路过这里,就是想着给送给容师弟两支也装点一下窗台
    容怀接过来:多谢大师兄。
    那师兄就不再叨扰了。
    门刚刚闭合,内室里的灯光全部骤然熄灭,就像一只大掌将所有的光源掐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暗沉。
    当人的视线一瞬间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就会格外敏锐,容怀听见粗重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后颈上,他立即转过身。
    一只大掌从斜侧方伸出,轻而易举桎梏住他的双腕,把他的手腕举高在头顶上,随后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他被重重扔在床榻上。
    唔
    床榻柔软宽大,他并没有摔伤,但冲击力却让他宽敞的亵衣凌乱的散落开来,露出玉白圆滑的肩头,高大的黑影站在床榻旁边俯看着他,容怀刚想爬起来,小腿就被猛地攥住。
    他被面朝上翻转过来,衣襟彻彻底底地散乱展开,洁白的雪华花被扔在他的胸膛上,然后被一只大掌揉碎。
    细碎的花瓣被撒的满床都是,熟悉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朵响起:你喜欢你师尊?
    容怀听出他的声音,终于把最近这几天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串在了一起,亏之前他还当成自己的幻觉,没想到是这人在偷摸作祟。
    这些天不光明正大出来和他相见,害得容怀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没想到这人却在暗处偷摸观察他,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平静地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如何?这关你什么事?
    容怀的手腕被牢牢箍在头顶,亵衣形同虚设,芙藻般的发丝散落在床褥上,胸膛如不染瑕疵的玉脂,上方的人见他的身躯被摆出这番模样,仍不肯低头,沙哑的嗓音笑了一声:你真是总能轻而易举挑起我的怒火。,.
    第105章 师门万人嫌(五)
    啪哒
    是汗水滴落在地上。
    偌大内室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容怀全身几乎腾空,重量都只靠着一只大掌支撑着,灼热的气息包裹着他的嗅觉,顺着他的呼吸,充满了他的五脏六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意识近乎湮没,容怀仰着玉白的颈项,思绪浑浑噩噩,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胸膛还在轻微起伏。
    他的下颔被抬起来,上方一道炽热的视线迷醉地在他身上逡巡,嬴烛觉得这具身体带给他的感觉就像荼靡果,一口下去,无法抑制舒爽得浑身舒畅。
    在漫无边界的黑暗中,感知被无限顿化,时间被无限延长,容怀神情恍惚:放了我
    那么嬴烛掐住他绯红的脸颊,声音低沉道: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容怀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错哪里了?
    嬴烛大掌抚摸着他的脸庞,即使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也能清晰的看清容怀的每一寸表情,迷茫,空洞,失神
    在他觉醒的初期,身体虚弱,容怀将他囚禁,鞭挞折磨他,这种屈辱让他想要报复,想要以牙还牙,用更惨烈残酷数十倍的手段报复回去。
    但跟在容怀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偷窥着容怀衣食起居,血腥的报复念头逐渐转为另一种更深层次的渴望。
    而最让他愤怒到不可遏制的,还是容怀对秋水恙的念念不忘,百余年来风雨无阻的给秋水恙送雪华花。
    所以他问容怀可还知错?
    但是显然容怀还没有意识到他的错误
    嬴烛想起容怀在栈桥上往秋水恙那里眺望,还有那捧雪华花,不堪撩拨的怒火再次充斥着胸膛。
    容怀大脑里面一片空白,在模糊了时间的折磨中,他浑身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给予他折磨的是眼前的人,但他被悬吊在空中,只能依靠的也是眼前的人。
    次数已经数不清了,容怀昏迷又再次醒过来,纤细的手臂也耷拉下来,气息极其微弱,嬴烛掐着他的下颌,看着他瞳孔涣散的双眼以及眼尾那颗肉色的泪痣,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我改变主意了
    与其杀了你,不如让你做我的炉鼎,把你从头到脚打造成属于我的尤物。
    嬴烛是彻头彻尾的魔,身为生来只知道掠夺和征服的魔主,他不懂什么叫做感情,只知道拥抱虐残酷的手段去强迫抢夺。
    容怀张嘴却无声:够了他是真的要不行了。
    嬴烛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没有再继续,捋着他肩头丝滑的长发,撕磨着他的耳尖,咧开嘴嗤笑,嗓音沙哑而低沉地说:曾经修真界诛杀我十个前世,他们却不知道,十世转生后我魔体大成,个月后我定要这修真界将尽归魔域。
    说到这里,他画风又一变:你要记往,你是我的,最好不要再和秋水恙有任何瓜葛,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你可记得了?
    容怀不堪忍受,几个世界下来,他还是头一次在床上受到这么大的折磨。
    嬴烛松开手掌,他就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摔在床榻上。
    容怀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内室光线骤然亮起,浑身疲惫席卷而来,再次昏睡过去。
    醒过来已经是日之后,容怀睁开眼,就听见系统在他耳边哭唧唧:呜呜呜,宿主你终于醒啦,吓死我了。
    呜容怀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半身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他刚刚支撑起身体,又倒了下去,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一开口嗓音嘶哑干涩:我睡了多久?
    天多啦,系统心有余悸:好在宿主是纯灵根,有自愈能力,不然一通折腾下来估计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
    这个世界的阿焱是最接近他本身性格的。容怀趴在被褥里,揉了揉酸软的腰,不只是腰,但凡他挪动身体仿佛浑身都在打颤。
    系统愁眉苦脸:那宿主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还有一个秋水恙可以利用,我原本是想和这个便宜师尊划清界限的,现在看来却不得不利用他了。
    我接近秋水恙,继续给他送花,甚至告白。嬴烛起初会愤怒,他会气愤我为什么给秋水恙送花,但当我告白的时候,他又觉得送花无所谓,只要我和秋水恙不结为道侣,他也能忍受。无形中一步一步放低自己的底线,最后他也会反思自己那么愤怒,为什么对我下不了手,容怀说着,低低笑了起来:嫉妒如果利用的好,也是很好的催化剂。
    系统:完了,嬴烛这下彻底惹恼宿主了。
    毕竟我那么疼爱他,得教会他什么是感情啊,容怀揉着酸疼的腰说。
    这、这就是大魔王的疼爱吗?系统失语了。
    要它看来嬴烛摊上宿主这么个对象,简直是倒大霉了,嬴烛身为魔主,性格嗜血残酷毫无人性是天生的,它敢打包票容怀绝对有温和的手段感化嬴烛,纯粹因为在床上被蹂.躏了,所以要报复回去。
    还有可怜的秋水恙,老工具人实锤了。
    系统毫无诚意地默哀了秒钟。
    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容怀恢复好身体之后就重新开始给秋水恙送雪华花,不仅如此,还会送在山下集市买的荷包和绣帕。
    嬴烛果然因此怒火中烧,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容怀,但容怀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依旧一而再,再而挑衅他的底线。
    他日以继夜,不断施加着惩罚。
    温远舟也逐渐发现了容怀的情况不对劲。
    内门弟子比斗时,周围弟子们欢呼热烈而雀跃,容怀似乎一直都在走神,温远舟轻而易举就挑飞了他的剑,容怀双腿一软,往前栽倒下来,温远舟连忙扶住他:容师弟,你究竟怎么了
    容怀被体内东西折磨得脸颊浮上红晕,连温远舟在他耳边问话他都没有听清楚:容师弟,容师弟?
    秋水恙端坐在主座之上,一身素净的白衣,冷冰冰的宛如一尊雪雕,温远舟掺扶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容怀,抬头望向秋水恙:师尊,容师弟身体不适,我送他回洞府休息。
    容怀和秋水恙视线相交,他眼眸中似乎笼罩着一层雾水,秋水恙注视着他,平静无波的视线晃了晃,一转而逝,仿佛只是错觉:去吧。
    被送回洞府之后,温远舟就离开了。
    他没注意到容怀在他走之后,从床榻摔在了地毯上,墙壁上晃动着无数黑影,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走出,大掌掐着容怀的下颔强迫他抬起头来:怎么,一个秋水恙满足不了你,现在你的大师兄也不放过了吗?
    嬴烛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酸,容怀弓着背脊在地毯上颤抖:拿、拿出来
    我没听清楚,嬴烛低笑一声:你让我把什么东西拿出来?
    容怀用气音吐出几个字,嬴烛戏谑地把玩他绸缎般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拿出来可以,往后你还敢还给秋水恙送东西么?
    我喜、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容怀问。
    嬴烛脸色一变,表情骤然变作冷肃,愤怒和暴虐在眼中一闪而逝,他冷笑:看来这段时间的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既然这样的话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容怀就感觉自己被嬴烛提起来,眼前的画面一转。
    从周围的装饰来看,他们竟然来到了秋水恙的殿内,殿内布置陈设非常简洁,雅致不透光的孔雀石屏风隔开内外两间,玉床折叠得没有一丝褶皱,窗台上长颈瓶中插着十几支雪华花。
    秋水恙内室的禁制竟对嬴烛形同虚设!
    在这里弄,你应该欢喜的不得了吧?嬴烛感受着怀里的身躯因为羞恼而不停的颤抖。
    容怀说:你和师尊毫无相提并论的资格。
    系统听他不断挑衅嬴烛,连忙捂住心惊胆战的小心脏,嬴烛却并未发怒,反而戏谑一笑:是么,那你听听外间你最爱的师尊正和谁在一起?
    容怀一愣,这才分神去听。
    外间,一前一后两人走入内殿,姬云悯委屈的声音清晰传来:师尊,您是不是还在意那名外门弟子说的话,是以才不愿带弟子前往麓山原?
    秋水恙依旧是一副端然淡漠的姿态,声音波澜不惊:并非如此,而是此行凶险,你无傍身功法,如遇凶险就是我也无法腾出手来护你周全。
    宗门大会那天,虽然外门弟子愿以心魔誓指认姬云悯,但事后姬云悯声泪俱下拒不承认,宗门弟子们本就是半信半疑,加上这个月来姬云悯用频繁的善举逐渐打消他们的怀疑,让他们想起这百年来姬云悯做过的善事。
    比起杀生泄愤的外门弟子,大家自然更相信姬云悯。
    是以不到个月,姬云悯又恢复了之前如鱼得水的生活。
    秋水恙也是如此,姬云悯是他一手看大的,天性纯良,他自认为自己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从头到尾都未怀疑过姬云悯的品性。
    弟子不畏艰险,只愿常伴师尊左右,姬云悯扯着秋水恙衣袖撒娇。
    秋水恙被他缠得毫无办法,道:如你能在日内驾驭代步灵兽,我便带你前去。
    容怀混沌的脑海有一丝清明,这才知道已经到了秋水恙赠予姬云悯灵兽代步的剧情,就在这时,嬴烛骤然收紧手掌,听着怀里人喉咙里抑制不住的呜咽笑道:给我好好听清楚,你掏心掏肺的人其实在意的是别人!
    哈
    容怀想要用手背堵住声音,但嬴烛轻而易举就把他的两只手腕攥住,紧紧箍在身后,于是冲口而出的呜咽还是吸引了外间两人的注意。
    姬云悯一怔,还没等他细想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谁。
    秋水恙淡漠的表情一变,他顾不上姬云悯,瞬步来到内室,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只剩下窗台上枯萎的雪华花,茎杆摇摇欲坠。,.
    第106章 师门万人嫌(六)
    一头栽进床榻里,容怀刚想逃离,脚踝就被死死攥住往后拖。
    他越是挣扎,嬴烛反倒越是兴奋,把人重新拖回怀里后,容怀腿肚子在微微打颤:够了,不要了
    由于精神力的加持,他的这具身体已经是整个修真界大陆的巅峰,但对上嬴烛依旧是不够看,体力的差距就相距甚远。
    容怀知道自己逃离是无意义的行为,但被折腾的浑浑噩噩,他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想从身后炽热的手掌里逃脱。
    刚才你也听得很清楚了,嬴烛轻而易举把人捞回来,禁锢在怀里:你痴心一片的师尊在意的人根本不是你,你送他那么多东西,他可有对你另眼相待过?
    容怀动了动嘴唇,嬴烛只有把耳朵放在他唇边,才能听见他说话:与、与你无关。
    嬴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系统缩在后台瑟瑟发抖:宿主当初选这条不归路,它怎么就没拦着一点呢?用爱感化不好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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