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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叔心头宠免费阅读(54)

    呼延律还沉浸在痛苦中,一个不慎,再次脸朝地闷头栽了下去。
    虽有预料,但大家都没想到三王子呼延律会亲自来劫囚,不过也足见呼延安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既如此,人自然不能轻轻松松还给匈奴了。
    谢清纬朝萧珩一挑眉,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不等萧珩开口,呼延律就先从地上爬起来,威胁道:本王子若是在你们大魏出了事,我父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等着我们匈奴铁骑踏平你们的江山!
    哟呵?
    谢清纬被他气笑了,找了根绳子把人捆得结结实实,一边捆一边讥讽道: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嘴硬,我们还没说你们匈奴打着和亲的名义,行谋害之实呢!
    呼延律试图挣开绳子,后背插着箭的地方却因他的动作一阵剧痛,只好又忍了下来不敢乱动。
    他抬起下颌,态度高傲,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我们匈奴同样可以出兵啊!
    废什么话!
    裴玖舞实在看不下去了,复又用力扯住他的辫发,骂骂咧咧:这种人揍一顿就老实了!
    随着她的话音,另一手就挥起拳头狠狠砸他脸上。
    呼延律原是被人捆了手脚跪得好好的,被她一拳命中又摔到地上,蠕动了两下,没能挣扎起来。
    谢清纬深知她是个什么样的暴力狂,在裴玖舞两拳下去解气后才跳出来制止,得了得了,别一会儿被你打死了。
    裴玖舞意犹未尽地收回拳头,顺便又活动一下手腕,以牙还牙道:打死就打死,反正也没有证据,谁知道是我做的?
    呼延律:
    他侧脸着地,努力瞪大眸子,眼睛恨不得在裴玖舞身上瞪出几个窟窿,叫嚣道:本王子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裴玖舞指节立即捏得咯吱作响,好啊,那我再揍你一顿
    看她又要上前,谢清纬赶忙将人往身后一拦,隔绝两人的交锋。
    裴玖舞只好作罢,气哼哼地别开脸。
    萧珩沉下眉眼,前有大将军埋伏,后有三王子深夜行刺,匈奴自然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谢清纬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匈奴此次派遣使臣本就是为了求和,匈奴可汗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三儿子为了和哥哥争权,竟然违背自己的旨意行刺西蜀王
    呼延律蠕动的身体一顿。
    这属于意图挑起两国纷争了吧?裴玖舞从后面探出脑袋,嘿嘿一笑,也不知这些事捅到匈奴可汗面前,他该如何处置这个不孝子?
    呼延律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比起两位母家显赫的兄长,生母只是舞姬的他的出身最卑微,他自然不像两位兄长那般得宠,凡事只能靠自己,就连此次与大魏求和的机会都是他千辛万苦才争取到的。
    他原想铲除了萧珩这个心腹大患,在父王面前立下大功,可现在功没立成,倒是把自己和一直支持他的呼延安给搭了进去,若当真因此得罪大魏,在大局面前
    思及此,他额上冷汗涔涔。
    萧珩笑容玩味,匈奴夹在梁魏之间,连年征战,想必此刻国库空虚,无力应对新一轮战争,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总要交个人平息我大魏怒火才好。
    呼延律咽了口唾沫,眼睛飞快转动,下颌指着另一边的白眉人,是他!
    这些黑衣刺客的面巾都已摘下,全是生面孔,其中有些已服毒自尽了,只剩包括白眉人在内的六七人被及时控制住,还留着一口气。
    你他娘休要胡言乱语!见呼延律忽然朝自己开刀,他气得眉毛高高扬起。
    萧珩取下面具,额角的青痕似乎又长了些,在月光照耀下,勾勒出一张宛如修罗般的妖异面容,他冷声质问:你是何人?
    白眉人跪在地上,虎目盯着眼前浑身煞气的危险男人,一言不发。
    他口中的毒囊被抠了下来,无法服毒自尽,但他是绝对不会让旁人知晓他的来历的!
    如此想着,白眉人与萧珩对视时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然而呼延律为了撇清关系,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道:他他是于文亮的走狗!就是他,一直给本王子传递消息,挑拨离间!
    !
    白眉人听得目瞪口呆,这些匈奴人果然毫无诚信可言!
    你他哆嗦着唇破口大骂:你胡说!你个匈奴蛮子竟敢胡乱攀咬我们大人!老子宰了你!
    众人不约而同地嘴角一抽。
    白眉人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还在脸红脖子粗地争辩。
    谢清纬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咳,你刚刚说你们大人?
    白眉人一愣,神色懊恼地闭上嘴。
    裴琅正带人清扫附近的刺客尸首,发现他们全都伪装成了匈奴兵卒,所用的佩刀乃至穿的靴子,统一都是匈奴兵卒的规制。
    最后才查到白眉人,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就摸出一块铁质令牌是雍州刺史府的手令。
    裴琅皱了皱眉,表情复杂道:伪装得倒是很谨慎,就是
    他扫了白眉人一眼。
    就是领头之人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忍着没说出来,将手令交给萧珩。
    萧珩指腹摩挲片刻,薄唇缓缓勾起,当真是雍州刺史派来的,也不枉本王苦侯多日。
    谢清纬笑得如沐春风,现在好办了,人赃并获,直接问罪吧。
    白眉人心脏狂跳,眼见情形不利,猛然起身朝谢清纬的长.枪撞去。
    长宁始终沉默着旁观一切,见他企图自戕,立即抬臂格挡,紧接着飞起一脚踢中白眉人的胸膛,将人踹倒在地。
    旁边几人也反应过来,连忙上手押住白眉人,又朝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以防他咬舌自尽。
    但有了白眉人这个先例,其余五六个黑衣刺客纷纷效仿,好在都被摁了下来,混乱之中,裴琅当机立断,吩咐手下把他们带下去,各自看押。
    呼延律早在指认白眉人之后,就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在场之人唯独谢清纬懂医术,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蹲下.身给呼延律止血。
    裴玖舞瞥了一眼呼延律背后的箭伤,忽然咦了一声,回头诧异道:还不知这箭是谁射的呢。
    话音刚落,萧珩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落在长宁身上。
    因怕有人绕道奇袭,他便始终关注着长宁营帐里的情况,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是将她弯弓射箭的模样尽收眼底。
    长宁在他看来之际,淡定地转过身往回走。
    萧珩眉眼含笑,跟在后头走了两步,不见前方的少女回头,便捂着胸口假意咳嗽。
    果然,长宁闻声又快步折了回来,主动搀着他慢慢走回营帐。
    等坐下后,萧珩笑着赞道:箭术不错。
    什么?长宁下意识装傻。
    萧珩颇为柔和地凝视着她,我都看见了。
    长宁面上微红,这一世她几乎没怎么正经学过箭术,若是被问起她怎么会的,她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我、我就是私底下偷偷学过一些,方才也是运气好罢了
    正当她绞尽脑汁瞎编时,萧珩忽然起身抱住了她。
    他的唇抵在长宁的耳畔,似是无奈地叹声道:反正你说什么我都是信的。
    这话听在长宁心里十分熨帖。
    她倚在萧珩怀里,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松香,虽有些羞愧于自己的谎言,但还是忍不住道:那如果我说,我是做梦学的,你信不信?
    信。
    长宁噗嗤笑出声。
    萧珩毫不在意,反倒轻吻起她莹白圆润的耳垂,只是不知阿宁梦见的漂亮王妃,何时能进门?
    耳鬓厮磨间,他趁长宁愣神,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第79章 温存
    长宁慌忙解释道:那件事情我就随口一说。
    耳垂部分极其敏.感,被他这一吹一咬,阵阵痒意袭来,她忍不住发笑,上半身往后瑟缩。①
    我不管,反正我信了。修长的手指穿过发梢,萧珩托住她的后颈不让她逃离,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长宁哭笑不得,别闹,一会儿有人来了。
    自从有了前面两次阴影,每次亲近她都格外小心谨慎。
    萧珩却是靠在她耳畔低低笑了起来。
    长宁稍稍偏头,抬起眼睫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傻姑娘。二人鼻尖相蹭,萧珩颇为愉悦地道:你总这般出入我的营帐,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吗?
    长宁一懵。
    萧珩见她神色迷茫,不由逗弄道:我陷入困境,你为我千里奔袭,我昏迷时,你又伴我身侧衣不解带,这些天还频繁出入我的营帐,这孤男寡女的
    他刻意拖长尾音,沉下眼帘,细细端详着她霞色愈浓的容颜。
    长宁不敢与他对视,螓首微垂,我就是、就是习惯和你在一起了
    她习惯也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便忘了如今在旁人眼中,她是与萧珩没有任何亲缘的沈姑娘。
    这么一想,她与萧珩的关系确实惹人浮想联翩。
    现在这深更半夜的,她又在他的营帐里
    为了证明清白,长宁又道:我真没想那么多
    她声音越来越弱,萧珩的唇却一点点凑近,温热的气息灼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长宁身子一僵,脸颊腾地烧起,我先走了
    眼看她就要转身离开,萧珩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圈进怀中,语气不满道:你竟这般无情?来了就走?
    他大掌托着长宁的面颊,指腹轻轻摩挲,似是在爱抚一件稀世珍宝,似怨似哀道:等天一亮,我们便要分开了
    按理说,她应当不舍才是。
    萧珩眸含期待,等着她的反应。
    长宁依偎在他胸前,心中酸涩,犹豫一会儿,小手便主动攀上他挺拔的脊背,纤指沿着后腰一路向上。②
    萧珩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身体亦随之绷直。③
    他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阿宁④
    清冷的嗓音,又格外旖旎缱绻。
    长宁心跳加速,酝酿了好半晌,才缓缓抬起眼睫,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噙着一抹艳色,春意盎然。
    这般撩人的神态,萧珩只在梦中见过,如今变成现实,倒叫人有些恍惚。⑤
    他突然后悔方才说的话。
    他不是圣人,怎禁得住她这样撩拨
    萧珩喉头上下滑动,抱着她的手臂都有些酥麻,不敢乱动分毫。
    长宁含羞带怯地望着他,鼓起勇气道:要不,我留下来?
    萧珩一愣,但好在理智尚存。
    他使出莫大的毅力抵抗诱.惑,语气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情他也说不准,把人留在身边过于危险。
    长宁抱着他的腰,决心使出杀手锏,身躯轻轻晃了晃,皇叔
    叫什么都没用。萧珩受不了她这般甜蜜的折磨,推开她温软的身子,一脸严肃,不行就是不行。
    长宁手脚并用黏了上去,娇声娇气道:不然一晚也是可以的。
    不
    萧珩想也没想便要拒绝,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错愕回头,你刚说什么?
    长宁仰面,笑嘻嘻道:留我一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萧珩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波澜不惊的眸顷刻间掀起风浪。
    原来住的主帐好歹有一床一塌,可现在他这里只有一张床,她要留下
    岂不是得同床共枕?!
    思及此,萧珩冷峻刚毅的面庞绯红一片。
    他慌乱错开视线,紧绷的声线也带了一丝颤抖,尚未成婚,这样不妥。
    萧珩努力不去看她,再次挥开她的手背过身去。
    长宁才不管这么多,环住他的腰,柔软身躯又贴了上去,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没得商量。
    萧珩忙不迭分开她的手,道: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
    说完就用掌风灭了灯,脚步缭乱地绕过屏风往床榻走去。
    营帐瞬间暗了下来,只余桌上一盏灯笼还亮着。
    长宁瘪瘪嘴,不情愿地拿起灯笼,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思忖着,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剩下这点时间,她不想和萧珩分开。
    于是又将灯笼熄灭,绕过屏风朝床榻走去。
    萧珩已经掀开被子和衣躺下。
    长宁也想躺进去,刚揭开被子一角,一只大手就从里面伸出,牢牢按住了她的脑袋。
    不、不行萧珩喉头动了动,一手抵着她,一手捏着寝被,正色道:别闹了,快回去。
    长宁越发来劲,嘿嘿笑道:不嘛,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她握住萧珩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抻开。
    哎你
    嘘。
    长宁食指贴唇示意他噤声,随即厚着脸皮钻进被窝,枕在他胳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萧珩相貌生得浓烈锐利,高鼻深目,神骨俊秀,无形中自有慑人气势,只是面对长宁,他又是最温柔的。
    就像此刻,他只能望着头顶悬挂的床帐,无奈叹息,任由对方钻到怀里,只是想了想,他觉得还是应当说说她。
    长宁窝在他腋下,乌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在萧珩即将开口时,红着脸小声道:要抱抱。
    声音清润,软软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
    萧珩微怔,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墨发微动,他转过身,臂弯缓缓收紧,试探性地将人抱在怀里。
    长宁心满意足,又朝他靠了靠。
    二人侧躺着,四周温度开始逐渐攀升。
    萧珩拍拍她的背,轻声哄道:好了,睡吧,明日我送你出雍州。
    长宁眨眨眼,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有他在的地方她才有安全感,上京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萧珩侧目望着她,略一思索后道:快则两月,慢则三月。
    见她不太高兴地撅起嘴,他耐心解释起来,先把西蜀琐事处理好,随后为你正名,再到吴兴沈家下聘
    萧珩把自己的计划一条一条说与她听,末了又道:如此来来回回,大抵要两三个月才能定下。
    长宁静静听着他沉稳的话音,不禁想起从前依依分别的场景,又是一阵心潮迭起。
    这一世,能嫁给他,真的很好。
    望着他的眼眸便不自觉地蓄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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